官术网 > 都市言情 > 涅磐红颜 > 第六十节 惊马闹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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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亦寒抬头望着他,目光带着一丝肃冷,乐清然朝他微不可见地点点头,在水亦寒左手侧坐了,乐清然那一瞬间目光如此奇怪,令姚若看不明白,莫非和他们此行真实目的有关。

    也不问,姚若自顾自吃饭,水亦寒亦寡言少语,面色清冷,极少吃菜,只是抿着杯中的女儿红,只有乐清然一人边吃边高谈阔论,说着刚出去碰到的趣

    惹是姚若想绷也绷不住脸,水亦寒却能如没听到一般,仍面色平静。

    吃过饭自铜雀台出来,街上行人依旧往来如织,三人牵马缓行,身旁不时经过满载货物的马车,乐清然和水亦寒二人行在姚若两侧,乐清然依旧嘻笑着东张西望,嘴角却含着一丝谨慎,水亦寒一路上一句话未说,只是将身子斜侧向姚若,帮她挡着迎面而来的人群。

    “我们这是去哪儿?”再往前出了城便是夷国的领土了,姚若不禁问道。

    乐清然扭头,带着一丝谑笑道:“城外的草原最是繁盛了,我们出去纵马驰骋,清风暖阳,岂不快哉?”

    微低头,余光打量着水亦寒面色,仍一脸平静,在人群集中处只微微将她拉到自己身后,并不言语,听到乐清然如此说,也未有太大变化,只微垂头看了眼姚若,轻声道:“也好。”

    那一瞥,似一抹清风一拂而过,吹过平静的湖面,涟漪一圈圈荡漾开去,姚若说不清、道不明水亦寒眼中的意味,似有不忍、自责和怜惜。

    行至城门处,忽听一阵惊呼声传来,一匹失惊的马自城外扬蹄而入,汹涌的人群朝他们逼来,三人身后的马亦惊了起来。

    姚若面色微白,只觉身子一紧,手中马缰松去,一股巨大的力量将她拉至路边,撞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侧头,只见水亦寒面色惊怒,目色骇人,手中的力道握得姚若手腕微微疼,手背贴着水亦寒手心,能感觉到他手心的薄茧紧紧压在她柔软的手背上,有些微的刺痒,一股浓烈的男子气息将她包围,带着剑器的味道,陌生却踏实,不似萧无凡身上薄薄的杜若香味。

    姚若微挣了挣想脱出自己的手,却不能,他握得如此紧却不自觉,姚若只得站直了身子,低声疾声道:

    “水亦寒!”

    这是她第一次当着他的面,如此清晰、如此近,叫他的名字,平时只叫他堂主,曾在枫林中叫他水亦寒时,亦是他昏迷之时,水亦寒不曾听到。

    当这三个字传来,水亦寒只觉心中一震,目光从惊怒中平复下来,微低头看着她,才察觉她的手在他的手中微挣,退后一步轻轻放开姚若的手,水亦寒沉声道:“公主没事吧?”

    姚若将手微掩于长袖之中,只觉手上一片微热,熨烫着肌肤,一阵一阵传来,微定了神才道:“没事,多谢。”

    水亦寒将右手负于身后,紧紧握拳,似想挽留住手中那丝温暖和柔软,朝姚若微微点头抬头看向乐清然,不再说话。

    乐清然已将惊马拉住,姚若微讶,被轻雪打得四处乱窜的乐清然竟有如此本事,不禁心中疑惑,三人的马也已安静下来,停在水亦寒身后。

    一个老头满面通红,自城外气喘吁吁奔进来,见马好好拉在一个年轻公子手中,一面拭汗一面躬身道:“多谢公子。”

    不待乐清然答话,水亦寒已皱了眉头,冷声道:“要是伤了人看你拿什么来赔?”

    老头满面惊恐,莫非今日遇上什么达官贵人不成。姚若知水亦寒动怒,扯扯他衣袖,道:“水亦寒。”话出,微惊,是何时起她已习惯称他之名,而非堂主,是在刚才么?

    听得姚若一唤,水亦寒心中一软,微柔了语气,道:“以后小心些。”

    连连躬身赔笑,老头牵马走了,乐清然又恢复了笑意,挑眉道:“公主没被马惊了吧,怎么一脸惊色呢,真可怜!”

    水亦寒微瞪了他一眼,乐清然立马住了声,微咳掩饰道:“走吧,依旧骑马去。”

    姚若微微笑着,定了神,轻声道:“堂主,走吧。”自牵了马往城外走去,一面走着一面思量着,也许他们来此目的另有其他,如现在回去定是不能知道的了,何不奉陪到底也许还能看出些端倪。

    水亦寒微抿双唇,微环视了四周,平凡的人,平凡的生活,有谁知道在这下面藏着暗流涌涌呢,回头看着姚若的背影,裙摆随风而舞,如凌风而绽的蔷薇,心中闪过一丝负疚,她以后若知道真相,会怪他么?

    出了留城进入夷国境内,虽都是草原,但这里的却是另一番美丽,眼前的青绿一望无际,与蓝天相接,起伏不定,若碧波微漾,让人心生豪壮。

    骑马徐徐前行了一段,乐清然单侧坐在马背上,被姚若笑作骑牛仍不在意,解下腰间佩笛悠悠吹起来,天高地远,笛声悠悠,不禁让人心境明洁,世间烦恼事如明镜上的灰尘一般被轻轻拭去,只余宁静祥和。

    醉卧青山不问红尘乱,云淡风清宁静碧天下,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回云烟过往,如梦而逝,化成了记忆的尘埃,红尘万丈,有谁能看透,本以为能幸福一生,有爹有姑姑有无凡,但怎奈现在已空无一人在身边?相离相忘,天涯海角!当日父亲在这浩瀚草原上,可曾也如此疾奔过?那时他又在想些什么,保国卫民么?

    姚若心中微叹,心中忧郁复现,微侧头扯起一个笑容,向水亦寒道:“堂主,眼前这万丈草原,何不痛快疾奔?”

    水亦寒看着她,她绽开的笑颜中一丝落寞恍忽刺痛了他的心,初见她时她的眉间何来这沉重的落寞之色,到底是什么让她如此?是远在京城、已为人夫的萧无凡还是战死沙场、今生永别的姚远?他猜不出来,清冷的眸子凝视着她,渐渐溢出怜惜,点点头,只是低声道“好”。

    姚若打马先行,扬起的马鞭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脆亮的响鞭声在空中响起,马扬蹄疾奔,掠起的风舞起姚若的髻,在身后飞舞。

    乐清然已敛了笑意,望了一眼水亦寒,将笛往腰间一系随着去了,水亦寒打马快跟上。

    马极快,风自姚若脸上掠过,逼得微眯了双眼,凌厉的风仍刺得双眼痛,心里一阵阵抽痛,天

    地间仿佛只自己一人纵马驰奔,那“答答”的马蹄声在心中回响,空旷而寂廖。

    双手抓马缰已勒出两条青痕,失去了知觉,不觉得痛,仍力振马缰,大声呼喝着“驾”用力向前狂奔,原来自己一个人太久,真的会感到孤单。我的江湖之远,谁与我共?

    恍忽中,父亲的声音似在身旁响起,欲言又止:若儿……

    泪水,终于夺眶而出。父亲,你可会为当初的决定而后悔?如果这是我最后一次哭泣,就让我把泪水洒在这异国的土地上吧!那样谁都不会看到,也不没有人会为我而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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