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猛的一抖,让阎月朗下意识的又将她抱紧了一些。
“什么……你、你别胡说……”
“你们做过什么你们心里知道,二娘去了哪儿,没有比你们心里更清楚的。”
冯瑛脚下一虚,往后倒了几步,捂着胸口,不敢再看阎月朗。
眼睁睁看着他抱着舒妙从面前走过,拐进了林子另一边。
舒妙半眯着眼神,等没了冯瑛的声音,她才懒洋洋的抬起手臂,勾在了阎月朗的脖子上。
“哥哥好凶啊……”
阎月朗猛的站住脚。
胸口提着一口气就是吐不出来。
那只小手不安分的抚在自己后颈上,总是凉津津的却挑拨的人心火烫烫的。
“乖乖的,别闹我。”
阎月朗的后颈上仿佛爬满了蚂蚁,瘙痒难耐,却没法子解痒。
始作俑者连眼睛都没睁开,脸颊贴在他胸前,轻轻的动了几下。
便撇着嘴小声嘀咕:“不舒服……”
阎月朗哪还有空和她慢慢说话,步子大迈就往她房里去。
悦喜瞧见这夫妻两个,急忙挑帘,引着阎月朗去暖阁:“姑娘不换衣服是不去床上躺着的。”
“暖阁冷冰冰的,怎么休息?”
阎月朗顿住脚步,垂头看了眼脸颊绯红,半睡不醒的舒妙,调转了方向:“去我房里睡。”
悦喜又急忙跑在前面开了门,挑了帘子。
阎月朗把舒妙放在床上,可舒妙的手却没松开,不松不紧的勾着他的后颈。
“乖,松手,好好睡一觉就好了。”
舒妙摇摇头,脸颊又蹭着他胸前的衣襟,过了有一会儿才半睁开眼:“别穿衣服了……”
这突如其来的虎狼之词不但吓住了阎月朗,也吓的悦喜丢了帘子就往门外跑。
跑出几步又回来,职业道德让她没忘记给主子们关门,看的站在院子里端着热茶的长顺一愣一愣的。
悦喜也来不及说什么,推着长顺,把人推到了院子外面。
这边阎月朗也总算回过神,深深吸了口气,缓缓吐出来。
“为什么不能穿衣服呢?”他声音低低的,带着宠溺。
舒妙觉得自己在做梦,下意识的又蹭了蹭他的胸口,慢吞吞的说:“不舒服……扎脸……”
提着的气一下子就泄了。
合着舒妙从来就没乱想,只是单纯的感官不适而已。
阎月朗无奈的笑着,索性抱着她坐在了床上。
他把舒妙箍在怀里,放在腿上,才腾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衣襟。
麻布的,是有些粗糙。
手指擦过舒妙的脸颊,便忍不住轻轻捏了捏:“你怎么什么都挑剔?”
舒妙睡着,没有应声。
阎月朗只是看着她的睡颜,也觉得心满意足。
她小小的窝在他怀里,乖得要命,一点儿也看不出平日得理不饶人又张牙舞爪的样子。
垂头亲亲她的额头,又轻轻的将脸贴在她额头上。
如果他们有一个女儿,小小的,脾气会像舒妙,挑剔的很,却长着一张乖巧的脸。
那会是多可爱的女孩。
阎月朗想着,嘴角不由得翘起来。
时间仿佛冻结在了这一刻。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孩子。
那些被仇恨侵浸的日子里,他努力活着,不过是为了报仇,从没想过以后的事。
然而现在,怀里抱着舒妙柔软的身子,他第一次有了恐惧感。
害怕失去。
“阿妙……”
阎月朗口中低吟。
就是想要叫叫她的名字,没奢望醉的像猫儿一样的舒妙会回应他。
却总是有意外收获。
舒妙回应了他。
她窝在他怀里,四肢伸展不开,难受的直动弹。
阎月朗不明所以,反而把她抱得更紧了:“怎么了?是不是要喝水?”
舒妙连眼睛都没睁开:“难受……”
她瞪着腿,企图能从阎月朗身上挪下来,偏偏阎月朗愣头青似的箍着她,让她白费力气。
这么一折腾,舒妙醒了,可她脑袋被酒精灌得昏昏沉沉,说话做事一律不过脑子。
“干嘛抱着我……”
阎月朗好笑的问:“难道不是因为你不松手?”
到了这个时候,舒妙的那只手臂还勾在他肩膀上,只是手指没了力气,垂在半空。
舒妙眼睛迷蒙的仰脸看着阎月朗,半天才微微用力,勾着他的肩膀向上攀着。
阎月朗的手臂松了力道,只是轻轻托着她后背,看着她努力却又白费力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嘲笑我……”舒妙噘着嘴,另一只手去捏阎月朗的嘴。
阎月朗老老实实让她捏,手劲不大,无伤大雅。
“不许笑我……”
她放弃了勾着阎月朗肩膀往他身上爬这条路,改用手臂撑着一旁的床,终于艰难地直起了身子。
成了坐在阎月朗大腿上的姿势。
她还揪着阎月朗的嘴唇,晕晕沉沉的问:“你还笑不笑我了?”
阎月朗看着她,轻轻摇了摇头。
舒妙这才满意的松开手,拍了拍他的胸脯:“看在你是我的菜的份上,这次放过你……”
“你的菜是什么?”
“就是……合我口味的菜啊……”
阎月朗突然有点紧张,继续诱惑着她回答:“是因为你喜欢我,所以才合你口味吗?”
舒妙歪了歪头,似乎在思考。
阎月朗觉得,时间过了很久,可对于舒妙而言,不过一瞬而已。
她点了点头:“是喜欢的。”
“喜欢我?”阎月朗喃喃着,带着不可置信。
他总觉得舒妙对他的感情是游离的。
明明在身边,却看不见也捉不到。
即便动情时她紧紧扣住自己肩膀的手指在发烫,勾在自己腰间的双腿在颤抖,可她却从没叫过他的名字。
哪怕一个字。
这个时候的舒妙少了些狡黠,多了些坦诚。
她直直的和阎月朗对视着,看出了他的怀疑。
“你不信我?”
她无力的舌肌拖着鼻音,发出了不清不楚的声音。
要比平时可爱多了。
阎月朗张开嘴,还来不及说出一个字,就只觉得大腿上的重量变了。
舒妙完全不管自己穿着长裙,慢吞吞的从侧坐姿势变成了跨坐在阎月朗腿上,双手也就自然而然的勾在他的两个肩膀上。
她柔软的手指抚上肩头的布衣时,噘了噘嘴:“这件衣服不好,你脱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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