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姿柔本就因厉寒凛有意避开的举动,而呆愣僵在了原地,结果,他问出这第一句话,就更让她一时不知所措。
她其实有点心虚,自从厉寒凛出事那天,她是想去看看的,可他身边的人都对他保护得太好,即便是她这个联姻对象的身份,也无法接近。
后来,厉寒凛又一直不醒,她猜想,多半是凶多吉少,醒不过来了。
可想而知,厉寒凛一倒,这厉氏,肯定随之迎来大厦将倾之势。
联姻,也没必要了,到最后,反倒是厉寒凛配不上她。
干脆,她也不做表面功夫了,什么关心、探望,都被她省了去。
于是,在那段时间,她就还是像以前那样,和她在英国的那些前男友们,一天换一个地欢娱,每日过得醉生梦死。
可她没想到,半年没有一点醒的迹象的人,竟然醒了过来。
不仅如此,在厉寒凛昏迷期间,厉氏没倒,还在慕衍和谢逸浔的帮衬下,仍是业内鳌头。
但那时,在林姿柔看来,没有了厉寒凛坐镇,厉氏倒不倒,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但如今,厉寒凛安然无恙,厉氏肯定还会如日中天的。
现在听到厉寒凛这么问她,暂且不说他知不知道,她在他昏迷期间的行为,就先冲着他这句话,她就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
她知道,厉寒凛是个不喜欢被别人窥探的人,她却私自查到了他的位置,还一声招呼都不打的,直接找来了这里。
不过,她和他的关系,也不一般,想必,厉寒凛不会太过为难她的吧?
想好后,林姿柔终于动了动僵硬的身子,慢吞吞地移向厉寒凛那边。
边走,她还极力解释着。
“厉总,你别生气,我只是太想看到你了,这才想着,找人查到你的位置。”
而沙发上稳坐的男人,高傲又尊贵,听到她的解释,只是不屑一笑,冷然道。
“是么?”
林姿柔猜不透他的态度,只能先顺着刚刚的话,急忙点头。
“当然了,我……”
似乎是厉寒凛考虑到,大人之间的谈话,不方便让厉斯之听到,也似乎是对林姿柔的表演感到烦躁,他就直接打断她正在说的话,让姜姨把厉斯之送回房间。
忽然,一道倩影,她的纤细白臂搭在楼梯扶手之上,从旋转处缓缓而下,步调平稳而自若。
纪栀一出现,厉斯之就两眼亮晶晶的,立马扔下小手里的玩具,奔向纪栀,还嫩生生地喊道。
“麻麻~”
纪栀还是对他笑得温柔,摸了摸他的小脑袋,便牵着他的小手,带他走近客厅中央。
在场的人,几乎习以为常。唯独林姿柔,在纪栀突然从厉寒凛家中的楼上下来,已经感到不可置信后,又听到厉寒凛的儿子厉斯之,称呼纪栀为妈妈,她就彻底淡定不了了。
大脑来不及反应,嘴就已经先无法置信地问了出来。
“Kiele,你……你们,是什么关系?”
纪栀似乎也觉得,厉斯之一个小朋友,在这里听他们接下来的谈话内容,很不合适,便麻烦姜姨将厉斯之带离客厅。
厉斯之刚开始是不愿意走的,他心里明白得很,这个陌生的姨姨,肯定是要来和麻麻抢粑粑的,粑粑竟然还不赶走她。
他很生气,对粑粑很生气。
所以,他想留下来,帮他的麻麻。
奈何,麻麻也要他走,他只好,听话的乖乖跟着姜奶奶回房间喽。
客厅只剩下了他们三人,林姿柔还未回过神,厉寒凛就已经站了起来,走到纪栀的身旁。
他双手抽出裤兜,一手搂住纪栀的肩膀,一只手扶着她白嫩的手腕,生怕她摔倒似的。
可笑,这个别墅里,地板上是昂贵的地毯,又怎么会平白无故地摔倒。
这分明,就是厉寒凛故意为之,彰显他对纪栀的在意,表明他们之间的关系。
“不是叫你在房间等我吗?睡好没?”
那模样,与在林姿柔面前,完全判若两人。
若不是亲眼见到,林姿柔怕是从来不知道,厉寒凛竟还会对女人,有这种表现。
果真是,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他一个厉氏堂堂总裁,在商界出了名的说一不二、手段狠厉,有一天,居然还会在一个女人面前,放低身段和姿态。
林姿柔反应再迟钝,也看明白了,纪栀和厉寒凛是什么关系。
面对厉寒凛这样明目张胆的亲近,纪栀没有因为林姿柔在场而扭捏推拒,而是大方展示她和厉寒凛的关系。
“我想来看看,总不能坏了规矩,家里来了客人也不露个面。”
厉寒凛眉梢一挑,颇为满意,纪栀不加掩饰地承认他们之间的关系这一举动。
语毕,她又微笑得体地面向林姿柔。
“林小姐,真抱歉。你来,我这时候才招待你,属实不妥,还请你多加见谅。”
纪栀这话里,挑不出任何不对,礼貌又有教养,可没有一个字,不是在暗示林姿柔。
这里,是她和厉寒凛,共同的家。
她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顿时,林姿柔觉得,今日此行,备受屈辱,难堪又没面子。
她气极了,维持的柔弱表情完全皲裂,并站在道德的至高点,有模有样地指责纪栀。
“Kiele,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明明知道,我和厉总,是要联姻的,你这样,难道是想和粉丝抢男人吗?”
好一个颠倒黑白,纪栀在心中嗤笑。
她还没先挑明,作为厉寒凛未来的妻子,之前又表现得那样喜欢厉寒凛,却在他出事的时候,避之不及,还总搞出不雅新闻。
这样的人,反倒先指责她的不对了?
但是,纪栀一直都是脾气很好的人,即使心里不满,也没有表现在脸上。
她仍是笑容得体的,面对林姿柔的质问。
“林小姐,我想你一定误会了。想必你刚刚也听到了,两岁的斯之称我为他的母亲,那必然,两年前我就生下了他。”
“这也意味着,两年前,我就已经和厉寒凛在一起。我记得,那时,是没有你的存在的,如今我回来了,也不过是和他重修旧好,又怎来抢夺一说?”
纪栀虽然语气平缓,可言辞犀利,条理清晰。
她旁边的厉寒凛,在她说完之后,没有言语。但他保持着拥住纪栀的动作,在无声地告诉林姿柔,纪栀所言属实。
维护之意,不言而喻。
林姿柔的脑袋,仿佛挨了一棒,击得她晕头转向,乱了分寸。
她忍受不了这个真相,即将到手的荣华富贵和尊荣地位,就这样被纪栀突然夺了去。
当即,林姿柔连形象都不顾,重重踩着高跟鞋,冲上前,就要教训纪栀。
“贱人!”
她的音色,不同于纪栀的细柔,而是暴怒过后的尖细,难听又刺耳。
一只有力的大手,拦住了她即将落下的巴掌,再大力一推,直接将穿着细高跟、站不稳的林姿柔,给推到了地上。
厉寒凛放开纪栀,转而牵起她的小手,走到沙发上,对着林姿柔的方向,继续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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