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寂然一脸平静的点点头,脸上的筋络轻轻颤了颤,表示了他对于这件事情早有耳闻。
“红衣使者,已经告诉孤了。”他缓缓地抬起手,指尖轻触桌面,似乎在抚摩着每一寸木纹中透露的秘密。
魏云虎紧握双手,蹙起眉头,不满的气息几乎要从他紧抿的唇间溢出。
“执权大人,要带着兵马,平定御谋反。”
他侧头看了德寂然一眼,双手抵在胸前,拳头微微颤抖,掩不住内心的愤慨。
“他们甚至都没有请求您的意见,就私自决定。”
他的声音因为怒气而变得有些颤抖,这震动引起了德寂然的注意。
德寂然微微摆了摆手,示意魏云虎不必过于激愤。“别急。”
他的声音平静且坦然,眸中似乎藏着深不可测的计谋。
“就让她,先带着兵吧。”德寂然一掌轻摩案桌,手指在几沿上划过一个完美的弧线,流露出决策的从容。
“孤,自有办法。”这句话里藏着他全新的计划与决断。
他从玉嵌花榻上缓缓站起身,深紫色的龙纹官袍摆轻轻摇曳,带起一阵微风,宛如一朵盛开的火焰。
他转身面对外侍,双目如炬,下达了接下来的命令。“南醅,孤叫你办的事,怎么样了?”他的问话如同春雷般,让空气都为之一震,等候着南醅将胜利的消息传入他的耳中。
“启禀御所大人,事务几乎已经处理完毕。”南醅,腰身挺直,双手紧紧地拱在前,恭敬地回应道。
在她的声音中,尽管尽力保持稳定,仍隐约透露出一丝急切,“都督大人们,他们已经在侧殿中等候多时了。”
德寂然轻轻点了点头,神情处变化不大,“嗯,孤知道了。”
说着,他缓缓转过头,双眼如深潭般望向魏云虎,那目光中似乎藏着锐利的光芒,“你退下吧。”这句话仿佛在空气中回响,使得整个场景都陷入了一种异样的僵硬中。
魏云虎的脸上一瞬间布满错愕之色,他怔怔地站在原地,心中暗生波澜。
眼前带着恍然若失的御所大人,不仅早就知道德熙茗的反叛消息,甚至对此已有了充分的准备。
他颔首一拜,深深的一躬身,“臣,遵命告退。”魏云虎的声音变得有些沉重,随着他转身,长袍微动,步伐沉稳缓慢地向宫殿的深处退去。
一边退,他的目光不自觉地再次落在了德寂然的身上,那是一种重新评估和审视的目光。
在他的内心深处,对这位主君的理解似乎在此刻有了新的深度。
转身间,他发现德寂然已深深陷入了思考中,似乎正在筹划着下一步的棋局。
走出了几步,他的视线又不自禁地回转,只见德寂然正缓缓站起,端着玉杯轻抿了一口,那姿态宛如一位孤独的王者,掌握着天下的兴衰。
南醅在一旁静静观望,见德寂然身后的侍卫微微动作,明白是时候引他前往侧殿了。
他再度鞠躬,嘴角带着不易察觉的哀叹,心中对未来充满了忧虑和期待。
进入侧殿,只见直州都督张泰完,玄菟都督魏法,冀州都督纪云,以及豫州都督高英雄,已经坐在椅子上等候多时。
随着德寂然的脚步声渐近,这些老臣们从椅子上缓缓站起,脸上隐藏着各种期待与忧虑混杂的情绪。
张泰完首先迈出一步,伸直了腰板,以尊重而严肃的姿态行了一礼,声音低沉但响亮地说:“臣等拜见御所大人。”
其他三人紧随其后,步伐整齐,表情庄重地跟着行礼。
德寂然对这份尊重微微点头,他的脸上并未显现出多少笑意,但声音温和:“免礼免礼,都坐吧。”
他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不需要过于拘礼。
随后,他慢慢走到主位前,转身面对他们,坐了下来,姿态自然而又充满权威。
张泰完微微一笑,表情中透露出一丝释然,他从腰间解下一块精致的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声音中带着坚定:“御所大人,您就放心吧。”
他向前迈了半步,手握拳头,眼神坚毅地继续道,“只要您一声令下,老夫手中的八万雄兵就会南下,攻取上京城。当然,没有您的命令,谁也休想调走老夫手下的八万雄兵!”
德寂然微微颔首,他伸出右手,轻轻在空中划了一圈,低沉的声音回荡在这寂静的侧殿中:“很好,这就对了。”
他停顿了一下,眼神穿过眼前的几人,似乎在远方寻找答案,“女皇不满,只是开始,孤倒要看看,她会耍什么花样。”
纪云拄着拐杖,沉默片刻后,缓缓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忧虑,他轻声嘀咕道:“御所大人,我们这样做,执权大人会怎么想呢?”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显得有些不安。
德寂然立刻挥手打断了他,声音坚决而有力:“孤不在乎她会怎么想。”
他的眼神坚定,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迟疑,只见他神情悠闲的说道:“她是个好执权,但孤可不是庄王,一把年纪了,还要亲自督战,那就让她,和女皇好好对峙一番吧。”
他缓缓站起身,拐杖轻敲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
德寂然沉思片刻,然后深呼吸一下,缓缓站起身来,步履稳健地走到窗边,目光投向远方。
纪云听后,缓缓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敬意和理解。他的表情变得严肃,缓步向德寂然走近几步,似乎想要更直接地表达他的支持。
德寂然转过身,面向众臣,声音坚定地说:“行了,暂时就这样吧,如果孤有其他的命令,就会通过南醅向你们传达了。”
众臣们纷纷点头表示理解,他们的眼神中流露出坚定的信任。
纪云则轻轻拍了拍自己的拐杖,表示赞同,然后缓缓退到一旁,心中暗自思量着接下来的行动。
过了十几日的紧张行军,德凌济、德千禧、德蔚来三人,率领着幕府军,终于迅速抵达了直州的边界。
德千禧站在马上,高举右手,剑尖指向远处的天际线,“执权大人,前面就是上京境内了。”他声音坚定而充满力量。
德凌济紧握拐杖,从马上向前一望,点了点头,表情凝重:“吩咐下去,立即扎营。”
她的声音在寂静的旷野中回荡。德蔚来从马上跃下,身着黑色盔甲,他迅速穿梭于士兵们之间,分配命令。
士兵们迅速动作,带着兴奋与紧张的气氛,开始忙碌起来。
德千禧也随即下马,拔出腰间的长剑,帮助指挥士兵们。他走到一个正在搭帐篷的小队前,亲自指导他们。
一阵风吹过,德千禧的斗篷猎猎作响。德蔚来检查每个哨点,确保防御工事稳固。
他一边走动,一边向士兵们点头示意,鼓舞士气。不出两个时辰,幕府军的军阵已经成形,营帐井然有序地扎了起来,营地周围布置了严密的警戒。
德凌济拄着普通的木质拐杖,缓缓地走进军营内。她的步伐虽然沉重,但目光坚定,扫视着周围的士兵,他们纷纷停下手中的工作,肃立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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