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出了那条闹市,正在朝主干道路上下去。
才走一会儿,她们就又进了一个热闹的集市。
他是要带她去哪,不是去张鲤教授家吃饺子吗?
“我们去哪里啊?”
不等回答,周围突然发出一阵惊呼声!
突然,绒绒的大雪飘落下来,白茫茫的一片像上帝洒落了羽毛般轻柔,在路灯照射下它飘落的似随风起的柳絮,白白的落到行人的肩上,头上,凭空给热闹的大地添上无尽的温柔。
向橘月一下子安静了,呆呆看着没有一点防备就下起的大雪。
瑞雪兆丰年。
她都好多年没见过这样的大雪了!
向橘月抬起手接住飘落的雪花,惊喜的不行,只见雪花状的白雪一片片落在她红色羊毛羔上,不一会儿就化成水消失。
路上不少行人情侣开始拍照片摆造型,渐渐的头上衣服上都白了起来。
之前网上有段话特别火: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这些人的白头,她替他们见过了。
因为,这是初雪。
她看着眼前一幕幕,突然缓缓歪过头,弯起大大耀眼的笑容,轻声朝程鹤砚说了句,
“师哥,是初雪。”
程鹤砚也没有料到会突然下那么大雪,但面上还是一副漠淡寡言。
闻声他微微低头看向笑的灿烂明媚,眼角弯弯像月钩的向橘月,此时一面白茫茫中她一身红色夺目璀璨,映着白色雪花格外凄美。
“嗯。”
嗯?扫兴!
她不管他。眼前美景不可辜负。
等看了好半天雪之后,向橘月转身就看到他站立在一旁,白雪飘了他黑色大衣一身。
他却没有理会,只目光孤冷沉寂的淡然看向空中。
向橘月不知道如何形容眼前的场景,只是内心,觉得他故事感极浓。
“师哥,你衣服打湿了。”向橘月不知道如何对他孤冷的身影进行判断,只拿出一张纸巾指了指他衣袖处不知道被雪还是被行人路过弄湿的地方。
程鹤砚闻声没有太多反应,只是垂眉看向她,目光哑暗一下。
接着他看看自己衣袖处湿了的地方,本想抬手,不想却牵扯住某处伤口,疼痛感一下子蔓延全身,他暗暗喉咙下咽一下,面上无任何情绪变化。
“没事,走吧,雪大了。”
在看够突如其来的雪花后,向橘月跟着程鹤砚走了好一会儿终于看见一家卖藕粉莲子的店,两人推开挂满红色喜庆剪纸的玻璃门,拍拍身上的落雪,走了进去。
向橘月手里拿着那根糖葫芦,就那么乖乖也不说话的跟在程鹤砚身后。
看他极其熟练专业的挑选和要求,不一会儿老板就将他要的东西称好用一个复古好看的袋子给他装好。
他伸手接过,“谢谢。”
然后扫了扫码,修长手指在手机屏幕上一阵操作后放回口袋。
这时店里收款提醒,“微信收款,三千六百二十元。”
三千六百二十?!
向橘月转头,瞪大了双眼,看看他手里一小盒方方正正不到一个鞋盒那么大的东西,震惊的吞口水。
老板含笑朝两人礼貌恭敬的鞠躬,“两位慢走!”
程鹤砚径直朝前走去,大衣带起阵阵风,洒在向橘月脸上。
她觉得,风里,可能是金钱的味道。
她朝老板颔首示意后忙跟上去。
走出门外好大一截,又按原路返回,向橘月不远不近的跟着。
“那是什么啊?”她终于耐不住好奇的问,什么东西那么值钱。
他没有马上接话,半晌奄奄回一句,“藕粉莲子,师母爱喝。”
一听就很高贵的样子,她忙上去,就要伸手提过他手里的东西,“我来提吧。”
他移开,斜长深冗的眼睛扫一眼,“我提着就行,你好好走路。”
向橘月收回手,轻轻“哦,”一声,然后跟在他旁边。
她好好走路的啊,还不是看那么冷的天觉得自己应该懂点事主动帮提一下东西,你自己提就自己提。
江桐今年的雪,格外的下的大,向橘月好久都没有见过这样的雪了,大到这会儿她的头发都已经盖满了雪花,随着走路的风劲被慢慢化成水珠,打湿了她的头发。
“师哥,你之前见过那么大的雪吗?”向橘月被雪和风吹的有些发抖,忍不住的想多说几句话让自己热乎起来。
向橘月没想他能好好回答她,只想自己能够多说几句话,避免被风雪吹的迷糊起来。
程鹤砚偏头见她走的费劲,便放慢了步调,让她走到自己前面,然后嗓音伴着风雪沉沉吹到向橘月耳边:“见过。”
向橘月喘口气,然后说:“那肯定也很好看。”
好看吗?
程鹤砚沉默一下。
时间一下子停顿,猛地倒回到那个一样风雪肆意的夜晚,记忆里的那片苍白迷茫,漫长的夜晚夹杂骇人的狼嚎和风声拍打在皮肤上刮出鲜血,无边的绝望和疼痛占据少年的心扉。
从此他记忆里有个恒久难以忘却的雪天。
见他没回话,她也不再问,只专注走自己脚下的路。
向橘月跟着他走过好几个弯弯角角,快走了四五分钟,停在了一个路口,路上还有来来往往的车辆不断行驶。
他另一只没有提东西的手从大衣口袋里掏出手机,发了什么东西,然后就站在原地。
向橘月不出声,默默跟在他旁边一起等。
等的时候向橘月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忒大胆了,就这么跟着人家走?
不一会儿,一辆黑色宾利车停在他们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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