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殴的事告一段落,没有引起过多波动,不过暗地里兵丁们对吴忧有了一个新的认知,他是城主的师弟,是管辖者的徒弟。
修行界的新秀,那不值钱。但城主的师弟很值钱,管辖者的徒弟更值钱,简直奇货可居。
经过那一夜的亲密接触,巡防营一伙人的心更齐了,而且又新增了一名兵丁:云松。
云松脱离内门,反正被人看不起,还不如转换抱吴忧大腿,他坚信跟这家伙会比杨芳有前途,说不准人家随便提点自己一番,就能踏过那道门槛,成为修行者。
对弟子转投吴忧,杨芳全不在意,本来收云松只是看在钱的份上,于心不愧。
云松到来对巡防营来说是一件好事,他们在心底看不起归看不起,可表面上恭敬奉承,谁让人家有银子呢?
不仅重新改善了住房条件,还给每人分了一杆枪。
枪是调兵城武者的标配,只要你有点本事都会分一杆。巡防营的人整日游手好闲,是被遗忘的角落,任何好处都没他们的份。
“大哥,走,带你挑一杆枪去,我找我爹打造了一批好枪,保准有你喜欢的。”云松巡逻时主动要求和吴忧一队,趁机显摆自己的实力。
钱生跟着附和:“是啊,吴忧,咱的枪法不论好不好,但必须得有,走路也威风啊”。
吴忧拍拍后腰的刀鞘笑道:“我习惯用菜刀,不会使枪”。
“咳,天下武道殊途同归,一门清万法通,像你这样的人物,玩个两三天,就能把内门师兄都打趴下”。
“怎么?吴忧很强吗?”钱生有些不信。
“我可不强,喝多了上厕所我扶墙。”吴忧摆摆手,对云松上杆子的讨好虽不明白,但能猜出个大概,可能想在自己身上得到一些好处吧。
“我吴大哥现在虽然不强,可我从他那深邃的目光中看到了不可知的天赋,在他脸上看到了天才的诞生,在他刀鞘处看到了强者的睥睨”。
“停,你别说了,我听着肉麻。”吴忧老脸一红,被男人这么夸,他汗颜啊。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求我做?没事你说吧!咱们既然一起打过仗,就算是哥们”。
“没啥事,就有两件事要和你说”。
“你先说来听听,我能不能办到”。
“你瞧,我还没说,你就慌了。不是大事,花楼的老鸨托我传话,让你有空再去花楼坐坐,她做东请客”。
“还有这好事?莫非是马魁的主意”?
“那就不清楚了,我爹让我问问你,哪天晚上有空,来我家吃顿便饭,感谢你为我出头”。
“随时都可以,不过你得等一段日子,我现在手头不方便,等下个月开了饷银,我买点礼物主动去看望叔叔。”吴忧打着趣,他确实不好空手上门,哪怕是好友之间的交流。
云松眼睛转了转,嘿嘿笑笑,没说什么,很用力拍打吴忧的胳膊,一切尽在不言中。
钱生把一切看在眼里,在江湖混迹这么久,吴忧虽简单,但云松这等有钱人绝不会无的放矢,定然有某种目的。
根据巡防小组分配,云松把集体宿舍改建成三人一间,吴忧和钱生以及高老大居住一屋,夜晚回到宿舍,趁高老大不在,钱生扭扭捏捏掏出一块碎银子递给吴忧。
“咦,你不是下个月才开饷吗?哪来的钱还我”?
“今天下午手气好,小赢了一点,你不是要去云府吗?这点钱买不上什么贵重物品,但一般礼物还能买的。再说人家什么都不缺,礼轻情意重嘛,拿着”。
吴忧把银子揣入怀中,淡淡笑道:“人家客气客气,我也就客气客气,关系还没那么熟”。
“这可不是客气,人家请你是给了很大面子。来,坐下我跟你说,别看你是城主师弟,其实有些地方调兵城还要仰仗云家”。
听着钱生夸夸其谈,说了很多,道理讲了不少,归根结底四个字:钱能通神。
吴忧逐渐明白了他的想法,说了半天,希望吴忧能带他一起去云府,他想看看豪宅的内部是什么样,看看有钱人都吃什么。
吴忧想了想,认为这件事不妥,婉言拒绝他,他难免心生怨恨,于是说道:“人家有钱是人家的,跟我没什么关系,我暂时不会去的,我来调兵城只是想平静过一段时间,然后就走”。
“这样啊。”钱生说的口干舌燥,见吴忧不为所动,好像下定决心似的,忽然一拍大腿叹道:“方才忘了,今天他们几个说好的晚上再战,我这刚把银子还你,恐怕要失约啊”。
吴忧随手又把刚捂热乎的银钱拿了出来,眉头一挑:“像你这样过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回到家乡呢?你要为以后考虑的”。
“这你就不懂了,人得要靠外财,我是三更穷五更富的命,注定要有所不同,等我赢大钱的,请你逛窑子”。
“走吧!他们应该等急了。”吴忧没了说话的兴趣,他很想试探一下,银钱对于一个人究竟有多大的魅力。
我借你钱的时候,很仗义,当我需要你帮助的时候,你会回馈给我多少呢?这是个问题,令吴忧带着疑惑沉沉入睡。
第二日巡防,走了一圈钱生照旧找地方睡回笼觉,吴忧却找云松借了一根鱼竿,他要钓鱼。
礼物,什么最有价值,当然是亲手钓的鱼。
云松跟狗皮膏药似跟着吴忧,问道:“大哥,你怎么有闲情雅致钓鱼了”?
“你昨天说的话,我考虑了一下,出于那日你请我胡吃海塞,花钱逛青楼。叔叔想要见我,理应不能推迟,我打算钓几条鱼,拿到你家,做一桌子全鱼宴”。
“大哥,你还会做菜”?
“以前跟爷爷住在一起,就是我做饭。”吴忧有点想爷爷了,真不知道爷爷怎么样了,想到爷爷就会想到美花,那夜的梦太真了。
钓鱼对云松这种富家子弟来说,就是闲暇打发时光用的,运气好能钓上几条鱼,运气不好可能钓一天都没鱼上钩。而且最主要是吴忧的鱼钩上没有任何鱼饵,除非遇到傻鱼。
可当吴忧把鱼线甩入屠龙江,还不到两个呼吸,鱼竿猛地一沉,一条大鱼上钩。
运气,这一定是他娘的运气,云松不屑的撇撇嘴。
但第二杆、第三杆、第四杆后,云松终于坐不住了,像看鬼一样看着吴忧,这简直就是钓鱼界的天才啊。
不到一炷香,鱼篓就满了,吴忧表情不变,好像猜到了事情的结果,就像打猎一样,总会有猎物主动上门。
“走了,把鱼先拿回宿舍,晚上去你家。”吴忧把鱼竿扔给云松,提着鱼篓往回走。
从沿岸到巡防营宿舍还是会经过演武场南侧,这边练枪的兵丁虽少,还是有兵丁拦住了吴忧的路。
“我叫郑玉,咱们见过,那夜的事不好意思,怪我出手太重”。
吴忧笑笑:“七天这么快啊,找我有事”?
“我听说过你,据说你很强,那夜你喝醉了,我占了你便宜,不如咱们挑个时间?喏,这是我的战书,请你迎战”。
吴忧看了看这张坚毅的脸,又看看那张薄薄的挑战书,脑海中回荡美花的话:我只想平平淡淡过一生,你却总是在制造麻烦。
吴忧没接,声音冷淡道:“没兴趣”。
绕过郑玉继续前行,却突然回过头说道:“不是我怕你,是我不想惹事,那件事就此翻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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