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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正要下令攻击,苏佩忽然站起身来,对众人大声道:“诸位先忙着,我苏佩要走啦!高顺,传令下去,我们整顿行装回龙舒,敢阻拦者一律算敌对处理!”
不光是曹操停止了攻击,连吕布也颇感迷惑。按说,苏佩最好的结果自然是等这些人和吕布斗个两败俱伤,然后再逐个击破,这样他可以尽收宝马南归。而此刻苏佩忽然提出要走,曹操等人自然不知所措。
董卓在李傕的搀扶下站了起来,他怨毒地看了吕布一眼,环顾四周一旬后道:“董某蒙苏当家照顾,总算保住了性命,也保住了和苏当家所得宝马相差不大的宝马,因此决定退出角逐。而尔等若要角逐宝马的归属,董某也不再过问。”他转向吕布道:“这位壮士所赐,等董某伤好自然会来拜谢——当然,要你保住命逃出砀山才行!”然后他吩咐李儒等人:“整顿装备,返回河东!”
袁绍越众而出道:“苏当家,即便是董当家服输,也只是决定出来了一匹马的归属,还有九匹马的归属需要问过在场的英雄才成。苏当家不顾赌约便想霸占宝马吗?”
苏佩冷冷地看了袁绍一眼,忽莞尔一笑:“袁本初乃大家弟子,不想也如此豪情。既然你说有九匹马需要另决胜负,那就划出道来,看看这九匹马到底花落谁家如何?”
袁绍看看依然和吕布对峙的曹操以及韩遂等人,斟酌道:“既然有九匹马,我等从中推选九人出来与苏大当家一方比武定胜负。若苏大当家能够九场全胜,我等自然没有异议。倘若苏大当家败一场便需出让一匹,由胜者在九匹中选一匹即可。不知此议如何?”
苏佩暗想袁绍此举一下子将众人和自己对立起来,心道哪有这么好的便宜让他们占啊,于是指着吕布笑道:“此举甚为公允。既然想独吞这批宝马,我苏佩自然有这种觉悟。不过苏某想知道,这九人是否包括这位汉子?以我本人的意见,既然你们联合向苏某挑战,来者都是客,拉上这位强者自然大有胜算。”
吕布闻声一震,露出关注的神色。袁绍怨毒地看了一眼吕布道:“这位汉子武功虽高,然而掩盖行藏,与我等都有仇隙,此九场争胜之议自然不包含他。既然苏大当家不介意,当然也可以让他另行参加。不过,他即使能获得宝马也要考虑是否能走出这砀山!”言语中充满威胁。苏佩暗想袁绍不愧大家子弟,确实能够认清形势,暂时捐弃仇恨。不过终究因为心性狭隘而将这种怨毒宣泄于外,实际是就是他不说,吕布也得考虑这个问题。
曹操望向吕布:“今日算你走运,我等有重要事情办,回头再和你理论!”他挥手让夏侯敦等人退下:“我等来此砀山便是为宝马,如今若为仇恨放弃此机会,我等必然后悔。而与此人的仇我等可以往后再报!似这等人,必然不会潜居太久,我们必然会再遇到!”
苏佩暗暗佩服曹操的专注劲以及决断能力和动员能力——若此时放弃和苏佩争夺宝马,那死去的人就真的白死了,而他们和吕布的仇确实可以容后再报。而此举马上将吕布推到和苏佩对面。吕布在此种情况下得迅决定是否参加或者是抽身逃逸。
脱离包围的吕布神色怪异地看看苏佩,他忽然一揖到底:“多谢苏当家厚爱!不过凡事可一不可再。既然早有过和苏大当家争夺宝马失败的教训,我又何必再起争端。在下这就告辞!而退避之议在下谨记在心,此次自然不算!”
苏佩暗想吕布虽然掩饰行藏,到底有武者的光明性格。此时还是暗中向自己表露了身份,于是他微笑地看看吕布:“好说!留点余地容他日再见也好!壮士走好!”
吕布见苏佩毫无惊讶之色,他惊愕地向苏佩露齿一笑,一个纵身向悬崖下跃去。众人一片大讶,苏佩暗想吕布不愧是吕布,用这种方式离开,曹操等人欲追踪也颇为费事。
苏佩环顾众人,现只有曹操露出沉思的神色。估计别的人以为吕布所说争夺宝马失败是此次抢夺赤兔,而以曹操多疑的性格,他对于吕布那个“早有过”以及“退避之议”必然会起疑心。曹操抬起头来,正好看到苏佩望向自己的眼神,他挤出一丝笑容掩饰自己的疑心。
苏佩转向袁绍道:“苏某欲早日南归,就请袁大少爷就地决定九人人选,省得耽误时间!”
袁绍变**回驳争取多点时间,曹操抢先道:“曹某众兄弟中以元让、妙才、子孝有和诸位一战之力。若限制九人,曹某以元让和妙才出战,望本初兄允可。”
刘备道:“吾义弟张飞张翼德有勇力,堪与大方之家请教!”
公孙瓒道:“公孙瓒地处偏远,欲亲力向诸位豪杰领教!”
韩遂道:“北地多的是良驹,韩某与义兄来此砀山不过是观天下英雄,既然有此等盛举,韩某愿荐安玄与义兄之子马参与盛会!”
张纯和张举、丘力居咬咬耳朵道:“我等兄弟推贵客丘力居向诸位讨教!”
张燕这样让于扶罗出战,于扶罗抢先道:“敝人出自偏远荒凉之地,来此处不过观摩大汉礼仪,故以吾兄张燕为尊。”此举让苏佩多关注了一点。
本来南匈奴归顺朝廷,丘力居等反叛后,其单于羌渠遣左贤王帅骑兵到幽州助朝廷剿贼,但是其国人怕如此下去没有终日,因此就起兵杀掉了羌渠,兵立起子于扶罗为持至尸逐侯单于,也反出了朝廷。看此人,颇有勇力,而此时藏拙,足见其心计之深。
张燕见于扶罗如此说,豪爽地笑笑:“既然贤弟如此说,若诸位不嫌我张燕卑微粗鄙,我便和中原豪杰切磋一下。”
袁绍还没有说话,群雄此时已经自行推荐了八位出战的。袁绍脸色阴沉下来,如果他要再推荐两位,明显过了九位。但是如果他维持这个提议,自己一方只有一个人出战,这让他很不甘心。
袁绍正在踌躇,安玄宣佛号道:“安某本跳出红尘,对于世俗的财宝和争胜毫无兴趣,这宝马安某便放弃。”
韩遂声色不动道:“大师既然放弃,那我方就由马一人出战。”
袁绍闻言大喜,道:“如此袁某便让适才挑战那个批漆面汉子的颜良和文丑出战!”
然后袁绍转头对苏佩道:“吾等人选已定。我和曹兄一方人多,各有两位出战,而其他各位当家各派了一位出战。现袁某代诸位向苏大当家请战,请苏大当家拟定人选应战。”
苏佩看看众人踊跃的样子,微笑道:“今日之战,限于九场故我们只能派九人上场,因此用点将法出战。点到的人请积极备战,没有点到的人请护卫营寨。”众人齐声应诺。
“苏大当家,我兄弟二人本就是联手作战,请贵方也派二人联手!”文丑扯着马脸对苏佩施礼道。
高顺、图鲁西、关羽、典韦、赵云都有独战二人的打算。被苏佩及时用眼光阻止住:“赵云,周泰何在?”
赵云和周泰本就有联手出击的打算,闻言喜孜孜地上前道:“末将在!”
苏佩道:“既然对方联手作战,你二人也联手作战,检验一下你们平日操练的效果。刚才二人的武艺想必你们都看过了,请不要轻敌!”赵云和周泰齐声应诺。然后二人和颜良、文丑见礼。
“关羽何在?”苏佩不怀好意地看着张飞,张飞也毫不示弱地看着苏佩。
看到张飞眼光移向别处,苏佩道:“请你迎战曹公门下大将夏侯敦!”
关羽明显地松了口气:“多谢少主!”然后他和夏侯敦交换了一下眼神,战一一闪而逝。
“黄师父,请您迎战夏侯渊!”黄忠应诺而出,冲夏侯渊施礼后又返回去和裴贤站在一起。
“图鲁西,你迎战丘力居!”图鲁西走将出来,睥睨地看着丘力居,丘力居忽然脸色大变,和张纯、张举耳语不休。
“孙伯父!”听到苏佩的称呼,孙坚迟疑地走出来。“请您迎战公孙当家!胜了自然可以选匹宝马!”
“是!孙坚绝不辱使命!”然后他朝公孙瓒抱拳施礼。
听到苏佩的安排,陈普、黄盖等人都欢呼起来。袁绍等人虽然和孙坚等人一起行了一段路,但并不是很了解孙坚。此时见苏佩让其迎战,听苏佩口气明显是要其战胜公孙瓒送其宝马,都是一阵咬牙。
“典韦!你迎战张飞!胜败别记,好好打就是了!”典韦欣喜地领命,张飞则一抖擞精神,也提起了战意。
“许褚何在?你迎战马!别大意了!”许褚领命出列,朝马抱拳施礼。
就剩下一个张燕,苏佩看看张燕道:“听闻张大当家轻捷骁勇,故有飞燕之称。而我帐下有一女子,善剑击,苏某欲允其与张大当家一决高下。请张当家小心迎战!”
张燕听苏佩如此说,肃容道:“早听闻苏大当家门下有剑术群的女子,张某帐下也颇有健勇之妇,故张某不敢小觑女子。”
苏佩微笑着转向金玫道:“金玫,你和张当家比过!注意手上分寸。”
金玫向苏佩应了声是,然后冲张燕抱拳施礼。张燕看了一眼金玫的气度,脸色凝重起来。
夏侯渊忽道:“听闻当日金玫曾于洛阳一招击败张孟卓,不知传言可是事实?”
袁术和张邈见金玫出来,一个正恼恨,一个正惭愧,此时听夏侯渊重揭旧创,两人都是脸上一红。
金玫道:“小女子当日不过胜在对方轻敌而已。张英雄自非小女子能一招轻取之人。”说罢返回金秀和水墨身边。
张邈讷讷不能言,袁术恼怒地看着曹操。曹操虽然怨夏侯渊乱说话,但是这状况在夏侯渊见到金秀前也没有出过,此时责备夏侯渊不合适,因此他对袁术的怨恨视而不见。倒是夏侯敦扯扯夏侯渊的衣袖提醒他不要太失礼。
夏侯渊言本是为了取悦金秀,他本还想将金秀拉进来说这两位女子的武艺。此时见金秀一个眼神也没有望向自己,夏侯敦已经阻止,于是气馁地中断了不合时宜的话题。
“哈哈哈,我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呢!让我分手了这么久看你们变得有多强了!”张飞狂笑对典韦狂笑道:“别谈那么多虚文,就让我们开始第一战好了!”
“正有此意!”典韦手持大枪长啸一声,啸声隆隆地在群山中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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