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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邈见金玫来势不弱,有了一丝悔意。本来他是被袁术挑唆,要让苏佩颜面受点损伤,省得苏佩“目中无人”。可见到金玫表现,他知道非是袁术描述那般不堪。于是他凝神静气,一戟刺出,所挑之处正是如虹的剑影前部。
只听一声清脆的断裂声后,张邈已经被击飞出去,右胸处血肉一片模糊。原来金玫用剑气绞断短戟后去势不变,硬生生在张邈右胸留下伤痕后,被金玫一掌击飞。
“好!”除了苏佩外,所来的众人一齐鼓掌叫好,中间夹杂着皇甫嵩一席的将领们的欢呼声,以孙坚等人最为兴奋。直到金玫抖落血迹收剑入鞘,转身回到席中,其它席面的人一声不吭。
苏佩没有鼓掌,他站起身来朝上袁绍等人作揖道:“得罪了,刀剑确实无情!”他走到已经昏迷的张邈面前。此时张邈身边已经有几个人服侍,但是因为血流不止,他们也毫无办法。
苏佩从怀中取出药来:“张壮士没有性命之碍,这点治疗外创的药给张壮士敷上吧!”那几人看看已经趋近前的袁绍,袁绍道:“还不谢过苏将军!”那几人勉强谢过苏佩,然后给张邈敷好伤口将张邈扶了下去。
苏佩回看了袁术一眼,正好捕捉到愤恨的眼神。苏佩并不介意,施施然朝自己的席位走去。
“苏将军慢走!”一个二十多岁精壮的汉子站了起来道:“听说苏将军文才武功都了得。我武孚是个粗人,欲领教苏将军武功,不知是否能够赐教?”
“无耻!”孙坚为的一众军人大声喝骂起来——向苏佩侍女挑战已经让他们感觉到受到侮辱,而此时直接向同系统的将军叫阵更是让他们倍加悲愤。在军队系统中,如武孚等人是皇城卫戍,因此很是讲究排场和关系。而在外的军队系统中则是注重能力和军功。皇甫嵩手下许多人虽然未亲眼见苏佩讨黄巾的战斗,但是领受过苏佩治疗瘟疫,这也算是一种军功。
苏佩笑呵呵地看看孙坚等人,示意别那么激动。然后他转身对武孚道:“武将军稍安勿躁。苏某今日恐怕不能奉陪——这到底是袁将军家宴,不是竞技场。倘若武将军有如此争雄之心,何不请缨到西部战场上去证实自己的实力?”说得苏佩一方的人鼓掌调笑不已。
武孚满脸通红,无言以对。袁绍在中间回护道:“大家各有分工,中央禁卫也不可或缺,武将军不必惭愧。大家齐心破贼便好,苏将军虽出兵颍川、汝南、冀州似乎也没有多大的直接功勋嘛,应该是牵制了部分黄巾贼匪的主力才让皇甫大人和朱大人立功,以龙舒一国而言,这也很不错了。”
苏佩笑了笑,用眼神压住自己一边包括皇甫嵩等人道:“袁大人所言甚是。苏某始终是因为年幼,不敢冲在前锋,因此并无多少功勋可言。”
袁绍见苏佩如此低调,心知不妥,但又说不出是何处不妥,任由苏佩转身回到席上,泰然饮宴,宛如初至。袁绍与武孚顿感无趣,各自归座,虽有美食,味同嚼蜡。
此时一人站了起来,向苏佩施礼道:“南阳何伯求拜见苏大人。”
苏佩抬眼视之,原来是一个精瘦的中年人正望向自己:“听说汝南许氏兄弟归在苏大人手下作了账房掌柜,不知可有此事?”
苏佩知道何颙此问自然是提醒在座诸位自己能够有今日之成就,非是随便钻营而来。而且此闻也会将苏佩置于风口浪尖上,供众人质疑——哪怕是腹诽。以何颙对风角人伦的了悟,他不会仅因别人的评价就对苏佩此人下结论。因何颙此问正是许多人想了解苏佩的地方,因此包括大将军和三公在内都露出感兴趣的神色。
苏佩道:“确有此事,许氏二位先生对人品鉴颇有心得,于苏氏商会做帐房掌柜正堪其用。”众人虽早有耳闻,但听苏佩如此说,都是一阵大哗。实际上许氏兄弟的月旦评都是对官场人物的品鉴,并不对普通人评品。因此苏佩如此说,这些人自然大为感叹。
苏佩笑道:“货殖之事,于治国安邦相较,自是微弱,但其道相通——重在得人。规矩虽在,但终究需要合适之人来执行这些规矩方能大盛。而苏氏商会作为龙舒国内甚或延伸至龙舒国外大汉全境的商会组织,需要更多的人守原有基业甚至扩张业务。对人品鉴自然需要专人负责。”
何颙道:“许氏兄弟中,长者仁厚,少者峻急,听说二位本已生隙,不想投入苏大人门下竟然能再次联袂行事,让人感慨莫名。苏大人,何某还有一事相询——听说颍川陈公迁入龙舒并致力于龙舒国治理,不知此事苏大人有何解释?”
苏佩道:“黄巾蜂聚,狼烟四起,生灵涂炭,农商俱废。凡人均在找寻安身立命之所。陈公以德望孚众,在颍川虽暂无贼寇冒天下大不韪强行袭扰,难保无玉石俱焚之虞。龙舒国处僻远,境内太平富庶,不特陈公,颍川荀氏一脉也托身于此。龙舒之盛,非是一人之力,而是龙舒国内六十万官民之力。陈、荀二族有经世济民之能,如何使龙舒更富庶安宁,其自该出力。实际上,黄巾诸寇起事,天下纷乱之际,诸位投身于朝堂,未必不含自保之意。龙舒为汉治下之国,为龙舒亦为大汉,殊途而同归,诸位大可不必相逼如此。”
何进道:“陈氏为士族之脊梁,吾等本奏请辟为司徒,奈何如今竟屈身于龙舒小国。何某不知苏将军如何安置陈公?”
苏佩道:“龙舒之治,非是如他国政出王侯将相,而龙舒则是政出长老议会。长老议会以学堂为基,负责教化、培养人才。龙舒国内不分种族贵贱均有入学堂受教之权利。如此一来,可人尽其才,国亦不乏可用之人。士大夫家学渊源,如先飞之鸟,而平民如后起之秀。至于贤与不肖,本在天赋。若生在富家,天赋虽贫,若奉公守法,亦可守成。若生在贫家,若奉公守法,也能温饱。此乃龙舒概况。陈公等本躲避战乱,更兼慕治道。以陈公等威望,虽不在长老议会中,但学堂教化少不得要借用其力。”
苏佩说这番话看似清晰,实际上语焉不详之处甚多。众人听得一知半解,这正是苏佩要达到的效果。让这些人知道陈寔受到了该受到的尊崇,但是并不能说是因此就从仕了。
何颙见自己的话引起了何进的问,已觉达到目的,于是坐下。但此时见众人陷入苏佩带来信息的思考中,于是又道:“苏大人见谅,何某以为,以许氏兄弟识人之明,选择在龙舒效力,必然是因为对苏大人很是敬仰。”
苏佩笑道:“苏某以一介商贾,得业内业外人青睐,所赖无非公允而已。实际上,至于苏氏二位先生是否有识人之明,苏某实际并不以为然。”见众人因为此言都有竖起耳朵的样子,苏佩微笑了一下:“苏氏二位先生以论人名动天下。然社稷者,公器也。二人以草莽之人对操公器者评头论足,此于天下于其自身皆为祸乱之始。如今二人投身商会,选贤任能,交通万物,有益于黎民,不亦宜乎?”
何颙本因立场不同,对苏佩有所攻讦,但他终究也是以评论闻名之人,听苏佩如此说,正中其忧,因此拱手再次坐下,不置一言。
此时大将军府掾席中一文士站了起来,对苏佩作揖道:“早闻苏将军显名与才智,今日得见果真盛名之下无虚士。在下刘表,有一事欲请教苏将军不知可否?”此人身高八尺有余,道貌岸然。
苏佩起身还礼然后顾盼左右笑道:“刘先生本‘八顾’之一,若说显名,苏佩安敢与先生争辉。不知先生因何见询?”
刘表被苏佩捧了一记,心下受用,但因其本和袁绍在大将军府有同僚之谊,故还是沿着找茬的思路道:“苏将军府下人才众多,为何不见苏将军为朝廷引介辟用贤才?”
苏佩笑道:“刘先生所问正是苏佩所欲向诸位道情。方才提到的几位高才,苏某非是不向朝廷推介引用,而是这些人正是欲远离朝堂,故附于龙舒,不惜投身商行以污清名。苏某本一山野闲人,所赖交通天下货物,家境殷富。目前乱起,朝野动荡,苏某治下梢为平静,正合替朝廷抚恤贤达。待承平时,即使苏某挽留,想必这些在野逸贤也不会老死于龙舒山野中。”
刘表想起自己被党锢之祸逼迫亡命江湖之境况,目下虽然在大将军府任曹掾,但往事历历在目。因此一揖道:“苏将军所言极是,刘某得罪了。”然后坐下。
苏佩正要坐下,只见大将军府掾席中又有一人站起笑道:“苏将军别来无恙!蒯异度有礼了!这两年未见,苏将军更添神采,可喜可贺!”
苏佩打眼视之,正是蒯氏兄弟中的少者蒯越。于是苏佩施礼道:“江陵一别,已整两年有余。不想在此处遇到蒯先生,请先生有空到舌下叙话。”蒯越微笑还礼坐下。
因前面都是质疑苏佩的人,蒯越此番话讲气氛缓和了下来,于是陡然间场子里冷了起来。连曹操对蒯越都不停目视,但是蒯越颜色自若,对众人的讶然视而不见。
何进见冷场,于是闲话道:“前日委派给苏将军之药丞不知是否合苏将军差遣?”
苏佩起身谢到:“仲景先生医术精湛,单作药丞实委屈他了,因此苏某擅自将其委任为方丞兼药丞了。”
何进迅看了何颙一眼,然后笑道:“张机为老夫乡人,在乡里颇有声名,苏将军如此知人善任,老夫也有与荣焉。”
苏佩道:“正该感谢大人推介之功。另外也感谢大将军调拨药材之与药品之充裕。”
何进不自然地笑道:“此乃老夫份内之事,苏将军不必提起。过两日苏将军和皇甫将军放马关西,有何需求便传书于老夫,老夫自然办置妥当以解二位后顾之忧。”
话说到这个份上,和讨论公务无异,因此皇甫嵩和苏佩同时起身道:“多谢大将军支持!”别人也都见和公事相关,不敢再开口言及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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