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武侠仙侠 > 碧血丹心 > 第四十四回 勇闯天牢 兄妹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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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定恒回到乡庄,将马拴了,见丁少朗出来了,他告之未追上那些农夫,见师傅气色不好,忙询问汪碧星的事,方定恒讲述了一番大理寺经过,肖俊峰说了一回在汪府抄家时看到的一切,众人都焦急万分,肖可儿刷的抽出剑,吵着要去劫牢救碧星,丁少朗喝道:“那董德元分明是因为我砍了他儿子的一条膀臂,怀恨在心要将碧星杀了解恨!我去将碧星救出来!”他说着就向外走,方定恒一个闪身挡在他面前,喝道:“不能鲁莽!”

    肖俊峰沉思了一下,道:“方道长,陈东已死,秦贼此番必要将汪迟两家斩尽杀绝!现下只有一条路就是劫牢!”丁少朗与肖可儿一听又要向外冲,李玉娇突然道:“不行!”“为什么?”肖可儿惊问,她瞪大了双眼,李玉娇与迟凝香姐妹情深,怎么能不救她呢?

    李玉娇忍住悲痛,向着众人跪了下来,众人忙拉住她,李玉娇流泪道:“迟姑娘,是要为迟府洗冤,如若劫牢,她岂不是罪上加罪?冤未雪,罪又加,我们姑娘怎么能行?何况汪公子本忠义之人,劫牢出来也成了叛逆,让他们怎么办啊?”

    肖俊峰扶起她来,双眉紧锁,道:“不劫牢,他们也是有死无生!”

    方定恒寻思了片时,方道:“汪碧玉在曲清远他们手中,孙鬼钩在我们手中,曲清远等人必到处搜查我们下落,留下肖头在这边看着孙鬼钩,少朗去查那大理寺卿周三畏的底细,看他到底如何,我将董有荣劫来,让董德元投鼠忌器,暂不能为难碧星!”肖俊峰道:“大理寺兵甲众多,也不易劫得碧星等人出来!方道长看着孙鬼钩,你辛苦了一朝了,我去劫董有荣,我认得他!”

    方定恒待不从,肖俊峰执意如此,也只得罢了,肖俊峰整束了兵刃,肖可儿则非要与哥哥一道去,她也跟了,两人连夜而去。

    小说ap.整理丁少朗心里想:“分明是因我砍了董有荣的臂膀惹下祸的,我去查什么周三畏,先去劫了牢再说!”他又怕方定恒不同意,不敢当前说出来,只点头应了。

    他跨上马,跑去的路董府走了一半,却转了头,直奔大理寺而来,突然一个人落坐在马上,正对着他,他左掌急劈那人肩膀,那人哈哈一笑,丁少朗这掌急忙收住,他心急之下竟没看清这人就是李卓然!李卓然笑道:“你走错路了!”

    丁少朗不理他,打马一鞭,马飞也似的奔了起来,李卓然笑道:“我知道你要去劫牢!这么有趣的事,怎么能少了我?”丁少朗没办法,只好想办法支开他,道:“你去劫董有荣去!我去救碧星!”

    李卓然一个飞起转身,落在马上,将缰绳一扯,笑道:“大理寺我进去玩过,我能帮上忙!”

    丁少朗知李卓然本事,既然他有心,也不好拒绝,两人并骑,行了两个时辰,到了大理寺不远,立定脚步,李卓然眺望去,有一些兵士在守卫,他从腰间取出两方黑帕,示意了丁少朗一下,丁少朗会意,两人蒙了面,李卓然跃在墙头,四下里一望,远眺一番,心中记下几处兵士多的地方,丁少朗也跃了上来,两人轻飘飘的落在寺内,走了一会,丁少朗见这地方房舍颇多,灯火错落,正想着不知哪处是天牢?李卓然却用手一指,丁少朗随了他走了片时,藏身树后,果见数十位衙役巡视守卫,李卓然对丁少朗点点头,丁少朗心想还幸得有他,方找到天牢!

    李卓然指了指门,又指了指丁少朗,摇摇手,又拍拍胸,丁少朗知道李卓然是让他等着,他先进去,李卓然本来人小,他脚快身轻已到监房不到五十尺的树后,他弯腰拾了一块石子,向东北方一掷,几个衙差大叫:“有动静!”数名衙差向落石的地方而去,余下的衙差更加谨慎,四下里张望,李卓然见他们训练有素丝毫不乱,心中忽生一计,他溜回到丁少朗身旁,在他耳边低语了一阵,丁少朗想笑,李卓然一下子捂了他的嘴,他随李卓然走过松林,看大堂之门看守的两名衙差,李卓然一指轻点,两人不待呼喊已被点中了穴道,却没看到人,向下一瞧才现是个小孩,李卓然袖中一把短刀亮了出来,抵住其中一人,低声道:“听他的吩咐!你现在中了毒,等你出门我才能帮你解毒!”

    他一指丁少朗,那衙差见刀抵住胸口,肚子隐隐疼,他知道不妙,只得点头,李卓然在大堂等着,丁少朗进了大堂,过了回廊,来到后室,见垂着珠帘之后,悄看那周三畏正在与夫人睡觉,他悄步进了来,轻轻打开他们的柜子,取了些东西,就出了来,又溜到了衙差们住室之里,见数人正在睡觉,丁少朗取了一套衙差的衣服,他穿了起来,似模似样,两人押着那衙差又回到树后,见那些衙差仍在门前巡视,丁少朗低声对衙差说了一番话。

    丁少朗与那衙差径直来到监房之前,数个衙差一见他们也不在意,只一个笑道:“赵成,你怎么来了,今天你不在这当值的!”那衙差只觉得丁少朗搂着他的肩膀上的手劲极大,若是他这时挣扎说错话,非立时骨头碎了不可,他忙笑道:“哪啊!我今儿出了好事!我和大人说了,先去了!”

    另一衙差打量一下丁少朗,奇问道:“赵成,这个兄弟是谁?没见过啊!”赵成忙笑道:“新来的!是我兄弟!我这一去也不用干差了都不够我花的了!”

    这些衙差听得莫明奇妙,好事的便问:“赵成啊,什么好事啊?”赵成只不说话,笑道:“没什么的。。”这时众衙差都围了上来,都极好奇不断打听,赵成笑道:“你们不知道,这临安出了件奇事,离这不到两里,有口昙花井,每日里打水吃水也没什么,今日里面突然浮了一些铜钱,离这又不远,晚上才能看得到,我若得了,还干这吃不饱的差事干什么?”

    众衙差听了这事,都称奇,心痒痒的,有人便问:“每晚都有吗?”“哪能,我娘子是那里每日打水的,只是昨晚今晚这个时辰,每月这个日子才能看到!”

    丁少朗笑道:‘赵成和我是多年的好兄弟了,昨儿他家的奇事,巧了,我也看到了,还得了这些呢!“他取出钱袋将满满一袋子的铜钿亮了一下,众衙差都羡慕不已,有些人就想跟了去,赵成忙道:“对了,忘了重要的事!”他从怀中取了丁少朗给他的东西,道:“刚我去告假时,大人说了众兄弟辛苦了一年了,特放你们一日的休,留十个在这边看着,其它的可以回家哄娘子去了!”

    众人一看是盖着周三畏印的便札,众人大乐,都耸掇着赵成领他们去看那井去!于是留下十个,余人都随赵成出了大门,谁知刚出大门,赵成扑通一声脚软跪在地上,众衙差知道不妙,正想抽刀,李卓然移步换形,指似流云,快如飘风,已点中各人肩胛穴,众人不能言语动弹,李卓然将他们在门前排列好,然后走到他们前面,拍了拍手。若旁人看来,就像大理寺两旁多了几个护卫而已。李卓然又飞入监牢旁,见丁少朗已料理了那十个衙役,李卓然依样将他们排站好,两人斯斯然大步进了天牢!

    天牢里尚有灯火,李卓然摘下黑帕,故意用绳索将自己双手扎上,由丁少朗推着进了天牢,两人边走边找,见死寂一片,偶然有几声呻吟,终于找到汪碧星的牢门前,丁少朗忙上前,呼道:“碧星!碧星!

    汪碧星哪里睡得着?他本以为又是衙役来找事,一听这声音回头一看,竟是丁少朗!他站了起来,丁少朗大喜,将手中搜出的钥匙开了锁,进了牢门,李卓然也跟了进去,丁少朗与汪碧星两手紧紧握着,两人竟无话一时,汪碧星叹道:“你们来做什么?快走!这地方危险!”

    丁少朗见他薄衣散,不觉难过,道:“兄弟,我连累你了!若不是我伤了那董有荣,他岂会这等害你?”

    汪碧星长叹一声,道:“不是你的事,秦相想除掉的人,会无所不用其极,董德元不过是他的棋子罢了!”

    李卓然道:“我带你和刘大人走!”汪碧星摇道:“不!会连累众人的!”丁少朗仍劝,汪碧星已又坐了下来,执意不从,“那现在怎么办?”丁少朗急问。

    汪碧星寻思一时,突然灵光一闪,道:“对了,我妹妹现在皇帝身边为妃,若有办法,让她求皇上,放了迟姑娘与刘大人!”丁少朗恨道:“那皇上胡涂得狠!怎么能帮你们洗冤呢?”

    汪碧星想起一事,道:“对了,我爹爹说锦盒。。里有秦汪联络陷害忠良的罪证,找到它!陛下一定会相信我们是冤的!”李卓然与丁少朗奇问道:“那锦盒在哪里?”

    汪碧星便将殿上之事说了一番。丁少朗按住汪碧星的肩膀,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寻它出来!”李卓然忽听得牢门外喊杀声起,道:“不好!快走!”丁少朗一手突然扼住汪碧星的左肩,道一声:“要走一起走!”

    汪碧星大声道:“不行!你走!”他一掌推向丁少朗,众衙役呼喝着已冲了进来,刀尖枪头对着三人!周三畏站在众衙役之后,喝道:“将他们都抓了!”

    李卓然左掌轻推一衙役胸前,那人猛一刀砍来,李卓然跳动如梭,那人刀跺下来,李卓然飞掌向上,竟硬接那人来刀,那衙差一惊怕伤这小孩,谁知李卓然那掌心已拔在刀锋之上,他内力一涌,那人虎口麻,刀已震飞,众衙役惊呼齐上来扑向李卓然,丁少朗腰间抽剑,上步趋腰,一招仙人指路刺向一衙役眉心,那衙差人高马大,猛一缩,却瞧见李卓然点中他膻中穴,疼得大叫,丁少朗平步剑尖刺一招斜飞,格开一人来枪,剑尖抖转,展翅点头,刺一人下盘,那人正挥刀挡架,不想丁少朗剑指一送,已中那人中腹天枢穴,起剑进步,上下落刺,又几个衙差挑翻在地,汪碧星大呼:“快走别伤人!”

    李卓然见又涌来不少人,掌影纷飞,冲开三人,已抢到周三畏身边,飞身而起,一掌劈下,汪碧星大惊,叫道:“住手!”李卓然这掌本虚,手早绕在周三畏的颈中,笑道:“放人!”

    周三畏满头大汗,却道:“你们什么人?好大胆!”

    众衙差待上前,李卓然笑道:“谁上,就要了他的命!”

    众人不敢上前,李卓然笑道:“放人!让我们走!”

    周三畏冷笑道:“我死也不会放人的!”

    汪碧星急道:“你们走!我不会与你们走的!快将周大人放了!否则我现在就死在这里!”李卓然与丁少朗一惊,两人见汪碧星神色坚决,对视一眼,将周三畏一推,喝道:“走!”

    三人出了牢门,见更多的兵士从远处涌来,李卓然带着周三畏一跃而起伏在树上,丁少朗也跟上,将周三畏向下人众处一丢,道:“还给你们!”众衙差急忙上前接住周三畏,却见周三畏脖子上竟挂了一个官印,只听得李卓然和丁少朗已在远处笑道:“当官别丢印,丢印别当官!”

    周三畏怒急,喝令人追!却哪里追得上?李卓然一路拉着丁少朗飞跑,两人待得确定没人能找到了,方停下,丁少朗道:“这回给碧星惹祸了!”

    李卓然不解,丁少朗唉了一声,道:“若劫了他们出来才好,这下姓周的不得非定碧星死罪不可?”

    李卓然笑道:“你忘了,还有董有荣,我们现去帮肖大哥肖姐姐将他劫来!姓周的再狠也狠不过董德元!”丁少朗一拍脑袋道:“对对!”两人急奔董府而去。

    董德元打道回府后,这一路转着心思,这下坏了,那周三畏若真的定了汪府的罪,再加上一条亲属连坐,岂不坏了?他匆忙回府,下了轿,早有小厮打着灯笼,上来扶着,他快步进了府,喝令将府门关了,不得让旁人进来,他刚在花厅坐下喘了一口气,一群姬妾色艳桃李,妖娆的拥了上来,这个推着要董德元赏金子,那个拉着要董德元给买珠花,这边抚着他胸口要他亲一口,那边摸索着他的钱袋藏在哪里了,直整得这董德元像个面团被揉成饼子一般,董德元心里正烦,这当口被这般女人拉得一会东一会西,一会南一会北,他本身子肥硕,心里一急,大叫一声:“都给我滚!”

    众姬一吓,一起放手,他一个站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这些女人又扑了上来,这个拉那个拽,董德元重得很,拉不起来,登时朝服袖子竟被扯去半片!

    董德元大骂道:“滚滚!”众姬见他火,都跑回房间去了。小厮们方过来,将董德元拉了起来,帮他揉着屁股,董德元哼哼哟哟了半天,方想起来,道:“快扶我去找那小子!”

    小厮们忙扶着董德元,穿回廊走石阶,来到董有荣的厢房,董德元坐在檀木椅上,看着董有荣,喊了半晌董有荣的名字,就是没半分的回应,走过来一掀董有荣的被子,见他全身虽已用药被大夫止痛,依旧还是牙疼得都咬碎了从嘴里流出血来,臂上缠着白布绷带,胳膊已续不上了,神志昏沉,急传大夫,大夫知道没法救的,只得说:“内腑皆伤,动不得了!”董德元骂道:“我有事要和他说!你怎么当的大夫,什么时悠他能醒过来!”

    大夫忙扑倒叩头道:“回大人,小的没用,学医不精,没术回天了!”

    董德元气道:“可恨的汪碧星!我必杀你!”当日汪碧星与丁少朗上府问董有荣飘飘之事,董德元到别处办公,未回府,不想回来就看到董有荣这副样子了!现下既然已无救,他更恨汪碧星!令人将那大夫拖了出去,一顿棒子打了出去。他想了半晌,命人将纸笔铺好,他写了一封休书,休了汪芷萍!这样就与汪府毫无关系!秦相保着我们,那周三畏也不敢奈何,汪碧星这回必死!本想着让儿子落个大名在下边,现在这个儿子同死的差不多了,哪能落名!他取出董府印记盖在下边,令人将东西去汪府找到汪芷萍,他知道芷萍早被他儿子打疯了,嘱下人将休书放芷萍身上就行。那小厮领了命飞跑去了。

    董德元这边坐在花厅上,令人将那厢汤达分送来的汪府抄得的数个箱子送来,他打开箱笼,珠光耀眼,金碗玉杯叠了一层又一层,更有数幅唐人的墨宝,他每样拿了起来,细细的观瞧,每个都看了半晌,件件都舍不得,看了一次又一次,恨了恨心,终于选些好的装了礼盒,让小厮送到相国府去。

    他接着坐在雕花椅上,一边喝茶一边想怎么对付汪家!突然听得西厢里一声尖叫,似个女子声音,他正纳闷,只一个小厮匆忙飞报,有刺客!说完就噗的一声死在地上。董德元吓得碗摔在脚上,疼得哇哇大叫,一身旁小厮忙来收拾,他一脚踹在那小厮的头上,骂道:“来人!!来人!!!”

    却没半个人来,小厮们早都被打倒在院子里,门外飞进来一个人,一身黑衣蒙着面,他身子英挺,双目炯炯,他背上还负着一个人,董德元吓得瘫坐在椅上,不敢动弹。那人喝道:“你是董德元吗?”董德元见他剑尖指着自己的脖子,不到二分,头上大汗,颤声道:“是。。。是。。。”突然又冲进来一个黑衣女子,那女子亦蒙面,水晶般的眼睛却寒光暴射,喝道:“董德元,你快放了碧星哥哥!”

    董德元心道:“原来是汪碧星的人!”恨道:“休想!”那女子一剑直刺董德元胸口,董德元大叫:“来人!”人却没有,剑已被格开,那男子格开这剑,喝道:“你要伤了碧星,这人就得死!”他一提手,身后的那人转了过来,竟是董有荣!董德元急道:“你。。你们快。。。快放了我儿子!”

    那男子剑已划开董德元的衣裳,在他的胸口划了一道口子,董德元疼得眼泪流了出来,两腿一软,跪在地上,叫道:“大。。。侠。。。我错了,你饶了。。。我吧!”

    那女子对男子说道:“哥哥,留这狗官害民吗?一剑杀了他!”

    那男子冷语道:“这剑是个教训,我们取你的狗命易如反掌!你若伤了碧星,迟姑娘,刘大人的性命!你的儿子和你就一道见阎王!”

    董德元急中生智,喝道:“你既然是大侠,为何不敢以面目示人?留下你的姓名!”那女子气哼哼地道:“谁说我不敢!我就是。。。”

    那男子打断,大喝道:“对你这种狗官用不着讲江湖道义!我们走!”他缚着董有荣,拉着那女子就向外走,董德元打眼给管家,管家被这两人打趴在门槛上后就一直趴在那里,此时见董德元眼色,才想起来,他手掏在怀,一扬手,蓝色烟雾升起,那女子一看叫道:“不好!他们找援兵了,哥哥快走!”两人施轻功,带着董有荣,跃上屋脊,几个凌空腾跃,落在府门外,一路急奔,刚走了不到半里,一人闪现,挡在道中!

    灯火一亮,这人身后闪出八个人,这人笑道:“肖头,可还认得我?”劫董有荣的正是肖俊峰和肖可儿,肖俊峰盯睛一看,这人正是那青虬庄的少年!他再一看更惊,这少年身后站的正是葵花教邹利,苦头陀,这两人身旁各有无影剑与火教数人,人人兵刃在手,杀气腾腾!肖俊峰心道:“这些高手我一个尚不能对付,何况还有可儿和这个董有荣在身边!这下怎么办!?”他故作镇静,笑道:“曲兄,好记性!”

    曲清远犀利的目光盯在肖可儿的身上,肖可儿被他看得又气恼又羞惭,恨道:“你看什么看!”曲清远笑道:“看来肖姑娘身子没事了,还有力量来董府劫人!”肖俊峰本将身后董有荣藏了藏,谁知曲清远何等狡猾,竟猜到了!他握紧了手中的剑,笑道:“青虬庄个个江湖好手,月光剑亦不落于你们之后!”

    月光剑尖指着曲清远,曲清远不急出手,笑道:“只要你放下董公子,我可以让你们走!”肖俊峰心道这个少年狡诈,分明是怕刀剑无眼,误伤董有荣,没法向董德元交待,如若我放了董有荣,必还是被他们所擒!他冷笑一声,道:“不用耍心机了!上吧!”另一只手更紧扎了缚着董有荣的绳索,曲清远哼了一声,拍了拍手,苦头陀立功心切,上步一招猛虎下山金刚伏虎拳卷风击向肖俊峰,肖俊峰跳开三步,怕拳风扫到董有荣,剑尖点刺苦头陀左右双肩,苦头陀屈身闪避,虎跃龙腾双拳一上一下,猛打肖俊峰而来,肖俊峰见拳势极猛,他本没心与他们恋战,只想带着董有荣和肖可儿快跑,他挽起数个剑花,格挡开拳,大喝一声双剑合璧!

    肖可儿闪在他的身边,双人快后退十步,点地飞起,再双脚一点在身后树干之上,两人如双龙竞渡,剑尖同时扎向苦头陀!苦头陀见这剑势好猛,不敢硬接,一拳格了半分,马上几个翻跃闪开,不想肖氏兄妹的这剑招是冷月游江,借力打力,反刺为挑,竟全刺向曲清远而来!

    曲清远脸色微变,无影剑三剑急格挡,谁知肖氏兄妹虽未言语但心意相通,都决意要将董有荣带走,这剑上带着十分劲力,无影剑一人剑被震飞,另两人之剑想化开这招,不想两人剑招各变,肖俊峰人剑合一,十三种剑招化成一片剑光,正是那招绝命招“乱云破月”,肖可儿海底捞月,截剑削曲清远双腿,那两人之剑挡不住已闪开。

    曲清远仍笑着,也不出手,邹利快出双掌闪拍两人头面,他的飞花掌极快,想挡住双人视线,再以飞掌破剑招,不想肖俊峰那招乱云破月,是化月光剑十三路剑招为一招,招里含招,剑尖月洒春山扎向邹利掌心,接着云剑上头又砍邹利颈中,这剑之快不差飞花掌半分,邹利缩掌伏身闪那来剑,不想后腰大疼,原来曲清远闪肖可儿那招海底捞月,正借着邹利伏身闪剑之际,他双足一踩邹利的腰盘,一个腾空已翻在半空,闪开这肖俊峰的乱云破月,肖俊峰一惊,一招月上柳梢,撩向曲清远,正此时,忽听肖可儿啊的一声,原来她变招稍慢,火教一人的刀风已扫了她的臂膀。

    肖俊峰不敢分神,曲清远一招壁虎粘壁,竟然身子挂月光剑上,他手掌翻动,掌风打向肖俊峰,这种功夫,肖俊峰从未见过,大惊,忙落地,掌风已近他眉间,他将剑猛挥,曲清远竟粘在剑身,纹风不动,掌掌不离肖俊峰要害,使剑本待有距离才好出招,这近身肉搏,肖俊峰登时全身在曲清远掌风之下,无处可避,肖可儿已受伤倒在一旁,肖俊峰急中生智,月光剑一甩脱手而飞,意在将曲清远甩出去!谁知曲清远内力劲收,月光剑狠狠关在树上,他人却已离剑,一掌拍在肖俊峰右肩,登时鲜血迸流!曲清远一个转身,已将董有荣抱在怀中,飞起一腿踢翻肖俊峰!

    兄妹两人俱倒在地,肖俊峰手中无剑,他扯住可儿胳膊,夺过可儿的剑,抱住可儿,一剑点地,飞跃逃跑!曲清远道一声:“追!一个不留!”

    火教无影剑数人正待飞追,一人从树上落了下来,喝道:“先过我这关!”曲清远一看,正是丁少朗!他笑道:“武当与此事无关,何必来管闲事!”

    丁少朗不答言,剑环成圆,已扫向火教众人,火教皆抡刀跺来,丁少朗一路的太极剑,剑走轻灵,上落下刺,前后纷飞,火教支吾不住,无影剑欲上,苦头陀大笑道:“都让开!他是我的手下败将!”

    他一记虎奔千里,直拳打丁少朗,突然肩头一沉,心道:“不好,妈的!又是李卓然!”李卓然双风贯耳,苦头陀哪里还甩得下他,只见李卓然踩着他绕了几个圈子,邹利一见李卓然不敢出手,曲清远呼喝一声道:“撤!”李卓然哈哈一笑,已飞跃在曲清远的双肩上,众人大惊!

    曲清远脸色大变,丁少朗大喜,叫道:“李兄弟,快拿了他!”

    李卓然一掌拍下,曲清远飞起一脚竟将地上一死了的火教的人飞踢上来,李卓然这掌正拍在那人身上,那人竟被掌风推出数十尺,曲清远使粘力,竟然粘在那人身上,也随之飞出数十尺,甩开李卓然,李卓然没见过这种奇特武功,心道:“这家伙好机灵!”

    曲清远好不易抽身,忙将董有荣一推,叫道:“还你们!”李卓然伸手接住,曲清远飞跃到千里马上,没命地跑,苦头陀等人也飞跑而去,李卓然一推董有荣给丁少朗,喝道:“给你了!”他正欲追,只听得肖可儿呼救声,他迅急奔回,见肖俊峰中的曲清远那掌,胸口黑,竟有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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