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嗄!”左伊人急吼一声,是真的在为我担心了,“那你能把人给哄回来吗?”
干她们公关这一行,为达目的,没有底线。
纪言姈为了摘干净自己,绝对会把她塑造成苦主,同时把我抹黑成抢人初恋、夺人婚姻的第三者。
而左伊人出于职业操守,也会赞同她的想法,选择这条最快速有效的洗白方式。
“哄?大佬是那么好哄的吗?”
我今天绝对触到厉南驰的逆鳞了,不然他走之前不会撂下那样的狠话。
身体没来由的一阵瑟缩,我听到左伊人在帮我出主意:“那厉老太太呢?总不能不管你的死活吧?”
“再说吧。”我叹气。
福婶的话让我对她和老太太又有了一层新的认知。
我不敢把希望再寄托到任何人的身上了。
“时泱,你是看着我从最底层一点点爬上来的。我——”左伊人顿了顿,“我不会手下留情,哪怕那个人是你。”
“我懂,你尽管放手做。”
所幸我与贺家已经捆绑在了一起。我错了,就意味着老太太这个孙媳妇选错了。
她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就看纪言姈怎么把控其中的分寸。
“对了,伊人,你帮我个忙。还记得我八年前落水被救的那件事吧?”
“记得啊,”她听到是与她工作无关的事,明显松了口气,“怎么了?”
“我需要网络上出现过的有关这件事的全部报道。”
我没有丝毫隐瞒,直接说出我的想法,“我怀疑当年救我的人,根本不是贺祈年!”
“啊?!”左伊人直接在电话那头炸开,一连骂了好几遍妈打头的脏话。
“你等着,我马上去帮你找。要真是那王八犊子冒名顶替,我陪你去手撕了他!”
“不急。”说出心中的猜疑后,我反而淡定了许多。
如果当年真的是贺祈年冒名顶替,我要撕的不止是他,还有整个贺家二房!
以及幕后操控了这整件事的人!
医院正门的交通基本被堵了个水泄不通。
我绕了路,把车开到医院附近的停车场,再步行进了医院北门。
就我这一身白T恤配牛仔裤的普通装束,偶尔碰到一个娱记,也以为我是在校大学生。
根本没人多看我一眼。
甚至到了贺祈年的病房门口,我还被守在那里的贺家保镖给拦了一下。
看清我的脸后,他们才放我进去。
贺祈年那里卡了太久,直到现在还没有完全消肿。
他连贴身的底裤都穿不了,只穿了条大号的病号服外裤,架着双腿躺在病床上。
姿势相当不雅观,他见了我也没什么好脸色。
想必殷琳娜出院前没少在他跟前骂我。
我将厨房煲好的补汤给他盛出来,敷衍地关心了几句,就去找医生了解具体情况。
不得不说纪绿茶是个人才,贺祈年这次被她害得挺惨,得有个一年半载不能碰女人了。
我心下满意。
终于不再是我被婆家人催着打针吃药做试管了。
未来这半年到一年的时间里,所有人只会催着他赶紧治疗,重展雄风。
我低着头,抹着那根本不存在的眼泪恳求医生:
“您一定要尽快把他治好呀,最好的药只管用,花多少钱都不是问题。家里还等着抱孙子呢……”
再回到病房,就见一地狼藉。
我带去的保温桶和汤碗都被砸到了地上,补汤洒了一地。
我都还没来得及张嘴去问是怎么回事?
贺祈年就黑着脸指责我,“时泱,你大可不必做得这么绝!”
我做得绝?
视线落到贺祈年扔到一边的手机上,手机屏幕还亮着,上面大大的标题写着:
#着名青年女钢琴家豪门名媛纪言姈为爱甘当小三#
步行来的路上,我已经扫过一遍跟纪言姈有关的词条和热搜。
都是一边倒的痛骂她当小三不要脸,德不配位,不配当钢琴家,以及赶紧滚出娱乐圈的言论。
按理说,以左伊人的公关速度,她应该已经撤下热搜,并放出我的黑料为纪言姈洗白了。
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动静?
我忽然就想到了一种可能,轻嗤出声。
“你这是什么态度?”贺祈年的火气更甚,“你知不知道弹钢琴就是言姈的命?”
“是呢,她看得跟命一样重的钢琴,居然弹得还没有我随手练练的好。”
我的眼里流露出讥讽,纪绿茶的“命”可真不值钱。
“你那不过是侥幸。你以前可没这么刻薄!”
我都不知道贺祈年哪来这么大脸骂我刻薄的?
忽然反应过来,谁说纪言姈的公关不成功呢?她现在不就赢得了贺祈年的全部同情吗?
才过了一夜,这个记吃不记打的渣男就忘了昨晚是谁害他颜面扫地的了!
“贺祈年,你有没有想过一种可能?”
我不急不徐地点明,“贺家为了按住你妹妹的丑事,才把纪言姈出轨这事闹得满天飞。”
贺祈年一怔,脱口而出,“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我反问他:
“你跟纪言姈的视频都能流出去,小洛当时的画面可比你们劲爆多了,为什么到现在都没爆出来?”
明摆着是老太太让贺氏的公关团队压着呢。
贺祈年还想反驳,他的手机就响了。我斜睨了一眼,正是纪言姈的电话。
看来昨晚我说的话,贺祈年并没有听进去。他连纪绿茶的电话号码都没删。
他也有些心虚,没接这个电话。
但紧接着,纪母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肯定是有急事。”他给出一个理由,也不再管我的反应,快速的接起。
纪母的声音很急躁,贺祈年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没两句,贺祈年就挂了电话,同时恶狠狠地瞪向我,“现在你满意了?言姈自杀了!”
我都被这男人的无耻给气笑了。
纪言姈身为公众人物,自己不爱惜羽毛去睡有妇之夫,现在东窗事发,她扛不住压力闹一出自杀的戏码,博取同情。
倒成了我的错了?
“如果言姈有事,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贺祈年气势汹汹地下了床,换了衣服就要离开医院去找纪言姈。
“你要去找她,我不拦你。”说出这话时,连我都惊诧于自己的冷静。
我现在只想知道,“贺祈年,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情形吗?”
八年前的七月十七号,本该是他救我的那个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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