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多来发生了很多事,先是Marry奶奶生病住院,花了一大笔治疗费才抢救回来,一直在家里静养。
后来又是安辰婼,找到机会挺着肚子逃了出去,联系上司辰安后没过几个月就因为早产大出血去世。
起先她的混混男友还要争夺孩子的抚养权,听说孩子有先天性心脏病等,立刻跑的无影无踪。
这边处理完安辰婼的事情,司辰安还没来得及休息几天,安辰然竟然回去了,一回去就嚷嚷着司辰安抢了他的身份,顶替上学就业,让法院把司辰安的名字还给他,并且主张司辰安的学位、工作等都是顶替他得到的,应该一并还给他。
“我都不知道该说他傻还是浑。”司辰安扶额,“连我用没用他的身份都没弄清楚就敢去起诉。”
他根本没有用任何人的身份,而是通过运作把卫宸安改成了曾用名,连带着把小学到大学的学位证一起改了,花了一段时间才弄好。
而且要不是改名字,他都没有发现,师璟当初嚷嚷着要让他永远不能翻身,但也只是发动了网络舆论,除了家暴等触犯法律的地方引起了警方关注外,其他的东西法院根本就没立案。
何况司辰安在刚被爆料时就去做了毛发检测,并且和师璟一起去做了伤情鉴定和精神鉴定,把锦城有能力有实力的鉴定机构跑了个遍,证明了自己没吸毒没家暴,师璟的精神状态也没问题,完全不是他所说的长期遭受暴力。
只不过他把证据摆出来也没用,大家该骂他还是骂他,甚至围堵检测机构,逼他们承认被买通做了假证明。
群体是最愚不可及的东西,也是最喜欢自欺欺人的下流的东西,像一只没有主见的狗,闻到屎味就蜂拥而上。
闫熠心疼地揽着他的肩膀,轻轻拍着,“没关系,我来了,你也可以试着依赖我一点。”
“我还没那么弱。”司辰安躺在闫熠腿上,搂着他的腰,把脸埋在他腰上蹭了蹭,“都过去了……”
身无分文,没有工作,睡大街……他又不是没吃过苦,不都熬过来了吗?
“对不起……”
“干嘛突然说对不起?”司辰安转过脸,抬起眼睛看着闫熠,“你没有做错什么。”
“我出现的太晚了……”闫熠低下头,仔仔细细地描摹着司辰安的脸,“如果我早一点找到你,你是不是就能过得好一点,可以有一个正常的童年,不用为了钱东奔西走,也不用被威胁……”
“还是算了。”司辰安抬手捏了捏闫熠的嘴角,开玩笑道:“本来就忙了,还要照顾你这个小屁孩,还要不要人活了?”
“才不会,我小时候可乖了。”闫熠破涕为笑,抱着司辰安靠在肩上,一手护着肩膀,一手环着腰,呈一个保护的姿态:“我可以帮你骂人,给你端茶送水……”
“唔……到时候他们就又有一个抨击我的理由了,雇佣童工,或者私生活不检点。”司辰安捏了捏闫熠的腰,调侃道:“毕竟我才十几岁,有一个儿子……”
“谁是你儿子!”闫熠瞪着司辰安,哼了一声,红着脸弱弱地道:“我分明是你老公。”
“还没结婚呢,就忘了谁老大了?”司辰安挑挑眉,伸出食指挑起闫熠的下巴,“好好说,谁是老大?”
“你,你是。”闫熠低下头,快速在司辰安脸上啄了一口,“你是我老大,你是我老公。”
“这还差不多。”司辰安满意地哼了一声,抱着胳膊坐在闫熠腿上,“以后知道在外人面前该怎么说了吧?”
“知道知道。”
闫熠忙不迭点头,一副唯他是从的样子,司辰安忍俊不禁,主动亲了他一口,笑骂道:“傻小子。”
“嗷呜……你怎么可以调戏良家妇男?”闫熠夸张地扭头,配上一张哭得通红的脸,活脱脱一个被欺负的黄花大闺女。
此刻,这个满身肌肉的黄花大闺男正翘着兰花指抹眼泪,嘴里还念念叨叨:“呜呜呜呜……你这个负心汉,这么久不见,上来就占人家便宜……”
“啧,不就亲了一口吗?又不会怀孕。”司辰安掰过闫熠的脸,吹了个十足的流氓口哨,“长的还不错,来,再让爷亲一口。”
说罢,搂着他的脖子堵上了闫熠的唇。
淡淡的酒味萦绕在鼻间,司辰安只觉得大脑发懵,明明喝酒的不是他,为什么醉的是他呢?
闫熠扣着司辰安的后脑勺,撬开他的牙关,在狭窄的口腔中索取着只属于他的甘甜。
直到两人都喘不过气来,闫熠才慢慢放开司辰安,白皙的皮肤染上红晕,桃花眼泛着水波,薄唇微张,贴着自己的胸膛快速起伏,整个人都软软的靠在自己怀里。
“司辰安。”闫熠低下头,咬了咬司辰安的耳垂,低声道:“让小舒,多一个爸爸好不好?”
“那不行……”
身下的人明显蔫了下去,司辰安笑着捧起闫熠的脸,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道:“她只能有一个爸爸,要多,也是多一个妈妈。”
“那我当她妈妈呗,你当爹我当妈,咱们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强。”
闫熠从来不在乎这些称谓,只要司辰安愿意,别说当妈,让他当小舒的哥都可以。
“你还真是不挑。”
司辰安推开闫熠,站起身走到厨房,从柜子里拿出一瓶酒和两个高脚杯。
闫熠走到他身后,从背后搂住他的腰,亲昵地蹭着他的脸,“我今晚已经喝了很多酒了,再喝就要醉了。”
“行啊,你醉了躺好就行,剩下的交给我。”司辰安把酒倒进醒酒器中,转过身,半倚在料理台上,邪邪地挑了挑眉,“保证你终生难忘。”
“辰安哥哥~你学坏了。”闫熠捏了捏司辰安的鼻子,“我为你守身如玉一年多,你打算怎么还?”
“我可没让你守身如玉。”司辰安瞥了闫熠一眼,眼波流转,美目含情,“你自己找的,现在却让我负责,说不过去吧?”
“我不管,你得负责。”
“无赖。”
司辰安抬起手肘轻轻撞了闫熠一下,转过身,将醒好的酒慢慢倒进杯子里。
猩红的液体和玻璃杯身碰撞,在透明杯子里开出一朵朵水花,又重重落下。
闫熠像个顽劣的小孩,抱着他的腰,在他脸上、脖子上又亲又咬又舔。
“别闹……”
司辰安拍了拍肩膀上的脑袋,拿起酒杯,闫熠接过酒杯,讷讷地看着他,不满地舔了舔牙齿。
“祝贺你的电影提名电影节,也祝贺你被提名。”
司辰安举起杯子轻轻和他碰了一下,清脆的玻璃声响起,闫熠眨了眨眼睛,“谢谢。”
“前程似锦这种话我就不说了,太没意思。”司辰安一口喝完酒,又倒了一杯,“我就祝你,心想事成吧。”
闫熠抬起杯子,一口气喝完,舔掉嘴角的酒渍,“我现在很想做一件事,不知道司总能不能……”
最后几个字被强行吞下,看着眼前的景象,闫熠恨不得端起醒酒器干完所有的酒。
司辰安靠着台子,长腿随意交叠,左手漫不经心地解着衬衫扣子,牙齿咬着杯口慢慢仰头,眼睛始终落在闫熠脸上,大胆奔放的眼神勾得人心痒痒。
猩红的酒液顺着嘴角滑到下颚,顺着下巴滑过修长的脖颈,在锁骨上停留了一会儿便被挤着向下,滑过胸膛和腰身,没入裤腰。
“啧。”司辰安托着酒杯,似是很烦躁,眼神却直勾勾地看着闫熠,薄唇微启:“衣服都湿了……”
“衣服湿了就脱掉,免得着凉。”
闫熠抢下司辰安手里的杯子,急吼吼地抱起他放在料理台上,胡乱地亲着他。
“傻小子,怎么这么急?”司辰安抓住腰间的手,指了指床,“去那里啊!”
“待会儿去!”
春宵一刻值千金,他一秒钟都不想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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