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有了你,老头儿彻底听我摆布不说,便是北疆沈家军也有了三十万,加上你手中这三十二万,咱们便是北齐第一大势力。”
见他说得唾沫横飞,我央求道,“烨哥哥,给我松绑,我难受。”
“不成。”他再次捏起我的下巴,道,“你让人杀了我三万精锐,这是对你的小小惩戒。”
“你看,你就是不长记性。”他抬手在我头上拍了一下,道,“你跟萧七郎卿卿我我,我让人给你胳膊上来了一枪。”
“你与莫庭轩假成婚,我在你月子里磋磨你。”
“你杀了我的兵,我绑了你。”
“若再有下次,你觉得我会如何待你?”
他又在我脸上狠狠掐了一把,道,“沈家女人要有沈家女人的觉悟,再敢胡来,便是你娘逃到西域又如何?我照样可以把她绑回来,让她看着你被我磋磨。”
“烨哥哥。”我深吸一口气道,“咱儿子怎的了?你为何不在京城陪着他?”
“死了。”他目光冰寒,冷冷道,“先天不足,半月前死了。”
说着,他狠狠捏起我的下颚,问,“不是说你旺子旺夫吗?”
“怎的只旺夫,不旺子?”
“是我对你宠得不够?!”
说罢,他竟直接撕扯开我的裤子……
额头抵在地面上流了血,嘴唇被我咬破,这些都抵不过心灵的伤痛。
杀不了他,天涯海角我又能逃到何处?
他与赵喜兰究竟是何种关系我根本不在乎,甚至我巴不得赵喜兰把他弄走,不要让他来磋磨我。
男女之事,我已然有了心理阴影。
直到他尽了兴,才道,“你在这老老实实待着,别想着逃,我去去就回。”
沈煜说罢,大步走到洞口,向上伸手抓了什么,整个身体悬空,朝上方攀岩。
这是哪里?我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赶忙活动身体朝山洞外挪动。
刚到洞口,整个身体便因为惯性直接向下滑去。
我闭上了眼睛。
下方是万丈深渊,没想到沈煜竟然把我弄到这种地方。
摔死也好,摔死了,我便再也不必挣扎着求活。
再也不必因为沈煜的纠缠而疲惫不堪。
耳边寒风呼呼响着,我整个人彻底放空。
“五哥,我来寻你了!”
“你等我!”
我高声喊着,话音刚落便落入了一张大网中。
“爹,又掉下来一个,晚上咱们有肉肉吃了。”
我没被摔死,闻言却是被吓晕了过去。
吃人肉,谁不怕呢!
待我醒来,就见一个满脸胡须的男子守在我身边。
他腿边还抱着一个奶唧唧的小女孩。
“醒了?”
我回以微笑,缓缓起身道,“多谢公子搭救之恩。”
“不知此地是何处,公子能告知我离开的路如何走吗?”
沈煜回来见我不见了,定然会寻到这里。
他那人有多执着,我是见识过了的。
“大雪封山,这个冬天是出不去的。”男子淡淡道,“你坠崖是被捆绑着的,我刚给你把了脉,除了女子之症,旁的并无大碍。”
“你若急于摆脱追杀之人,大可不必,除非那人从上面坠下来,否则,无法进入此地。”
我起身,穿好鞋,走到外面查看。
这里是悬崖峭壁的夹缝处,两边能过人的缝隙都被极厚的白雪覆盖。
想到漠北都没有如此厚的积雪,我不禁对自己所处的位置有了担忧。
更北的地方吗?
似乎又不是,毕竟没有那么冷。
“娘。”小女孩跑了过来,“你能给我当娘吗?”
我心头一颤,俯身将她抱了起来,“能啊,我给你当娘,以后我疼你。”
我想起了皇陵附近张家村的小土豆儿,想起了我没了的三个孩子。
我的孩子若活着,也会叫娘了。
“小宝儿,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的声音很低很柔,小女孩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甜甜一笑,“我就叫小宝儿啊。”
“小宝儿,我给你梳头好不好啊?”
小女孩从我身上挣脱,迈开小短腿朝屋子里跑,兴奋地喊着,“爹,爹,我娘要给我梳头了!”
男子抱起小女孩,冷沉着脸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看向我,“救你,不代表我能容下你耍心机。”
我平淡解释,“此事与我无关,我没有让小宝儿跟我叫娘。”
“小宝儿?”他嗤笑道,“她叫念雪,不叫什么小宝儿。”
我扶额,关我屁事,分明是这个小女孩的锅。
“爹。我喜欢小宝儿这个名字,我想让她给我当娘。”
念雪认真道,“我好想有个娘啊!”
再看那男子满脸胡子,根本看不出真实模样,我顿觉手脚冰凉。
不会要把我强按在这当他的女人吧……
我扭头看向两侧夹缝处的积雪,思索着要如何才能逃离?
一个沈煜已经要了我的命,再来一个,我不甘心。
男子没有理会我,也未理会念雪说了什么,抱着她转身进了屋子。
念雪奶声奶气的央求声依稀可闻,我只觉心里酸酸的,倒不至于同情心泛滥。
我得赶紧逃。
站在狭窄的小院里,我思索了一阵,没有进屋,而是朝着一侧裂缝处走去。
雪的厚度比我还高,我试着用手挖了两下,根本挖不动。
这就不是自然落下的积雪,应当是有人故意堆在这里,还特意压实了的。
正懊恼之时,“砰”的一声巨响传来。
又有人掉下来了。
我下意识上前去看,还好,不是人。
念雪迈着小短腿跑出来,喊了句,“爹,又又有肉肉吃了,是马,大红马。”
她的话音刚落,又是一声巨响,还是马,这次是白马。
紧接着便有人掉落在马匹之上。
便是有马匹垫着,这人还是当场晕厥,生死不知。
男子走出来,蹙眉看了眼地上的马匹和人,又看了眼我。
“爹,地上都是血。”
念雪撅着小嘴,“脏了。”
男子又看了眼我,“过来帮忙。”
我站在远处并未上前,这人给我的感觉很危险。
他若想留下我,我根本走不掉。
“过来收拾马匹。”他冷冷道,“若不是救你之时将大网拆了,何至于弄脏地面。”
好吧,我承认,他对我有救命之恩。
心不甘情不愿上前,我顿时懵了。
两匹马上面躺着的正是之前离去的沈煜,只是他换了衣裳,方才离得远,我并未看清。
想来他是想到我坠崖了。
这厮还真是够疯,不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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