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女生频道 > 首辅肥妻有空间 > 第725章

虽然姜映梨心中有过瞬间的抱怨,但很快这些情绪就如烟云消散不见踪迹。

于信本来正在跟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抬眼觑见姜映梨出来,他顿了顿,还是抬步走了过来。

停顿了片刻,他主动问道:“主子如何了?”

姜映梨本来就还有气,见他这副模样,愈发着恼,没好气地回道,“自己去看。”

说完,她就快步往回走。

走了几步,身后就跟上了脚步,她斜睨了眼,发现并不是于信,而是旁的守卫。

她心底一凛,脚下却是愈发快了。

显然,这是盯着她的。

而这边,于信迟疑了下,在侍从的催促下,进了书房。

虽然景王没有表现得很明显,但于信还是从空气中懵懂地察觉到,主子的心情变好了。

他拱了拱手,躬身行礼:“主子,不知……她可有起到作用?”

景王正端坐在书房座位上,闻言,他略略挑了挑眉,看向于信,“这次的事情办得很好。”

于信愣了愣。

就听景王继续开口道:“你仔细再好生讲讲,当时村寨的情况。”

上回他听得马虎,如今见了姜映梨,自是对那边的情况需要重新判断了。

于信应了声,没敢耽搁,当即就重新细致地把当日的情况,一一地讲了一遍。

景王静静的听着,偶尔提出两句疑惑,许久,他让于信退了出去,又让人去给了奖赏。

侍从眼尖,看景王神色不一般,悄声问道:“爷,那姑娘我们该如何安排处置?”

实在是景王对待姜映梨的态度实是太好了。

就让他们这些下头的小的,有些手足无措。

景王屈指轻轻敲了敲桌面,眯了眯眼,望了眼外面灼灿的银杏,慢慢吞吞道:“找几个丫鬟过去伺候着。”

余下的,他还得想一想。

“是。”

而这边,姜映梨被强行护送回了院落。

门外守着两个人高马大的护卫,姜映梨望着院落里飘零的枫叶,冷冷一笑。

她倒也没闹着要离开,反身进了屋子。

难怪于信能进官船,还能一路这般顺畅,敢情借的是景王的势。

而且,她敢说,于信定是把事情办得很是圆滑,根本就没留什么痕迹让人查了。

现在她倒是庆幸,没叫何容瑾参和进来。

虽不知何家的具体情况,但景王韬光养晦,所图定是非小。

毕竟,她可是听说过,那位陛下……可并不是什么雅量好的。

而就如姜映梨所料,待得翌日醒来,何容瑾照旧凑过来想瞅瞅情况,结果就发现船舱里已是人去楼空。

他一惊,几乎是立刻就去找了船员问询。

船员对此也是一脸懵逼,推说不清楚。

何容瑾急了,连忙道:“你们怎么就能说不知道?明明昨日还好好的,怎么一早醒来,人是你们船上失踪的。”

“这茫茫河流,难道还能半夜跳河不成?”

闻言,船员也有些着恼,黑着脸道:“这我又如何知晓?我们的船是不停靠岸边的,直达京都附近的码头的。还是说,你觉得是我们把人藏起来了?”

“我——” 何容瑾生气,可偏生被怼得不知该如何答话。

此时,倒是何荣轩姗姗来迟,听下人说,何容瑾跟船员起了冲突,便着急忙慌地过来了,刚好听了这句。

“……”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慢慢走了过来,脸上浮起恰到好处的笑容,“在下何氏长子,何荣轩。”

“弟弟不懂事,还请大人莫要在意。”

他边说边拿出了腰牌,随同的还有一个小小的荷包。

船员本来还在着恼,见到他这般识趣,顿时就脸上的表情由阴转晴。

他抬手接过腰牌和荷包,在看到上面的名姓后,脸色骤然转变,抬眼看了过来。

“公子是何家的人?不知跟何尚书有何关系?”

何荣轩谦虚的一笑,说道:“那是我的伯父,我此次入京也是代表家父,为了给伯父祝寿。”

他此言一出,船员的面色变了变,很快就眉开眼笑道,“没想到在船上还有何尚书家的子侄。何公子原先怎么不跟我们说呢?倒是我们招待不周了。”

说着,他就把何荣轩先前给他的荷包递了回来。

“众位大人事务繁忙,我不过是借着伯父的名义上船搭乘,如何好麻烦各位大人。”何荣轩没有接,反而推拒了回去,“再说,此次我们能够这般平平安安的到达京都,也是,多亏各位大人帮衬。”

“不过是区区小心意,还请大人莫要嫌弃才好。”

说实在话,这么一点小钱财,何荣轩还真不放在眼里。

都说小鬼难缠,这些船员虽说也是官府的人,但收入实在微薄。

舍了这么一点小钱,能办成大事才是最好。

何荣轩嘴上说的也很是好听,没有人不愿意听好话。

更何况是本身就身份低微的人,旁人些许的尊重,总是能给他们带来更多快意。

譬如此刻,这船员顿时就如沐春风,笑眯眯道:“公子说得哪里话,都是我们应该的,应该的。”

边说,他边顺势把荷包捞了回去,捏了捏里头的重量,笑容愈发深了。

两人相谈甚欢。

于是,何荣轩就打听起了这船舱的具体情况。

这回,船员态度端正,回答也就愈发细致了。

“这个,我也未曾欺瞒二公子的。我确确实实的不知道情况,按理说我们的航向,就是一路从柳城开到京都,航向是不曾有过变化的。”

“不过……”他顿了顿,眉头略略皱起。

“怎么了?”何荣轩连忙追问道。

船员想了想,低声道,“昨日半夜我起来,看到甲板上飘过一道黑影。我说句不恰当的话哈,就是我们这走南闯北的人啊,经常听到些山妖精怪的。”

“先前就听说这京都附近有些奇奇怪怪的精怪,曾经有人行船出过问题。你说这天子脚下,哪儿来的水匪,只能是那山间妖孽闯的祸事了!”

“我怀疑啊……”他比了个手势,冲着何荣轩做了个表情。

何荣轩眉头抽了抽,表示怪异至极:“……你的意思是,他们是被精怪抓走了?”

这便是三岁小孩都不信的吧?

船员却是一脸笃定,见何荣轩将信将疑,他低声道:“您别不信,我给你讲讲……”

“不必。”何荣轩压着脾气,温和拒绝,又问道:“这附近可有小码头?”

“这……真没有的!”船员摇了摇头。

何荣轩又问道:“是否会有人半夜行船来此地,然后把人接应走?”

“河流湍急,这般的情况还是少之又少。”船员回道,“更何况,我们的船只吃水量很足,基本是行走在最中央,也是水流更猛之处。”

“就算是水性很好的人,也不敢随意划船至此来,若是叫谁给卷走了,底下都是暗流,恐怕是连船带人都难保了。”

何荣轩不以为然,“那也就是说,还是有这等胆大之人了?”

船员一愣,不懂为何他非要这样笃定,却也没否认,颔首道:“若是有人寻死,也不无道理。”

何荣轩脸色微微一沉,略微一拱手,就转身离去。

何容瑾连忙忧心忡忡地跟上,“大哥……”

两人刚走到拐角处,避开了人群,见他还有脸叫自己,何荣轩反手就给了他一耳刮子。

“蠢货!”

他恼火地咬牙骂道。

何容瑾垂下了头,顶着新鲜出炉的耳光,也不敢反驳,只静静站着,“姐姐她……”

“姐姐姐姐,你成天除了喊姐姐,还会做什么?”何荣轩心中烦闷,也是因着事情没办成,叫姜映梨和沈隽意以后不能欠自己人情而烦躁。

而今再听到何容瑾满嘴“姐姐”的叫着,就愈发躁动,他扯过何容瑾,丢进了船舱里,“你是不曾断奶么?每日里不是寻着你娘,就是寻着你姐姐。”

“怎么,还是你干脆改姓了才好?”

“我们何家是辱没了你,是吧?”

何容瑾已经习惯了何荣轩把他当成发泄口,如今见他莫名生气,只能低着头,安静地等他发完脾气。

何荣轩咬紧了牙关,恨恨地在房间里打转,“你还听不明白么?人家早就带着姜映梨提前下船了。”

“恐怕就是夜半所为。”

他挠了挠头,恼火不已,“选在夜半时分,还是河流中断,水流湍急之处,可见对方定是有好手。”

“这断然不是普通人。”

说着,他看向何容瑾,“姜映梨这到底是惹了什么人啊!”

何容瑾哪里知晓,他跟姜映梨都不曾说上话,此时他也只能讷讷摇头,无法回答。

“你当真是个木头,问什么都只会摇头。”何荣轩气恼。

但也知晓,这些怪罪何容瑾没有任何意义。

毕竟,就是他也没想到过,对方会有此一手。

他咬了咬指关节,慢慢道,“晚些,我们下船时,还是按照原计划,让人盯着人群。”

何容瑾一愣,抬头道:“大哥的意思……”

“不确定对方是不是打了遮掩,若是还藏在这船里,等着下船溜走,那就得不偿失了。”

“上回我们上船这般久,姜映梨他们都能藏住,何况是如今,也有可能重新掩藏。你等会拿着我的腰牌,再去寻那个人,跟他仔细说明下情况。”

“他已然收了我们的钱,又知晓了我们的身份,那么就会施以援手的。”

何荣轩揉了揉额角,“你姐姐不是也说,对方会易容么?先这样办吧!”

“若是对方真是半夜走的……那我也是无能为力。只能让姜映梨自求多福吧!”

“我已是尽力而为了。”

虽然他没有救下人,但该做的都做了,就算今后姜映梨知晓,亦得承他这份情。

何容瑾抿了抿唇,接过腰牌,转身出去了。

何荣轩望着他的背影,撇了撇嘴,低声嘟囔道,“姜映梨的事就是多……还有这何容瑾,当真是……”

余下的话在喉咙口嘀咕着,含糊不清。

此刻,沈隽意一行人随着萧疏隐来到了雷县附近的庄子。

这里萧疏隐亦是有庄子,距离京都不算是远,但胜在风景秀美。

马车停在一座山间秀丽的庄园前,郁齐光撩起车帘,看到那崭新古朴的庄庄子,语气里都是惊叹。

“我的天,这院子可真好看呢!早就听闻这京都附近多枫杏,阿隽,史兄,你们看,这漫山遍野的红枫和银杏,就犹如那最是璀璨的日光一般,叫人心热啊!”

沈隽意略略抬眼瞧了一眼,就起身下了车。

史霜客倒是认真打量了几眼,眼底都是惊艳。

但他们也没耽搁, 纷纷跟着下了马车。

萧疏隐已经扶着宁老太太进了庄子,他们几人都落在了后头。

郁齐光看着萧疏隐对宁老太太的亲近模样,心中就藏着无数疑问,眼看着旁人的注意力没放在自己身上,他忍不住悄声问道:“阿隽啊……那萧侯爷……”

沈隽意垂眸看他。

郁齐光不知道为何,话到了嘴边一转,就变成了:“说起来,为何萧侯爷让我们来此,我们不是应该直接入京么?”

不然怎生就把那平阳公府的人甩开了!

说起来这点也奇怪,那平阳公府的凌三爷,明明自家门第要更高,但对着萧疏隐似乎就是低了些气性。

沈隽意淡淡道:“……休整一二。”

他虽不知具体的,但显然,宁老太太不适合直接入京。

更何况,萧疏隐的仪仗赫赫,难免就吸引注意。

故而,自是要商议下了。

只是这些事儿,就不好跟郁齐光等人提及。

虽有防范之意,但更多的也是为了郁齐光等人的安危考虑。

想到此处,沈隽意压低了嗓音,提醒道:“跟萧侯爷的事,我们需得守口如瓶。”

郁齐光一愣,眨了眨眼,恍然道:“我明白。我们读书人,不能跟权贵牵扯过重,以免被拉了派系嘛!我都明白的……”

史霜客也跟着点头:“阿隽放心,我等定是半个字都不透露。”

沈隽意:“……”

他闭了闭眼,暗暗叹了口气。

行吧,只要目的达成了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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