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
宋逾白心底一紧,“我问你话呢,你紧张什么?”
服务生呆愣着双眼,杵在原地一动不动。
宋逾白心底有种不好的预感,右眼皮再次跳了跳。
他微微弓下身子,盯着那名身材娇小的女服务生看,眉眼透出几分森森的寒意,沉声道,“看见我太太了吗?嗯?”
服务生垂着眸子,嘴唇泛白,额头冒出细密的冷汗,额前的刘海半掩着两只紧张不安的眼睛。
她哆哆嗦嗦着指了指不远处卫生间斜对面的房间,结结巴巴地说,“您…您太太…好…好像是…在那个房间…”
宋逾白漆黑的眸光,一眼望不到底,来不及不多想。
他长腿一迈,快步走了过去。
站在房间门前,宋逾白拧了一下门把手,发现被反锁了,他试探性的喊道,“老婆?”
回应他的是鸦雀无声。
“老婆,你在里面吗?”宋逾白的声音再次响起。
又是一阵静谧的声音。
可是那种无形的紧张感充斥着他的大脑,尽管没有人回应,可他就是觉得,黎晚意人在里面。
这种想法一经出现,他开始狂踹门,一边踹,一边喊,“开门!开门!”
这时候沈卿尘也跟了过来,他站在走廊的另一头,大老远就看见宋逾白人像疯了一样,失去理智般对着房门一顿猛踹。
他心里咯噔一下,似是感觉到发生了什么。
沈卿尘大步流星般急匆匆的跑过去,“九玄,出什么事了?”
宋逾白踹在门上的力度丝毫未减,“晚意在里面!”
沈卿尘淡漠的眼底迅速泛起一丝惊慌失措,果然是出事了。
他略带紧张的说,“九玄,我说一二三,我们一起用力踹门!”
宋逾白想也不想的说,“好,来吧。”
“一!二!三!”
游泳池这边休息室的房门不像酒店房门那么结实,门被宋逾白用蛮力踹过,又加上两人的共同努力,最后‘嘭’地一声被踹开。
而眼前的一幕,宋逾白此生都不会忘记,让他更是恨不得要当场剁了他们扔去喂狗。
那个被他呵护在心尖的女人,此时正被蒋靖轩骑在身上用双手紧紧捂着嘴,泳衣的短裙裙摆早已经乱七八糟的翻了上去,贴在身上。
她的脚腕上还缠着一条男人的黑色皮带…
陈泽更是死命地按着她的两条胳膊,
黎晚意手脚早已经麻木,之前反抗花掉了她所有的力气。
现在又被钳制着,根本动不了,也发不出任何一点声音,只有一双乌黑明亮的大眼睛,诉说着,她还活着。
宋逾白狠狠攥紧了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他满目猩红,仿佛在看两具死人!
他不敢想,如果晚来一步,那后果会怎么样,更不敢想,这两个禽兽不如的家伙对她做过什么。
心底的怒气汹涌而至,像一支刺穿他内心的利剑,愤恨越强烈,他越发愤怒,一次次戳中他的心窝,痛入骨髓,使他理智全无!
沈卿尘唇瓣紧抿,几乎变成了一道坚硬的线条,眉宇间承载着戾气和心痛。
向来沉稳温润的他,血气翻涌,此刻只想杀人!
对,就是想不顾任何后果立马弄死这俩畜生!
他的指尖微微颤抖着,说不上是气的还是害怕,默默地将那踹坏门锁的休息室房门关上,闭严。
门锁坏了,他还觉得这样不够,怕那俩畜生跑出去,直接把沙发推了过来挡住门口。
宋逾白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妈的!蒋靖轩!你敢动老子的女人?!”
他步步逼近,一米八八的身高外加他与生俱来的气场,压制感十足。
陈泽反应过来后,立马松开了黎晚意,脸色煞白,颤抖着声音说,“九、九爷,都是误会…”
蒋靖轩没想到这女人性子这么烈,看起来瘦瘦的,还贼有劲,折腾了这么久,连她的小嘴都没亲到。
此时他的酒劲逐渐褪了去,也多少开始害怕了起来。
不过他仗着是蒋家独子,料宋逾白也不会拿他怎么样,他又多了几分理直气壮,“九爷,误会一场,别生气嘛,人这不是好好的吗?”
宋逾白像死神般向两人靠近,沉声道,“手拿开!滚下来!”
蒋靖轩这才不情不愿的放开身下的女人。
黎晚意脸色煞白,脸上有明显的五指印,她躺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那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恐惧感未尽,她像一只虾米一样蜷缩成一团。
大脑的血管像是要涨裂开似的,身体的每一部分几乎都在颤抖,仿佛前后左右有无数双眼睛在看着她,手脚像冰块一样凉。
根本分不清到底是现实还是她的臆想,她的小白真的来救她了吗?
直到脚腕处传来温热的触感。
宋逾白在为她解开脚腕处绑着的皮带,却在看见脚腕上青紫的勒痕时手上动作一顿。
黎晚意轻轻唤了声,“老公,是你吗?”
仅仅几个字就让宋逾白红了眼眶,他用手抚开她额前早已被汗水打湿的碎发,柔声哄着,“是我,别怕,一会别听,别看。”
黎晚意轻轻‘嗯’了一声,“好。”
她别过脸去,蜷缩着把脸埋进臂弯,闭上眼睛,用力捂住耳朵。
宋逾白眸光一转,眼底浮现出一股杀意。
蒋靖轩想跑,可是门口被堵上了。
他和颜悦色道,“九爷,有话好好说,别动手。”
宋逾白不由分说,单手抄起地上金属质感的凳子,两步上前,一把薅住蒋靖轩的红毛,照着脑袋上狠狠砸去。
“啊!靠!你敢真的动手!”蒋靖轩头上瞬间砸出一道口子,鲜血溢了出来,顺着他的眼角往下流。
滚烫的液体落下,他摸了摸眼角,只见手上沾满了鲜血。
蒋靖轩呼吸一滞,惊恐看着宋逾白,“血!流血了!我要报警!”
他没想到宋逾白会真的动手,而且还这么狠,专门照头开瓢,这会也怕了,上蹿下跳找地方躲。
宋逾白压根不给他机会,房间里有什么就拿什么砸他,一下又一下,恨不得活剐了他。
似是觉得不够解恨,宋逾白直接抄起博物架上展示用的酒瓶子,摔碎半截,狠狠往蒋靖轩的身上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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