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靖轩是真的怕了,蜷缩在地上苦苦哀嚎,“蒋家不会放过你的!”
“你先活着出去再说。”宋逾白那架势像戳案板上的猪肉一样,根本没把他当成人。
鲜血顺着被玻璃戳过的口子直流。
陈泽见状吓得裤子都湿了,当场跪地求饶,“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放过我吧,都是蒋靖轩指使我做的!”
沈卿尘猛然抬起头,眼里是前所未有的阴森可怖,“她跟你说放过她的时候,你放过她了吗?”
沈卿尘长这么大从未跟人动过手,情绪超级稳定,就连跟人红脸的时候都少之又少。
但此时,他却凶光毕露,充满杀气,像拖狗一样揪着陈泽的后脖颈,按着他的脑袋,发狠似的将人往大理石桌面上撞,连续不停的重复同样的动作。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彻底冷静下来。
很快,陈泽的整张脸变得血肉模糊,牙齿都磕没了,嘴里全是血水,估计他爹妈来了都认不出他。
另一边蒋靖轩的手脚都被宋逾白戳烂了,他红着眼睛,身体的每一部分,都仿佛有无数个窟窿在流血,痛到麻木,鲜血流了一地,被他蜷缩在地上的身体蹭过,更是显得诡异无比。
他奄奄一息,哆嗦着唇角说,“九、九爷,放...过...我...求...你...”
宋逾白似笑非笑的抬了眼,只是那笑容令人毛骨悚然,“好。”
就在蒋靖轩以为这就结束了的时候...
啊——
伴随着一声最最惨绝人寰的喊叫声。
宋逾白没有任何迟疑,一脚踹在了蒋靖轩的裤裆处...
蒋靖轩发出一声凄惨的哀嚎声后,当场痛的晕了过去。
沈卿尘也松开陈泽,又狠狠踹了两脚,方才罢休。
疯狂过后,沈卿尘逐渐找回理智,“九玄,蒋靖轩是蒋副市长的独子,你想好怎么应对了吗?”
宋逾白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拉蒋家下台,有这样的败家子,蒋副市又能干净到哪里去?”
“连我的女人都敢碰,保不齐嚯嚯了多少良家妇女。”
沈卿尘看着他的眸光若有所思。
陈泽痛的要死,听到此话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他现在悔得肠子都青了,宋城‘白阎王’名不虚传,如今看来宋城要变天了。
黎晚意一直捂着耳朵,可是还是能听到房间里的打斗声跟男人痛苦的哀嚎声。
但她一点都不同情他们。
因为她被那个陌生男人压在身下的时候,那种绝望感和无力感足以让她记一辈子。
屋内突然没了声音,紧接着,黎晚意落入一个温暖有力的怀抱,“老婆,没事了。”
宋逾白将人打横抱起,黎晚意下意识往他怀里缩了缩。
可就是这样一个小小的举动,让宋逾白心疼的要死,他当然知道她刚刚面临了怎样的非人折磨。
她那么爱他,估计被别人碰一下都会恶心的要命,更别说是被人钳制着压在身下,动弹不得。
那种感觉他太懂了,想要为一个人守身如玉的心,偏偏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他之前体验过,所以更加感同身受。
黎晚意本就有心理疾病,宋逾白更怕这次的事情给她留下不可磨灭的心理阴影,加重她的病情。
他不敢想,真的不敢想。
黎晚意声音低低的,“我没脏...”
她的声音很轻,但是静谧的房间里,落针可闻,宋逾白跟沈卿尘两人都听见了。
沈卿尘一下红了眼,心像什么东西扼住了一样,他太过于心疼这样的她,又不敢表露一分一毫。
他别过头看向了别处,似是想看看蒋靖轩是晕了还是挂了。
仅仅几个字眼,却深深箍进宋逾白的心里,让他溃不成军,他低头爱怜的吻了下她的额头,“我知道。”
黎晚意脸往他心口的位置贴了贴,“我知道你一定会来的,我已经尽量拖延时间等你来救我了。”
宋逾白紧紧抱着她,“老婆,你真的很勇敢。”
沈卿尘受不了现在这样压抑的气氛,说,“九玄,你赶紧带晚意回房间休息一下,好好陪着她,安抚好她的情绪,剩下的我来处理。”
宋逾白没再客气,道了声谢,抱着黎晚意转身离开。
两人情同手足,有时候一句话一个眼神,都能互相明白其中的意思,更别说是在这种大是大非的情况下。
相同磁场的人相处起来会更加轻松。
反之,亦然。
游轮上给每个人都安排了客房,宋逾白所在的房间更是豪华高级酒店客房。
浴室内,巨大的水蒸气充斥在密闭的空间内,黎晚意不着一物地站在花洒下,已经洗了半个多小时。
她重复性的涂抹着沐浴露,用一次性搓背巾狠狠揉搓着自己的皮肤,本就白皙透亮的肌肤,已经通红一片。
黎晚意一遍遍的告诉自己,‘你没脏,没脏’,可是身体上那些青紫的淤痕,提醒着她,哪处被那个畜生碰过。
她本就是淤青体质,平时磕了碰了都会在冷白的皮肤上留下青一块紫一块的痕迹,有时候都不知道怎么回事身上就有了淤痕。
更别说她激烈的反抗过,而那俩畜生拼命的钳制她,身上或多或少留下了掐痕。
她好像彻底进入了一个死循环。
也好像是强迫症犯了。
宋逾白透过磨砂玻璃,只能看见她玲珑的曲线,看不见她的任何表情。
他修长的手指夹着根烟,燃着猩红的光,另一只手拿出手机拨打‘唐戦’的电话。
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宋逾白本想抱着试试的心态,没想到唐戦却接了。
唐戦清冷的声音传来,“喂,九玄。”
宋逾白礼貌道,“二哥,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打扰你休息。”
唐戦直接问,“没关系,什么事?”
宋逾白直言,“二哥,确实有一事相求,事情是这样的,蒋副市长...”
唐戦说,“好,等结果吧。”
“谢谢二哥。”
宋逾白挂断电话,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
他将烟蒂在烟灰缸中狠狠捻灭,大步向浴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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