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的点头:“是咱们多虑了。”
最上面的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差点忘了,这可是当初把徐大丰忽悠成功的人,敢情平时只是懒得开口而已,真正上了场子,所向披靡啊。”
小冬嘿嘿一笑:“我看阿海他们表现得也挺好,可惜了,不能亲自上阵。”
段清秋抬手给了最下面那颗脑袋一记爆栗:“你当是在玩啊,还可惜,嘘,有人朝这边看了,快缩回去。”
那厢,赵嵩正气得脸色发黑。
一个个低等贱民,给脸不要脸,居然敢在自家门前,与自己叫嚣。
若换作以往,早就拂袖离去了。
可最近在营造好名声,光是各处捐款就不知道丢出去多少张银票了,岂能在这节骨眼上毁掉自己的形象。
他忍下心中的怒火,问阿致道:“你口口声声说我女儿强取豪夺,可有证据?总不能只凭你片面之词,就要我们赵家背下这莫须有的罪名吧!”
“我有人证。”
“在哪?”
“一直跟在赵小姐身边的那两个家丁,个子高的叫阿平,矮个的不知名字,三角眼,左脸靠腮的位置,有颗黑痣。”
凌雪儿适时凑过去道:“老爷,若妾身没记错,另一个叫阿庆,他们确实是妍儿身边的人。”
连长相都形容出来了,赵嵩一时间有点不知该怎么办了。
“爹,别听他胡说,女儿什么都没做!”赵妍忙辩解道。
这会儿她倒是问心无愧,因为压根还没来得及。
凌雪儿瞥了眼阿致,不知想到什么,道:“既然如此,清者自清,老爷不如就叫那两人出来对峙吧。”
此刻的赵嵩也是骑虎难下,只得扬声交代。
很快,阿庆和阿平气喘吁吁的赶到,两人皆不愿意承认打不过一个奴隶出身的乡野村夫,也担心被小姐嫌弃。
因此明明受了重伤,却找了个其他借口回去休息,这会儿出来,特意裹得严实,把脖子上的纱布都给遮住了。
抵达时,先被乌泱泱的人群给吓了一跳,也没细看,正打算埋头走向小姐,却听新夫人道:“你们两个,去看看那位公子,可识得?”
赵妍一个眼刀丢过去,示意手下看清形势。
两人心领神会,可下一瞬,待看清对方是谁,立马管不住自个儿的表情了。
阿庆:“你、你你……”
“见到我站在这里,你们心虚了?殴打我家娘子,伤害我和我的家人的时候,怎么不心虚!”
阿平:“放屁!明明是你——”
“大庭广众之下,都敢如此凶狠,可以想象,背地里的嘴脸有多么阴险狠毒!”
两个家丁气得差点厥过去,奈何嗓子还没完全恢复,除了沙哑地吼两声,根本说不出什么话来,倒是这番激动的举止,彻底证明了彼此间不仅熟悉还颇有积怨的事实。
目的达到了。
阿致没再理会他们,敛起激愤地神色,微微俯身作揖道:“赵老爷,曾听闻您乐善好施的美名,加上方才您同意公开问话,便知道此事您毫不知情,扰了您的清静实在过意不去,但在下实在是走投无路了,只求能与家人在县里安居乐业,与娘子携手走完余生。”
话音落,四周再起哗然。
有感动的,有唏嘘不已的,有大声喊着一定要去请县太爷的……此起彼伏,可谓热闹极了。
赵嵩被吵得头疼,与自家夫人担忧又果断的眼神碰上,心中也渐渐有了决意。
不如,正好趁这个时机,在众人面前……
“爹!我真的什么也没做,只不过让阿平和阿庆叫他娘子去茶楼做客而已,我——”
啪!
一个巴掌狠狠地甩在了赵妍的脸上。
刹那间,全场鸦雀无声。
“孽女!我原以为你只是玩心重了些,没想到竟是在外面如此的无法无天,简直太让我失望了!”
赵嵩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怒道:“今天当着所有县民的面,我要好好教训你这个孽女,给大家一个交代,来人啊!先送大小姐回房,没有我的令,不允许出门,三日后送往泉恩寺长住,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赎罪,为本县百姓祈福!”
赵妍难以置信的瞪大眼,她身边的丫鬟嬷嬷们跪了一地,恳求老爷千万别冲动。
凌雪儿也在其中,不过帕子下的唇角自然是翘着的。
虽说长住是不太可能的,但在买官的事情定下来之前,赵妍八成是回不来了。
等解了禁闭,自己在府里头早已站稳了脚跟,彼时,再怎么翻腾也动摇不了她的地位。
“传话下去,谁来求情都不准,还不赶紧把人带回去!”
“爹!你不能这么对我,爹——”
看着大女儿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赵嵩心里面也不好受,但想到自己的仕途之梦,顿时父心如铁。
不过,对于罪魁祸首,实在给不了什么好脸色,他忍着不悦,冲着阿致道了句“你且安心的回去吧”,一拂袖,快步往府里走去。
凌雪儿紧随其后,入门前忍不住回头望那道颀长挺拔的身影。
她有几分猜测,可惜没有任何证据。
不过也罢,各取所需成功,便谈不上谁利用了谁。
一场闹剧结束,如同来时那般,围观的百姓又无声无息地汇入人群中,转眼没了踪迹。
就算过后赵家人察觉到不对劲,也找不到半个人来询问打听了。
“走。”
段清秋一招手,姐弟三人也顺着巷子一溜烟跑开,确定四周没人了,才互相看了看,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瞧着赵老爷那副憋屈的样儿,可真痛快啊!”
“听说赵家之前在县里面横行霸道惯了,近来才开始收敛,亏得咱们运气好,撞到这节骨眼上,也幸得金掌柜的内幕消息,否则啊,这事儿想要从根本上解决,凭咱们的实力,还真挺费劲的。”
小夏却突然有点发愁:“阿姐,咱们这算是彻底得罪了赵家吧?会不会以后被各种找茬子,不让咱们在县里混了啊?”
“会。”段清秋毫不迟疑地点头。
上梁不正下梁歪,同理可得,有个那样嚣张跋扈的女儿,其父亲也不会是什么多好的人。
就从赵老爷刚刚想刀人的眼神来看,往后在此地的路,必定不会多好走。
“啊?那怎么办?”小冬顿时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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