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您几位啊?”
潘俊男呼哧呼哧地冲进珍馐楼,店小二立马迎了上来,笑呵呵地问他有几位。他想了想人数,刚想开口说个数字,话到嘴边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平心而论,温易棣这人真不错。潘俊男承认,自己一开始确实打了许世欢的主意。可就算这样,温易棣也没有因为这个缘故对他有什么偏见,反倒对他照顾很多。
再者说来,潘俊男这么多年的欺负也不是白挨的。他知道那帮人如今的注意力都在温易棣身上,自己今天若是害怕惹事躲了,过几天受欺负的就是他自己。
于是,他深吸了一口气,鼓足勇气道:
“我不是来吃饭的,我想问问你,咱们这珍馐楼可有后门。”
见潘俊男不是来吃饭的,伙计的脸上略微有些失望,却还是面带笑意地说道:
“客官,您跟我来这边。”
那伙计带着潘俊男七拐八拐,终于从后厨穿了出去。潘俊男不敢耽搁,撒腿便向着许世欢的住处跑去。
他一边跑,一边庆幸自己之前做足了准备,将许世欢的府邸打听得清清楚楚,不然也不能如此顺利。他一直跑到了大门口,顾不得门口的护卫如何看他,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扯着嗓子喊道:
“知府大人!您可要给草民做主啊!”
自许世欢上任以来,还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府里的下人不敢耽搁,急忙将门口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传到了许世欢那。
许世欢急忙赶了出来,见门外跪着的人是潘俊男,顿时黑了脸。看样子,这家伙不仅没有死心,反倒胆子大了起来。
见许世欢转身要走,潘俊男一下子急了,扯开了嗓子喊道:
“我的许大人哎!您可千万不能走啊!您要是走了,那温大人可就没命了。”
说实话,潘俊男虽然知道温易棣和许世欢之间的关系不一般,却也拿不准他们二人到了什么地步。许世欢愿意为了温易棣,得罪那些大官家的庶子吗?
想到这,他脑子瞬间动了起来,一下子想出个好主意。他也不管周围有没有人,添油加醋地将那些人欺负温易棣的事说了出来。
周围的下人听了,都不由得攥起了拳头。要知道,他们这些为奴为婢的也是贱籍,那些大官家的公子今日敢这么欺负温易棣,日后说不准就会欺负到他们的头上。
许世欢听了潘俊男的话,心里也一下子慌了起来。她强装着镇定道:
“来人,备马!潘俊男,你负责带路!”
潘俊男连声答应着,脸上在看到牵来的骏马时犯起了难:
“许大人,我不会骑马。您要是不嫌弃的话……”
他一边说着,一边看向了许世欢身后的位置,想要像温易棣那日一样,同许世欢共骑一匹大马。然而,还没等他想象,许世欢便斩钉截铁道:
“我嫌弃!来个护卫,带潘公子骑马。”
路上,许世欢一言不发,任凭谁都能看出她此时的心情糟糕到了极点。而潘俊男除了偶尔指一指方向外,也没再多说一个字。
身旁吹来的阵阵凉风,让许世欢冷静下来。她见潘俊男虽然情绪低落,可并未害怕到发抖,就猜出他刚才的话里添了些水分。
不过,她并未戳破潘俊男的谎言,而是将计就计。她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将欺负温易棣的人好好教训一顿。要是这一次做到位了,以后便不会有人敢随便欺负他。
等许世欢与潘俊男赶到刚才的地方时,路上已经不见了众人的踪影。许世欢刚想派人去找,却看见温易棣和一群人有说有笑地从饰品铺里走了出来。
看着那些人一个个头上戴着精美的发饰,为首的那个胸前还鼓鼓囊囊的,似乎塞满了东西,许世欢一下子便猜到,温易棣又是用银子摆平了他们。
这方法虽然免去了皮肉之苦,却会将这群人的胃口越喂越大,迟早会惹出大麻烦。因此,她骑着马迎了上去,准备用自己的方法处理此事。
“温大人莫不是赚钱赚昏了头,见到本官竟然连招呼都不打一个?”
话音一出,温易棣猛然抬起头,许世欢一眼便注意到,他那又红又肿的面颊,显然是刚被人用力扇了巴掌。
看到这,许世欢再也不能淡定。她从马上一跃而下,快步走到温易棣的面前,将他一把拽到自己的身后。做完这一切,她才开口问道:
“你这脸上是怎么回事?”
刚才欺负过温易棣的几个人一听这话,顿时紧张了起来。那名姓徐的眯眯眼公子眼睛转了几下,走上前行了个礼道:
“工部尚书之子徐浩拜见许大人。”
说着,他冲许世欢露出个讨好的笑,随后又看了看站在许世欢身后的温易棣,眼中隐隐有着威胁的意思。
可温易棣却像没看见似的,突然开了口:
“许大人,这打我的人已经主动站出来了。”
“你胡说些什么?分明是你见到令牌,知道自己办事不力,才主动求我罚你。”
徐公子急忙开口解释,说完还不忘回头看了一眼。站在他身后的那几人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连声附和道:
“徐公子所言千真万确,我们刚刚都看得一清二楚。”
“是啊是啊,许大人您可不要一时糊涂,误会了我们这些好人。”
看着他们一唱一和的样子,许世欢眼中怒意更甚。工部尚书家的庶子那又怎样,敢惹她的人,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这时,温易棣又开了口:
“许大人,刚才这位徐公子拿出了皇上赐给工部的令牌。皇上曾下旨,见此令牌,全天下的商人需配合持有令牌之人的一切要求,不得拒绝。”
听到这话,徐公子脸上露出得意之色,将令牌又一次掏了出来,炫耀似的在许世欢的面前晃了晃。可温易棣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彻底慌了神:
“许大人,您之前在翰林院待过,对于皇上的旨意应该比下官记得清楚。可下官怎么记得,这块令牌只能以工部的名字使用,不得交由个人保管,更不得打着这块令牌的旗号,向商人索要银钱。”
“刚才徐公子和他身边的几个人,可是从我这里拿了上万两银子。”
此言一出,刚才还洋洋得意的徐公子一下子跪在许世欢面前。他身后的人见了这场景,也突然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瞬间跪倒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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