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初夏,芙蓉花开。
宁岑从外边回来,怀里抱着一束含苞待放的芙蓉。
兴致浓郁,脸上挂着灿烂的笑,眉梢眼角尽是喜色。
她一边提着裙角一边往仙子洞出发,落日斜阳的余晖恰好照射在头顶。
这几个月以来,宁岑时不时会在练功结束以后来这里。
屠良厦在寒池里祛毒,媚毒去得七七八八,现在也可以调动灵台里的灵气。
只不过想要彻底治愈,还要一些时间,两年大概可以完全祛除他体内的毒。
届时,她就可以和屠良厦成为真正的夫妻。
“宁岑?”
屠良厦在里面听见动静,就知道来人是谁。
这地方没有其他弟子值守,所以平常都是宁岑一个人来去自如。
大概是因为越来越熟悉的缘故,宁岑从洞口探出个脑袋来。
骤然看见他的后背,莫名红了脸颊,“我进来了?”
“可以。”
话音刚落,屠良厦的外套披在身上,俨然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宁岑看着他的举动,感觉有点遗憾,“我听说你两天没出来吃饭了,就过来看看你。”
一边进来一边打量着他所处的位置,正好可以把芙蓉花放在寒池里。
“这两天不太舒服,让你担心了。”
屠良厦的话音刚落,忽然外边有灵气波动的迹象。
他神色一凛,目光骤然落在门口处。
纸鹤停留在洞口的位置,时不时扑腾着翅膀,似乎是想要进来。
身边的人浑然不觉哪里不妥,自顾自地把芙蓉放下去。
“你说顾姑娘和九尾狐他们到哪里了?”
同门师兄妹感情深厚无可厚非,这让宁岑有点羡慕又觉得自己的想法幼稚。
她也有的。
“你放心,虽然没有来信,可是顾姑娘的修为很高,不会有什么事的……”
久久没听见回答,宁岑抬头去看他,只见屠良厦的手指上停着一只纸鹤。
“你……”
纸鹤带来的消息,两个人都听见了。
没有其他多余的话,简短一句:“师兄,我们平安到达天渊河了。”
屠良厦一直以来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地,表情柔软又落寞。
以往都是他这个大师兄带领几个人……如今他在中州地界养伤,凡事都要靠几个人。
“你回消息吧,我出去等你。”
宁岑看他不说话,还以为屠良厦介意自己在这里的缘故。
刚要起身离开,被屠良厦拉住了手腕,他声音温柔道:“宁岑,你不用回避。”
在他的印象里,既然两个人成婚了,那就是夫妻一体,实在没必要避嫌。
腕间传来滚烫的暖意,宁岑傻了一会儿,“好。”
屠良厦松开手,这才发现周围多了几株芙蓉花。
“谢谢。”
宁岑回道:“不客气,你要是真想谢谢我,就应该早点好起来。”
不过她又担心另外一件事,要是屠良厦真的好起来,会不会因此离开昙花门……
偏偏对于这一点,屠良厦没有办法回答,自己的身体吃了太多药,实在不清楚究竟何时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
他沉默下来,在宁岑的眼中就变了意思。
“我不是想要你非要留在我身边……”
“宁岑,我留在你身边,不应该是天经地义的吗?”
屠良厦一双眼睛凝视着她,像是无声的蛊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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