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四下里看了看,道:“咱们换个地方说吧!”
三人找了个僻静的地方,苏洛觉得今日的江殊有点奇怪,从前他都很给自己自由的,今日却像是跟屁虫一样黏着自己不放!
要是换作以前,自己跟沈丛说几句话,他根本不会跟来。
大概是情到浓时,舍不得自己。
苏洛这般想后,也就抛诸脑后。
沈丛被她弄得有点紧张:“你这神秘兮兮的,不会又是要我帮什么忙吧?”
他被苏洛坑的次数多了,后颈子有点发凉。
搬家的那一次揭穿白家二夫人跟钦天监监正的阴谋,对沈丛没有大的影响,可说出去到底有些晦气。
毕竟搬家是大事!
而那次让沈丛命令工匠造积木,那要真的查起来,可是要掉脑袋的。而这次拉沈丛下水,如现在这般结果,沈丛自然是得了好处的,在陛下面前又露了脸,可若是一个没处理好。
呵呵呵……
等着他的怕也是万劫不复。
沈丛心里实在是……
苏洛白了他一眼:“你如今好歹也是子爵,也得陛下器重,怎么就这点胆量!”
沈丛叹口气:“论胆色我自然比你要差许多,你说罢,到底又要我做什么?”
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
苏洛噗嗤笑了一声,明媚皓齿,灼灼生华:“别紧张,我要跟你说的是白露的事情!这次白家被抄家,全家人都被流浪,几个女儿因为嫁出去了,得以保全,白露之前便剪发明志要出家,夫君跟户部尚书说了说情况,张大人便饶过了她。出家就代表着再也不是红尘中人,她因此逃过一劫!”
苏洛顿了顿:“我想此番,你应该去瞧瞧她!”
沈丛皱眉:“她都已经落发,我还去瞧她做什么!”
苏洛一听这话就有点生气:“她为什么落发,难道你心里没数吗?她当初不那么做,白言夕就要逼她嫁给睿王!她本可以好好的当睿王妃,却偏偏要这么做,到底是为了谁?你总该去给她一个交代吧?”
沈丛垂眸,半天没说话。
苏洛缓和了下语气:“你那时候被沈家赶出来,要找匠人炼铁,四处求告无门,我记得白露姑娘曾经施以援手,还有,她小时候不是也对你有过恩情!沈子爵,虽然你是商贾出身,我也从未觉得你是薄情之人,难道是我瞧错了?”
自从苏洛安顿好白露后,去见过她两三次。
说是皈依佛门,可是看得出她的心并不宁静,佛门只是她的一个避难所而已。
她每次都跟苏洛说,自己早已死心。可越是这么说就越证明,她根本没有放下。
若是真的放下,便不必如此反复强调了。
此番对白家出手,虽然也是白言夕罪有应得,可苏洛内心还是对白露有点过意不去,推着沈丛去看一眼,也算是换个心安。
她这话虽然语气缓和了,但话语间的责备之意很重,沈丛猛地抬头看她,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我天生就是商人,商人就是如此,重银钱薄感情的!行了,既然你都这么说了,回头我会去瞧瞧她的!”
说着,他冲两人行礼,转身就朝着自己的马车走去。
苏洛倒是怔住了。
好半天她才拽了江殊一把:“我刚才话是不是说重了?”
“还好,他总不至于连这点承受力都没有!”
“其实我是觉得,他之前一直不肯接受白露是因为白露是白家的人,他心里觉得膈应,担心以后要面对白言夕白夫人还有白家上下甚至是沈家,可如今这些顾虑都没有了啊!”苏洛仔细的分析着,长眉稍蹙,神色认真,“沈家失去了白言夕的庇护,很快就会日暮西山,而沈丛如今得了陛下的青睐,眼看着就能平步青云,还能谁能挡得住他?他现在完全可以遵照自己的内心,接受白露,两人都可以得到解脱啊,这样别别扭扭的,我看着都替他们着急!”
“你管得太多了!”
“可沈丛是我朋友!”苏洛见男人似乎有些不快,赶紧又解释道,“你放心,我对他可没有半分别的感情,我的身我的心都是夫君你的,这些个什么子爵什么世子,在别人的眼里千好万好,可跟我的夫君比起来,那就是歪瓜裂枣,不值一提!”
苏洛咋舌,带着讨好又谄媚的笑:“吃过了鲍鱼海参,见到大白菜就会觉得索然无味!”
男人挑了挑眉:“海参你的确是吃过,你又去哪里吃鲍鱼?”
苏洛有几分茫然:“小厨房隔三差五的不是也会做鲍鱼吗?夫君你前几日还吃了啊!”
“哈……”男人轻笑一声,“此海参非彼海参,此鲍鱼非彼鲍鱼,东西你能随便吃,有些话你可不要随便说!”
苏洛反应了好半天,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顿时闹了个大红脸。
她伸手推了江殊一把:“夫君,脸是个好东西,你还是应该要一下的!”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都是跟夫人学的!”臭不要脸的江殊凑上来,“在旁人面前我自然要脸,在夫人面前嘛,计较这么多做什么!”
苏洛!!!!
她突然觉得,眼前这男人怕不是也跟自己一样,灵魂重新附体了吧!
这跟第一次洞房花烛夜那晚掐着她脖子差点要了她命的,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晚上她问了江殊这个问题,结果就被狠狠的“教育”了一番。
当然是同一个人!
你这辈子也别想再跟其他男人纠缠,不管是身体还是灵魂。
江殊说这句话冷冽的样子,让苏洛都忍不住打了个抖。
怎么办?
她重生之前,就已经纠缠过了啊!
记忆还能剔除不成?
……
沈丛既然答应了苏洛,分开之后便径直去了白露所在的尼姑庵。
他心里憋着一团气,见到白露的时候就没有多少好脸色。
其实五日之前,也就是科考案刚刚被爆出来之前,白露就曾找人给他递消息,说希望见一见他,当时沈丛觉得,她大概是要为自己的父亲和家人求情。
他自问没有能力,也不想施以援手,所以干脆就装没看见。
此刻,白露正如同一朵劲风中的小花一般,娇娇怯怯的看着他,哑着嗓子开口:“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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