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女生频道 > 冷血帝王的王妃 > 146 罗夏软禁

夜幕降临,蓝黑色的天幕沉重异常,淅沥的春雨绵绵不断,似是缕缕银丝,又似是打磨得光滑的银针,光芒内敛,却丝毫不减锋利。
乾清宫中,灯光明亮,苏平等伺候的众人皆立于门外,低眉顺眼,细雨斜飞,打落在身上,也丝毫没有令得他们有没有神情变化。
现在虽已是春季,但是也依然有着寒彻入骨的冷意,虽不比冬天的刚猛干燥,却是有种丝丝入骨,无处不在的感觉。
乾清宫中很温暖,与外面仿若是两人不同的世界。
夏呈烈负手立在窗前,一身浅蓝色的华袍这次竟是出乎意料地没有太多的珍珠玉石装饰,简单的式样上只是用金线勾勒了几朵金色梨花,或是含苞待放,或是怒然盛放,姿态各异,栩栩如生,隐约间透出一股高雅之气。
窗户打开着,凉风吹起,伴着细雨,丝毫不怜惜地打在他的身上,一身昂贵不菲的衣服便是有着大半湿透,青丝被风带起,飞至脸颊,沾着雨水紧紧与白皙的肌肤相贴,不经意间竟是有了妖精的妩魅。
幽黑的眸子静静低看着夜色里的朦胧之景,深邃之中不知蕴含着什么。
身后快步走来一女子,身着淡粉色衣裙,发丝盘起,数支玉钗横插其中,一串小巧珍珠相串的流苏垂落肩头,微微晃动间,叮咚之声响彻,犹如溪流一般,带着几分灵动之美。
女子看见夏呈烈被雨打湿了的华袍,神情有些急切,刚要上前想要关上窗户,就被夏呈烈一把拉住了手腕,拉至自己身前,黑眸缓缓地盯着她,一种无形的压力静静流传开来。
“罗夏,你究竟是想怎样?”
没错,这个女子正是罗夏,只是她较于大半个月前有着不少的变化,不仅样子变得更美了,身上的贵气也是增加了不少,只是就算是这样的她,也依然无法打动眼前的这个男人。
罗夏莹莹一笑,显得无辜而娇俏,“皇上,您应该知道的,嫔妾并不想怎么样,只是想好好地伺候皇上而已。”
有着些许粗糙的小手有些不安分,游离在下呈烈的胸膛之上,动作间已经拉开他的衣服,肌肤白皙,结实的胸膛充满了力量之感,不时隐约可见的狰狞伤口更是有着一番铁血味道。
细雨渐密,凉风吹得越发急促,不一会儿,连罗夏身上的衣服也被打湿了。湿漉漉的衣服紧贴着娇躯之上,勾勒出曼妙的腰肢,丰满的胸脯在衣服下若隐若现,处处透着一种致命的诱,惑。
夏呈烈冷笑,一把摔开夏罗越发不安分的手,有力的大手一下子掐住了罗夏的脖子,冷声道:“少在朕面前装,你是如何知道她的身份?”
因为夏呈烈有些用力地掐着她的脖子,她脸色有些涨好,张口有些费力地吐出一句话,“皇上是要杀了嫔妾吗?但是就算皇上杀了嫔妾灭口,明早外面就会疯传起当今chong极一时的珍妃不过是冒名顶替进宫的,欺君之罪可不轻。”
夏呈烈阴冷地看着她,突然大笑出声,“欺君?谁说她欺了朕,从成为朕的女人那一刻时,朕便是知道她就是君兰熏,而非花弄影。”
罗夏眼前有些发黑,声音中不由出现了些许慌乱,不由急急地道:“就算皇上您一开始就知道了又能怎么样?西周律法纲条可不容。”
听到这里,夏呈烈嘴角的讥讽更甚,但是他没有再出口与她反驳,冷笑一身后,放开了掐着她脖子上的手。
夏罗跌坐在地上,重获自由,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原本已经湿透的衣服下再度裹了一层冷汗。
夏呈烈蹲下身子,右手挑起她的下巴,带着几分欣赏之色地看着她脖子上梅红色的手指勒印。“朕再问你一次,你是怎么知道她的真实身份的?”
当初,佟家,皇后等人绝对曾怀疑过她的身份,但是势力如此之大的他们尚不能知道,她又是如何得知?
罗夏对上他那双幽黑的眸子,有些恐惧,但依然是摇了摇头,并非她不愿说,而是她真的不知道。
那天她在夏絮宫,苦于想不到办法对付君兰熏,正烦躁不已。突然从窗外离旋飞来一把匕首,钉在离她不远处的一处墙壁之上,真正吸引她的是被匕首固定在墙体上,随风缓缓飘动的一张纸条,上书着:“珍妃真名君兰熏”七个大字。
开始时她以为这是个圈套,暗中派人查了一番,方才真正定下心来,同时她内心也不由一番喜悦。她手上握有珍妃的一个秘密,就不用担心她不能除掉珍妃,只是在那之前,她要得到更加的一些东西,然后就有了她大半个月不停出入乾清宫的事情。
罗夏聪明一世,倒是糊涂了一时。急切想要拥有更加权利和帝王chong爱的心,她竟是以此威胁夏呈烈。她甚至并没有去深究,那个突然降临的匕首和这个消息到底是谁送来的。
如今面对着夏呈烈幽暗可怖的眸子,她终于清醒了一些,突然有些悔恨起来。
与罗夏周旋了大半个月,依然没有得到他想要的消息,他心中不由有些烦躁,甩下罗夏,夏呈烈冷冷地叫道:“来人。”
苏平本就一直站在门外,自然能很快就听到帝王地叫唤。连忙走了进来,行礼。
“将夏贵人带回夏絮宫,没有朕的命令,不得踏出夏絮宫半步。”
“是。”苏平应下,便是有着几名侍卫随之走入,丝毫不客气地拉起罗夏,往外走。
罗夏终是反应了过来,扯起嗓子,尖声道:“皇上,嫔妾知道错了,您饶了嫔妾吧,皇上……”
叫声随着距离的渐远而减弱了下来,春雨依然绵绵不断,凉风吹拂,带着绝望的叫声在这样的景致下,就连一丝涟漪也没有惊起。
也许旁人不明,但是罗夏此时又怎么会不知道,夏呈烈此举是软禁,是终生的软禁,她的夏絮宫很久就会变成一座冷宫了,这叫她怎能不绝望?
罗夏的身影渐渐融入夜色之中,一道白衣人影缓缓乾清宫旁的一株人腰身粗细的大树后走了出来。他星眸藏刀,锐利凌厉,一头青丝随意披散,此时已是被雨水淋湿,胡乱地粘成一团,虽有着几分狼狈,但是搭配上他那张漠然如冰的脸,却是有着几分与野狼相像的天性,为了得到猎物,等待,忍耐也不过稀松平常之事。
他先是看了看夏罗被拖走的那个方向,然后又是回头看了看明亮的乾清宫,一番沉默后,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夏呈烈换下一身衣服,坐于案台之后,看着桌子上摆放整齐地奏折,并没有如平时那般拿起它们批写。之事呆呆低坐着,脑海中不禁浮起一个身影。
几乎一个月不曾见面,她如今怎样了?
拳头骤然握紧,然后又是缓缓放开。他已是知道他误解了她,想起那天她屈辱的泪水,以及受伤的眼神,心中不由一身钝痛。
豁然起身,夏呈烈大步踏出了乾清宫,苏平连撑伞跟上他的步子,两名提着灯笼的宫人在前快步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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