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心这边还算和睦,但是柏冬怡那边就显得非常痛苦了。
在地上目送着唐心几人有说有笑的离开后,她就感觉到了自己上当了,这附近又没有树和草,哪里来的虫子掉在她头上?
并且从唐心几人离开以后,她就觉得自己的头皮发痒,怎么抓都止不住的痒,并且越抓越感觉痒。
柏冬怡就算再蠢笨,这时候也感觉到了不对劲。
停下手里的动作不敢再继续抓下去了。
没顾得上请假,柏冬怡直接跑回了家里。
闹着让人带她去看医生。
柏北民原本就对她的擅自离婚回来的事情感到丢脸,现在她又在家里不顾形象的大喊大叫,顿时更加生气了。
端着的茶杯从她耳边擦过。
“够了,再吵就离开这个家。”
柏冬怡瞬间安静下来,不敢再大声喧哗。
柏北民看了眼站在一旁的妻子,语气里尽是责备,“看你教的好闺女,除了给我丢人其他的什么也不会!”
房美花听到丈夫这样说,眼里露出苦涩,她也不想啊,但是谁让就这么一个闺女,平日里是娇惯了些,但是大体上还是说得过去的。
只是没想到最后竟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一点礼义廉耻都不顾了,要不是发现的早,整个柏家的名声都要被她毁了。
柏冬怡当年想要嫁给夏名恒的哥哥时,家里人都反对,但是她不听家里人的劝导,一意孤行,甚至做了那样的事情,不得已柏家人才松口。
而正
因为中了柏冬怡的招,夏景明才不得已娶了柏冬怡。
虽然两人结婚了,但是婚后夏景明根本没有碰过她,除了中了她招的那天,其余时间夏景明都是和她躺在一张床上,纯盖被子聊天。
但没曾想到,就是那天晚上,一招即中,就这样生下了夏柏。
而柏冬怡之所以能够这么爽快的离开夏景明,独守空房,也是其中原因之一。
见房美花不说话,柏冬怡的嫂子淡淡道,“好了,爸,先给小姑子带去看看吧,看她的样子确实挺难受的。”
房婉对于这个小姑子说不上喜欢,也谈不上厌恶,至少在她没回来之前是这样的。
但是这短短几天接触下来,房婉觉得这个小姑子除了惹事,没有其他本领了。
才回来就哭着央求公婆给她找了纺织厂的工作,并且一去就是个小主任。
其中动用了多少关系先不论,单单是这几天她去上班的时候,同事都有意无意的在自己面前提这件事情,让房婉心烦。
对于公婆的决定她无能为力,只能希望这个小姑子消停点,这段时间别热出大乱子来,耽误了她男人升职。
似乎感觉到了房婉的话中有话,柏北民也不再说话了,抬抬手让她过去安排。
对于房婉这个儿媳妇,柏北民还算尊重。毕竟自家儿子这十几年来的每一次升迁都有她的关系。
一来靠着的是她娘家那边的关系,而来是靠着她自身的能力。
所以对于她的
话,柏北民还算是听得进去。
唯一遗憾的就是房婉嫁进来十几年了,没有为他们柏家生个大胖小子。
但胜在他们夫妻两人恩爱,这点小事影响不到他们之间的情感。
——
虽然已经把事情定下来了,但是许轻和吕一都决定再等两天再离开。
这两天让唐心带着她们逛逛京市。
唐心想着既然现在不走的话,那带许轻她们去见见唐成兰一家和自己才认的师傅。
当天吃完午饭后,三人就先去了唐成兰那边。
晚上不出意外的,饭是在那边吃的。
婉拒了唐成兰一家子的留宿,三人回了招待所。
第二天一大早就去了供销社买好了东西,准备去拜访张陀。
许轻之前就知道唐心在家里会看一些关于医术方面的书,倒是没想到她对这方面这么精通,对于唐心拜师这件事情也感到高兴。
不知道是不是有预感,张陀这边早开门了半个小时。
搬着张凳子,张陀坐在院子里享受着这难得的清静。
三人到了以后,就看到张陀躺在椅子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晃悠着。
看到唐心以后,张陀不确定的把鼻子上架着的眼镜拿下来,用袖子擦了擦,又重新戴上。
见真的是唐心站在门口的时候,张陀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止过。
从躺椅上站起身,“心宝,你怎么来了?前天不是回去了吗?”
一连两问,都彰显着张陀此时的心情。
唐心简单的解释了一下,给张陀介绍了许轻两
人。
爱屋及乌,对许轻和吕一张陀的态度也很好。
要是宋蕴和与陈去商在场,一定又会惊讶,毕竟这老头的脾气怪异也不是一朝一夕了。
除了对他们这些老友以外,还没见到他对其他人有着这么热情的时候。
但即使是他们这些老朋友,都时不时的被他冷嘲热讽。
“师傅,您还没吃早饭吧,这个是刚才来的路上顺手买的,您先垫垫肚子。”
唐心把许轻手里拿着的早饭递给了张陀,示意他先吃饭。
张陀今天起的比平时早,助手还没来,平日里都是助手带的早饭。
所以这会在闻到唐心几人带来的包子香气时,肚子没忍住咕咕叫了两声。
让几人去屋里坐着,又亲自倒了水给她们,这才拿起包子吃了起来。
过了半个小时左右,助手也来了,带着的早饭放到了一边,开始给预约的客人抓药。
到了时间以后,络绎不绝的人来了又走。
唐心在屋里看的很清楚,这些人的神情和动作显然是和张陀两人已经非常熟悉了。
来拿药的都是熟客。
张陀见唐心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忙活,心里闪过一抹欣慰,没想到他老头子临老了还能找到这么一个好苗子,不仅仅聪明,还好学。
看着唐心站了好久,心疼的让她先去后面坐着,待会人少了以后带着她认识一下不常见的药材。
唐心依言回了后面。
柏冬怡这个时候也在房美花的带领下,来到了这边。
昨
天时间太匆忙了,没有约到张陀的看病,无奈只好去了市医院,医生开了药回去涂抹,但是却越擦越严重,原本还算完好的头皮,被柏冬怡抓挠了一夜,已经红肿不堪,隐隐渗出血迹了。
没办法,连夜找人约了今天来找张陀看病。
原本想着让张陀看在交情的份上能不能半夜给看看究竟什么情况。
但是张陀非常有原则,不到时间坚决不会诊。
不是什么生死攸关的事情,几乎很难让他打破规则。
柏北民想着张陀的性子,硬是让柏冬怡忍了一个晚上,现在才让人带来。
柏冬怡此时站在张陀的医馆门口,整个人的精神都是恍惚的。
在看到前面还有人排队的时候,实在忍不住了。
疯狂的推搡着前面排着队的三人。
“滚开!让我先看!我受不了了!妈!妈!快让医生出来!”
柏冬怡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歇斯底里,边喊边疯狂的用手挠着头皮。
被她推搡的人看到她这样,都有些害怕的往后让了让。
围在一起,指着柏冬怡指指点点。
柏冬怡此时也没有心情管他们,脑子里只有头皮痒一件事 。
房美花看到她这样,很心疼,恨不得能够替她痒。
见阻止不了她持续挠头皮的动作,只好上前问着能不能先让张老给柏冬怡先看看。
张陀对于这种不遵守规则的人很是厌恶。
昨天夜里被人打搅休息就已经很生气了,现在又亲眼看到了她们公然插队,心
里更是不忿。
“行了,让她们先进来吧。”
张陀说话的声音不大,但是只要熟悉的人听到他这个语气就知道他此时的心情非常差。
得了张陀的话,房美花连忙拉着柏冬怡进了医馆。
强行把柏冬怡按在了会诊的椅子上。
一夜的时间,柏冬怡的头发上已经散发出了臭味。
张陀见惯了这种类似的场面,对于柏冬怡头上的恶臭已经见怪不怪了。
看了两眼,用帕子沾了点她头发,放到鼻尖闻了两下,就知道是什么情况了。
“没什么大碍,回去好好用侧柏叶洗洗头过一夜就好了。”
柏冬怡听他说的这么轻松,脸上顿时不高兴了,“你到底会不会治,要是洗了没用怎么办!”
想到昨天医生给她开的外涂的药,压根不管用,柏冬怡眼里就迸发出了恨意。
说的话也不经大脑思考。
来之前柏北民还交代她们一定要尊重张老,别得罪这个活菩萨。
但是柏冬怡已经忘记了他的警告。
张陀听到她说的话后,也不继续给她抓药了,“看来老头子我的医馆是治不下你了,不相信的话出门左拐,自便。”
房美花听到他这样说,就知道坏事了。
连忙腆着脸道歉,但是已经晚了,张陀做出一副闭客的表情,手朝外伸了伸。
无奈只好硬拽着还在破口大骂的柏冬怡离开了。
唐心在柏冬怡一露面的时候就躲了起来,没有让她发现自己的存在,防止给张陀带来不好的
影响。
但看着柏冬怡把张陀惹生气了,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下子也犯不着躲了。
张陀看到唐心从后面又走了出来,脸上的表情骤变,“心宝,你再等师傅一会,还有一个病人就好了。”
唐心乖巧的点点头,“师傅您先忙,不着急!”
张陀闻言,重新回了前院,看了最后一位病人。
过程很顺利,人家很是配合。张陀也不用操心这种谨遵医嘱的人。
忙完后,看着唐心,“刚才你都听见了吧,那个疯娃子头发上染的东西倒是挺奇怪的,师傅有点好奇是谁研制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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