婰婰是真有点瞧禾越不起了。
“虽然我也知道你是个光说不练的假把式,过去养那么多男宠都是摆设。”
“可你好歹也当过人啊,你早年与你人间老想好爱的死去活来的时候,就没来点干货?”
婰婰手放在面前一通比划,双手放在一起,啪啪,啪啪啪!
禾越看着她那些手势,先是不明白,转瞬明白过来后,看她的眼神宛如在一看孽畜。
“你能先告诉我,你这下流手语是跟谁学的吗?”禾越指着她‘肮脏’的小爪子。
“照无影啊。”婰婰眨了眨眼,“过去他们那群光棍老男魔聚在一起讨论羞羞的事时,老爱瞎比划了。”
“妈的这照无影是个什么禽兽……”禾越牙龈一紧。
“你瞧不起禽还是瞧不起兽?”婰婰瞪过去。
“哦,抱歉,忘了你是兽。”禾越扯了扯嘴角,一脸严肃道:
“我可告诉你,我与……我与我那心上人可是发乎情止乎礼的,你少往老娘身上泼脏水!”
这话一出来,婰婰就更鄙视了。
你当年与那男人爱的那么死去活来,因为他都陨身成魔了,居然连正事都、没、干?
“你这爱了个寂寞啊……”
婰婰啧了声。
“你哪来的底气鄙视我?”
禾越被扎了心窝子,没好气问道:“你与扶苍还相爱相杀这么多年呢!难不成你和他就为爱鼓掌了不成?”
“我没有,你放屁!”婰婰张口反驳,脸色唰啦红了:“谁与他相爱相杀了?!”
禾越瞧着她的表情,登时来了精神。
“混头子,你这表情……”
“你不对劲!你非常不对劲!”
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禾越围着她打转,手摸着下巴,头脑风暴即刻转动。
“你今早醒来时,就是现在这副做了贼的样子!”
“一提起扶苍你就面红心跳,口舌打结!”
“你现在又来问我为爱鼓掌那些事儿……”
禾越呼吸一窒,仿佛攥住了真相,骇然又兴奋的盯着婰婰:“你与扶苍,你们两个难道……”
婰婰腮帮子都咬紧了,坚决否定:“不是我干的,我什么都没对他做!”
“当然不是你干的啊。”禾越脱口而出。
婰婰:???
“那狗贼那么狗,明摆着把你当童养媳在养。”
禾越嗤笑道:“他不把你吃干抹净,留着等过年?”
“我先前还纳闷着呢,你说你化为人形后那脸蛋那身段,我是个女人我都忍不住!”
“这扶苍天天抱着你睡觉,这都能忍住?他对你下手,他就是禽兽,这要不下手,嗐,禽兽不如。”
婰婰听禾越喋喋不休的说着,这要换做过去,她没准还要附和两句,一起讨伐那个狗贼禽兽。
可这会儿……
她要怎么说出口呢?
她记忆或许出了毛病,是她拉着扶苍强行鼓掌,而不是扶苍禽兽了她?
这难以启齿啊!
禾越激情吐槽完后,反应过来了什么猛的闭上了嘴,同时还绝望的闭上了眼。
天啊……自己刚刚又说了什么鬼东西?!
人生的路本就不宽敞,为何自己偏要往窄路子上走!
婰婰这会儿正尴尬的抠脚,倒没注意到比自己更尴尬的某禾。
“其实我怀疑,会不会是我记忆出了问题……”婰婰眼神摇曳,口吻心虚。
“定是你记忆有毛病!”禾越猛的开口道。
婰婰:你特么变卦也太快了吧?
禾大姐深吸一口气,那脸上仿佛有正道的光洒落下来:
“扶苍魔尊,文成武德,千秋万代!”
“他那等枭雄豪杰,岂会干这种强迫弱小之事?!”
婰婰听着听着五官都要拧巴到一起了,她怀疑的盯着禾越:
“一夜功夫而已,你居然改口称赞起那狗贼了?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你个女色魔有什么事瞒着我?”
禾越心肝一颤,“你别冤枉我啊,不是你说的吗?除了你之外,谁也不许骂那狗……扶苍魔尊……”
婰婰信了她个鬼,只是还未张口,禾越立马抢白,一击致命道:
“你确定是扶苍渣了你,不是你馋他身子,先下手为强?”
像是一道天雷劈到婰婰头顶。
怕是禾大姐都想不到,自己胡诌也能胡诌到正确答案!
婰婰强行稳住自己的表情,不在脸上露出半点破绽:“你在说梦话!”
禾越心道:老娘何止是在说梦话,我是在说胡话!
“那什么……所以你昨夜在那魔珠里看到的记忆,难不成是你和扶苍……”
禾越吞了口唾沫,“那么刺激的吗?”
婰婰牙关紧咬:“你把灵台放开。”
“干嘛?”
“爷要把你记忆给你抹了!”
禾越倒吸一口凉气!看来是没跑了!
她一拍腿儿,猛的又怒了:“不对啊,你说过扶苍那厮记不起夜里干的事情!那魔珠里放着的是被他遗忘的记忆!”
“所以……所以他是睡了你又把这事儿给忘了?”
“卧槽!那个渣男!”
婰婰想解释下的,其实……很有可能真相不是那样的……
“他狗归狗,不过渣男这事儿有待商榷。”
“商榷个屁!”禾越眼珠子一瞪。
婰婰这会儿那心虚的样子,在她眼里全变成了另一种意味。
禾越心里难受,你个嘴硬的混头子!
嘴巴上说恨扶苍,其实心里还是有他的对吧?
也是,万载依偎,心里岂会没有那个男人!
可这么重要的事情那男人都忘了,还把你伤成那样!!
禾越牙关一紧,心下有了决断。
正要开口之际,三宝总算找到了他们。
“你来的正好。”禾越脸色难看的一拍三宝的肩:“你先陪着混头子回宫。”
“啊?禾大姐你要干嘛?”
禾越咬紧牙关,“相府还有些事,我要去处理。”说完,禾越闷头就往外头冲。
三宝有些茫然,看了眼禾越,又看着低头似在地上数米的婰婰,纳闷道:
“婰爷,禾大姐这是怎么了?”
“哈?”婰婰回过神,眉头一皱:“禾越呢?”
“她说相府有事,先走了。”
婰婰心道奇怪,相府能有什么事?无非是凤云初那娘俩又作妖?不过禾越怎忽然又要跑回去了?
婰婰心思转动间,视线落在三宝身上,忽然想到什么,目光一厉:“爷的鸡呢?!”
三宝一抹脑门,急的一跺脚:“不好!我把它给忘了!”
该死的,那只小黄鸡要是没了,婰爷还不弄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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