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你说怎么改就怎么改!”
听说不用掏钱,赵娟和霍老汉自然满口应承。
其实要不是这两人来闹,于静姝都快忘了村里有这两号人了。
当初帮霍旬写文书的时候,于静姝也没有想过她和霍旬后来会在一起,更没想过霍旬会在利业村盖房子,只以为霍旬完成任务就会一走了之,到时候就算霍老汉想找人,也没地方找去。
毕竟霍老汉这辈子也就只能待在村子里了,他又不知道霍旬是假退伍,霍旬一走,他就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但是随着下乡后原著的剧情逐渐崩坏,很多事都改变了,之前写的那份文书,也就不那么适用了。
与其等着霍老汉自己忘记自己还有个有出息的儿子,不如让他长个教训,知道知道法律的厉害,即便看着霍旬越过越好,也不敢再来捣乱。
所以这新文书,必须得像个镣铐似的,把霍老汉的那点贪婪心思给锁住。
仅仅是明确金额的钱是不行的,毕竟十几二十年后钱都贬值了,一千五百块钱对于霍老汉来说,没准借一借真能拿出来。
但钱的金额是固定的,财产却未必是这样,至少不动产的价格,往后十几年可是逐年上涨的。
所以于静姝当场提了一个条件,“既然你们没有一千五,我看把你们老霍家那几间房和宅基地抵了,也能算个四五百吧!”
霍老汉以为是要收走他的房子,吓得差点坐在地上。
刚要开口反驳,这时于静姝又说道:“别急,等我说完。你们不做人,我和霍旬却和你们不一样,依我看,不如就把文书改改,也依旧请村干部作证明,再签一份新文书。就将霍老汉欠我们的一千五,一并当做养老钱给抹了,这新文书里,就将霍旬给的养老金,改成一千五百块钱,加上老霍家的房子和宅基地,一并赠予霍老汉,当做养老金。至于这违约金嘛,还是三倍,谁要是违约,到时候就赔给我们四千五百元,加上三块同等面积的宅基地以及三套房。”
几句话,就把霍老汉的后路给堵死了。
这时候法律还没那么健全,但定下来的文书、合同只要当时有效,那么多年后也不会作废,不然的话,每次法律条文修改,就代表着会冒出一大堆旧事,弄出解决不完的民事纠纷。
霍老汉以后要是再敢找霍旬麻烦,可就不是简简单单几千块那么简单了,光是三块宅基地,三套房,就足够他喝一壶的。
于静姝提出的条件,霍老汉和赵娟当然不想答应,但眼下他们又拿不出一千五百块,几个公安又在一边盯着,让他们闹不起来,再加上于静姝说的这些赔偿,只要他们以后不再违约就不用赔,哪怕她在上头写个一万,村干部也不会有意见。
多方压力之下,霍老汉只好按了手印,把文书给签了,和赵娟两个人像过街老鼠似的,灰头土脸地回了家。
于静姝把新文书收好,和霍旬一起回了老薛家的屋里吃过早饭,就开始张罗副业队开工了。
霍旬和猴子几人在隔壁准备过两天上梁的事,也是一副完全没受影响的样子。
村里人看在眼里,都说是霍老汉不积德,早年要是没对人家霍旬做得那么绝,哪至于闹到今日这份局面?
眼看着人家霍旬现在日子好了,对他这个亲爹却连陌生人还不如呢!
脚上泡都是自己走的,现在后悔也晚喽!
村里人三三两两地凑在一起嘀咕今天的事,此时此刻,于静姝却忙着想办法整治那个陈老四呢!
一个大男人嘴那么贱,看来还是活干少了。
副业队一群大姑娘小媳妇合计这事的时候,会计媳妇闫美英说道:“过几天就秋收了,他这么爱嚼舌根子,和村里其他人一块上工多耽误事啊?往年收地都是几个人一起收一块地,总也有凑不成组落单的,轮了这么些年,也该轮到他们老陈家了。”
陈老四在村里挑事,大队长心里肯定也不高兴,她回去只要撺掇她男人把这事提一提,十有八九是能成。
这时孙秀兰又说道:“我看陈家大嫂这阵子带着几个姑娘打擂台也怪累的,要不咱们姐妹们也时不常地去给她支支招?”
孙秀兰最近在老吕家可挺直腰杆了。
吕宝全就是个没主意的,谁厉害就听谁的,孙秀兰现在在家里泼辣得要命,又天天给吕宝全吹枕头风,时间长了,吕宝全也发现爹妈偏心眼儿,对他就是嘴好,什么好的都贴补给老四,逐渐的也就跟吕家人不是一条心了。
吕家四个儿子,谁也不是傻子,有人开始不听话了,除了老四之外,其余的也都有了小心思,一来二去的,内部团结就被瓦解掉了,反而让孙秀兰在家里腰杆越来越硬,不仅钱把在手里,男人也治得服服帖帖。
公婆就是心里不满,也奈何不了她。
孙秀兰自己尝到了甜头,也多了许多实战经验,就跃跃欲试,想要帮助村里其他女人,现在出了陈老四的事,她直接就把自己的想法提了出来。
反正副业队这么些人,来几个愿意和她一起的,就够陈家焦头烂额的了。
副业队里几个性子泼辣,又热心肠的妇女一拍即合,直接奠定了陈家未来几个月的生活水平。
……
几天后,霍旬新房上梁的日子也终于到了。
村里不少人过去凑热闹,捂着耳朵看霍旬在家门口放鞭炮。
即将被抬上房顶的大梁上系着红布,贴着写着吉祥话的红纸,摆放在院子里。
院子正中央,还摆着上供的桃酥、水果糖和花生瓜子,被村里的孩子们十分渴望地盯着。
这时村里老人说道:“吉时到了,上梁吧!”
八个大小伙子才爬上墙头,开始拉梁。
还有人在旁边喊着吉祥话。
“柱顶乾坤家业盛,梁担日月福源长!”
来帮忙的大人开始四处撒糖和花生,引得一群孩子跑着去抢,霍旬又在门口放了一挂鞭炮,上梁才算完成了。
来帮忙做饭的几个婶子喊了一声开席了,随礼的,帮忙的,才陆陆续续就座。
人群里,陈老四看见霍旬家里的场景,想起自己这两天走在路上都被人戳脊梁骨,心里简直嫉妒得滴血。
这时屠夫马志海凑了过去,低声说道:“看他们干啥,那么有钱了也没说请全村人吃点好的,走,去老哥家里,请你喝两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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