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笙站在原地,俊美非凡的五官清晰立体,一双嗜血黑眸正闪着不知名的光,在他看似平静的表情下,却暗藏着翻腾的怒意。
夏至看着主子没有动,也只得静静候在一边。
直到碧绿的湖泊对面的两人各自分开,云笙才转过身,踱着大步离开。
苏采言急匆匆的带着清秋回到了院子里,却发现贝勒爷已经不在这处了。
“侧福晋,咱们收拾好的东西也都不见了。”清秋绕过屏风从里间走了出来。
“难道爷已经在门口等着了?”苏采言焦急的轻咬下唇,猜测道。
“那要不奴婢先去看看?“清秋问道。
“咱们一道去罢,若是真的要走,也不耽搁时间。”苏采言说道。
果然,她们快走到苏府门口的时候,就注意到了奢华的马车车队。
那正是他们来的时候坐的那辆宽敞豪气的马车!
此刻苏府门外已经规规矩矩站满了人,当然都是为了送九贝勒的。
云笙此刻正听着苏牧在说些什么,如果仔细观察,便能注意到他冷峻的脸上带着一丝不耐烦。
可当他看到苏采言迈着莲步缓缓的向他走来的时候,他眼神中的不耐烦立刻又被冷漠疏离所代替。
苏采言看到他的瞬间,含水美目亮了一下,接着便疾步的向他走了过来。
“爷,妾身来迟了。”她微微福了福身子,大概是因为走得急,气还没有喘匀。
云笙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她娇艳欲滴的俏脸,却没有接她的话,而是看向了苏牧旁边站着的沈青。
“苏夫人,不知道您今早是不是往我们院里送过一碗补药?”他看着沈青幽幽的开口问道。
没想到他会直接当面开口问沈青,苏采言的娇弱姣好的身子忍不住晃了一下,清秋见状,立刻上来扶住。
她看着云笙深不可测的俊脸,直觉的认为他的气还没消,而且他也并没有相信她今早的解释。
沈青故作一副惊讶的表情,问道,“什么补药?我不曾送过。“
苏采言本来娇艳的脸庞也因为沈青干脆的否认而变得煞白。
“娘,今早确实有一个小丫鬟打着您的名义过来给我送补药的。”她看着沈青回道。
“禾儿,我这屋里的丫鬟你不都是认识的嘛?要不你认认,看看是哪个给你送过去的?娘这一大早就忙着给贝勒爷准备早膳的事情,生怕招待不周,哪有空准备什么补药啊?”沈青推得一干二净,否认的也很干脆。
清秋偷偷的睥睨了一下沈青身边的几个丫鬟,确实没有早上的那个小丫鬟。
她这才反应过来,侧福晋是被人陷害了!
只是她现在没有办法开口替侧福晋说话,一来她人微言轻,又是侧福晋的丫鬟,只怕是说了也没人信。
二来她也确实没有证据,只空口白牙的,怕是没人会站在她们这边。
苏采言轻咬下唇,一双含春美目顿时蒙上了一层水雾,这被冤枉的滋味儿真是不好受。
也对,这沈青明显是故意陷害她的,又怎么可能会承认?
贝勒爷又认定了沈青是她的生母,按常理自然是不会撒谎害她,现在她可真的是浑身长满了嘴也说不清了。
云笙从鼻腔里放出了一声冷哼,接着便踱着大步走上了马车。
而苏采言本就怕他,如今见他冷着脸,一副生人勿进的态度,更是吓得瑟瑟发抖。
她赶紧追了上去,跟着上了马车。
一路上,云笙只是斜靠在软枕上闭目养神,车厢内寂静的就算是掉落根针怕是也能听得见。
苏采言不敢打扰他,于是自己挑了一处离他最远的地方坐下。
云笙的沉默对于她来说就像凌迟一般难过,她一心只盼着能快点到贝勒府,好能及时解脱。
突然,马车压过一块大石头,车身剧烈的晃动了一下。
苏采言本身就轻盈的身体就这么“飞了”出去,瞬间玲珑有致的身躯就贴上了前面的高大滚烫的体魄。
只是这姿势.......就有些暧昧羞耻了。
她趴在他豪迈张开腿的腰腹部,轻轻的揉着自己被他腹部紧实的肌肉撞的头晕目眩的额头。
一双清波顾盼的双眸里呈着淡淡的水痕,小巧粉嫩的鼻尖下面,不点而赤的诱人红唇轻轻的被她的贝齿轻咬着,似乎被撞得不轻。
苏采言没有注意到盯着自己的如鹰隼一般的凌厉目光,只是用着雪白的柔荑轻抚饱满光滑的额头,另一只手则撑在他健实的腹部。
可她此刻的无心举动在男人的心里却激起了不少的波澜。
直到她听到越来越浓重的呼吸,她才忍着泪珠儿,楚楚可怜又无辜的抬头看着他俊美无双的脸。
云笙看着那张充满着无限魅惑的脸蛋儿,瞬间深吸一口气,克制自己想要把她压在身下狠狠疼爱的冲动。
毕竟他还没忘了这个女人表里不一的所作所为。
“滚开!”他冷冷的说道。
苏采言听到他冷冰冰的命令,顿时吓得魂不附体,立刻爬了起来,并且同时又坐回了原来的角落里。
鼻尖的淡淡清香和柔软触感消失,云笙莫名的感觉有些空虚。
不但没有因为她的听话感到愉悦,心情反而却变得更加的恶劣。
“你今天下午去哪了?”他的声音清冽却带着寒意。
苏采言被他冷不丁的问话吓了一跳。
不过她不能说去了宋亿柳那里,要是说了肯定会引起他的怀疑。
毕竟她现在的身份是苏府嫡女,平白无故的又怎么会去看一个下人。
“妾身去了花园,眼看着就要打春了,想着去寻点稀有的种子来。”她很少撒谎,所以难免会有点紧张。
她攥着绢帕的玉手也因为紧张用力而微微泛白。
云笙看着她那张蛊惑人心的娇媚小脸儿,双眸变得比刚刚更加阴冷。
这个女人还真是无时不刻的不再挑战他的底线!
“那我怎么在湖边看到你和一个白衣男子相谈甚欢?侧福晋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他目光死死盯住她,语气中的温度却似千年寒冰,冻的人发寒。
苏采言看着他可怕的眼神,感觉自己的喉咙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给掐住一般,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爷莫要误会了,您说的那个男子只是苏府请来的一个医官,是来给三妹妹看病的。”她怕他误会,着急的解释着。
“哦?那我怎么觉得你们倒是挺熟的?”他轻笑出声,笑声里带着不屑。
“因为宋文哥很久之前便常常来苏府问诊,跟家里的姐妹几个都颇为熟悉,刚才我们也是碰巧遇见,这才停下打个招呼,仅此而已。“
“宋文哥?叫的也亲热的紧呢!怎么,若不是嫁给了我,是不是你就看上他了?”云笙的目光似放着冷箭,每一箭都射在了她的身上。
“妾身和宋文哥是清清白白的,还请爷明鉴。”
苏采言没想到他会这么误会她,不由得觉得有些委屈。
她只觉的鼻尖一酸,晶莹的泪珠儿便开始在发红的眼眶里打着转,看着好不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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