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笙见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中一动,本想将她搂进怀里。
突然,下午苏采莲的话浮现脑海里。
是啊,她最会用这种可怜兮兮的手段来让别人心软的。
他不会再上她的当了。
于是,他压下心中的疼惜,转过头不去看她。
苏采言也不敢再开口惹他不快,只能憋着委屈坐在那里沉默不语。
但是她的沉默在他眼里就等同于默认,心中的怒火更甚。
一想到今日下午她脸上对着别的男人露出那种轻松愉悦的笑容,他就嫉妒的发狂。
她哪次看自己不是小心翼翼,谨小慎微的?
跟别人就可以随意的谈笑风生,整个人跟散发着光似的。
这想让他不多想都难!
云苼浑身散发着阴霾,俊美孤傲的脸庞也笼上了一层冰霜。
两个人一路各怀心事,没有说过一句话。
天刚蒙蒙黑的时候,马车才在贝勒府前停下。
云苼没有等苏采言,而是独自先行下了马车,接着踏着金丝靴迈开大步径直的走进了贝勒府。
清秋看着贝勒爷决绝的背影,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所谓伴君如伴虎,果真是如此呢!
本来这些日子看着贝勒爷对侧福晋的态度都好了很多,却不想临了竟然出了那样的事情。
她伸手拉开帘布,看着里面天仙一般的人儿早已哭成了泪人儿,不由得有些心疼。
不得不说侧福晋长得太美了。
就像此刻,她尽管泪流成行,但是仍然艳绝倾城,娇丽绝伦,顾盼之间,还有些出水芙蓉之感。
“侧福晋,贝勒爷已经进了府了,我们也回罢。”清秋轻唤了一声。
“嗯。”苏采言用着粉袖抹了抹泪,点头应了一声。
接下来的两个月,云苼都没有来找过苏采言。
自打春儿以来,天气逐渐变暖,柳叶枝儿也开始冒出了新芽儿.....
褚玉阁的院落里也渐渐的充满了生气。
刚开始的一个月里,苏采言还因为云苼生她的气而惴惴不安,而后来她倒是也找到了当初在苏府的乐趣。
不过这里比苏府做起事来反而要更自在,因为没有像苏采禾那样刁蛮恶毒的人来故意找茬。
就连老福晋也因为上月出了趟远门,不用她去请安听训话,所以她真的是乐得自在。
这不,她已经在褚玉阁最边上寻得了一块肥沃的土地,打算把之前在苏府带来的稀缺草药种子扬进土里。
清秋端着红色桃木托盘从主屋走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苏采言光着白嫩嫩的脚丫在桃花树下乐此不疲劳作的身影。
她瞧着侧福晋只因为贝勒爷的冷落失魂落魄了一月不到,接着便跟换了个人似的,不似之前那般浑身像紧绷着弦,如今她放松下来,整个人身上都撒着金灿灿的光,让人挪不开眼。
“侧福晋,快出来喝盏茶解解渴罢,您已经忙活了大半天了。”清秋把托盘放在院落里的石桌上,柔声说道。
“这就来了。”苏采言用白若无骨的小手擦了擦粉颊上的细汗,一双美目里圈着亮晶晶的光,饱满的红唇微扬成一个绝美的弧度,含笑答应着。
清秋上前,将她从里面搀扶出来,又给她倒了一碗茶。
苏采言端起茶盏,大口的喝着,不一会儿茶盏就见了底。
“侧福晋,奴婢瞧着您最近的皮肤比之前更是白嫩透亮了许多,看来您的心情还真是很好那。”
“有吗?”她伸出手在娇艳的脸蛋儿上摸了摸,巧笑着问道。
这倾城一笑又让清秋怔了怔。
纵然已经伺候了侧福晋这么久,但是清秋对苏采言的美貌仍然没有任何的招架之力。
“咳....侧福晋莫要忘了,一会儿还要给老福晋请安的。”清秋忍不住开口提醒道。
“呀,你要是不说,我可不是忘了。”苏采言柔媚的叫了一声,赶紧放下茶盏,整理了一下粉袖。
“那奴婢伺候您更衣吧。”
“也好,这就去罢。”苏采言说着就起身回了屋。
在清秋的伺候下,她很快就换了一套稍微正式一点的请安的绣裙。
上身是杏黄色刺绣的碧霞罗,下罩着一件略微拖地的淡粉色的烟纱裙,手挽着一件绮罗翠软纱,凤髻斜插着一个紫玉流苏簪,再加上精致的妆容,宛如天仙下凡。
一切都准备妥当,她这才带着清秋往倚竹苑款款走去。
虽然同样住在贝勒府,但是苏采言在这两个多月的时间却没有见过云苼贝勒爷一面。
因为云苼住的院落叫云浮苑,离她住的褚玉阁很远。
所以只要是老福晋没有特殊安排一起用膳,他们都还是在各自院里吃的,也就没有什么机会见面。
还有可能是因为,苏采言真的很少出褚玉阁的大门。
所以除非云苼派人来找,要不然他们断无碰面的可能。
苏采言仅有几次出了褚玉阁去花园散心,却都听闻下人们议论着云苼的风流韵事。
原来他不仅在外面是花间柳巷怡红院头牌的恩客,就连这贝勒府的通房丫鬟也不在少数的。
起初苏采言还有些伤感,但是想到宋亿柳在她归宁那段时间告诉她的话,她也就释然了。
毕竟就像娘说的,贝勒府不是寻常百姓家,云苼贝勒爷更不是一般的人物,怎么会独守她一人?
且不说她苏府庶女的出身原本就够不到云苼贝勒府的门,更何况若不是阴差阳错,嫁给贝勒爷的人也断然不可能是她。
所以云苼贝勒爷的高贵身份和她简直就是云泥之别,根本不配放在一块讨论。
她又有什么资格和身份去嫉妒旁人?
如今若是能这样一直下去,让她安安心心的在褚玉阁过日子,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微风拂柳,桃花开满了一园子,落了一地......
苏采言思忖之间,已经来到了倚竹苑的门口。
她抬起头看着门上悬着的烫金大字,不由得心中一沉。
因为老福晋上个月出了趟远门,所以就免了她的请安和陪膳,这许久不来,想到老福晋那张雍容威严的脸,不由得竟然有些紧张。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
起码老福晋要比云苼好伺候多了。
想到这里,她迈进门的脚步都跟着轻快了起来。
倚竹苑内。
朱明玉雍容华贵的坐在主厅的座上,身子略微斜靠在锦绣玉枕上,她带着红宝石扳指的手轻揉着头,似乎不太舒服的样子。
自从出门回来,她只觉得身上乏得很,再加上旧疾缠身,咳疾难愈,这才免了云苼和苏采言的晨昏定省和陪膳。
这不眼见回来已有些日子了,她自觉地休整的也差不多了,这才召唤他们过来请安,顺便一道用晚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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