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没办法,她只能对着明空摆了摆手,然后在对方微微怔愣的视线中两手扒上那墙。
明空眼睁睁看着那穿着单色长裙的女子手脚利落地骑到墙头上去,然后转头再次和他摆摆手,墙壁的另一边传来一道清浅的落地声:
“法师回屋去吧,不用送了。”
些许带着笑意的声音又传入耳中。
明空有些凌乱。
所以,这太后来时也是从这里来的吗?
她不是从正门进来,想问南国局势的?
……不管是什么原因,有什么必要半夜翻墙到佛堂来??
她可是太后……
明空想不明白。
另一边的姜蕖从墙头上翻身下来,侧身的时候正好将那边男人的懵逼表情收入眼中,忍不住想笑。
巧巧却想哭:
“娘娘,大公子在内殿等了好一会儿了。”
“内殿?”
姜蕖终于将心思从佛堂那边收了回来:
“谁让他进内殿的?”
她可是太后,魏固在原主出嫁前是“哥哥”,原主出嫁后他就叫“外男”。
谁给他的单子直接进入慈安宫内殿?
巧巧似乎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
“大公子……一向都是直接进内殿……”
娘娘在进宫前,在魏家时就对老爷和大公子唯命是从,即便是进宫,这样的关系好像也没有变过。
大公子如果有事过来,虽然为了避嫌不走正门,但也是把慈安宫当做自己家一样……
也……也从没有把娘娘当做太后对待过……
姜蕖直接带着巧巧回到内殿去。
内殿的宫人们都被巧巧提前遣到外面去了,两人一进门就看见一个棕袍男子仰躺在软榻上,一只脚搭在小桌,另一只直接踩在榻上。
见到姜蕖回来也没有丝毫要下来行礼的意思,反而斜眼看过来,扯唇嘲讽地看她:
“这么晚不在宫里待着,私会男人去了?”
“大公子……!”
姜蕖还没说话,巧巧都忍不住制止他!
虽然内殿暂时没什么人,但是这里是皇宫,小姐现在已经是太后。
他怎么能说这样大不敬的话!?
“有你什么事?”魏固皱眉:“以下犯上,外面魏家就是这么教你的?信不信我把你舌头拔了?”
对方的语气凶的很,明显在等待的这段时间情绪也不好。
毕竟白天在大殿上姜蕖让他丢了面子,晚上还被晾在这里这么久。
巧巧慌忙捂住嘴,不敢说话了。
姜蕖拍拍她的手,随后低声打发她去外面叫几个太监进来。
“魏宁,你可真是长本事了。”
魏固没有听清她们说的什么,只是从软榻上站起来,眉目阴沉:
“你是不是忘了,你这个太后的身份是怎么来的?”
姜蕖没有说话。
“白日在御书房坏了爹的好事,找你去见面也敢拒绝,还让爹递帖子来见你?要不是魏家,你能有现在这个地位?还敢反过来给我们摆谱?”
男人居高临下地看她,神情轻蔑:
“别以为你现在是太后,皇帝宫人都对你恭恭敬敬你就忘记自己姓什么了,没有魏家,你什么都不是。”
两人身高差距大,魏固又是一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模样,直接比她高了两个头还多。
此时越走越近,压迫感愈发明显。
姜蕖却没有抬头仰视,视线凝在他下身差不多是膝盖的地方,淡淡道了句:
“魏公子真是一点规矩也没有。”
魏固冷笑着抬手要去抓她的肩膀:
“我还要你教我规——啊!”
男人话没说完,大腿处猛然传来一阵剧痛,整个人身子不稳,两腿一软直接“啪”地跪在了地上。
姜蕖垂眸。
这样看着果然舒服多了。
“魏宁你大胆!”
魏固狰狞着面容想要起来的时候被姜蕖摁住,与此同时,巧巧带着几个太监也进来。
姜蕖手一挥将人交给他们,缓声吩咐道:
“魏公子以下犯上对哀家不敬,罚他去院子里跪两个时辰……哀家懿旨,现在就办。”
说到后面看几人似乎有些不太敢的的样子,姜蕖又补充了句。
几个太监没有办法,虽然面对的人是魏家大公子,但是他们到底是太后宫里做事的人。
魏固被强硬地往外拖,拖到半路他才意识到自己要被怎么样对待,终于强烈挣扎起来:
“你疯了!我是魏固!我是你哥哥!!”
姜蕖充耳不闻:“拖下去。”
“魏宁!”
“直呼太后名讳,加半个时辰。”
“魏宁!魏宁——”
姜蕖终于转头朝他看过去:
“你要是想让整个皇宫都知道你大半夜的还在我宫里,你就继续喊,看看那些被你拉拢的大臣们会不会因为丢人而改变主意。”
魏固声音低了下去,但还是恨恨地看她:
“魏宁,你敢——”
“我半夜随时可能出去,要是他不在那跪着,我唯你们是问。”
姜蕖打断他的话,对着那几个太监开口。
几人连忙应“是”。
魏固终于被拖了下去,他也不敢大声叫唤,怕真的被人知道他半夜还在太后的宫里。
巧巧的视线从门外收了回来,有些担忧地对着姜蕖开口:
“娘娘,真的……没问题吗?”
虽然大公子说的话难听,但是也是真的。
如果没有魏家,娘娘这太后坐的也不会安稳。
尤其现在魏家还在朝中掌权举足轻重,这个时候得罪了……
“没问题。”姜蕖回她。
虽然太后是靠着魏家才没被人看轻,但是魏家也少不了靠太后的身份拉帮结派。
太后和魏家,原本就是相互利用得益的身份。
当然这只是身份的关系,而原主是被逼着入宫的,所以姜蕖也不觉得需要对魏家有什么客气。
姜蕖让巧巧也回去休息。
被这么一折腾,显然佛堂那边也不可能再过去,这个点该睡觉了。
正好,明天一早就能看见小反派……哦不,男主。
……
第二天就是祈福大典的日子。
姜蕖很早就被叫起来,巧巧带着人将她上上下下捣腾了一阵子。
等收拾完,外面太阳已经升了挺高,祭台那边也架起了许多东西,长长的阶梯一直延伸到两人高的台子上。
明空穿着一身纯白袈裟,早已经等在那高台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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