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几度欢喜几度忧。
世上最无奈的事大概就是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跟着别的男人步入礼堂,而自己却只能站在一旁充当绅士的宾客。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见后,必定是千杯都少,婚宴上,宁宇泽端了一杯酒,又给时安倒了一杯,看着台上笑容幸福的两对新人,低淡出声,“难过吗?”
时安两指接过杯子,看了他一眼,扯了扯唇角反问,“你难过吗?你怎么说也有个儿子在身边,也算有个安慰吧?”
宁宇泽闻言,瞥了一眼新人旁边的一对小花童,眼底流过一丝暖意,“多说无益,她幸福就好。”
时安举杯跟他碰了一下,“彼此彼此。”
宁宇泽顿时挑眉,“从来没见你酒醉过,酒量很好?”
“比一比?”
“好……”
晚上,宾客散去的差不多了,苏月打了时安半天电话也没人接,想到他估计心情不好,心里不由得有些担心。
在酒店找了半天,她终于在一个包间找到了喝醉的两个人,一个趴在桌上,一个躺在椅子上,全都一动不动。
一桌子凌乱的酒瓶,狼藉的不行。
“时老师?”她轻拍了一下趴在桌上的男人,脑袋枕在胳膊上,面朝下,除了喝的通红的耳朵,其他什么都看不见。
男人一动没动。
她又去拍了一下旁边那位,“宁总?宁总?”
全都没有反应。
这俩人不会照死喝的吧?
她抬手按了按眉心,转身跑出去叫服务员,让人把宁宇泽送回去,然后她拒绝了服务员的接送,架着时安的胳膊把人抬上了出租车。
“小姐,请问去哪?”司机师傅回头询问着。
“去……”苏月一怔。
她到现在还不知道时安的住处在哪。
虽然现在是他助理,但他的私事他从来不会跟她说。
想了一会,她还是推开门又把人架了出来,“抱歉师傅,我不坐了。”
男人高大的身子几乎要将她压倒,全部重量都压在她身上,走路都有些费劲。
她带着男人又挪回了酒店,把身份证拍上去,“给我开两间房,靠近一点的。”
刚才想把他带回自己家的,但又想到他是艺人,觉得还是酒店安全一些吧。
“哦,好的,您稍等。”
房间安排好,服务员帮她一起把人送去房间后就离开了。
苏月将被子给他盖好,又拿了干净的毛巾蘸着热水给他擦了下脸。
床头暖黄的灯光照耀在男人英俊安详的脸上,她动作微微顿了一下,缓缓失了神。
心中动了动,手掌禁不住想要触碰他的脸。
指尖还未触到,男人胸口一阵起伏,忽然翻了个身,扭头就开始呕吐。
“……”
比之刚才更浓郁的酒气传出,苏月顿时拧紧了眉头,心头也不由得失落起来。
他到底还是没放下吧?
也是……那么爱,怎么可能说放就放?
自嘲一笑,她丝毫没有嫌弃的坐着不动,任他全部吐在自己身上,抬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不再吐了,她才伸手将他翻过身子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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