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着眼,眉头紧蹙,似乎很痛苦。
苏月给他擦了擦,盯着他又看了一会,才起身去浴室清理自己。
因为没有多余的衣服,她在浴室里把衣服洗了,然后穿着酒店的睡衣走出来。
然后又拿了毛巾把地上的污秽清理掉。
清理干净后,她站起身正要关床头的灯,眸子微转突然对上一双漆黑的眸子,整个人霎时僵在了原地,通体一寒。
四目相对,过了好一会,她才找回理智,结巴,“时,时老师……”
他什么时候醒的?
男人没说话,甚至动都没动一下,只是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沉静的看着她。
苏月低首看了一下自己,僵硬的忙捂住身上的睡衣,尴尬的解释,“抱歉,您……您刚才吐了,我没有衣服……”
“既然您醒了,我就回去了,我就在隔壁,您要是有事可以打电话给我。”
急匆匆说完,她转身就要落荒而逃。
“给我倒杯水。”男人低哑的声音从身后忽然响起。
水?
苏月一怔,忙点头,“哦,好,你等等。”
从外面倒了一杯温水放在床头柜上,看着男人,她犹豫了两秒,还是伸出手抚着他坐起来。
只是因为太紧张太慌乱,第一下没使出力一下,身子一下撞在了男人肩膀上,她连忙低头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时安大概是很无奈的拧了拧眉,然后扭头看了她一眼,抬手把她歪掉的眼镜扶正,哑声道:“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他的情绪向来都会掩藏的很好,从来不会轻易对人发脾气,对女人更是,只要不是故意招惹他的,没什么会让他放在心上的。
对于苏月,这种感觉就更淡了,她会待在他身边也存粹是她单方面的意愿,他没要求也没条件,自然就更没心情对她发脾气。
“哦!”女人低低哦了一声,向后退了一步。
时安微坐起身,捏了捏眉心,端起桌上的杯子喝水,半晌,抬眸看她,“你怎么还不走?”
苏月正看得入神,猛地一回神,担忧着道:“你喝的酒太多了,要是胃里不舒服,我去给你找点药。”
刚才吐了那么多,虽然他面上看着像是连酒都没喝,但她也能想到肯定不舒服。
时安放下杯子,垂眸,有些疲累的摆摆手,“不必了,你回去吧。”
男人身上的白色衬衫有些凌乱,平日里梳理整齐的短发也乱糟糟的,俊美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垂下的眸子遮住了眼底的神色,整个人都透着些狼狈和颓废。
苏月第一次见他这样。
那个高高在上温文尔雅的男人完全消失了,此时俨然一个黯然神伤爱而不得感情失败者。
她不由得有些心疼,但又不知道该如何张口去安慰他。
小手绞着衣角,踌躇了片刻,她又低低哦了一声,“那我回去了,你身体不舒服的话,打我电话。”
说罢,她又深深看了他一眼,才不舍的转身向外走。
直到门关上男人都没再出声。
苏月在隔壁一夜辗转都没睡着,明知道房间隔音很好根本听不到什么,她还是忍不住将耳朵贴着墙壁希望能听到什么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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