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还有什么吩咐?」
湛星澜失落的扭过头来,下一秒却猝不及防的被傅玄麟搂进了怀里。
她错愕的抬头看向傅玄麟。
「王爷?你干什么……唔!」
猛烈而疯狂的吻如狂风骤雨一般落在了湛星澜的唇上。
紧咬的贝齿被傅玄麟的舌尖粗暴的撬开,她方才咬破的地方也被吻得生疼,湿润的舌头混杂着血腥味,肆意霸占着她的唇舌。
湛星澜从未见过傅玄麟这么粗暴的一面,本能促使着她的手慌乱抵在傅玄麟的胸口想要把他推开。
可傅玄麟将她紧紧禁锢在自己的怀里,湛星澜根本无法推开他。
突然,傅玄麟眉头一蹙,低沉的闷哼了一声。
他松开了湛星澜,湛星澜因为惯性而后退了几步。
而她的齿尖还残留着一丝血腥。
是的,她咬了傅玄麟一口。
傅玄麟看着疼得满眼泪花,目光警惕的湛星澜,抬手用拇指指腹抹去了嘴角的血。
「澜儿。」
「你别过来!」
傅玄麟停下了靠近她的脚步,说道:「抱歉,弄疼你了。」
「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湛星澜委屈愤怒的问道。
傅玄麟咽了下口水,桃形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
他微红的眸子坚定而认真的盯着湛星澜,一字一句道:
「一直以来,我都尽力将自己最好的一面留给你。但今天,我想将自己剖开揉碎了放在你的面前。」
湛星澜摸了摸发肿的嘴唇,「我,不明白。」
「其实方才那样的吻,才是我每次与澜儿在一起时心里想要的吻。澜儿可知克制本心有多难,但你无须知道这些,因为我甘愿为你克制。」
「玄麟……」
「澜儿,我本就是一个阴狠霸道的人,是你的出现改变了我。为了你,便是豁出我的性命也不要紧,所以我愿意为你变得温柔,克制自己的占有欲。只要看见你笑,我已心满意足。」
傅玄麟缓步向湛星澜走近。
他俯视着湛星澜,骨节分明的手指怜爱的轻抚着她红肿的嘴唇。
「你知道你作为程星出现在我的生命里,又悄无声息的离开,对我而言是多大的折磨吗?」
「所以,我在遇见恢复女儿身的你之后,便决定不惜一切的保护你。」
「可直到今天,我才突然发现,我对你的保护,或许是多余的。」
傅玄麟放下了手,眼中满是委屈和失落。
方才还霸道凶猛的野兽,此刻突然变成了一只可怜巴巴的小猫。
湛星澜见他这样委屈,突然就心软了。.
她叹气道:
「我从未觉得你对我的保护是多余的,今日在德安公主府,实在是情况紧急。若珈凝被常怀舟伤了性命,陛下和慈昌国第一个要为难的便是负责操办一切的你。中秋夜宴那样的事,不可以再发生第二次了。」
听完了湛星澜的话,傅玄麟突然把她拉进了怀里,将脸整个埋进了她的颈窝里。
「抱歉……抱歉……」
他嘴里一遍一遍的呢喃着抱歉两个字。
呼出的呵气骚弄着湛星澜的如玉颀长的脖子。
自从闻人琢回来以后,他就变得像只没有安全感的小猫。
他根本没有自己说的那么有信心。
他害怕失去湛星澜,他怕得要命……
湛星澜抬手抚摸着傅玄麟柔软的发丝,「我又要入宫去住了,你会来看我吗?」
傅玄麟轻柔的吻了一下湛星澜的锁骨,沙哑的嗓音沉沉道:
「会,每日。」
湛星澜嘴角扬起了弧度,「嘴唇还痛吗?」
「不痛,这几日虽然见不到澜儿,却能时时刻刻想到澜儿,我不觉得痛。」
「傻瓜。」
「你的。」
「嗯,我的。」
湛星澜是趁着天黑进入皇城的。
如今的公主院也已凄凉无比。
傅洛襄被接入了翎王府居住,傅盈溪被送去了天缘寺做尼姑。
幸而紫烟阁还似从前一样,一应陈设布置都没有变动。
湛星澜命百里墨放下了行李,便让他出宫了。
她坐在床上,脑海里不自觉的回想起方才傅玄麟那个疯狂霸道的吻。
老实说……那种感觉还挺好的。
她摸着嘴唇,甜甜的笑着。
忽然,一阵叩门声吓得她一哆嗦。
「翎王妃娘娘,婢子音儿奉贤妃之命来为您送些宵夜。」
「进来吧。」
门应声而开。
音儿提着食盒迈步进来。
「这么晚了,贤妃还未就寝吗?」
「皇后殿下突发恶疾,贤妃代理六宫事宜,自是不得安寝。这些是贤妃特意为翎王妃娘娘准备的清粥小菜,翎王妃娘娘慢用。」
「难为贤妃还惦记着我,更深露珠,便有劳音儿姑娘代为转达谢意了。」
「婢子定当为王妃娘娘代为转达。除了这些宵夜,贤妃还有一句话要婢子转告王妃娘娘。」
「音儿姑娘请讲。」
「病症之结,源于压胜。恐怕有人布局陷害,王妃娘娘务必小心行事。」
【压胜……怎么又是压胜?】
「贤妃既让音儿姑娘前来传话,何不将话说个明白?」
「其实贤妃也不过是猜测罢了。近日席侧妃常去皇后宫中,一待便是三四个时辰,实在令人怀疑。」
「皇后一向不喜欢席怜儿,怎么突然和她这么亲近了?」
「贤妃亦有此疑惑,是以命人暗中留意了席侧妃几次,可席侧妃心思缜密,行事滴水不漏,未能发觉其有异常之举。」
湛星澜思忖片刻,道:「我知道了,替我多谢贤妃。」
音儿离开后,湛星澜打开了食盒。
里面是几道口味清淡的菜肴。
【贤妃果然心细如尘,居然猜到了我没用晚膳。】
【不过,皇后病重到底和厌胜之术有什么关联?玄麟和贤妃都没有说清楚,就算我有心防范,也无从着手啊。】
一口清粥入喉,湛星澜突然想起了一个人。
「我真傻,去问纯贵妃不就行了。」
她吃过了晚膳,趁着夜深人静再次潜入了蓬莱殿。
月影初上云间,倩影落入了漆黑的院中。
一股白烟飘过,湛星澜抬手扇了扇。
朦胧之中,白溶月提着灯笼走了过来。
「我就知道,你这丫头今夜准会来蓬莱殿。」
「母妃。」
湛星澜小碎步跑了过去。
白溶月宠溺的摸了摸湛星澜的脸,说道:「快进来吧。」
寝殿之内,白溶月与湛星澜落了座。
「母妃怎知澜儿今夜会来?」
「夜青与我说宫里出了大事,澜儿又紧接着入了宫,想必两者是有些关联的。」
「母后久居深宫亦能洞若观火,澜儿深陷泥潭却不知危险埋伏在何处。」
「澜儿既然来了,想问什么便问吧,母妃定知无不言。」
「玄麟与贤妃都让澜儿小心厌胜之术,但并未说清缘由,澜儿不解。」
白溶月在听到「厌胜之术」四个字的时候眉心微动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如常。
「厌胜之术乃是宫中的大忌,他们让你小心,也只是听闻了宫中的传言。至于厌胜之术在宫中的过往,他们也不甚了解。」
「其实这一切,还要从八皇子的夭折开始说起。」
「八皇子的生母乃是陛下在潜邸时迎娶的一位小妇,她的名字宫中已没几个人记得了,就连我也只记得她的闺名叫做君清。」
「君清品貌标致,精通方术,在陛下众多的妾室中算得上是个奇女子,从前也很得陛下的喜欢。」
「只可惜君清的命不好,她嫁给陛下后便一直被同在潜邸做妾的盛昭仪打压,再加上陛下常年在外征战,所以她虽然得宠,但一直怀不上孩子。」
「后来陛下终于推翻前朝,自立登基,她们那些潜邸小妇便一一被封为了妃子,而她也被册封为了清昭仪。」
「入宫后,清昭仪因为性子冷淡,与宫中妃嫔几乎没有往来。陛下又接二连三的有了许多貌美如花的女人,清昭仪便极少能得到陛下的恩宠了。」
「可突然有一天,后宫传出了她怀孕的消息。八个月后,清昭仪诞下了一名男婴,便是八皇子。陛下高兴极了,还赏赐了一对外邦进贡的铜铃镯给八皇子。」
「本以为清昭仪可以就此母凭子贵,却不想一个月后的满月典礼上,八皇子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断了气。」
「从那以后,清昭仪像是着了魔一样,在宫中四处扬言说她的儿子是被厌胜之术害死的,并且直指凶手就是当今皇后。」
「陛下也搜查过几次皇后的立政殿,但什么都没有搜出来。直到某一日,陛下和皇后去了清昭仪的寝殿看望她,才无意中发现了藏在她的床榻中写有八皇子生辰八字的小木人。」
听到这儿,湛星澜终于忍不住开口道:
「那施厌胜之术害死八皇子的,岂非是清昭仪?」
「是啊,所有人都说清昭仪心狠手辣,为了扳倒皇后不惜害死了自己的亲儿子,当年在宫中可是闹得沸沸扬扬啊。」
「这也太荒谬了,哪有母亲会对自己孩子下毒手啊?」
「澜儿不信,当年的陛下与母妃也一样不信。可铁证如山,众口铄金,陛下只能将疯癫的清昭仪处以死刑。」
湛星澜不禁同情道:「清昭仪为免太可怜了。这么明显的栽赃陷害,竟也无人为她***。可这整件事也不足以让厌胜之术成了宫中大忌啊,顶多是个厌胜之术引发的惨剧罢了。」
「若故事到此结束,或许厌胜之术就不会被传的这么邪乎了。可奇怪的事发生在清昭仪行刑当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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