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冀州刺史,还是兖州刺史,这两个州,都被破败不堪,人口稀疏的青州,要重要许多。
袁绍爱重袁尚之事,便显现在了群臣面前。
眼见袁绍表态,许攸得意的扫视了身旁逢纪一眼。
主公喜欢二公子,还是他通过精英和主母刘夫人的关系,这才未知先觉的。
刘夫人喜爱二公子,时常在主公面前编排袁谭的错失,许攸对此心知肚明。
他和方广,或者说和兖州的关系,一直未断,有了上好的货品,自然拿捏的住邺城高门大家。
此方天地,许攸的地位,可比历史之上,那个混吃混喝的袁绍好友不同,而是真正家财万贯的实力派了。
眼见抬出了二公子,沮授心满意足的深深吸了口气。
他不是和袁谭不睦,而是看不惯郭图的嘴脸,凡是老郭支持的,沮授必然反对。
做为袁绍手下,文武全才的沮授,自然也不是浪得虚名,没有布置,眼见本初老板心情明显好了不少。
沮授乘热打铁,连忙放出两个好消息邀宠。
“主公,曹操如今自顾不暇,关中大乱,长安失守,就在眼前,韩遂,马超十万大军只要出潼关,兖州瞬间腹背受敌!”
“听闻刘皇叔兄弟仨人,也得了刘表信任,虎视豫州,刘关张兄弟,那和曹操,方广,是苦大仇深啊!”
“若是荆州军北上, 曹操顿时三面受敌!”
“彼军不过迟滞河北大军集结,却不知道,吾也要安排,那时辰,未必是脱的越久,曹操越顺遂的!”
“哦?则注还有安排,速速说来于吾宽心!”
“主公,冀州之北,乌桓,鲜卑,素来多骑卒,那乌桓之主蹋顿,已然亲率大军三万南来相助!”
“乌桓都是劲骑,轻锐还甲于曹军,有蹋顿相助,方广又算什么?”
“嗯,言之有理,兖州犀利,在于马匹,乌桓草原千里,比马,未必比方贼差!”
“主公,除了蹋顿,辽东太守公孙度,也为吾书信打动,要领兵相助!”
“今贼子猖獗之地,正是冀州之北,海滨之地,地广人疏,适合骑兵驰骋!”
“公孙度麾下甲士,雄于辽东,更来信说,招募三韩之流民相助,那都是贼寇之流,穷不畏死,死了就死了,消耗曹军,也是好事!”
“哦?三韩?”
袁绍却不了解辽东之东,蛮夷所在之地情形,眉头微微皱起。
“主公,是乐浪郡之南,蛮夷之国辰国,现在乘着中原无暇东顾,立足在了半岛之上!”
“哦,原来如此,那不是比起百越之人,更见野蛮?这些人死不足惜,确是天然耗材!”
袁绍在公元三世纪一言,就看穿了半岛的底蕴,邺城文武,更是一起议论纷纷起来,大都都是称赞主公之言。
“好,现在形势一片大好,无论方广是不是亲来冀州,定要让他有去无回!”
“沮授,你传话张郃,四庭柱,就剩他一个人,若能肃清冀州游骑,吾定然重赏!”
“要是几千人都对付不了,邺城,也不养无用之人!”
“诺!”
“吾河北兵精粮足,定当抢回陛下,创主公霸业!”
河北群臣,一起站出说话,袁绍眼睛微微眯缝,这位一手导演了何进引董卓,外戚宦官相杀的四世三公,高门子弟,绝不是草包。
此时此刻,袁绍心中,热血翻涌,只感觉天下唾手可得,却忽然胸前一疼,眼黑耳鸣,身子一歪,就倒在了邺城王座之上!
河北,本初的身子,提前几年被掏空。
天下棋局之西,关中长安,夏侯渊,则是一身戎装,指挥部曲,杀退了陇西诸军,又一次的攻击。
连续十几日,每日韩遂,马超,并同关中贼寇,都要攻城数次,缺乏攻城器械,长于野战的西凉兵马,却根本无法破城。
眼见妙才将军英武,贼子无能,长安剩余不多的几万百姓,也慢慢的定下心来。
反正城中有粮,丁口也不多。
这么守城,守个一年半载,都是平常!
今日,夏侯渊照例寻查城墙,却发现了城下的不同。
往日西凉兵马攻城,不过云梯绳索,叫声大,威胁有限,城上甲士,杀掉百十人,西凉军头,便都熄了火。
今日却是不同,一夜之间,城下大概千步之处,一座偌大的木头城寨,已然搭建完成。
这城寨同中原军营迥异,塔楼甚多,还被宽约三尺的深土沟围绕,土沟之下,都是削尖的木桩,当是防备城中曹军夜袭的。
城寨之中甲士,手持方盾,短剑,三五一群,汇聚在一起,忙碌着手中的活计。
夏侯渊远远看去,此军不但营寨同中原各军不同,旗帜也不同,乃是绣在短杆之上的,绘有苍鹰图案的丝绸,苍鹰旁,还有麦穗一般之物。
“这是何地之兵?夷狄之类,也为马孟起,韩遂所用?”
夏侯渊眼见鹰旗之下,彼军肤色白皙,高鼻深目,甲胄样式奇怪,很是不屑的吐了口口水!
在妙才看来,这都是西凉人搞的中看不重要的花架子。
“将军,这是何阵,吾家世居陇西,却从来没见过这般战阵的!”
夏侯渊身边,前太仆卿韦端之子韦康,目视西凉阵势,不禁轻声问道。
韦康虽然是荀彧推荐之人,却是英武有为,史上为马超杀害,这方天地,小子还没做到凉州刺史,乃是夏侯渊都爱重的司马。
“小子,这不过哗众取宠之军,穿的花哨,挖土倒是快捷,哪里能够打仗!”
“一会彼军靠上来,只要城头军士,不吝啬弓弩即可,劳资看,他们怎么破城!”
夏侯渊吩咐声中,忽然城下,号角声音响起,随后,锣鼓,短号,罗马风格的军乐,听的妙才想笑。
在他看来,如此轻浮之曲,哪里有大汉军乐的大雅趣味。
“艾斯兔多,狗!”
城下,蛮夷军令声音响起,奇怪的木头城寨中,陇西兵马鱼贯而出。
大概三百人为一队,都是短铁甲,巨大的方盾和短剑。
三百人列成方阵,前排士卒,举盾将同袍护在身后,中间士卒,则是大盾举在头顶。
侧方士卒,则是护住方阵侧翼,三百军卒,就是一座移动的铁质堡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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