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根据小黑的形容,她只能联想一下慕雪柔的状态,现在亲眼看到,容离不禁感叹,慕雪柔太下血本了,这招用来对付她,不仅杀敌一千还自损八百,慕雪柔就不怕出点儿什么岔子,一命归西?
哪怕痊愈了,夏侯衔再次面对她,想起今日的情形,不会有心里阴影吗?
夏侯衔心神有些涣散,没注意容离的躲避,听她这么问,便回头看向床上的慕雪柔,“柔儿余毒发作,现下…有些不好。”
“余毒发作?”容离瞟了慕雪柔一眼,这像余毒吗?
明显就是再次中毒啊!
“药也吃不下去,柔儿现在…”夏侯衔自顾自的说了下去,他没有说完闭了闭眼,扭头一脸怒气的看着一旁的几个太医,“你们到底商量好了没有?有什么方法能救柔儿?!”
夏侯衔在嘶喊,他耐心一点一点被耗尽,一年前的那次,虽然也很凶险,但最起码药还吃的进去,怎么这回什么都不管用了?
他们是不是没有好好医治?!
太医们被吓得一哆嗦,他们也很无奈啊,药也开了针也扎了,柔侧妃不见好转,他们也很绝望啊!
所有人一脸希冀的看着依旧坐在桌旁,刷刷点点画着什么的刘纯。
他们只盼望他能快一些,总要找出个法子,暂缓王爷怒气的啊。
就在这时,刘纯将笔一搁,微微一笑松了口气。
这么明显有了结果的动作,看在众太医眼里简直要哭出来了,是不是……
“继明,你是不是有法子了?”陆太医哆哆嗦嗦的问道,再没主意,他这把老骨头,又要顶着王爷的怒气去施针了啊。
刘纯抬起头,扫了众人一样,起身对着夏侯衔深施一礼,“王爷,微臣刘纯,认为侧妃娘娘还有救。”
这个回答…绝了!
没救他们还在这干嘛?
赶紧回家洗干净,等着排队进牢房吧!
“快说!”夏侯衔没心情计较刘纯话里的毛病,他急迫的想知道怎么才能救慕雪柔。
刘纯淡定的继续说道,“微臣刚刚用八卦九宫阵为侧妃娘娘卜了一卦。”
他将画好的九宫格拿到夏侯衔眼前,“王爷且看,天芮星旺于月建,落离宫,逢死门上乘白虎,本为凶;今芮星在坤2宫伏吟,与死门同宫,又乙奇为药引,落巽4宫,克天芮星落之坤2宫;日干乙奇在巽宫,克天芮星落宫,预示只要寻来药引,侧妃娘娘所中之毒症便可全解,王爷无需太过担心。”
“可全解?”夏侯衔虽然没听明白什么意思,不过关键的一句话还是抓住了。
柔儿的身体能恢复如初了?
“是,”刘纯低头称是,“卦象不会骗人,王爷请宽心。”
夏侯衔简直要抱起刘纯转一圈了,这个人竟有这么大本事?
“好,就按你说的办…”夏侯衔还没说完,突然意识到他忽略的一个问题,“刘太医所说药引是?”
“王爷可否给微臣一炷香的时间,让微臣算一算药引所在方位?”刘纯提议。
“好,刘太医安心卜卦,来人,置屏风。”夏侯衔命令下人搬屏风来,他希望刘纯快些算出结果,自然要给人家一个安静的环境。
“谢王爷,还有侧妃娘娘的药不能停,虽然现在喝不下去,可多服些,总能被服下去,陆太医等前辈开的药方是极对症的,对侧妃娘娘现下的病症有好处。”刘纯在进屏风前,嘱咐了一番。
“好,本王知道了。”夏侯衔点了点头,继续让人熬汤药。
陆太医等人互相依靠在一起,这次事若成了,回去一定给刘纯升官。
容离目光瞟向屏风,怎么太医院里也有神棍?
说的倒是能唬住人,但奈何容离从来不信这些,在刘纯说完那些话后,她自动将刘纯归到慕雪柔那里。
他莫不是慕雪柔的人?
既然来都来了,不听个全本实在对不住这一趟,容离直接找了个椅子坐下。
反正她要听听刘纯能算出什么花来,在那之前自然不能让自己累着不是。
夏侯衔这时才感觉有些累了,他走到容离身边坐下等待结果。
屋里的其他女人还在一旁站着,她们现在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慕雪柔眼看有救了,她们刚刚的惺惺作态已经用不到,私心里又想着亲近夏侯衔,但容离淡淡的坐在夏侯衔身旁让她们无从下手。
众女人心里抱怨,往日有慕雪柔占着,她们抢不到王爷,没想到慕雪柔倒下了,现在又换成容离。
也不看看她容离是个什么东西?怎么有权力挨着王爷坐?
容离是听不到她们心里的腹诽,否则一定会挨个将她们眼睛挖出来,反正留着也没用,明明是她先坐下的好吗?
此时,姨娘群里走出一个窈窕聘婷的女子,她来到容离和夏侯衔面前微微一福,“王爷、姐姐请宽心,太医说柔姐姐会没事的,您二人可要顾好自己的身子,不要累病了才是。”
此人正是孙姨娘,桃花宴上那个向夏侯衔抛媚眼的女子,今日到一改往日的轻浮,变得正经了不少。
容离暗暗翻了个白眼,哪只眼睛看到她担心了?没话找话的水平不太高啊。
夏侯衔显然也是这么想的,不过他没出声,权当蚊蝇在耳边吵闹了。
不知那药引是什么,柔儿什么时候才能痊愈?
孙姨娘虽没得到回应,可她到底出了头,最起码王爷注意到她了不是?
刚刚她站在后面,就算来了王爷也瞧不见,现在她站在一群姨娘的前头,王爷只要一扭头就能看到她,被王爷多看两眼也是好的嘛。
孙姨娘笑的得意。
身份同样是姨娘的几人,自然不忿孙氏出头,就她显摆自己贴心,谁不会是的?
有一就有二,女人们陆陆续续的上前来说两句,弄得夏侯衔烦不胜烦。
“闭嘴,都给本王滚出去!”夏侯忍无可忍,一拍桌子,里面外面的人都吓了一跳,刘纯直接一个墨点上去,将几个字遮了大半。
他叹了口气,人吓人会吓死人的,无奈的把纸张团成团扔到一旁,重新书写。
外面的女人被吓得如同鹌鹑,齐齐抖了抖,再不敢废话,麻溜儿的领着自个丫头出了雪羽院。
容离在一旁感叹,没有眼力价的人,多么可怕。
一时无话。
没过多久,刘纯从屏风后转身而出,对着夏侯衔又施一礼,“王爷。”
“可有结果了?”夏侯衔连忙起身。
容离盯着刘纯,想知道他的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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