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王爷,微臣已经算出,药引乃是三月三日酉时生辰,并身处高位之阴人心头血一碗。”刘纯将算出的结果说出,随后递给夏侯衔自己计算时用的纸张。
夏侯衔大惊,“药引是心头血?”
容离垂下眼眸,她明白了!
“劳烦刘太医给本王解释解释,高位之阴人所谓何意?”夏侯衔前面倒是听明白了,后面这句他不甚了解。
“高位乃是和侧妃娘娘相比较而言,身份高于侧妃娘娘之人,身份越高,体内精华之气越足,方能压制住侧妃娘娘身体内的毒素;男子为阳女子为阴,阴人是为女子的意思。”
刘纯简单解释了一番,接着说道,“微臣算出,要救侧妃娘娘,除了一般汤药还要三月三日酉时生辰,并较侧妃娘娘身份尊贵之女子的心头血一碗做药引,侧妃娘娘方能得救。”
夏侯衔眉头紧锁,心头血一碗。
这是要人命的东西,谁会答应用自己的心头血救一个毫不相干的人?
单就是三月三日生辰,比柔儿身份尊贵之人便寥寥无几。
他的几个兄弟倒是都娶了正妃,不论生辰,谁能将自己妻子的心头血给他?
宫里就更不用想,那些都是父皇的女人,他万万动不得。
这可如何是好?
柔儿彻底没救了吗?
夏侯衔突然想到,他的正妃,容离,好似就是三月三生辰。
目光转向一旁若无其事弹指甲的容离,夏侯衔嗓子有些干涩,“离儿的生辰,是何时?”
他觉得自己的声音像一个老翁,心里一半期待一半排斥。
他不知自己想不想听到那个答案。
容离‘噗嗤’一乐,抬起头来好以整暇的看着夏侯衔,“三月三,酉时二刻,王爷要如何?”
你说巧不巧?
这里面没有猫腻谁信?
夏侯衔现在嗓子不干了,他感觉浑身沁入冰窖中,冻得他心脏跳动不得。
要如何?
夏侯衔艰难的张了张嘴,他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声音来。
他想说,可否用你心头之血来救柔儿?
她会答应吗?
容离此时心下一丝波动也无,原来在这等着她呢,她就说慕雪柔怎么舍得下这么大血本。
半天是想要她的命!
那也得看她愿不愿给!
看着容离平静的目光,夏侯衔越发觉得冰冷,他眼中盛着一丝恐惧,一丝慌乱,转过眼睛不敢再看容离,不敢从那般清澈的眸子中看见自己。
他,在害怕。
夏侯衔眸光愈加黑暗,他看向一旁弓着身子的刘纯,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平和,“刘太医,本王问你,必须要取,心头血吗?”
最后几个字,还是颤抖了。
“是。”刘纯回的干净利落,不这般如何能了了柔侧妃的心愿?
夏侯衔感觉自己的牙齿有些打颤,他尽量控制住自己的声线,再次问刘纯,“奉献心头血之人,可有性命之忧?”
“这个,”刘纯犹豫的了片刻,“微臣不敢担保,取心头之血本就极险,任何人都不能保证被取血之人的安危。”
夏侯衔不再言语,哪怕知道结果,可他还是抱着侥幸心理,万一…万一同时可以保下容离的性命呢?
容离在一旁好笑的看着夏侯衔。
现在看来,他已经是想要取自己的心头血来为慕雪柔医治,不然不会问那所谓的刘太医那么多问题。
可笑的是,他有问过她的意见吗?
她都没说救,夏侯衔就询问起补救措施了?
当真可笑!
“王爷节哀,没事什么本妃就先走了。”容离起身就走,她可不想再跟夏侯衔这样的人渣待下去。
“等等!”夏侯衔急忙出声,“你等等。”
容离自然知道夏侯衔想要说什么,她微笑转身,“何事?”
突然想听听夏侯衔规劝她的说词呢。
“你…能不能…能不能救救柔儿?”夏侯衔的尾音几近祈求,听起来端是可怜。
可偏偏她容离就是铁石心肠。
“为什么?或者说…凭什么呢?”容离转过身,正视夏侯衔。
“你们都是我的妻子,理应…理应…”理应什么,连他自己都觉得说不下去。
“理应相亲相爱,共患难?”容离帮他接了下半句,“请问王爷,你还是小孩子吗?当真相信几女共侍一夫,她们真的会亲亲热热做个亲姐妹?”
容离直接笑出了声,“别逗了,互相伤害还来不及,哪儿来的什么姐姐妹妹相亲相爱,王爷,你醒醒吧,想让我救慕雪柔?呵,下辈子吧。”
“你怎的如此…”夏侯衔呼吸有些不畅,容离说的太过直接坦白,他一时无法接受。
“冷血?”容离改为冷笑,“抱歉,我的心是石头做的,碎末是有,心头血这玩意儿可真没有,想让我白白救这个屡次陷害我的女人,你还是省省吧。”
“胡说,柔儿生性纯良,何时陷害过你?!”夏侯衔有些激动,他现在脑中一团乱麻,既不希望慕雪柔出事也不希望容离出事,他找不到一个平衡点。
“好,她纯良,王爷听没听过一句话?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容离一指自己,“我就是那个祸害。”
夏侯衔闭了闭眼,他也不知该如何决断,理智告诉他应该让容离放血救慕雪柔,慕雪柔才是他一直深爱的女人,容离不过是不久前刚刚吸引他的女人罢了。
可情感上他却做不到,容离对他来说太过不同,他真的不想就此失去她从此阴阳两隔。
那样,他会抱憾终身的!
就在夏侯衔犹豫的当口,刘纯上前一步抱拳道,“还望王爷早些决断,侧妃娘娘所中之毒拖不过明日午时,若是…怕到时心头血已取,却也回天乏术。”
夏侯衔浑身一震,本来漆黑的眸子更加幽暗。
这意味这,短短不到一日时间,他若找不到合适的药引,慕雪柔便要离他而去。
容离的目光转向刘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说道,“刘太医不止医术精湛,奇门遁甲之术更是了得,太医院有刘太医这样的人才,这天下怕是没什么病是刘太医治不了的了。”
“王妃缪赞。”刘纯丝毫没有感到不好意思,反正在他眼中,容离活不过两日时间,他又何苦跟一个将死只人呈口舌之勇。
容离笑意渐浓,虽然看着刘纯但话却是对夏侯衔说的,“王爷,有如此能人在身边,何苦要那劳什子药引?倒不如,让刘太医给然柔侧妃做上一回法事,到时什么灾啊病啊的都能去了。”
刘纯虽然不想在意,可听了容离的话,依旧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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