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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玫瑰张局长涉嫌受贿曾一度被停职查办,他使出浑身解数,终于使反贪局将这事草草了结。
张局长听说,在他停职查办期间,他的家乡对他冷言风语。有的甚至说他已经关进牢房,判了十年刑。为试探人心,他这次准备来一次特殊的侦察。
这天清晨,他装扮成一个失魂落魄的叫花子,走向家乡的村头。
他碰上的第一个人是从广东打工归来的年轻小伙子二狗。只见二狗西装草履,趾高气扬,见了局长,竟然漠然视之。与他擦间而过,也没有跟他打招呼。
张局长想:你打工有什么了不起?你能挣到多少钱?赚那么点钱,就这样眼中无人,见了连招呼都不打一个,和我相比,你那么点钱又算什么哦。
局长故意咳嗽一声,以便引起二狗的注意,可是二狗依然头也不回。局长又想:哼,以后你好个莫在我手里犯事,看那时我再整你。
其实,二狗并不是看他不起,他刚刚从广东回来,不知道张局长曾被停职。他没有向局长打招呼,是因为他根本就没有认出眼前这个衣着破烂的人竟是局长,他曾见到的局长是何等风光,何等气派,何等挥金如土。
跟到村子中央,局长又碰到一个远方侄儿,名叫张书。名字虽然叫张书。其实并没有读多少书,小学都没毕业。但局长有大恩于他。局长想,他应该对自己感恩才对。于是经直向张书走去。
那张书正一见二狗,就和二狗聊了起来,两人聊得十分起劲,没有注意局长到来。
只听到张书神秘地说:“二狗啊,近来院子里生了一件怪事,你知道么?”
二狗听后,似乎一惊,忙问道:“什么怪事?”
张书走近一步,说:“就是——”张书一看后面有个叫花子,就放低了声音。可是实际上,张局长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只听张书说:“一到深夜,村里人就会听到有年轻女人的哭声,可当人们爬起床一看,那哭声就停止了。有人看见,那是个鬼,没有脚面部很模糊。”
二狗递上一支精品白沙烟。
局长见张书和二狗全不注意自己的存在,便插嘴说:“这…”局长还未说出下面的话,张书打断他的话,又接上说:“要是一般的鬼到也并不奇怪,怪就怪在,据看见的人说,这个鬼一出现,她身上便有一朵紫色玫瑰,有时她就变化成紫色玫瑰。”
见张书停下来,局长赶紧走上前,插话说:“这就怪了,既然是晚上,那是玫瑰花,何况是紫色玫瑰花?”局长三句话不离本行,一说话,就推起理来。
二人这才回过头来,见是一个叫花子,以为他要讨钱,便赶紧离开。
局长见状,连忙上前,一把扯住说:“你不认识我?”
张书这才仔细看眼前这个叫花子,看后吃惊地说:“七叔,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二狗也惊得两眼直。
局长马上想到自己这次回来的用意,立即装出一副可怜相,说:“唉,别说了,我因你那件事情得罪了上司,已被免职了。”这消息其实张书早就听说了,局长因受贿被澈职,前一段时间在村里传得沸沸扬扬,但是终于没有确切的消息,现在终于证实了。
张书的态度马上冷了下来,拉着二狗往家里走。局长跟在后面。二狗因刚回家,不了解局长近一段的情况,见局长老跟在自己身后,很不自在,就和张书分手,回自己家里去。
局长直跟到张书家,张书失去了往日的那段热情。只是淡淡地说:“你坐吧。”
局长一时无话可说,张书准备忙他自己的事去。局长赶忙提出那次他帮张书打官司的事。说:“你那官司现在了结了吧?”其实他早知道那事已经了结。李雨涛已被抓进了牢房,他提这件事,是希望张书能记起他的大恩大德。
然而张书的态度很冷淡,说:“托你的洪福,这件案子已经了结。”局长从中听出反语,他便反激一句说:“其实那件案子,你也有错。”
听完局长的话,张书就有了气,说:“我有什么错?他家修房子切断我家祖坟的龙脉,难道还是我错?你别在说,说到那件事我就有点气。我给了你那么多钱,你却并没有将事情办妥!”
局长一听,大为吃惊,没想到自己给他帮那么大的忙,他不仅不言谢,反而有责备之意,于是也没有好声气地说:“这真是好心没好报!要不是我担着风险从中插手,你早就坐牢被枪毙了!”
张书说:“你还凶什么?你现在已经不是局长了,还以为我会怕你?为了这件简单的案子,我化了二万多元,二万多元啦,你以为是笔小数目?我做一生一世都做不出二万多元,到现在还欠一屁股的帐,这都是你造成的!每当我做苦力还帐时,我却会想到你的大恩大德!我做苦力就是你的大恩大德!”
局长也脾气了:“二万多元,你用二万多元买了一条命,难道你还不直?再说你那二万多元,又不是我得了你的,我全用去上下打点关系了。”
张书一听,冷笑一声:“哼,你是没有得,全进了贵夫人的腰包!”
凭良心说,张书的二万多元,局长确实没有全得,他给上司送五、六千元,下级也化了一、二千元,自己只得了一万多元。
然而只有他冤枉别人,哪容别人冤枉他?于是局长拍桌子说:“你血口喷人!”说完起身要走。却被张书拉住,张书说:“今天你既然然来了,就别想走!我要你退我二万元钱!”
局长没有想到张书会来这一手,这时反倒冷静下来,知道自己还是局长,就冷笑着说:“好,你有种,要我退你二万元?你有什么证据我拿了你二万元?有人证吗?有物证吗?”张书被问得哑口无言,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办法。局长见张书失了锐气,就大摇大摆地出了张书家门,回到自己哥哥家中去了。
张局长的哥哥见是张局长回来,自然十分高兴,但看到他那落魄的样子,便说:“你这是干什么?”
局长说“我已被迟职、开除回家了。”
哥哥听后,也是暗暗心惊,但他是个老实农民,弟弟当局长时,他从来没有到弟弟那里拉过拉关系,于是两人进了门。
两人坐定后,哥哥就说:“老弟,那局长当不当无所谓,我当土农民这么多年,还是这么过来了,我觉得我活得很好。其实你当局长的那生活并不比我强到哪里去,整天吃吃喝喝,吹吹拍拍,甚至合伙去害人,那是人过的日子么?”
局长听了哥哥这一番话。觉得确实有道理。他应该检点一下自己的行动,于是问:“这些话你以前为什么不对我说?”
哥哥说:“我以前没有对你说?我跟你说过多少次,可你听过一次吗?你总以为,你是局长,难道还要听一个农民的话?其实,你要是当农民,也不会比其他农民强多少,其他农民坐在你的位置,也不会比你差多少。”局长觉得哥哥今天的话特别有道理,特别入耳。于是两人促膝谈了下去。
哥哥说:“其实,你根本不了解接近你的人。比如张书,做了伤天害理的事,就往你那里跑,你倒反听他胡说,造出一曲冤案。”
局长说“不过李家也有错。”哥哥说:“这个你就不知道了。你站在张家的角度想帮张书,自然只听了张书一面之词。实际情况你并不了解。我就把这件事说给你听听吧。
“李丙诗家准备修屋,屋场离张书家起码也有十多米,可张书硬说别人的屋场切断了他家的龙脉,不准别人修。这叫什么话啊,无非看到李家在本村是单姓独产,要凭张家大姓人多欺侮别人。那李丙诗年轻气盛,受不得这等欺侮,硬要动土修屋。张书到张家喊人阻止,没有人应答。他一个人便摸了把锄,奔向张书的屋场。
“李丙诗的妹妹李丙莲看见张书手握一把锄头,向她哥哥飞跑而去,便知道事情不妙,赶紧跟了上去。等她赶到屋场时,张书已和李丙诗打了起来。李丙莲想上前劝解,没有想到张书突然扬起锄头,锄头本想挖向李丙诗的,没想到这时李丙莲恰巧在他身后,锄头向后扬起时,锄头榔跟正好砸在李丙莲的太阳穴上,李丙莲哼都没哼一声,便倒在地上。
“张书以为她装死,还想上前打李丙诗。李丙诗见妹妹一动不动躺在地上,知道出了大事,忙大声喊:‘张书打死人了!张书打死人了!’“张书回头一看,果见李丙莲七口流血,上前一探鼻子,已经没气了。这以下子他才知道问题闹大了,丢下锄头便往山上跑。”
哥哥说到这里叹了口气说:“李丙莲是我看着长大的,那可是一个文静的好姑娘。张书把她打死之后,逃进山去。李丙诗看到妹妹被活活打死,怒气冲冲地跑回家,拿了一桶柴油,倒到张书家床上,点燃了被子,将张书的房子烧了一边。幸亏大家救火,才没有烧了其他房子。”
哥哥说:“唉,本来别人修房,关张书什么事?他偏偏要惹出这么多事来。张书逃上山见自己家起了火,便往你那边跑。过了两天他回来了,说来也怪李丙莲的尸体本来是摆在他们准备修的屋场那里,张书回来后的第二天,李丙莲的尸体便不见了。第三天,县里便下来了几个公安人员,将李丙诗抓走了。说他是纵火犯。你说这世道还有公理么?杀人犯逍遥自在,被打死人的一方放火烧了对方的房子就坐了牢!”
哥哥看着局长,局长有点脸红。哥哥接下去说:“这件事生后,我总觉的别人总是用别样的眼观看我,有时我见一堆人在愤愤不平地议论什么,但当我走近时,大家便停下不说,而且各自找借口走散。后来才有人告诉我。这件冤案是你造成的!”哥哥眼睛瞪着局长、局长低下了头。
“乡里乡亲,手心手背都是肉,你们何必有偏向。你现在回来,还要在这里过日子。你在外当再大的官,死后还要在家乡占五尺之地!”哥哥说完这些话后,便准备晚餐去了。
局长怔在那里想了许久,哥哥的这番话,是他平时从来没听过的。李丙诗的案件,竟还有这么多的秘密,他根本就不知道。他又想起那天的事情来了。
那天张书到他家里来时,带来了一万元钱。他本想不要的,没想到他的妻子见有那么多钱,就满口答应,将礼收下了。
张书一口一个叔叔,叫得十分亲热,然后才说:“叔叔,侄儿有件事要麻烦你。”这是局长意料其中的事,局长想,张书平时很少到局长家里来。肯定不是小事。
张书当即向局长跪下,流着眼泪说:“叔叔,你要救侄儿的命啊!”
张局长见了张书如此,更觉问题的严重,扶起张书。张书跪着不肯起来,说:“叔叔,你答应救我,我才起来。”局长只得暂时答应,张书起来后,把他如何杀李丙莲的事情前前后后说了出来。
局长听后,也暗暗吃惊,终于是人命关天哪,沉思良久,慎重地说:“这件是就不好办,人命关天啦。但话说回来,也不是豪无希望,只要拿的出钱,事情就好办得多了。这社会有钱能使鬼推磨。”
张书说:“要多少钱?”局长没有回答,只是要张书看着办。
张书猜:“二千?”局长摇头说:“那样少,连一个关节都打不通。”
张是两万?”局长点头说:“两万还是看在一家人的面子上,换成别人,这点钱很难了结这样大的案件。”
“天啦,我就是做上一生,都够不上这个数,”张书心想,但他嘴里却说:“叔叔,钱我马上凑齐拿来,现在就请你告诉我该怎么办吧!”
局长在张书耳边说了一阵悄悄话后,张书绷紧的脸便慢慢的松开,露出一幅笑容来。局长到底对张书说了什么呢?
局长一想到这件事就有些害怕,就是因为张书的这两万元钱,差点使局长脱了乌纱帽。然而,他这次回家是来试探人心的,没有想到张书竟然以那样的态度对待自己。局长越想越气,最终毒毒地一点头,说:“好,你张书有种,你的命还掌握在我受里,我要你死,你就不得活。”
这一夜,他睡在哥哥家里,哥哥便跟局长讲起,最近村里出的怪事。村里常常闹鬼,一到半夜就有女鬼出来骚扰村民。更有一件怪事,一些放牛的小孩子,在屋后的深岩边看到一朵紫色的玫瑰在移动,据这些小孩说,只要人看到这朵玫瑰花在动,就会失了魂,跟着玫瑰走向深岩。
有一次,一个小女孩单独经过那个岩口,被那朵紫色玫瑰勾了魂,小女孩昏昏沉沉地走向深岩里,摔死了。以后大家再也不敢从岩边经过。
局长并不害怕,他回家时,在腰问别了一把高级手枪。睡到半夜时,外面果然响起“呜——哇——,呜——哇——”的尖叫声。局长决定出去看个究竟,便偷偷地爬起床,带了手枪,枪膛里装满子弹,出了门。
局长虽是唯物主义者,但在这深夜,在如此凄厉的叫声面前,也不免胆寒。
一勾残月挂在西山,树梢在夜空里模模糊糊,好象飘着一层淡雾。
局长一出家门,就看到有个白影子在前面移动,局长肯定那是个女人。于是便使出全身力气追上去,那白衣女人也加快脚步,仿佛知道局长在追她,相差虽是那么几步。
局长感觉不妙,竟然也开始害怕起来。他听人说过,鬼是没有脚的,鬼的叫声是没有回音的。于是朝下面一看,天啊,她果然没有脚!一股寒流立即滚遍了全身。再听那凄惨的叫声,显然没有回音。他的全身立即起满了鸡皮疙瘩。
鬼!鬼!局长心里这样想,嘴里却说不出来,只吓得怔在当场,手脚软。
更为可怕的是,随着白衣女鬼的远去,空中出现了一朵巨大的紫色玫瑰。这朵玫瑰一出现,局长的意识好像就不存在,他想喊人,但喊不出声音。他想往回走,可怎么也迈不开脚。局长极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意识,才使自己的意识慢慢的回到自己的躯体里。
那白衣女鬼见局长没有追,便也没有逃,于是回过头来,局长看不清他的面目,但似乎是满脸污。局长想掏出枪来,但是好象被别人控制住了,掏不出枪来。
局长眼睁睁地看着那那白衣鬼,飘飘然地移向屋后的深岩,在岩口突然消失。空中的那朵紫色玫瑰也跟到洞口才消失。
良久,局长回过神来,这是他从来有过的经历,难道是自己错觉?是自己作梦么?他捏一捏自己的大腿,一股疼痛便传了上来,他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这样一来,局长就更加害怕了。他赶紧回过头来,飞也似的跑进哥哥家门,栓上门,倒在床上,蒙上被,睡觉去。
第二天,局长起得很早。一个人来到昨晚那白衣女鬼消失的地方。这是一个恐怖的地方。小时侯他便不敢从这里经过,因为这里有一口石岩,岩深不见底。听老人说,曾经有人用十多根绳子接着下去,都没有下到底部,后来不敢再下,所以,岩到底有多深,谁也不知道。走道岩口便听到从岩底出巨大的轰响声。老人说,下面是一条阴河流过。越是走近,响声越大,同时脚底下传来震动。局长因想起昨天见到的白衣女鬼,此时便有些害怕。他摸一摸腰里上的手枪,硬硬的手枪给他增加了几分胆量。
当他走近岩口时,又一件怪事生了。在岩也出现了一朵紫色的玫瑰,紫色的玫瑰一出现,局长的意识好象就被牢牢控制住,紫玫瑰慢慢移向洞口,局长情不禁地跟了过去。但是,另一种意识好像要挣脱玫瑰的的控制,在大声的对他说道:“不,不行,这样走,我会掉进岩里去!”
局长用了最大的努力终于控制了自己的脚步,然后他又费力地将手插入腰间,他及时清醒过来,度很快地掏出手枪,对准玫瑰便是一枪。“砰!”的一声枪响,那玫瑰既然消失,子弹击中对面的岩石,弹头被弹向一边,那花岗岩出一阵火花。然后从岩里传出了一阵的悲鸣,好像是女人的悲泣。
局长吃了一惊,忙退出来,他想探寻岩里的秘密,于是他向县公安局打电话,要求派几个人来协助调查。
当天上午,公安局来了四个人,带着长长的云梯。局长亲自指挥,将云梯慢慢吊一个公安人员下去,足足放下一百来米,才从下面传来一声急呼,上面的公安人员不知下面生了什么,赶紧将云梯往上拉,下面的公安人员被拉上来,脸面苍白蹲在地上大声呕吐。过了好一阵,他才回过头来说:“下面有一个女尸!”在场的人都是一惊。
局长一面打电话要公局派一名法医生来验尸,一面要两个公安人员下去将尸体吊上来。听说公安局的人在岩里现了一个女尸,村民们立即围了上。来尸体被吊了上来后,村民们马上叫起来,“这是不李雨莲么?她的尸体怎么到岩洞去了?”
一听李雨莲这三个字,局长便觉有印象,突然他想起来了。李雨莲是那个被张书误打死的姑娘。当张书拿出两万元要他出主意时,当时他偷偷跟张书说:“将尸体处理掉,不要让人拿出来作证。”没想到张书竟将尸体丢入这岩里来了。
现在摆在局长面前是个十分棘手的问题,抓不抓张书?不抓,这女尸案怎样了结?抓吧万一张书乱说,就会牵连自己。他在脑中反而迅地思考着问题,最后他决定还是先抓起来再说。
他再次给公安局打电话,他声称自己经过一天微服私访,已基本查清了案件,要求派更多的人来抓人。下午公安局又来了五人,将张书家围住,张书一出家门,便被局长抓了起来。张书抬头一看,抓他的人正是他以为已被停职查办的张局长。
张书被抓进公安局后,被关在一个秘密的地方。局长暗中见了张书,跟他说,他如果承认杀了李雨莲,只是误杀,判几年刑,便会出狱。局长答应,只要张书不供出局长,局长可以将他轻判刑,最多判两年刑就可出狱。
张书听了局长的话,并没有供出局长,但局长却作着另一手打算。这次回家,使他认清张书这类人的本来面目,他决心除掉这个祸害,在他的*纵下,张书被判死刑,立即执行。行刑那天,张局长命人在张书的饭菜里下了哑药。张书被押往刑场是,喉咙“咕咕”的有声,但谁也不知道他要说什么。
张书被枪毙了,张局长微服私访,一夜之内破了一起大案,又大义灭亲的消息,立刻在全县传开,有些甚至有声有色的描述局长怎样微服私访的经过,不久局长因为办案有方,升为张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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