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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斯兰若有所思地看着她脚腕上的锁链一笑,纱衣,散发,受惊的脸,血丝,锁链,好一个凄美动人的画中人呢!“既然你对朕的行踪了若指掌,那么……”他注意到她细美的锁骨处有一点嫣红,“在耶珈夙书房里的人是你?”
想起在书房里的激情一幕,祈萦顿时面红耳赤,她扶稳墙壁,又后退了一步。
“看样子,被朕猜对了。耶珈夙倒是果真在乎你,怕我把你带走,用锁链把你拴在身边。”
祈萦疑惑抬眸,看进他那双幽深乌黑的瞳仁里。她以为是耶珈夙故意惩罚她才这样锁住她,竟是为了保护她吗?她暗暗舒一口气,是她误会他了。
“可惜呀!”
祈萦猜不透阿斯兰到底要做什么,“可惜什么?”
他捡起地上的锁链一拉,她差点重心不稳地摔倒,“可惜——锁你的锁链还是到了朕的手里,遇到你,还真是朕的荣幸。”他凑到她近前来,暧昧一笑,“可还记得咱们的同床共枕?你踹在朕身上的一脚,到现在还让朕的心窝剧痛呢。”
祈萦越是看不懂他,眼前这个笑得阴险诡谲的男人还是上次见过的阿斯兰吗?为什么又像换了个人?“阿斯兰,我以为你……你是一个为国为民的好君主,看在你是耶珈夙的兄弟,我不想和你针锋相对。”
“哈哈哈哈……我?好君主?”他像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笑得前仰后合,“九公主到底是在阿谀逢迎,还是在夸奖朕?”
祈萦却越是被他的笑弄得忐忑不安,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瞧把你吓得,朕看上去不是好人了吗?”说着,他突然往前迈了一步,打横抱起她,“别怕,朕送你回你的临幽宫,你这么一路走下去,恐怕要走一个时辰才能到,到时候血就流尽了。”
祈萦想挣扎,他却提醒,“如果你想招惹更多的人注意我们两个,可以大声叫嚷,最好也把耶珈夙叫来,凭他那种小气鬼,一定会把你的脚剁下来,再把朕抱着你的双手砍下来。说不定,他一时失控,还会杀了你的父皇母后呢,哈哈哈……”
祈萦咬住牙根,只能把怒火全部吞进肚子里。“我已经够心烦的,下次,你最好不要再来挑衅,否则我不会再对你客气。”
“朕可是正盼着你的不客气呢,美人发火,也是一样撩人。”
“……”说什么他都能曲解,她干脆闭口。
“朕知道你在心烦什么,后宫里佳丽众多,你怕失去耶珈夙的爱,而你的父皇母后又不在乎你,偏偏要利用你。你呢,亘在两国之间,帮谁也是错,若是袖手旁观,又怕他们两败俱伤。”
“……”祈萦的确被他猜中了心事,但通过刚才他的一番挑衅,她可不相信他是个善解人意的好男人。
“朕有个好主意,你失踪一阵子,耶珈夙和司徒琦、蓝望潮就都安静了。表面看来,他们谁也不在乎你,其实他们都在乎你,你说呢?”
“你以为我会听你的?”
“你以为朕会害你?朕若非怜香惜玉之人,又怎么会这样徒步抱你回宫呢?朕的妃嫔也未曾受到过这样的待遇。”
祈萦听得越是糊涂,他到底是要掳劫,还是要谈判?“你到底什么意思?”
“朕邀请你去达斡尔族住几个月,那边有美丽的草原,有雪山,还有望不到边际的羊群……有许多你从没有见过的美景。”
邀请?哼哼,看样子真是掳劫了。“你休想!”想利用她对付耶珈夙,他可打错了算盘。
“朕想做的事情是一定会做到的。”他笑得全然没有了刚才的高深莫测,反而变得阳光灿烂,“听闻九公主琴艺绝妙,稍后给朕弹奏一曲可好?”
祈萦不想再理会他,她从腰间的*上摸出一点药粉悄然抹在他的衣袖上,纵身从他身上翻下来,远远地躲开他的碰触。“我奉劝阿斯兰陛下还是谨言慎行的好,这是在玖澜的皇宫里,你若再嚣张,脑袋就会在不知不觉间掉下来!”
“这就是九公主威胁人的方式吗?还真够温柔的。”
祈萦冷哼一笑,她可从不觉得自己温柔,杀人就是杀人,手起刀落,身首异处,这算什么温柔?她从地上抓起拖着的锁链一瘸一拐地独自朝临幽宫走去。
阿斯兰森冷扬起唇角,“既然你敬酒不吃,朕只能给你罚酒吃了,蓝祈萦,朕一定要让耶珈夙欲哭无泪,你就等着跪在朕的脚下做条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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玖澜夏夜的风清凉怡人,祈萦坐在宫廊下,嗅着满园药草香,听着远处传来的隆重礼乐,心静如水,她摸索着脚腕上的锁链,竟倚在栏杆上就这样睡了过去。
纹竹从外面回来,把她叫醒,“公主,回殿里歇着吧,陛下恐怕不会过来了。初元公公说,陛下掀了丽贵妃的牌子。”
丽贵妃,是,今晚他是该好好宠爱窦和丽的,眼下三国境况堪忧,最重要的是让窦震那个大元帅忠诚卫国,朝堂上要笼络,后宫里也要笼络。
可尽管知道事情轻重,她心里还是钻心的痛。“我不是在等他,是在等你。让你打探的事可有什么消息?”
纹竹忙压低了声音,“贺兰太妃在两个时辰前失踪,因为阿斯兰的使臣团也刚刚赶到, 外宾众多,事情也不好声张,太后只派了几个可靠的人去寻。”
“这就好,有情人终成眷属。”祈萦在心里祈祷,希望贺兰太妃能与布一刀有个安宁幸福的晚年,“绫延王府呢?”
“绫延王也不知所踪了,其实陛下倒是知道这件事,却并没有派人去追查。”
祈萦心明如镜。耶珈夙是故意要放布一刀一条生路,其实,若他想赶尽杀绝的话,也不会留着耶珈绫延的命只将他囚禁。
虽然,他心照不宣,可她却忘了把他的金牌还回去。昨儿也是只顾了蒙混过出宫刺杀典菁的事,而忘了这一桩。
“阿斯兰可有什么动静?”
“阿斯兰陛下倒是一如往常,不是找那些王公们下棋,就是和炎霆王比武,倒也没有什么其他动静。伺候他的人都是南阕的宫女太监,倒是有两个宫女昨晚被他临幸了。”说起这种事,纹竹反倒来了兴致,“这位阿斯兰陛下也真是不客气,竟然一次临幸了两个,还说什么要带她们去达斡尔族做皇妃呢。今儿闹得尚宫局里一团乱,所有的宫女都要争抢着去伺候。而且,陛下竟然也答应了,还特意赐了五个格外美艳的女人陪他。”
“哼哼……恐怕夙这样慷慨,还是填不满阿斯兰的野心。”祈萦站起身,伸手搭住纹竹的手臂,“我们去睡吧。”
纹竹见她心事重重,脚上又有伤,睡到半夜也会再醒过来,“公主可沐浴了吗?脚上的伤口不能沾水,让奴婢帮您擦擦身子吧,这样睡得也舒服些。”
“不用,你知道我不喜欢别人帮我沐浴。”
“公主还和奴婢计较?也罢奴婢也不勉强。可公主小时候,奴婢还帮您换过尿布呢,那时皇后娘娘……”
祈萦被她的话逗笑,也听出她话中另有意思,“母后和父皇并没有你说得那样疼爱我,我能感觉得到。多见了,也只是徒增伤感。”
“是。”
本是困倦的,可躺在了床上,却又睡不着,脚上的伤被锁链弄得钻心得疼。伤痛天生带有这样的魔力,越是夜深人静,越是变得清晰。
“纹竹,纹竹……”
睡在偏殿的纹竹奔过来,“公主,怎么了?可是脚痛?”
“给我拿一颗止痛的丹药来。”
“公主忘了吗?所有的药都被陛下砸了。”
祈萦无奈地叹了口气,“算了,还是忍一忍吧。”她又躺下来,可越忍越是觉得难受,冷汗也越冒越多。
纹竹见她的脸色不对,忍不住给她检查伤口,“公主,伤口又被锁链弄裂了,奴婢还是去御药房弄点药来吧。”
“不用,扶我起来,小膳房里还存着一些药草,我自己去配一点吧。”
纹竹直接把她拉在背上背起来,一手托稳她,一手提起灯笼,主仆俩往后院的小膳房里去了。
她们刚抵达小膳房,耶珈夙便悄无声息地进了内殿来,“祈萦?”他轻唤了一声,没有听到回应,抹黑点上蜡烛,这才发现床上没有人。
他走到床榻旁,掀了被子,只见被褥上有血渍,还有温度未散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看到后院里有灯火闪烁,忙飞出窗子追过去,见是祈萦和纹竹才把心放进肚子里。
“你又要逃去哪?大半夜的不躺着休息,受了伤还不安生?”说着,他堵住她们的路。
“逃?陛下,您看公主连走路都站不稳,还怎么逃?若不是你弄条锁链在她脚上,她能变成这样子吗?”
耶珈夙也觉得自己过度紧张了,“你们这是……这是要去哪?”
“去小膳房里弄药草给公主止痛。”
“不必了,朕带了药来。”说着,他把祈萦抱过去,叹了口气,“这临幽宫里竟还藏着药草?明儿朕就放把火统统烧光。”
祈萦没有吭声,只是一径地默然落泪。
*殿内之前,她忙又拉着衣袖擦了擦眼,他把她放在床榻上打开锁链之后,她已经恢复如常,伸手从枕头下摸出金牌,想找机会给他系回腰上,却又瞅不准。
他示意纹竹去休息,自己拖了把椅子过来,亲自给她处理伤口,“好端端地一把宝剑都被你给毁了,你可知道这锁链是纯金的?贵重的很!”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如此唠叨,本想嗔怒她不爱惜自己,反说了一通无关紧要的话,“忍着点,有些痛。”
他把她的脚搁在自己腿上,拿起药酒准备给她冲洗伤口。
祈萦知道那种刺痛有多钻心,忙握住他的手腕,“不要,直接上药就好。”
“走了这么远的路回来,伤口必须得冲洗,你先前只草草包扎的,伤口上也不知沾染了什么东西,若是留下疤痕就不好了。”
“那,那……我自己来。”
他可不相信她会自己来,伸手封住她的穴道,“你别乱动。”说完,他利落地倒了酒在伤口上。
“啊——好痛,好痛……”她整条腿的感觉突然放大了数百倍,像是几千颗针刺在了脚踝上,她的眼泪又滚出来,“痛死了!”
“乖,乖,不痛了。”他忙给她上药,以最快地速度包扎好,这才给她解开穴道,疼惜地将她揽到怀中,轻拍着她的背安抚,“很快就会痊愈,都怪我,不该把你锁住。”
祈萦忙找准机会给他把金牌系了回去,却敏锐嗅到他身上有一股浓重的芍药香粉气,她猛地推开他,鼻音浓重地流着泪嗔怒,“你刚才还怪我毁了你的宝剑。”
“和宝剑相比,还是你更宝贝!”他哄劝着,扶着她躺下,“快睡吧,多休息伤口才能痊愈。”
“你……你在丽景宫……”她咬住唇,犹豫了一下,还是不想再问,以前他去丽景宫也没有沾染这么多香气,她怕自己听到什么不该听的话。“什么都不要说,我要睡觉了。”她背转过去,拉高被子蒙住头。
他失笑扯了扯被子,“你是想把自己闷死吗?怎么变得这样小家子气?”他刚才不过是在丽景宫里拥着丽妃尝了几块儿糕点,给丽妃在茶里喂了催眠药,见她睡熟了,这才溜过来。谁知道身上就沾染了香粉气,反倒是走到哪都招摇似地。刚才在御药房里,邱仁和钟肴离看他的眼神也异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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