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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斯兰可不认为蓝望潮和司徒琦的到来是一件小事,单单司徒琦也能将他和耶珈夙的脑袋拧下来,更何况这皇宫里还有一个里应外合的蓝祈萦。此时,他也不在乎耶珈夙的挖苦,强压着怒气咆哮,“好,你镇静!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收场。十一王爷和我去赛马,我就不陪你应付这种棘手的事了,不过你最好能从蓝望潮和司徒琦手下留着命,你我终有一场较量!”
“哼哼,去好好玩你的吧。”耶珈夙仍是拿起笔批阅奏折。
阿斯兰转身欲走,听到一阵清脆金属响声,他警觉怀疑地转过头来,“这里还有其他人?刚才是什么声音?”刀剑撞击的声音?暗器碰撞?不,似乎是某种锁链拖动的声音。
耶珈夙含笑端坐在龙椅上,“哪有什么声音?你是被蓝望潮和司徒琦吓破胆,变得草木皆兵了吧。”
阿斯兰咬牙勉强寻到一个借口,“我只是担心你,你死了,我找谁去报仇雪恨?”
“出去的时候帮我关上门。”
阿斯兰离开后,祈萦狼狈地裹着衣襟从桌子下钻出来,“阿斯兰似乎蛮在乎你的。”
耶珈夙宠溺捏了捏她绯红地脸,“哼哼,吃醋吃到这种事上来了?!朕七八岁时曾经被父皇送去达斡尔做过两年的人质,和阿斯兰也算是玩伴,后来相隔十几年没见,无所不谈的兄弟变成了沙场对手,我以五万军胜他二十万,他一直记恨。他这种在乎,无非是想一雪前耻罢了,你还以为他有断袖之癖?”
祈萦听得心疼,扣住他写字的手,“你做过人质的事竟从没有告诉过我。”
“那时候母后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妃子,哭了一天一夜父皇也没有心软,她救不了我,只能亲自送我去达斡尔,并花了重金买通了阿斯兰的母妃让她悉心照料。母后返回之后就联合舅舅开始夺位,既然父皇不顾念夫妻之情,她也就断了一切的念想一心只为救我回来。”说着,他感慨一笑,“其实,后宫女人最悲哀的就是爱上人人邀宠争抢的君主,母后便是不爱,所以最后才坐上最高位,而其他的不是为父皇殉葬就是去出家礼佛了,有子嗣的也大都被送出了皇宫。”
祈萦听得出神,摆弄着他拇指上的扳指幽幽说道,“可我还是爱你,也无惧与你同死。”没有听到耶珈夙的回应,她才察觉自己说错了话,更改也已经来不及。
压抑地静默了片刻,直到她不自在地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他才无奈地拥她入怀,“傻丫头,我这样伤你害你,你该恨透了我,你该往我的心口上多刺两刀。”
“夙,我……有件事,我必须对你坦白……”
“你这还不够坦白吗?女人还是不要厚脸皮的好。”他揶揄在她唇畔吻了一下,“好啦,去里面躺一会儿吧。”
“让我陪你一起见父皇母后,有我在,他们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他迟疑,却还是答应,“……好。”
“我去里面更衣。”
“嗯。”
她转身之际,他极快地在她后颈一击,娇躯倾倒,被他抱住,轻放在龙椅上。
“祈萦,我不会再利用你做任何事,我若真的不在了,好好照顾靖宸和婉琼,好好照顾母后,好好照顾我们的玖澜王朝。”
他取来袍子给她盖在身上,走房命令初元,“祈萦在里面睡着了,你多找几个可靠的人来守着。不要让任何不相干的人入内,尤其是阿斯兰。”
“是。”初元忙说,“陛下,太后已经将南阕陛下和皇后带去了雍慈宫。”
耶珈夙带着其他随侍去了雍慈宫。
蓝望潮已经在雍慈宫的殿内对萧雅尔兴师问罪,“两年前定下盟约之时,你们玖澜可是信誓旦旦,我蓝望潮为与玖澜修好,不惜送了最疼爱的小女儿过来。可耶珈夙是如何履行盟约的,先是对朕这个岳父阳奉阴违,又暗下勾引典菁公主,给朕下毒,此时又伙同达斡尔族杀了典菁,要对我南阕兴兵开战。今*们母子若不给朕与皇后一个交代,也休怪朕不念情分。”
萧雅尔只得对端坐一旁淡然饮茶的司徒琦说道,“亲家母,气大伤身,你还是快劝劝陛下吧。若说夙儿去勾引典菁公主,这孩子可是冤枉的,夙儿后宫里妃嫔众多,再说,他深爱你们的祈萦公主,哀家劝他不要冷落其他妃嫔他都执意不听呢。就算祈萦发誓不做玖澜皇后了,他还是对她宠爱有加。给南阕陛下下毒这件事,夙儿更是冤枉,若是单凭一个证人就证明是夙儿的罪过,哀家也可以说二位是栽赃嫁祸了,是不是?另,典菁之死那实属意外,凶手还在追查,交代是定会给二位的,不如二位先在宫里住下,也好与祈萦聊聊家常。”
“都说萧太后口才了得,果然指鹿为马的本事都有了。”司徒琦的笑仍是冷冷的。
“哪里是指鹿为马,哀家只是说句实话罢了。”萧雅尔不只是看不出她就是曾经的如意夫人,她甚至不愿多看这个煞气冷沉的女人,相较之下,她倒是更喜欢与司徒琦相仿的祈萦了,祈萦的气质万万不会叫人觉得冰寒刺骨。
“也罢,朕不找不相关的人问罪,恐怕萧太后也是不知内情才胡言乱语。叫耶珈夙来与朕对峙,看朕是不是真的冤枉了他。”
耶珈夙无声叹了口气,迈进殿内,“父皇没有冤枉,但是,我所做的一切只是反击。若说打破盟约,你让你的皇后娘娘装扮成如意夫人来套取玖澜的秘密这才是违约,而且,祈萦先前也刺杀过我和母后,父皇既然来兴师问罪,是不是也该给我玖澜皇族一个交代?”
“瞧瞧我们的好驸马!他得了便宜还一副吃亏的神情,是教训太少才让他如此忤逆!”司徒琦话音落,飞身踹过去一脚……
承乾宫的御书房内,祈萦猛地惊醒过来,“夙——”
她看到滑落在地上的龙袍,这才意识到自己睡了太久,她冲下龙椅拉开门,就见初元和十几个护卫挡在门外。
她想往外迈,锁链却已经不够长度,卡得脚腕生疼。她挣扎了两下,锁链绷紧,却也只够她抵达门槛的。
初元听到锁链的声响,一甩拂尘,转过身来,“皇后娘娘,不,是九公主殿下,陛下有令,不准您出这道殿门。”
“他去哪了?”
“陛下去了雍慈宫见您的父皇母后。”
“你马上带人过去,越多越好。”
“什么?”初元不明白她到底要做什么,“陛下让奴才在这边保护您呀!”
“马上带人过去保护耶珈夙,你不要你的主子了吗?!”
“这……”
“还不快去?”
“是,是……”
祈萦坐在门槛上愤恨地撞击锁链,门槛被撞出了几道印子,锁链却完好无损。她用了内力,在殿内的蟠龙石柱上摔砸,锁链却怎么都弄不开。
因她一番折腾,脚腕上已经见了血,她只能去拖那把龙椅,可惜纯金打造的宽大龙椅比锁链还稳固几千倍。
她又冲去后殿找工具,看到在耶珈夙的床榻旁边的剑架上有一把宝剑,这是他曾经赏赐给“如意夫人”的那把宝剑,据说可以削铁如泥,只是不知道能不能斩断这条锁链。
她抽出长剑催动真气,宝剑灌输了力量之后,更是嗡嗡作响,剑气逼人。
“能不能成功,就看你的了,玖澜皇朝的列祖列宗,观音菩萨,如来佛祖,请保佑耶珈夙千万不要出事。”话音落,她狠狠地拼力砍下去。
清脆一声刺耳巨响,火花迸射,剑断了,锁链也断了。
她喜极而泣,直接从窗口飞身出去,直奔雍慈宫。
初元正灰头土脸地带着一群护卫退出雍慈宫的正殿来,她从他们的头顶上飞掠而过,在殿中央的地毯上站稳脚跟,却见萧雅尔,耶珈夙,蓝望潮和司徒琦都相安无事地各自坐在位子上。
大家见她这副模样出现,反倒是都惊愕地瞪大了眼睛,半晌无语。
他们不开口,祈萦越是不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她估计错了吗?父皇母后不是来找耶珈夙算账的?她疑惑地看向耶珈夙,见他全身上下没有什么伤,而且端坐的姿势也仍不像是有什么异常……
耶珈夙也打量着她,而且注意到了她裙角的血痕。她来做什么?难道她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脚腕在流血吗?
他忙起身来拥住她低声嗔怒,“你跑来做什么?”这种儿臂粗的纯金锁链也能被她弄断?她到底在折腾什么?难道在他眼里,他就是一个连自己的性命都保不住的三岁小孩吗?一会儿让初元兴师动众,一会儿又拖着半截锁链自己兴冲冲的跑过来,她是故意让他添堵吧。
“我……”这还用问吗?她当然是担心他呀。“你们没有打架吗?你有没有受伤?我不是说过我要陪你来的吗?你怎么把我一个人撇下了?你不知道我好担心你吗?”见他身上真的没有什么伤痕,她一头钻进他怀里大哭起来,“你知不知道你吓死我了?我不准你再这样撇下我。”
萧雅尔也不禁落下泪来,蓝祈萦这丫头倒是对夙儿一往情深,也难怪夙儿一直为她空着后位。
司徒琦倒是笑了,“萦儿,在你眼里父皇母后都变成吃人的豺狼虎豹了?你看看我们像是会杀了你这个宝贝驸马的人吗?耶珈夙是什么人,他可厉害的很呢,岂是我和你父皇母后能杀得了的?”
蓝望潮轻抿了一口茶,说道,“萦儿,亏你还如此担心他,你可知道他刚才是用你的性命威胁了朕和你母后给他自己捡回了一条命?”
祈萦忙从耶珈夙怀中撤身出来,“既然你们要和谈,就没有我什么事了,父皇母后万福,儿臣告退。”她又对萧雅尔俯首行了礼,转而对耶珈夙说,“陛下若没有什么吩咐,祈萦就会临幽宫了。”
“祈萦,我没有……”如果他要利用她,还用等到今时今日吗?
刚才他只是和司徒琦打了一架,再者这是在玖澜的地界上,蓝望潮和司徒琦也不敢太嚣张,大家经过一番争执,这才住了手平心静气的和谈。
祈萦一瘸一拐地拖着锁链走出雍慈宫,听到身后他跟出来的脚步声,“正事要紧,你去和谈吧。”
他只得停下来,的确,和谈最重要,只要天下太平了,她才能与他白首偕老。若非掣肘蓝望潮和司徒琦,他也不会将阿斯兰叫到玖澜来,眼下已经到了关键时刻,绝不能功亏一篑。
祈萦一直往前走,却第一次发现,宫道如此之长,长的望不到尽头,经过的宫人都眼神异样地瞅着她……
她又做了一次傻事吗?他这样锁住她,铐住她,让她全无尊严,她却还不惜为他去做一切,可是,她却又无丝毫悔意,满心里想着,只要他没事就好,只要他没事就好。
可她真的受够了这样亘在他和父皇母后之间,她不想他们互相残杀,却又无力阻止,她该怎么办才好?!
正在她无助地冥思苦想时,一个身着墨绿色吉祥云纹锦袍的麦色肌肤的男人挡在她面前,“九公主,朕找你好久了。”
祈萦不想理会他,可她往左走,他就往左堵住她,她往右,他就往右,她要用轻功,他伸手按住她的肩。
祈萦被他的碰触震惊,忙后退,却差点踩到锁链绊倒,见他要伸手搀扶,她忙扶住宫墙,戒备盯着他,“阿斯兰,你……你不是和耶珈炎霆去赛马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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