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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飞烟已经笑了出来,笑的妩媚丛生,弱不经风:“看起来先生一定是富贵之人了。”
她是对着吴百万笑得这么好看的。
吴百万呆了呆,立刻清了清嗓子:“不敢。”气派的欠了欠身子:“勉强在京城混口饭吃,最近看中了城郊的一块风水宝地,这间园子,闲置已久,所以打算转手,便宜些好了。”
他对着楚飞烟也笑了笑,笑得很和蔼。
“哦?”楚飞烟继续好看的笑着:“不知道先生这个园子已经闲了多久?”
“少点算也有两年了。”吴百万叹了口气:“园子太多,也是件心烦的事情。”
楚飞烟的眼波已经闪动起来,笑得也更加娇媚:“先生果然是大富之人,看起来小女子没有看错。”
吴百万被闪的有点晕,呆了半天才接着说:“过奖过奖,听口音,两位并非京城人士?”
“嗯。”楚飞烟温柔的应道:“我们两个是江南人士,正要到京城安家,所以......”
“这么说,两位是一对夫妇了?”
楚飞烟笑了笑,没有说话。燕碧城一直在沉默,四处打量着。
吴百万看了燕碧城一眼,就象看见了一个呆子。
“姑娘如此佳人,既然看中了我吴百万的园子,鄙人实在荣幸之至,请姑娘进园一观,如何?”
这一次他连看都没看燕碧城。
“我们进去看看吧。”楚飞烟叹了口气,对燕碧城说。
燕碧城点了点头,于是楚飞烟在吴百万热切并且潇洒的邀请动作下抬起脚走进了园子。
燕碧城一声不响的跟在他们两个后面,就像一个保镖或者跟班。
“这间园子,不是我吴百万夸口,整个京城,恐怕再也找不到这么气派的,依山临水,风景绝佳自不必说,风水属......”
“难道先生的意思是,您自己住的园子,也比不上这一间吗?”
“差不多,差不多,呵呵。”吴百万捋了捋上唇的胡须:“改天有时间,鄙人可否请姑娘到鄙人自己住的园子里再作观赏?”
这句话他说的声音很低,在耳语。
楚飞烟笑得已经有点羞涩,:“改天......先生方便吗。”
“哈哈。”吴百万已经笑得直如君临天下:“当然,当然。”
燕碧城看了看天,又叹了口气。
“不知道这间园子,先生打算出价多少?”
“好说,好说,既然是姑娘要买,我看,不妨午间鄙人请姑娘吃饭,边吃边谈,如何?”
“好啊。”楚飞烟欢快地说,又低下头:“先生实在太客气了。”
“哈哈......”
“不知道先生原来打算......要卖多少银子啊?”
“原来嘛,五十万两是不能少的。”吴百万看着楚飞烟的神色几乎随时都能把她抱进怀里,“不过既然说了好商量嘛,这要看姑娘......午饭时再说,可否?”
楚飞烟笑了起来,楚楚可怜地说:“我出五十两,先生意下如何?”
吴百万僵住,面色连变,终于皱着眉说:“五十两?就算姑娘美若天仙,又能任我......”
一把精亮的匕首已经顶在了他的喉咙上。
“你敢说完这句话,我就杀了你。”天仙已经顷刻间变成了魔鬼。
吴百万的气派却还在:“难道你们竟要打劫不成?哼!”
并且他还冷哼了一声。
“打劫倒用不着的。”楚飞烟收回手,匕首立刻消失在她的袖子里。
她又掏出一锭银子,揣到了吴百万的怀里,并且拍了拍:“五十两是让你说话的。”
“说......说什么?”
“说说你是什么人,这个园子原来的主人去了哪里。”
“鄙人吴百万,我现在就在姑娘面前站着。”
“呵呵......”楚飞烟娇媚地看着他:“听我的话,免得自己吃苦,还有银子赚,中午请你吃饭,好不好呢?”
吴百万摇了摇头,宁死不屈的神色。
刀光一闪,吴百万抬手摸了摸脸。
他发现他的五官都在,胡子却没了。
“我的胡子......你竟敢......”他很心疼,并且恼火。
这一撇胡子他已经养护了很久才有今天的气派,却被楚飞烟顷刻之间就剃了个干净。
“我没什么不敢。”楚飞烟摸了摸刀锋,又吹了吹:“胡子不见了可以长出来,鼻子不见了恐怕就不大好办了。”
“我真的是......”
“你不是。”
“可是我......”
楚飞烟的神色已经冷了下来,“我要先割了你的鼻子,才会把我的问题重复一次,你想吗?”
“不想。”
“嗯,说吧。”
“我不知道。”
楚飞烟顿了顿。
毕竟人家不知道,是一件没办法的事情。
“我知道。”楚飞烟叹了口气:“童铁是什么人,你听说过吗?”
吴百万摇了摇头。
“很不简单的一个人,在江湖上也很有名气,这个园子,是他的。”
吴百万的眼睛转了转。
“我现在想知道,为什么童铁的园子,你会在这里大摇大摆的卖起来?”
“我......”
楚飞烟在盯着他的鼻子。
吴百万立刻觉得鼻子有点痒。
“我其实就是看这个园子空了,想进来找点好处,没想到就碰见你们......”
“别人的园子,你就敢挂上牌子给卖了?”
“我......”
“你怎么知道这个园子空了。”
“我......没什么事情到处闲逛,逛到这里就看到了。”
“你住在京城?”
“是。”
“没事到东梁山闲逛?”
“我......”
“又碰巧看到这个园子空了?”
吴百万有点出汗。
“你接着又每天来,终于发现这个园子的主人已经搬走,园子被弃置了,是吗?”
“是,呃......我终于发现了,于是就决定给卖了。”
“你发现的不错,你马上还会发现你回家的时候鼻子却留在这里。”
吴百万终于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鼻子。
“银子我已经给你了,你说不说呢,是你自己的事情,你的鼻子还会在你脸上多长时间,也是你自己的事情。”
“我是真的不知道啊。”吴百万愁眉苦脸的说。
“可是我不相信。”
“公子......”吴百万转头对远处看着天的燕碧城说:“您帮我说句话,好吗?”又转回来,对楚飞烟说:“你让我走吧,我真的不知道,好吗?”
他立刻听见两个人同时说:“不好。”
楚飞烟的手里忽然又出现了那把匕首,并且正在叹着气:“你大概以为我在吓唬你。”
匕首很亮,她的眼睛也很亮,已经盯住目标。
她的神情,已经是即将就要动手。
“可是......”吴百万立刻说:“傻瓜知道。”
他又接着解释:“傻瓜是我表弟。”
“你表弟叫傻瓜?”
“其实他叫沙光。”
这个名字更气派。
“你表弟在哪里?”
“他是个车夫,出苦力的,现在......大概在城里大街上忙着。”
“嗯。”楚飞烟点了点头:“你去找他,我们在这里等着你们?”
“对。”吴百万也点了点头:“我看这是唯一的办法。”
“不如我陪你一起去吧,正好中午你可以请我吃饭。”
“这个......”吴百万看了看匕首:“不大好吧。”
“可是如果他不在街上......”楚飞烟用手指试了试刀锋:“就换成我请你,请你吃鼻子,我保证你一定会吃下去。”
吴百万的眼睛转了转,神色变了变。
“他在哪里?”楚飞烟皱起了眉。
“他......”吴百万焦急起来,却还是不肯说。
燕碧城在旁边一直沉默,这个时候忽然起脚,一块石头被他踢飞出去,在锐啸里击穿了远处一间屋子的门板。
立刻传出了一声痛叫。
紧接着一个人就打开门,走了出来,走到三个人中间,站住了。
“我就是傻瓜。”他吸了下鼻子:“傻瓜就是我。”他的额头已经肿起了一个包。
吴百万的汗已经流了下来。
傻瓜的样子看起来的确很傻,甚至他的脖子都不大能转动,他需要转动脖子的时候,只好转着他的身体。
所以他转着身子看了看燕碧城和楚飞烟:“刚才谁打我?”
“我。”燕碧城看着他,忽然笑了起来。
“你为什么要打傻瓜?”傻瓜盯着他。
燕碧城在他面前来回走了几步,然后停下来。
傻瓜的身子就随着他来回转了几次,就像向日葵。
“傻瓜为什么要藏在屋子里?”燕碧城问。
“傻瓜为什么不能藏在屋子里?”
“傻瓜为什么要偷看?”
“傻瓜为什么不能偷看?”
燕碧城叹了口气:“好象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本来就有道理。”
“傻瓜为什么不能挨打?傻瓜挨了打为什么要问为什么?”
傻瓜也叹了口气:“好象你说的也有道理。”
“本来就有道理。”
“傻瓜既然能挨打,傻瓜能不能打人?”
“你要打谁?”
“谁打傻瓜,傻瓜就打谁。”
“不能。”
“为什么不能?”
“因为你打不过我。”
傻瓜顿了顿:“有道理。”
“的确有道理。”
“你比傻瓜有道理。”傻瓜说:“你能说出这么有道理的话,你一定是大傻瓜。”
“难道我就不能比傻瓜聪明一点吗?”
“你不能。”
“为什么不能?”
“因为只有比傻瓜还傻的傻瓜才能说出比傻瓜的道理还有道理的话。”
“这个道理很复杂。”
“谁能打败高手?”
“比高手还高的高手。”
“谁能斗过聪明人?”
“比聪明人还聪明的聪明人。”
“谁能说服傻瓜?”
“比傻瓜还傻的傻瓜。”
“你刚才就说服我了。”
“我知道。”
“所以你是傻瓜,大傻瓜。”
“我......”
“现在你懂了?”
“我懂了。”
“你看,你懂的很快。”
“看起来这个道理也不是那么难懂。”
“不难。”傻瓜摇了摇头:“傻瓜的道理,都不难懂。”
燕碧城笑了起来,来回又走了几步。
傻瓜的身子又转了几转。
“还有个道理,也很容易懂。”
“我知道。”傻瓜诚恳地说:“大傻瓜的道理,一定比傻瓜的道理还容易懂。”
“很对。”燕碧城说:“要么给你银子,要么割掉你的鼻子,你选哪一个?”
“傻瓜选银子。”
“你为什么不选割掉鼻子?”
“只有聪明人才会去问那么多为什么,傻瓜是傻瓜,所以选银子。”
听到这句话,燕碧城想了半天。
他还是没太想明白。
“傻瓜也该知道,通常很少有人会把自己的银子,无缘无故的送给别人。”
“傻瓜知道,傻瓜可以为你做什么?”
“你只要告诉我,这个山庄里原来的那位女主人,去了哪里。”
“可以。”傻瓜说:“傻瓜也知道,一分价钱一分货,大傻瓜准备付多少银子给傻瓜?”
“50两如何?”
“她去了京城。”
“京城很大。”
“是不小。”
“再加五十两。”
“城西。”
燕碧城笑了起来:“其实你很聪明。”
“大傻瓜当然会觉得傻瓜聪明。”
“再加五十两。”
“城西北。”
“好象到现在我已经给了你一百五十两。”
“你没算错。”
“可是你只告诉我城西北。”
“城西北已经比大西北好得多了。”
“再加五十两。”
“还是城西北。”
燕碧城叹了口气:“再加个鼻子。”
“我自己有,不需要,谢谢。”
“你的鼻子。”
“你把我自己的鼻子付给我?”
“我也可以把你自己的胳膊付给你。”
“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因为你打不过我。”
“其实付银子比付胳膊好看得多。”
“也比付鼻子好看。”
“很对。”
“可是付胳膊和鼻子比付银子省钱,也更有效。”
“好象也有道理。”
“你想通了?”
“我想通了。”
“我正在听。”
“城西桃源巷,东数第三家。”
“谢谢。”
“还是银子表达谢意比较真诚。”
“你倒是一个很直接的人。”
“傻瓜向来都直接,聪明人才喜欢绕圈子。”
“那么我该给你150两。”
“200两。”
“你一个城西北要卖两次?”
“我本来想卖20次的。”
“你为什么改变了主意?”
“因为我打不过你。”
燕碧城笑了起来,拍了拍傻瓜的肩:“头上还痛吗?”
“银子到了我怀里就不痛了。”
“这是张300两的银票。”
“我看到了。”
“你不打算找钱给我?”
“我可以再回答你两个问题。”
“我想不起来我还有什么要问的。”
“我可以帮你想。”
“你说说看。”
“你想不想知道我是怎么知道那个地点的?”
“想。”
“你可以问我。”
“想到要花钱我就不想知道了。”
“你是个很节俭的人。”
“有时候是。”
“我喜欢节俭的人。”
“谢谢。”
“我是车夫。”
“我听说了。”
“车夫除了赶车,也要出力帮人搬货。”
“我知道。”
“所以许多人搬家都喜欢找车夫,又省力又方便。”
“多花点钱总会方便一些。”
“也有不方便的时候。”
“什么时候?”
“不想让人知道自己搬到哪里的时候。”
“譬如这位女主人?”
“是。”
傻瓜把银票揣进了怀里。
“我就这样花了一百两?”
“花钱通常也很方便。”
“有道理,赚钱通常都不那么方便。”
“所以你的钱花得并不冤枉。”
“既然她不想让别人知道她搬到了哪里,她怎么会让你知道?”
“50两。”
“这是一百两。”
“她没让我知道。”
“那么你怎么会知道的?”
“因为我是傻瓜,你知道大家对傻瓜总是比较放心,因为大家都比傻瓜聪明。”
傻瓜又把银票揣进了怀里。
“你知不知道,你是我见过的赚钱最方便的一个人?”
“我知道。”傻瓜傻傻地说。
“我忽然觉得你的价钱有点贵。”
“你想便宜一点?”
“是。”
“你想出多少?”
0两。”
“好。”
“她没让你直接送到家里?”
傻瓜撵了撵手指头。
燕碧城顿了顿,立刻又掏出一张银票:“我是财主。”
“你是穷光蛋也一样要付钱买东西。没有。”
“那么你怎么知道,她落脚的地点?”
“我不知道。”
燕碧城顿了顿,:“你不知道?”
傻瓜叹了口气:“就算你是财主,也不用这么花钱的。”
“因为别人告诉我的。”傻瓜继续叹息着。
“这算是免费的?”
傻瓜又叹了口气:“是免费的。”
“为什么别人会知道?”
傻瓜深深的叹息:“其实你可以这样问,你知道她落脚的地点的前后过程是怎样的?”
楚飞烟也叹了口气,看着燕碧城笑着叹了口气。
“你知道她落脚的地点的前后过程是怎样的?”燕碧城认真地说。
“她先在京城落了户,照我看来至少有两天了,然后才在街上雇我回这里搬些东西,搬到一个临时的地方,然后她又在两个时辰后,另外找了个车夫,搬到了她真正落脚的地方,只不过她没有想到,这位另外一个车夫,是我的朋友。”
“你怎么知道至少有两天了?”
“我想帮你省点钱。”
“那么我只剩下最后一个问题。”
“我在听。”
“我怎么知道你给我的地址,是真的?”
楚飞烟已经忍不住要跷大拇指。
“因为我可以带你去。”
“我还剩80两。”
“你如果打算自己去,我可以找给你。”
“这也要算钱?”
“我是做什么的?”
“车夫。”
傻瓜已经转身去了后院,很快就拉了一辆车过来。
燕碧城的眼睛已经瞪大了。
“我花了八十两银子,竟然雇了一辆牛车从这里去京城?”
“你喜欢的话我也可以陪你走着去。”
楚飞烟已经扬声笑了出来,她终于还是伸出了拇指。
对着傻瓜。
牛车走得很从容,也很稳当,一点都不颠簸。
傻瓜坐在前坐上,赶着牛。燕碧城和楚飞烟坐在车后面。
“什么味道?”楚飞烟皱着眉。
“昨天晚上有位饭店掌柜雇我的车拉了些鱼。”
“你就不能洗干净一点吗?”
“前天晚上有个亲戚让我帮着拉了车粪,你闻到了吗?”
楚飞烟咬了咬牙:“没闻到。”
“所以我已经洗得很干净了。”
两匹马拴在牛车后面。
两匹又健壮,又漂亮的马,跑得也很快,又耐久。
他们两个人的马。
“我实在不明白......”燕碧城对楚飞烟叹息着说:“他的绰号竟然是傻瓜。”
“他看起来是傻傻的。”
“可是他实在聪明的要命。”
“通常会承认自己是傻瓜的人都不会太笨。”
“可是我已经承认我是大傻瓜,为什么看起来他还是比我聪明?”
“你知不知道我叫什么?”傻瓜忽然说。
“沙光。”
“你今天花了多少银子?”
“我记不太清楚了。”
“那么你还剩多少?”
“这个我清楚。”燕碧城说:“我现在的口袋比你的牛车还要干净。”
“你如果知道我的另外一个绰号,就不会觉得奇怪了。”
“什么?”
“我告诉你之后,你能不能别再为你的银子叹气了?”
“能。”
“杀光,把敌人全杀光的杀光。”
“这也算绰号?”
“其实完整地说是四个字,杀光傻瓜。现在是不是看起来有点像绰号了?”
“像,不能再像了,我刚刚被你杀个精光。”
“哈哈。”楚飞烟已经笑的要倒在牛车上。
她的笑声很清脆,他却忽然觉得自己的心,已经落了下去。
他开心的时间并不久。
现在已经,忽然结束了。
牛车走得很慢,一路上都不再有人说话。
看起来这一路,每个人都走得很清静。
或者冷清。
过了午饭时间,他们才晃到了京城。
城西北,桃源巷。
杀光傻瓜一直看着他们两个人敲响了门,听到门里面有人走出来的脚步声,才驾着他那辆干净的牛车,慢慢离去了。
“请问公子有何贵干?”开门的是个女人。
一看到这个女人,燕碧城已经知道他没有找错。
她简直天生就是为童大帅预备的。
美丽,纤巧。
她正在淡淡地看着燕壁城,淡淡地笑着。
淡淡地皱着眉。
她已经不很年轻,所以她的全身都在洋溢着阅尽人间*的宽容,并且成熟到几乎变成诱惑的神韵。
她的眼睛里泛着看破尘世的聪慧。
她的眼神,却又偏偏带着一丝天真,天真的就像一个小女孩,正在看着星星做着梦。
她是恬静的,并且温顺,温顺到让人觉得她会容忍任何事情,任何人。不会违背任何人的任何要求。
天气寒冷,她穿得并不多。
燕碧城看到她的时候,却开始觉得温暖。
因为她纤弱的身体在她随意的姿态里,正在散发着温热的气息。
热血灌顶,耿直威武的童大帅,会喜欢,会珍爱的一定是这样的一个女人。
他们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她的额头上仿佛就写着两个字。
两个信上的字:童铁。
可是她却偏偏要说:“我不知道童铁是谁。”
“这封信我从来没有见到过。”
“语童山庄的主人是谁,我不清楚。”
“公子还有别的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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