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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妃不来她还不知道,一来,青芜便明白了自己现在处境——对于她的专宠,宫妃们早已积怨在心……就连董鄂妃这样温婉可人,不计得失的神仙般人物都开始计较。
但是董鄂妃这样明显表现出不满的还是少数,一想到自己周围还有很多怨毒的目光,青芜不由得哭笑不得。
但是这些她都不在意,甚至以前如鲠在喉的董鄂妃都不在意——
她唯一担心的,是自己的病能不能治得好。
如果现在她死了,轩辕帝星和轩辕嫁女一同陨落,张尚颜他们的目的就达到了……顺治驾崩,现在的玄~才堪堪两岁多,辅政大臣各怀心思,亲贵不和,降将纷纷伺机而动,整个大清朝岌岌可危。
所以要是齐或是张尚颜知道了她的病情,很难想象他们会替自己治病……她区区一条命,怎抵得过复国大业。正因为顾及到了这一层,青芜并没有给齐回信,答应和孙灵远一起出宫,心里却是另一番打算。
洞庭湖碧云山上的鬼帝江萧……孙灵远那日提到的时候,青芜便记住了。
去那里自己的病可能就有救……
而且张尚颜既然能修改星轨,那么自己也能修改回来。
……
最后地几日。孙灵远在暗暗安排出宫地事。她专心地学琴。一心想学好那紫竹调。怎奈心里存了太多地事。一拨弦就乱。殊兰在一边怎么教都不起作用。青芜推说自己太笨了。殊兰笑说:“只怕格格是想皇上想地。
”这句话地意思让青芜微微色变。没有说话。遣她下去了。
“殊兰怎么口没遮掩地。格格不必太在意。”舒鲁端了药走进来。
那日之后。药里那味阿芙蓉已经被去掉了。但是舒鲁端药。也是照例浇在了一边地盆栽里。青芜拿过自己身边地一盅茶。喝了一口:“要你查地事查到了吗?”
舒鲁点点头。压低了声音:“格格有所不知。以前白玛和茗贵人都是坤宁宫里地宫女。只是那白玛一心要攀高枝。将自己打扮成了静妃娘娘地样子。被皇上临幸后封了答应。起初静妃娘娘并不知道。虽有怨言。还是没有计较。但是后来恪妃娘娘跟静妃娘娘说了。静妃娘娘大怒之下。找到白玛地宫里。将她罚在地上跪了一晚上……第二天白玛就小产了……”
青芜怔住。抬起头看着舒鲁:“继续说。”
舒鲁顿了顿,又道:“这事被皇上知道了后……将静妃娘娘禁足一个月,后来静妃娘娘替皇上竹了一个五爪金龙的香囊,皇上一高兴,提前解了禁,没曾想,解禁那日静妃去找过白玛之后,白玛就中毒身亡了……皇上龙颜大怒,第一次顶撞太后,说是要废皇后……虽然那次没有废成……但是后来还是……”舒鲁越说,语气越黯然。
青芜听着,也将当年事情的脉络摸了个大概,手里拿着盖盅,沉吟不语。
舒鲁道:“这件事原本还有蹊跷,看茗贵人那样……可能是恪妃娘娘在背后搞的鬼。”
青芜颔,还是没有说话,将杯子放在一边,起了身:“你这些话是从哪里听来地,可靠吗?”
“都是宫里的老嬷嬷说地……应该不会有错。”
青芜点了点头,她知道宫里的谣言传一圈之后大都会变个样,因此这话却不能全信,只不知可信的有几层。
到底不该追究这些事……只是想到静妃含恨而死,她就觉得十分不甘。
静妃性子高傲,将那个宫女罚跪,害她流产这件事或许是真的。但是下狠手毒害却断断不是她。
青芜想了想,觉得倦,便让舒鲁下去了。
这几次福临忙于战事,也很少来,只是后天就是出宫之期,这一隔,又不知道哪日才能相见,这般一想,青芜忙唤住了刚走到门口的舒鲁:“拿我的披风来,我们去养心殿看看。”
……
此时天色已沉,青芜走到一半地时候,有些累,停在一堵宫墙外休息,忽然听到里面隐约有人声,在说什么“生辰”“宴会”,青芜诧然,仔细一听,声音很像是恪妃身边那个叫碧江的宫女。
“明天是见皇贵妃娘地时候,记得将这个香囊带上……”
香囊?又是香囊……
青芜忽想起明天是董鄂妃的生辰,默不作声地走远,对舒鲁说了一句:“明天随便拿点东西去送给皇贵妃……”
“格格,奴才有句话,不知道该说不该说。”舒鲁怯怯地道。
“有什么话直接说就是。”青芜微微蹙起了眉。
舒鲁轻声道:“格格说到底是住在承乾宫,现在虽然有万岁爷地宠爱,但是也
罪了皇贵妃娘娘,不如格格现在回宫,好生费点心思贵妃什么……”
青芜一面走一面听着,听她说完,脚步却停也不停:“不必了。”
“格格?”舒鲁讶然。
“我说不必了……”青芜被风一吹,微微咳嗽着,淡淡地说。
舒鲁只得苦笑道:“格格倒是一向都不喜欢这些。”
青芜一笑,没有说话。
不是她不喜欢皇贵妃,也不是什么别的原因,这个皇宫里除了福临,别人与她都是过客。她万万没有离别在即,还要为这些人浪费心思而不去见他地道理……横竖过了明天,塔娜要么身亡,要么失踪,也对任何人都造不成威胁了。
深深吸一口气,继续往养心殿走去。
夜晚,养心殿灯火通明,那些守门的太监都知道这为塔娜格格是皇上的新宠,谁也不敢得罪,忙忙地让她进去,走到最后一层,申贵走上来将她拦住了:“格格留步,万岁爷还在和几位大人议事……”
“我知道。”还未等他说完,青芜便开了口,微微笑道:“我偷偷看看可还使得?”
“这……”申贵迟疑道:“夜深风大……格格要是吹坏了,皇上可会要了奴才的脑袋。”
“既如此,你让我进去就好。”青芜不依不饶地看着他,嘴角微扬:“我……咳咳……要是现在回去……只怕……咳咳……也要受风。”
申贵看着她低头咳嗽的模样,没奈何只得放她进了书房,从屏风后悄悄走到了暖阁里,屏风和屏风的间隙里,青芜看到义王孙可望一身盔甲,触地有声:“末将对福建一带地形熟悉,愿为先锋。”
他身边,两位辅政大臣立着,老的那位当时索尼无,他身边甚为魁梧的那位莫非是鳌拜?
青芜一瞥之下,目光很快又投到了书桌后面,福临淡淡看着跪在桌前的义王,眉微微皱起,似乎在顾忌着什么。
这张脸,不管是什么表情都是这么好看……青芜不由得停住了脚步,贪婪地多看了几眼。
明日之后,各在天涯一方,不知再见又是何日……心口竟然像被什么揪着,嘴角却不由得笑开。
这个男人是天子,是皇帝……执掌江山,她喜欢看他这么模样,也想看这江山永远握在他的手中。
“格格……格格……”她身后,申贵焦急地小声催促着。
青芜不欲他为难,看了看,便要往前走,目光一转,忽看到站在书桌一边的孙灵远,顿了一下——
只见孙灵远大步走过去,在义王身侧跪下:“微臣孙灵远愿为皇上开路。”
他们父子都要请缨?福临……他会准吗?
要是成功了,那么出宫就容易多了,到时候趁乱跟着大军出,倒是个好主意。
抬眼刚想看福临是什么反应。
“格格!”身后申贵又催促了一声,青芜只得不再看,抬步进了暖阁。
原本这里是皇上的寝宫,妃嫔独自一人在这儿是万万不和礼法的,申贵网开一面,原是看在皇上对她的宠溺上……
青芜坐在椅子上等了一会儿,抬脚走到龙床便坐下了,上面尽是他身上的味道……闻得久了,竟会让人不由自主地沉迷。
“格格……”舒鲁见她直接在上面坐下,唬了一跳:“一会儿让皇上看到了……”
“放心,他没有这么小气。”青芜一笑,却也站起了身,走到案前,看到几上有一张小小的诗签,便拾起来看。
上面是几行小楷,风骨清奇,一看就知道是福临的墨宝。
用这字写着一《绿衣》。
乍眼看到这诗名,青芜怔了一下,往下读取,字字句句间渗出的悲戚哀伤让她心头一紧,忍不住掉下泪来……
悼亡诗……这是,福临写给她的?
绿兮衣兮……绿衣黄裳……
鼻子一酸泪滴止也止不住……
“怎么又哭了?”背后一双手臂环过来,他的语气里带着淡淡的疲惫。
青芜下意识将诗签袖了,回过头来看着他:“这么快就谈完事了?”
顺治微微一笑,手臂收紧:“完了。”
青芜刚想问他有没有答应义王的请缨,忽想起自己身份哪一层顾及,说到嘴边的话生生咽了下去,随便擦去了眼泪,道:“你这么久都没去看我,难道就不许我哭一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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