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到路障前的土匪没想到这些县卒们非但不逃跑竟然还敢拔刀迎战,愣神的空当有好几个土匪被县卒们从路障上砍了下来。
后面的土匪显然低估了县卒的决心,看到同伙滚落的尸体也不禁愣了一下。土匪们冲锋的步伐短暂的停滞后,他们心中的狠厉与蛮横之气也被激发了出来,再次举刀向前与县卒们混战在了一起。
孙久也看到了山道上的激战,连忙令防守龙爪峰山道的县卒弓弩手隔空射击支援。
路障上的县卒虽然占据着微弱的地利优势,但奈何对面涌来的土匪实在太多了,渐渐的在体力上支撑不住,已经有好几个县卒被砍倒在地。
土匪们眼看要冲破县卒的防线,却豪未察觉到来自侧面的威胁。
孙久派出的县卒前进至弓弩能攻击到土匪的距离,在狭窄的山道上以前蹲后立的队形果断地向匪群射出一波弩箭。
一个县卒被砍伤胳膊佩刀脱手,面前的土匪正准备举刀再砍时脖子上忽然插进一支弩箭,随即不甘地向后倒去。
这个土匪中箭的同时,他身后的土匪们也纷纷被左侧射来的弩箭击中倒地。
拥挤着举刀冲锋的匪群被这一波箭雨射倒了不少,剩下的土匪们连忙惊慌地向后退去,拥挤中好几个土匪被同伙推搡着坠下左侧的深渊。
龙爪峰山道上的县卒正准备再来一波齐射,一个站立的县卒忽然感到胸口一痛。他下意识地捂住胸口,却发现那里插了一支羽箭。
随后他的脖子上和腿上也都插上了羽箭。
当他身不由己地向后倒去时,才看到其他同伴也已经身中数箭的倒在了地上。他不甘而惊讶的眼神中映射出土匪弓箭手拉弓瞄准的身影。
劈山豹一直在后面观战。当他看到前方进攻受挫,冲锋的土匪又被左侧的县卒弓弩手压制时,便连忙把匪群中的弓箭手调了上来,命他们干掉县卒弓弩手们。
这几十米宽的深渊,土匪既然在县卒弓弩手的射程之内,那他们当然也在对方弓箭手的攻击范围中。
在古代,培养一个弓箭手是很不容易的。既需要过人的臂力,也需要持续的训练。因此古代战争中,弓箭手较多的一方一般在实力上要强于对手。
盘龙岭土匪的弓箭手虽然不多,却也是压制其他小山头土匪和伏击劫掠商队的重要倚仗。
在英法百年战争中,法国人就被英国长弓手打出了心理阴影。 后世常用的表示鄙视和挑衅的Fuck手势,据说就源于英国长弓手对法国人的鄙视。因为法国人扬言要砍掉英国人拉弓弦的中指,英国人就在战胜对手后伸出自己的中指向对手挑衅。
你不是要砍我的中指吗?你倒是有本事过来啊。
话题扯得有些远了,孙久派出去的县卒弓弩手都被土匪射杀在山道上,孙久看在眼里心中的怒火顿时更加剧了几分。
他真想带着剩下的县卒冲过去给牺牲的弟兄们报仇,但对面的土匪弓箭手让他生生地压下了这个念头。
土匪们在弓箭手的掩护下再次冲上了路障,山道上的激战也很快平息了下来,他们越过路障,举刀砍死血泊中尚未咽气的受伤县卒后,纷纷怪叫着向龙爪峰冲来。
他们都很清楚自己建造起来的吊门有多么结实,因此都知道只有攻占龙爪峰才能打开吊门的道理。
孙久看着汹汹来袭的土匪,内心已经做好了打算。如果不能在这里挡住他们,那么他一定要在他和县卒们全部战死之前毁掉绞盘。
即便土匪们最终仍会耗费一些功夫打开吊门,至少在这之前他为齐峻赢得了宝贵的时间。
“弟兄们土匪就要过来了,都给老子打起精神来做好准备!注意提防他们的弓箭手,今天多杀一个就赚一个,为死去的弟兄报仇!”孙久举起了手里的刀,发出振人发聩的战前呼喊。
说话间从土匪群中射来的一支羽箭插在孙久前方不远处的泥土中,在火把的映照下箭羽轻微的抖动着像是在发出死亡的召唤。
孙久知道这是土匪的弓箭手在测量距离,等土匪们再靠前一些这样的羽箭就会射在他和县卒们的身上。
“把门板拆下来挡上!准备迎敌!”
随着孙久一声令下,望楼一层的门板被卸了下来横在县卒们的前方,早已填装好弩箭的县卒们借着门板的掩护对逼近的土匪们射出复仇的弩箭。
走在前面的土匪应声中箭倒地滚落深渊。之后的土匪见状连忙趴下身子,露出一支支搭在弦上的羽箭。
“都趴下!”孙久知道县卒们的弩箭射出之后土匪们要干什么,连忙示意县卒们在门板后面躲好。
与此同时,从土匪群中也射出一波箭雨,门板瞬间被密密麻麻的羽箭扎满了。
一个县卒反应慢了一步没来得及躲好,一时不慎右肩上中了一箭,手中的刀也吃痛掉落在地。 孙久心头一紧,眼看着土匪们逼近,情急之下大喊一声:“举起门板给我冲,把他们都推下去!”
一个县卒闻言立即扶着门板站起来怒吼一声,用尽全力向前冲去。
土匪们显然没有意识到对手会突然做出这样的举动,前面的几名土匪门板推着连连后退,慌乱间把身后的好几名同伙都挤下了深渊。
这段山道本就狭窄只能容一人行走,前面的土匪虽然勉强站住了脚隔着门板与县卒较力,但他身后的匪群中却不时地有人像下饺子一样地落尽深渊尸骨无存。
土匪弓箭手也试着射了几箭,却在前面拥挤的人头阻挡和身后向前的推搡之间连连失误,只有一箭射在了门板上。
“他娘的,这么多人还干不过一个小卒子吗?”劈山豹站在路障上面,看到这个情况不禁也感到怒火中烧。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向来胆小怯战的县卒今日会表现出如此疯狂的战力和悍不畏死的决心。他试图将这一切同那个书生联系起来,但他很快摇摇头放弃了这个设想。
一个书生而已钻了空子攻取了山寨,他怎么可能让这些县卒变得如此悍勇呢?最终也只当是县卒们临死前的困兽犹斗罢了。
土匪们一个个站稳脚步后,纷纷将手搭在前面土匪的肩膀上一齐向前使力,试图把门板和其后的县卒一起推倒。
“快!跟我一起上!”孙久见状心知不妙,连忙喊了一声扔下刀冲上去顶在那名县卒的背后。就连那名肩膀受伤的县卒,在其他县卒都冲上去撑住孙久以后也用左肩顶在了同伴的背上。
夜色中狭窄的山道上,土匪和县卒的角力游戏正在激烈地开展。双方都使足了力气与对方抗争,但结果却是显而易见的。
人数占优的土匪硬是推着县卒们慢慢后退,随着土匪这边又加强了力道,县卒们后退的脚步也开始渐渐变得急促。
“先生啊!孙久也撑不久了,你那边到底怎么样了……”孙久一边向后退去,一边在心中默默地祈求着。
眼看县卒们即将被推回去,劈山豹的脸上也露出了胜利者的微笑。
“回自己的家还得费这么大功夫。又折了这么多的弟兄,真他娘的晦气。”劈山豹咒骂了一句,撸起袖子也准备上前助力一把给那些与县卒们角力的土匪涨涨士气。
就在这时,山道上一直紧闭着的吊门却突然从里面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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