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山推着自行车刚要出后前院,就被闫阜贵拦下了。
“三子,周日还要出去呀,外面乱,少往外跑了。”
闫阜贵小心翼翼的嘱咐道。他两个月前被停课了,刚刚才恢复了教师身份,街面上的各种乱,把他吓坏了。
“谢谢三大爷。没事,我一不争权二不夺利的,没人会搭理我。”张晓山感谢着。
“对了,晚上七点开全院大会,记得回来参加啊。”
张晓山走出门口的时候,听到闫阜贵的喊声,回过身对着他点点头,骑上车就走了。
大街上到处都是标语,充满激情的洪歌声在空气中飘荡,一队队的小兵喊着口号,普通人各个急匆匆的,仿佛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在后面追着。
对这些漠不关心的张晓山,半个多小时后,来到了前门大街皮鞋厂附近。
戴好围巾和帽子,遮住了脸庞,把自行车停到一家饭店门口,又步行了十分钟来到了一处小院里。
小院的位置很隐蔽,背后是皮鞋厂的高墙,附近住的也都是老弱病残。张晓山在李芳兰家五公里内,找了好几个月,才租下这样一处房子。
他检查了院门上的三处标记,确认没有人进出过这里,才打开门锁,进了门。
院子很小,只有一间屋子,分里外间。
秦淮茹听见动静,连忙出了屋,欣喜的把张晓山迎到了屋里。
她已经在这里住了三天了,吃喝拉撒都在这里。只出过两次门,都是张晓山带她出去的。
张晓山帮她做了伪装,带着她在李芳兰家和小院之间,来回走了很多次。
“我不能久留。咱们做个训练,这是衣服,我躺在地上不动,你帮我穿几次,用你最快的速度。”
张晓山把手中的包袱打开,拿出一件扣子很独特的大衣,交给秦淮茹,自己躺在了地上……
练习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可以在十秒内,秦淮茹就能熟练的帮张晓山穿上这件大衣后,结束了训练。
张晓山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认真的说道:
“明天计划开始,今晚好好休息,起来后就做好伪装,早上九点来接你,我要走了。”
说完,张晓山就准备开门。
秦淮茹拉住了他,有些激动的说道:“我不知道你要做什么,但知道一定很危险,不然不会准备的这么周全。记得,你的老婆和孩子还在等着你,我……”
最后的话没说完,她就停住了,接着松开了张晓山的小臂。
张晓山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点点头,用围巾遮住了脸,转身离开了。
………
晚上七点,张晓山来到了中院。
还是那张八仙桌,还是三个管事大爷,还是那些围观的住户们。
唯一改变的,这次是闫阜贵先发言了。
“各位邻居请安静。这次大会的主要议题就是,我们三个老家伙要让位了,给年轻人或者有能力的人一个锻炼的机会。”
院里的住户们小声的议论着,但是没人出来反对。
刘海中一脸死灰,悲切的说道:“我们三确实干不动了,我和老易都瞎了,老闫现在也成了臭老九,没法再领导大家了。”
易中海像个傻子一样坐在那里,面无表情,好像一切的事情都不能打动他了。
他脸上脏兮兮的,身上的衣服又脏又破,头发胡子乱糟糟的,已经快没人样了。
闫阜贵无奈的说:“大家选选吧,再这样下去,咱们院就散了。”
院里的众人开始你一言他一嘴的议论起来。
闫解娣小声的说道:“三子哥,你可别当大爷呀,没有好下场的。”
张晓山摸了摸小姑娘的头,笑着说:“我可没那胆子,放心吧,我不傻。”
闫解娣接着说:“三子哥,我大哥前两个月想把一大爷挤下来自己当。你看他现在也瞎了,嫂子带着我小侄子跑了。太吓人了。”
张晓山点点头,继续听着众人的议论。
“这谁敢当管事大爷呀,不怕瞎眼吗?”
“就是,你看傻柱上次想当大爷,不是还没选呢,他就瞎了。”
“太邪性了。”
“小点声,你想去住牛棚吗?”
“不过说起来,许大茂算是最倒霉的,他个瞎子还想选大爷呢,没两月,他又成哑巴了,他妈也瞎了。”
“咱院不安呀,闫解成也瞎了,三位大爷也就闫老师还没事。”
“怎么没报告给街道?这院里这么多人瞎了聋了哑巴了,肯定有问题。”
“这算什么,前几年,那一村饿死一半的多了去了,也没人调查,别说咱院瞎了几个人。”
院里的众人越说,心里越发毛,都担心的要命,怕下一个瞎子或聋子轮到了自己。
闫阜贵听着下面人的议论,摇摇头,与还有个人样的刘海中嘀咕了一阵。
闫阜贵苦笑着说道:“看来都没人愿意当这个大爷了,要不先说说贾家的事吧。”
“三大爷,有什么好说的,贾家都三天没动静了,也不知道贾张氏和棒梗还活着没呢?”
“估计是饿死了,大前天还能听她两人哼哼几声呢,前天就没声了。”
“前几天许大茂和他妈死的时候,她不是还出来叫唤了几声吗?”
“刘大娘,您别说了,我浑身起鸡皮疙瘩。”
……
上百号人议论了半天,最后还是闫阜贵和刘海中拿了主意,决定由二大妈和三大妈带几个老娘们进贾家看看。
几人提着几个煤油灯进了贾家,就闻到一股恶心的臭味。
屋子里光秃秃的,能卖的都卖了,只有张破床孤零零的摆在墙边。
啊,几个大妈大叫着跑了出来,接着就呕吐起来。
“怎么回事?来几个小伙子,走进去看看。”闫阜贵指挥道。
接着,闫阜贵就带着五、六个胆子大的进去了。
刚进去,就有两个人也跑了出来,一脸惊恐大喊着:“死了,死了。”
有胆子大的也冲进了贾家,看稀奇,闫解旷还想拉着张晓山一起进,被张晓山弹了个脑奔儿。
闫解旷进了贾家,瞪大了眼睛,吓得浑身哆嗦。
棒梗一半身子在床上,一小半身子在床外,脑袋塞在了马桶里,一动不动的,脏污都埋过了他的脖子。
贾张氏瞪大着双目,嘴巴也张的大大的,瘦骨嶙峋的,像个骷髅,明显也死了。
等进了贾家的人出来后,一个个的脸色苍白,面带惊恐。
“啊,吓死我了,棒梗在马桶里淹死了,贾张氏也饿死了。”闫解旷出了门就大喊着。
四合院的住户们都吓坏了,议论纷纷。
闫阜贵晃晃悠悠的回到八仙桌那里,回了回神,拿起刘海中的喇叭喊道:“贾家死人了,赶紧报警。”
………
张晓山回到家,躺在了床上,他很开心,所有的仇人都得到了应有的下场。
许大茂和许母不知道是不是绝望了,两人喝了农药一起死了。
傻柱和他的干爹易中海也都瞎了,现在就靠着厂里和街道安排的零活讨生活。
闫解成这个白眼狼,瞎了以后,工作岗位被调整,老婆带着孩子跑了。
对刘海中,他毕竟是刘家兄弟的父亲,张晓山只吸取了他的视力后,他自己也就废了。不过他有二大妈的照顾,应该能安享晚年了,不会再出去做恶了。
今天,贾张氏和棒梗也死了,死相还那么奇葩。
心满意足的张晓山,不一会就睡着了,他需要养足精神,应对明天的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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