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日上午,天气阴沉,满天是厚厚的低低的灰黄色的浊云。西北风呜呜地吼叫,肆虐着大地。
最后深深的看了一眼四合院,张晓山回过头蹬着自行车,离开了这个带给他无数回忆的地方。
街上行人很少,冬日的冷风仿佛握着锐利的刀剑,刺穿了张晓山裹得严严实实的皮袄,更别说他暴露在外面的脸皮,被它划了一刀又一刀,疼痛难熬。
来到小院,张晓山推开了屋门,秦淮茹正坐在桌边,微笑的看着他。
今天的秦淮茹穿着灰色的棉袄,头上围着灰色的大头巾,脸色蜡黄,眉眼也做了伪装。不是特别熟悉的人,根本认不出这是那个风情万种的大美人。
“你来了,快喝点热水,今天的天气太冷了。”秦淮茹笑着说道。
“谢谢。”
张晓山坐下,接过水杯,喝了几口水,身上感觉热乎了点,认真的说道:“现在我来告诉你所有的计划……”
“……到了那里,你先戴上这个耳捂子和这副眼镜,防止你也被振撼丹振晕了,或者看不到烟雾里我的身影……”
等张晓山说完,秦淮茹的眼神带着担忧,声音低沉的问道:“太危险了,可以不去吗?我们再想其它办法,好吗?”
“这是最好的办法了,放心,不会有危险的,再说还有你帮我。”
张晓山轻声安慰着她,并把急救包放在桌上并打开,又拿出一个蓝色的药瓶:
“这是急救包,我也教过你如何使用了。蓝色瓶子里的药最重要。如果我昏迷,你就给我喂下这种药片,一次只能吃一颗,间隔一个小时吃一次。记住了吗?”
“嗯!”
秦淮茹点点头,把急救包放到了随身的布包里。
“好了,我们现在就走,今天老天爷给面子,街上人不多,省的伤及无辜。”
张晓山笑着说完,就站起了身。
“嗯!”秦淮茹精神有些低落。
不一会,两人最后检查了一遍随身物品,正准备出门。
秦淮茹从背后抱住了张晓山,眼眶里充满了泪水:“小三,不论生死,我都陪着你,姐说到做到。”
张晓山感觉到了她的真情实意,微微有些动容,从她的怀抱里脱出。
看着她眼角的晶莹,轻轻的伸手拂去。接着掏出了一把手枪和几个弹夹。
“会用吗?”
“全民备战的时候练过。”
“那就好,如果出现了意外,有人阻拦,不要心软,能做到吗?”
秦淮茹没有回话,只是坚定从张晓山手里拿过了枪和弹夹……
………
(具体过程,被毙了,只能删除,无语。)
前门大街施家胡同,李芳兰小店附近。随着一声刺耳的巨响,紧接着又是一声巨大的报扎声。
灼热的火光仿佛把天空都照亮了,几公里外都能看到那片火红的天空和震耳的巨响。
“狗特务,居然真的会武术,这次芭比q了。”张晓山骂了一句,就晕菜了。
从巨响传来,秦淮茹默数了10个数后,就毫不犹豫的冲进了烟雾与火焰之中。
用了也就5秒的时间,秦淮茹就找到了躺在墙根边上的张晓山。她扶住了已经昏迷的张晓山,迅速的开始给他换装。
10秒后,秦淮茹用力托着张晓山的身体,穿过浓浓的烟雾,向着附近的一条小巷迅速离去。
用了两分钟的时间,两人才穿过了小巷。秦淮茹喘了口气,扶着张晓山靠在墙边,紧接着打开边上的自行车锁。
又用力的把从头到脚,都包的严严实实的张晓山扶上自行车的支架上,准备固定几条绑绳。
突然边上几户院子的大门打开,跑出来一大群人,口里叫喊着,呼朋唤友着……
秦淮茹惊出了一身冷汗,单手扶住自行车,另外一只手插进了棉袄兜里,握住了手枪。
其中一个大妈还停下脚步,热心的问道:“同志,这是咋的啦,需要帮忙吗?”
秦淮茹赶忙笑着说道:“谢谢大娘,没事,我家男人病了,送他去医院,不知怎么回事?我被刚刚的响动吓到了,摔了一跤。”
“我们也被吓到了,正要去看看咋的了。”
热心的大妈边说边帮秦淮茹扶住了自行车。
秦淮茹犹豫了一瞬间,右手从兜里伸出,在大妈的帮助下,固定好了张晓山。
“谢谢大娘了。”
“没事,我赶紧去看热闹了。”热心大妈摆了摆手,就离开了。
秦淮茹缓了缓心神,上了自行车迅速的向着目的地骑去。
周围不停的有人群经过,大都是向着刚刚发出巨响的方向跑去。
经过前门大街门楼时,秦淮茹还看到了很多大宾坐着卡车和吉普车驶过。
刺耳的警报声划过了长街,久久不能散去……
半个小时后,小院。
秦淮茹把张晓山扶到床上,不顾身体的疲惫,脱下了他头上的破罩衣和头盔。
看着眼前昏迷的张晓山,连忙给他喂了蓝色瓶子里的药片。
秦淮茹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趴在张晓山的肩膀上,大声的哭了起来。
不知哭了多久,被张晓山的一连串的咳嗽声惊醒,看着他缓缓睁开的双眼和嘴角溢出的鲜血。秦淮茹哭着问道:
“怎么样了?舒服些了吗?担心死我了?”
“别,别哭了,你的鼻涕流到我脸上了。没事了,谢谢你,有你真好……”
张晓山挤出了个难看的笑容,说着说着又昏迷过去了。
“小三,你别吓我,你醒醒,没了你我该怎么办?”
秦淮茹吓坏了,赶忙探探他的鼻息,提起的心又落了回去。
用毛巾擦去他嘴角的鲜血,听着他的呼吸逐渐平稳,看着他的面容,秦淮茹有些痴了……
张晓山做了一个漫长的梦,梦境里他在维多利亚港的沙滩上躺着。突然下起了雨,一个女人来到他的身边,帮他挡住了大雨。雨滴顺着女人的发丝滴落在了他的脸上,凉凉的,很舒服。可他看不清楚近在咫尺的面容,到底是谁。
一会好像是于莉,一会又好像是娄晓娥,一会……
张晓山再一次醒来,看着秦淮茹正在煮着稀粥。
“淮茹,几点了?”他的声音有些虚弱。
秦淮茹惊喜的转过身,快步的来到床边,温柔的笑着说道:
“还几点了?你都昏迷一整天了,担心死我了。”
“什么?已经是17号了?”张晓山震惊的问道。
“是呀!怎么了?”
秦淮茹的大眼睛带着疑惑,抚摸着张晓山的脸庞。
“糟了,昨晚有人接我们,肯定等不到我们已经走了。下一次还在一周以后呢。”
张晓山心情有些低落,不过马上又说道:
“没事,正好在这里养养身体,我感觉身上哪里都疼,也有点饿了。”
“呵呵,正好我伺候你这个大爷几天,也好拍拍未来老爷的马屁。我这就给你盛碗粥,你等着。”
秦淮茹正高兴的去给他准备饭。
这时梆梆梆梆的敲门声传来,声音急促。
两人的脸色都变了,这个院子没人来过,也没人认识他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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