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都市言情 > 早安,总裁大人(三册全) > 第九章 夫妻之实

夏夕没有拒绝,由着自己挨着他,就这样脚下打着趔趄走着。

月色很好,他很帅,她的心被一种柔情包裹着。

突然,她勾住他的脖子,眼神迷离地说:“景尧,你会一直对我这么好吗?”

“会。”他回答得无比肯定。

“哪怕我心里有别人?”

“我会努力挤掉你心里的人。”

“要是挤不掉呢,你会不会生气?会不会就此放弃我?”

“也许……”他后面的话没有说完,因为她吻住了他。

她不敢听他的答案,她突然有点怕:如果他放弃了她,她该怎么办?

清晨,景尧的主卧内,一阵手机铃声打破了房内的寂静。

夏夕被吵醒,从被窝里钻出来,伸手往枕边摸,看都没看就接通了电话:“喂,谁?”

电话那边先是一阵沉默,而后传来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你谁呀?”对方十分诧异。

夏夕打了一个哈欠,将手机挪开了一点,这才看清她拿的不是自己的手机,而是景尧的,只是他的手机铃声什么时候和她的一样了?

“找我的是不是?”身后的男人探过一只光溜溜的手臂,把手机接了过去,还把她搂进怀里。

夏夕贴到男人光滑的肌肤时,意识渐渐回笼,随后,她发现自己的手臂也是光溜溜的……不对,身上好像也……

她扯开被子往里看,不断回忆,就像一部倒放的电影,耳边是景尧低沉有磁性的声音:“妈,大清早的干什么呢?”

也是这时,夏夕终于意识到自己未着寸缕。她双颊通红,惊呼一声就要用被子包住自己。

她这么一挣扎,景尧手里的手机被拍飞到被面上,还神奇地转换成了免提模式。

电话那头道:“喂,儿子,你在干什么?你……你身边有女人?”

夏夕听呆了。

什么情况呀?那女的是景尧的妈妈?天哪,丑媳妇见公婆,这见的也太是时候了吧!

被子底下,夏夕噌噌噌往边上直躲,一只手则捂住嘴,生怕再冒出惊天动地的声音。

景尧没理手机,逼过来将她从被子下拖上来,喉咙里的笑声有点低,却被他笑出了独一无二的性感:“哎,你不会又忘得一干二净了吧?”

没忘没忘,她全记起来了。

夏夕一把推开他,指了指那部还在呼叫着的手机,双手合十,拜托他先应付他妈妈,现在这情况,他俩没空讨论昨晚的事,让长辈听了多尴尬啊!

“喂喂喂,儿子,你是不是找女朋友了?还和人家同居了?这是定了吗?喂,儿子,回我话啊,你这死小孩,真是要急死我了。”

“妈,我这里很忙,回头再和你说。”

他把电话捡过来,回了一句直接挂了,随即关机。

他的手机昨晚就关机了,只是同时也设置了自动开机。

夏夕的心扑通扑通乱跳,她想悄悄去换衣服,顺带把床上的被子也卷走,结果被他一把捞了回去。

她低呼一声,尴尬不已,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

“你跑什么?”某人笑得可得意了,眼神比钻石还亮,脸上全是欢喜。

“天亮了,我……我肚子饿,去给你做早餐。”夏夕眼神躲闪,不知该看哪里。

他身材很好,很有看头,但是她害羞。

对的,昨天晚上,她好像借着酒劲把他给睡了!

时间线拉回昨晚。

夏夕吻了景尧,可能是想证明这男人是她的,又或者是想寻求一些安全感—参加了这个聚会,在听了楚漫霓的话后,她的心越来越乱。

旧爱难割舍,新夫太高攀,她不知道未来该怎么走。

回到家,夏夕先泡了个澡,但出来后不见景尧。

她晕乎乎地四处转悠,发现家里的吧台上放满了各种红酒。她拿了一瓶,也没看标签,便直接打开喝了,还是捧着酒瓶喝的。

她心里太乱,想喝些酒,让自己好好睡一觉。

没一会儿,房内的手机响了,她担心姥姥找自己,便抓着酒瓶上楼,结果发现响的是景尧的手机。

虽然是夫妻,但她觉得自己不宜替他接电话,就没有搭理,倚在窗前看小区内的夜景。

小区内,路灯林立,远处则暗影重重,强烈的黑白对比,勾勒出一个曼妙的世界。她感受着夜风阵阵,闭上眼,觉得自己好似要乘风归去。

手机铃声停了,随后又响了起来,如此循环几次,实在扰人得很,她忍不住拿过来看了一眼。

来电显示只有一个号码,没标明是谁,不过会一直打过来的通常是熟人。她想了想,按下通话键,只是不等她问,就有个娇娇软软的女声道:“阿尧,有空吗?我回京市了,明天我主演的电影首映,能来支持一下吗?我给你VIP座席票。你之前说过的,会捧场的,这话作数吗?”

居然是约他看电影的,这女的是看上她男人了?

夏夕顿时不高兴了,回复道:“他没空,这几天都得陪我。”随后便挂断电话并关机。

可即便如此,她心里也直冒怒火。

很显然,那女人是一个明星,他也太吃香了吧!

夏夕没办法纾解那份情绪,跑到书房,醉醺醺地叫道:“小叮当,小叮当……出来,快出来。”

小叮当立刻从柜子里出来,笑眯眯地接话:“亲爱的女主人,有什么吩咐?”

她坐在书房里的沙发上,眼神迷离,又喝了一口酒,下达指令:“你给我查一下,明天谁的电影首映?”

“报告女主人,不用查,明天是影视巨星谢晓薇的电影《缅甸行动》的首映。”

谢晓薇?阳光国际的女继承人?影视大腕?这么优质的女人在追她家小男人,不得了啊!

一股浓浓的酸味冒了上来,虽然夏夕酒喝多了,但心里很清楚,她和谢大明星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无形的差距令她十分沮丧。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又问:“你家主人和谢晓薇是什么关系?”

小叮当:“报告女主人,主人曾做过谢晓微的私人律师。”

是的,网上好像报道过,谢晓薇陷入杀弟案,是景尧帮忙洗脱的罪名。

夏夕:“那他现在还是吗?”

小叮当:“报告女主人,演艺圈里,主人现在只代理了老油条的法律事务。”

“景尧和谢晓薇一直有来往?”

“报告女主人,谢晓微在追求主人。”小叮当回答得十分流畅,可见这不是秘密。

夏夕心头的酸味更重了。

这时,书房外传来景尧的声音:“夏夕姐,你在哪儿?人呢?”

他来得正好。

夏夕把酒瓶往茶几上一搁,踏着发软的步子往外走,正好和他撞了个正着。她二话没说,将人拎住,酸溜溜地道:“姓景的,说,你到底谈没谈过恋爱?”

景尧被撞到门板上,同时嗅到比刚刚还浓烈的酒味。

“你又喝酒了?”他的语气颇为无奈,双手轻轻揽住她的细腰。

“别打岔,回答我,你到底谈没谈过恋爱?”夏夕眯着美眸,凶巴巴地点了下他的鼻子。

景尧不太明白,他不过是出去一趟给她买了解酒药,她怎么就变成妒妇了?

“暗恋算不算?”他笑着问。

“还暗恋?说,你暗恋谁了呀?”

“你呀!”他轻轻叹息一声。

“你暗恋我?”这个消息倒是令夏夕很开心。

“嗯,我暗恋你很多年了,只是你不知道。”他神情温柔。

夏夕心里美了一下,可还是不踏实,继续逼问:“那你除了喜欢我,还喜欢过其他人没有?那个谢晓薇你喜不喜欢?刚刚她打了你好几个电话,说要约你看电影。说,你都和哪些女生看过电影?”

景尧忍着笑,喝醉酒的老婆居然吃起了飞醋,他还真得感谢晓薇的来电:“老婆,我发誓,这辈子我就只想和你过。除了你,我谁都不喜欢。”

“真的?”她眨巴着眼,脸上没了平时的沉着干练,显得呆萌可爱。

“举头三尺有神灵,我景尧这辈子只爱夏夕姐,要是敢始乱终弃,就让我不得好死。”这么肉麻的话,他居然脱口就来!景尧心下暗叹:果然啊,恋爱中的男人都容易变得傻气,他也不例外。

夏夕一把勾住他,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咬得他“咝”了一声。

夏夕:“你说得这么溜,到底用这些甜言蜜语骗了多少小姑娘?”

唉,他都发毒誓了还不管用,醉酒的她还真难哄。

景尧:“我只对你说甜言蜜语。”

“那你为什么要喜欢我?我还比你大。你就不喜欢那些娇滴滴的小姑娘吗?又或者那个大明星?多少人奉她为女神啊,你为什么不喜欢?”

“因为我的女神是你呀。”

“可我哪里值得你喜欢?”

“乖啊,我扶你去休息。”

景尧扶她回房,喝酒的她有点不讲理。

可才到床边,他就被她推倒。

“你干吗?”他有点哭笑不得。

“你……你还没回答我。”夏夕打了一个酒嗝,继续威逼。

“因为我的一切都是你给的,所以我只能是你的。”他捏了捏她的鼻子。

夏夕总觉得这逻辑不通,但这话听得特别顺耳。

她安静了下来,直勾勾地盯着这张帅到招恨的脸,手指轻轻滑过他的剑眉,滑过他笔挺的鼻梁,又抚过他白净的面颊,描画着他性感的薄唇。

夏夕:“你真的是我的?”

伴着一声含糊的呢喃,她将十指轻轻插进他细软的头发中。

“对,我是你的。”他拢紧她的腰应和道。

夏夕:“漫霓说,让我珍惜你。”

景尧:“嗯,我是好男人,值得你珍惜。”他亲了她一下。

她眨了眨眼:“你想要我吗?”

景尧屏住呼吸,心跳漏了几拍:“想。”

“好,我给你。”

如果给不了心,那就给人。夏夕脑子里忽地闪过这样的念头。

电光石火间,她低头吻住他,前所未有的热情。

她想疯狂一把,想占有这个男人,想给他贴上属于自己的标签。

酒易坏事,果然如此。

一个月前,夏夕喝了酒,把自己嫁了;一个月后,她喝了酒,把男人睡了。

现在,她面对景尧热烈的眼神,只想找一个洞躲起来。

真是太丢人了!

“早餐不急。”他低下头,动情道,“先来复习一下。”

她感受到他的异常,脸红了,忙道:“我肚子饿了。”

景尧:“我也饿。”

可此饿非彼饿。

他的唇很快和她的纠缠到一起。

当激情过去,夏夕闭着眼,不敢睁开。她不敢想象自己就这样成了别人的女人,有点怅然,但更多的是平静以及初为女人的羞涩。

漫霓说得对,她得活在当下,得正视她与他是夫妻的事实。这个男人一再地为她不顾个人安危,得这样的人做丈夫,夫复何求?

昨天下午的那场事故,再次巩固了景尧在她心里的地位,再加上活在当下的想法以及酒精的作用,令他们的关系发生了质的飞越。

“你不想和我说些什么吗?”景尧自是高兴的,把她的脸扳过来,“睁眼看我,还在害羞?”

本来他不想两个人这么快发展的,希望她心甘情愿地做他老婆,而不是在醉得迷迷糊糊的情况下。但她热情如火,他实在抗拒不了。

景尧:“乖,你看着我。”

“你有什么好看的。”她抬杠道,但还是睁开了眼。

她看到他眉飞色舞的俊脸,心驰神荡。

命运真会捉弄人,她最不相信姐弟恋,怎么就和一个比她小的男人有了这种关系?

“你不就贪我长得好吗?”他悄悄抚上她光滑的背。

夏夕:“那是我发酒疯。”

景尧:“包括昨晚?”

夏夕:“……”

景尧:“那你以后别喝酒了,就算要喝也只准在我面前。瞧瞧,你喝醉后,便宜全被我占了,多好。”

这家伙,得了便宜还卖乖。

“好了,知道你饿了,我起来去叫外卖。”他笑着在她唇上亲了一下。

关于亲她这事,他现在是越来越驾轻就熟了。

等景尧出去后,夏夕才裹着被子,拎着衣服逃进卫生间。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倒吸一口气。

天哪,脖子上全是青青紫紫的痕迹,这可让她怎么见人?

夏夕洗漱完出来,闻到一阵饭香,馋得她肚子咕咕叫。

昨晚她只顾喝酒,没吃多少东西,肚子里面早已空空如也。

而景尧看见她,笑道:“你在家里围什么围巾?”说罢,他就要揭她脖间的丝巾。

她忙护着,瞪他一眼:“这都得怪你,啃得我一身瘀青。”

他一怔,笑容更大,将她搂着,说:“它们能证明,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女人了……来来来,我看看严重吗?”

夏夕想躲,但没成功。

丝巾被摘下后,景尧一眼便看见她白净肌肤上的青紫,特别显眼。

“回头我去弄点药给你抹抹。”他道。

夏夕把丝巾抢回来,娇嗔道:“以后你要还这样,我就不让你睡床。”

他闻言笑出声:“收到,以后我一定轻点。”

夏夕:“……”

吃饭时,景尧殷勤地给夏夕拉开椅子,然后将早点一样一样摆到她面前,欢欢喜喜地和她共进早餐。

他眼里的爱意几乎要溢出来了,在清晨的阳光下更为耀眼。

夏夕的胃口也很好,也许是这长达八年的时光太孤独,当景尧给了她一直以来最想要的温暖后,她沉沦得太快。

只是这份平静很快就被打破了,厅内的座机响起。

景尧擦了擦嘴,起身去接电话。

他瞄了一眼来电显示,又瞟了一眼吃得津津有味的老婆,想了想,接通电话:“喂,妈,您这是干吗?一大早的,电话一个接一个。”

夏夕正在喝牛奶,听到这话险些呛到,发出一阵咳嗽声。

“什么?你在京市,你要过来?”景尧捂住话筒,转头问一脸惊慌的夏夕,“哎,你婆婆要来见你,见不见?”

按理是该见的,但是……

“我……我还没准备好。”她紧张得额头都冒汗了。

对于他家里的事,她完全不知情,现在见面,她不知道要怎么应付。最主要的是,她还没有完全进入“景太太”的角色中。

“那就不见。”景尧不勉强她。

凡事都得讲究个循序渐进,他也觉得她还不适合见家长。

“谢谢。”夏夕双手合十,表示感谢。

“妈,您别过来了。回头时机成熟了,我会把人带回家。您突然跑来,这是想吓走您未来儿媳妇吗?什么,您已经在路上了?马上就到?”他立刻挂了电话,对夏夕道:“我妈三十分钟后就到,快快快,换衣服,我们马上离开这里。”

“这样好吗?”夏夕被拉进衣帽间,紧张地问。

“没什么不好的,回头我会解释,你现在快点换衣服,GOGOGO……老公带你私奔!”

两人胡乱地换上衣服,收拾了一下房间,景尧拉着夏夕坐上车,就像做贼一样逃走了。

夏夕感觉心脏都要从胸膛里跳出来了。

从小到大,她总是规规矩矩,这种“做贼”般的行为太刺激了。

“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她问。

“私奔啊!从此浪迹天涯,你愿不愿陪着我?”他笑眯眯的,心情好得不得了。

明明是玩笑话,夏夕却突然觉得有他相陪,真要浪迹天涯也不错。可是,他总归还年轻,心性没定,要是哪天厌烦她了怎么办呢?

按理说,他母亲来了,出于尊重,他该安抚她,说服她见面的,但他没有。他这个举止,既可以理解为体谅她,也可以理解为他对于他们的未来也不确定。

此时此刻,她的心情真的很复杂。

“你不高兴私奔呀?那我们马上去见家长。只要你一句话,我愿意为你抛头颅、洒热血。”他感觉到她的反常,把车往路边一停,立刻表忠心。

夏夕扑哧一声笑了,顿时明白自己想多了。

这人非常懂她,并且处处为她着想,希望给她最舒适的生活空间。

“那走吧,景先生,我们私奔吧。”她笑道。

“你愿意嫁鸡随鸡,嫁狗随狗,陪我四海为家吗?”阳光从车窗外照进来,落在他英俊的脸上。

她听明白了,这小子想试探她现在对他的心思,换言之,这人对她也有种患得患失的感觉。

虽然他们已经是名副其实的夫妻,但他对他们的关系仍有不安,只是他隐藏得很好,没让她发现。

这家伙这么优秀,怎么会如此迷恋她呢?她想不通。

她凑过去,在他唇上轻轻吻了一下,而后在他诧异的眼神里,脸颊飞起红霞:“景尧,从今往后,我会努力放下过去,专心做你老婆。在这个过程中,如果我表现得不够好,还请你多多包涵,往后余生,也请多多指教。”

笑容在他脸上绽放,他反手将她按住,给了她一个热烈的吻,而后他又在她额头上烙下一吻,低低道:“走了!今天,我们先在市里逛一逛,晚上飞南亚。我有个客户在那边,需要见个面,过阵子得开庭。”

“好。”她愉快地答应,笑容明媚多娇。

以往出行,她都会事先订好计划,但是今天,她愿意跟着他的节奏走。

女人需要自立自强,也需要被爱护,偶尔放下骄傲,做一个小女人也挺好。如果那个男人足够强大,女人还可以给自己放个小假。

正在这个时候,景尧的手机响了起来,来电人是他母亲。

他笑着冲夏夕嘘了一声,而后接通电话。电话那头,景母的声音传来:“你这坏小子跑哪儿去了?”

“妈,您来得太急,我们还没做好见家长的准备,再等等吧!我才把女朋友追到手,让我们好好发展发展,等火候差不多了,我一定请我最美丽的母亲为我定下这门婚事。在这之前,您就多疼疼我,别干涉太多。这可是我二十四年来,第一次有成家的念头。”

“知道了知道了,但你别让妈妈等太久。”

“我也不想等太久,等我一搞定,您就等着喝媳妇茶给红包。先说好啊,您一定得像疼我一样疼我未来的媳妇哦!”

“臭小子,媳妇还没娶进门呢,就这么偏心。”

“妈,娶媳妇是用来疼的,这可是我爸说的。”

夏夕看得出来,他们母子感情很好,他性格这么阳光开朗,和他的家庭环境也脱不了关系。

待他们打完电话,景尧冲她一笑:“出发,我们去玩咯!”

夏夕从没来过京市,但景尧是京市户籍,对这里非常熟悉。路上,他和她聊到很多关于这个城市的趣事。这人本来就能言善辩,这会儿为了博娇妻欢心,遣词用句越发用心,惹得她笑得合不拢嘴。

上午,他们一起游玩了一个著名景点,景尧用相机捕捉了不少属于她的动人画面,更自拍了不少双人照。两人动作亲密,她面红耳热,但拍出来的效果很棒。

他笑得像大男孩,而她羞涩如少女,两个人很般配。

她看着照片发了好一会儿呆,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为另一个男人露出如此少女的神情。

下午,他们一起去爬了一座大山。

景尧温柔地跟她说:“这座山很大很高,爬上山顶不容易,你这几天来回奔波,可要悠着点。”

没错,她确实有点体力不支。

于是,他们就一路慢悠悠地爬上了山顶。其间,他们拍了不少照片,整个过程中,景尧背着旅行包,挂着相机,还把她的包包也背到了身上,而她轻装上阵—这样体贴的男人,真是少见。

傍晚时分,他们结束行程,吃了一顿京市特色的晚餐。晚上十点,他们飞南亚,行程安排得很紧凑,夏夕玩得很尽兴,后来果然体力不支,沉沉地睡了过去。

凌晨两点,夏夕被景尧带到了一幢别墅。

房子面积很大,软装华而不奢,若说细节能彰显品格,那么这座宅子便是低调中见大气,简单中见高雅,足见其主人爽朗、不流俗套的真性情。

景尧的卧室很男性化,床头柜上搁着一张他的照片,看上去特年轻。

折腾了一整天,夏夕洗了个澡,倒头就睡了。

次日,等她醒来,身边的床位有睡过的痕迹,却不见景尧。她趿着拖鞋往外找,听到客厅传来说话声。

“景尧。”还没看到人,她先唤了一声。

“景,你那边是女人的声音?”景尧面前的笔记本电脑传出男人的惊奇声。

“回头再聊,我这边有事。”他没回应,直接中断了网络会议。等夏夕走近后,他一把将她搂了过去,笑道:“早上好,我亲爱的景太太。”

面对他的亲密,夏夕多少有些不习惯,但还是笑着接受了。

夏夕:“你在忙?”

景尧:“聊个案子。”

她打量四周一圈:“这里是?”

景尧:“我在南亚买的房子。每年冬天,我会来这里住上一段日子。”

夏夕:“……”

有钱就是任性,别人像他这个年纪,才大学毕业,工资只能养活自己,而他呢,京市一处房子,这里一处房子。

“你名下有几处房子?”她纯属好奇。

“不多,三处。这里,京市,还有法国。回头等我把手上的事忙完,我们就去法国度假。我在那边买了一处庄园,就在普罗旺斯,薰衣草盛开的时候,那边的空气都是甜的。”

她再次感受到他们之间的差距,眼里隐隐露出了担忧。

她越是了解他,越觉得两人不合适。

“喂,你不许胡思乱想。”景尧一把将她抱进怀里,狠狠咬了她一口。

夏夕:“你干吗咬我?”

他点了点她的鼻子,神情认真:“这世上,有时候再贵重的物质都换不来心头好。男女之间,只有灵魂契合,日子才快活。”

这话更像一种安慰,生活中,更多的是贫贱夫妻百事哀,灵魂的契合,有时也抵不过现实的无情。

人是复杂的动物,既渴望物质,也渴望相知。可有人生来就富贵在云端,有人则贫穷在尘埃。物质上的差距,会造成精神层次的差距,从而形成不同的三观。她怕的就是这种不同,导致亲密的人最后各奔东西。

“我努力不多想。”她轻轻回答。

尽一切力量经营好这段婚姻,是她现在唯一能为他做的事了。

“喂,你干吗?”夏夕惊呼道。

景尧突然吻了下来,扶着她腰肢的手也变得不安分起来。

“嘿嘿,你说呢?”他笑着将她抱回房,热情如火山爆发。她无法拒绝,瞬间就被他点燃最原始的渴望。

午后,景尧带着夏夕去海滩。

他的公寓离海滩很近,站在屋顶能看到一片蔚蓝的大海。阳光四射,她穿着沙滩裙,由他拉着在松软的沙滩上奔跑。

海浪拍打着金沙,海鸥低吟盘旋于海面,时光慢慢变得悠闲。

这些年,她从没这么悠闲,每时每刻都在为生活冲锋陷阵。没完没了的工作,已经消磨了心中的诗和远方。

成年人的生活,都有自己的不得已;成年人的世界,也没有太多浪漫,有的只是实实在在的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

成年后,她没了年少时的冲劲,多了一些对现实的妥协。

可自从认识景尧,她的生活就变了,她不确定这些变化是好还是坏,她也不知道有他的生活,怎样的模式才是常态。

一个人的生活可以随心所欲,两个人的世界难免磕磕碰碰,会因各种生活习惯产生摩擦。

只是现在景尧一直迁就她,而没有显现出太多的矛盾,一旦他失去了耐性,她不知道会怎样。

从公寓出来后,她去了门口的便利店,说是买水,但同时也买了紧急避孕药以及日常避孕药。

这几天他们没做任何防护措施,她害怕会怀孕。就算这两天幸运地躲过了,那以后呢?所以还是悄悄避着吧!

“夏夕姐,你躲在这里背着我偷吃什么?”景尧突然冒出来,吓了夏夕一跳。

“咳咳咳……”水呛进了夏夕的气管。

景尧忙上前拍了拍她的背:“你一脸心虚,干什么吓成这样?”

这让她怎么说?

夏夕:“我渴。”

为了证明自己没说谎,她又喝了好几口水。

景尧先是定定地看了她几眼,脸上的笑渐渐收了:“你是不是吃紧急避孕药了?”

他的侦查能力实在太强,根本瞒不住。

她点了下头。吃药前,她其实应该和他商量一下的,但她又担心景尧会顺其自然地让她为他生下孩子。

只是她现在的心态还不适合做妈妈。而眼下他们正亲密,她也不想因为要不要生孩子这件事与他生出分歧,闹得彼此不愉快。

“避孕药拿出来。”景尧面无表情地伸出手。

她只得把药盒都交了出去。

他拿着药盒细细看了看,一把拉住她:“跟我来。”

“去哪儿?”

“便利店。”

进了便利店,景尧二话不说,把药扔进垃圾筒里,这举动太霸道了,令她直皱眉。但很快,他拿起收银台边上的计生用品,问:“你喜欢什么样的?”

她愣了愣,俏脸迅速涨红。

而他笑眯了眼:“你不说话,那我做主了。”

他转过身,拿了十几盒计生用品,对收银员说:“可以刷卡吗?”

收银员道:“对不起,我们只支持微信或支付宝付款,现金也可以。”

“老婆,付钱,我的手机在车里。”他笑眯眯地冲她招手。

夏夕脸一热,付完钱忙把这人拉出去了。

“你跑什么?你有什么好害羞的?我们是夫妻,买计生用品很正常。”那坏蛋还在后面笑。

她瞪他:“这种事你做得这么自然,还说没经验,谁信?”

“天地良心,我在被你扑倒之前,可是一个纯纯的处男。”

这事只怕要被他说一辈子了,都是酒精害的!

她不理他,推开他就跑。

他哈哈大笑,把人拉回来:“你不会恼羞成怒了吧?对不住对不住,为夫错了,是为夫情难自禁,没把持住。”

这个说法和之前的有什么区别?

夏夕咬唇,但没一会儿就笑了。

这事其实没必要说那么清楚,反正都是你情我愿。

“走了,逗我好玩吗?有时候,我觉得你根本不像律师,倒像稚气未脱的大孩子……啊!”

她拉着他去找车,却再度被他拉进怀里:“现在你还把我当小孩子看?”他好像在打什么坏主意。

心生警觉的夏夕忙改口:“不当了,不当了,以后你是我男人,是我要依靠一辈子的顶梁柱。”这么夸总可以了吧?

“这就对了!走吧,大宝贝!”景尧顿时笑了。

夏夕暗暗摇头,看来他不喜欢她把他当小孩看,但他有时真的挺孩子气的,得夸了才高兴。

坐进车子后,景尧看向她,目光里多了一些认真:“你以后不可以吃药,吃多了对身体不好。我知道你还没准备好当妈妈,其实我也没准备好当爸爸,现在的我更想多一些时间和你恩恩爱爱,无人打扰。所以,在要不要孩子这件事上,你说了算,你要,我们就要;你不要,我们可以一直二人世界。但请你别再瞒着我吃药,以后的防护工作我来做。你放心,我会以你的想法为先。”

面对这样的体贴,如果说她没半点感动,那是假的。

只是他越是迁就她,她越是感动。

有他的日子很轻松,可她又会觉得这种生活太不真实了,就像一个七彩泡泡,随时都会消失。

一个男人对女人的迷恋能维持多久?尤其像他这样优质的男人。

这世界的诱惑那么多,当她容颜逝去,他还能一直一心一意地对待她吗?

一连三天,他们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公寓里。景尧则会在夏夕补觉的时候,抽空和客户见个面。

这几天,她以最大的程度去接受这个小丈夫,放下负担,沉迷在他编织的美好世界里不能自拔。

不可否认,他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多才多艺,多金又专情。

试问,这样的男人谁不喜欢?

有时,她会迷失在他比阳光还要灿烂的笑容里,会觉得自己好似爱上了他。她喜欢看到他的笑,喜欢听他说甜言蜜语,喜欢被他逗得心花怒放,但冷静下来后,她也会想,这种喜欢是爱情吗?好像也不是。

她对景尧更多的是感激,为此,她努力走近他,爱上他。

现在她还没真正走进他的世界,对他的了解也很表面。而他的世界,绝对比她所看到的还要复杂。

她害怕受到伤害,怕全身心投入后,会以遍体鳞伤收场。

又一夜过去了。

夏夕被闹钟叫醒,她坐起身,却被景尧拖了过去:“起这么早干吗?”

夏夕:“我想去看日出。”

“你不困吗?”

困,但她还是想去看日出。

夏夕:“你睡,我去看看……喂,你干吗?”

景尧突然跳下床,将她抱起。

“我和你一起去看日出。”他抱起她走到阳台,将她放在栏杆上,她急忙勾住他的脖子,生怕掉下去。

他坏笑,但神情认真:“放心,我不会让你掉下去的。你是我的命,这辈子,你生我生,你死我死,我再不让你孤单寂寞。”

夏夕一怔,用手指轻描他的眉眼。

这男人是她的,帅气又温柔,不管以后如何,这一刻她很享受拥有他的感觉。

她低下头,在他唇上印下一吻,问:“我就这么好?”

“对,你什么都好。”景尧笑道。

她温柔地对着他笑,然后转头道:“快看日出。”

景尧轻笑,顺着她的目光望去。

海平线上,一轮耀眼的红日渐渐爬起,金色燃烧了整片海水,白云,红日,火海,美如画卷。

“真漂亮。”夏夕感叹。

她曾和卓樾看过日出,也曾和他在初升的阳光下热吻。那时的她,觉得一切充满生机,未来有无限可能。只是在卓樾失踪后,她再没赏过日出,如今陪她看日出的却是景尧。

“余生,我想陪你去世界各地看日出。”他厮磨着她的脸颊,说着最动听的情话,“夏夕,人生很短,我想和你走过繁华,不悔此生,你愿意吗?”

这个承诺真美。

“好啊。”她一口应下。

谁也不知道未来会怎样,她应下是不想破坏当前的美景和氛围。

人生就该有梦想,万一有天实现了呢?

白芷恨夏夕,一恨十余年。她至今都没想明白,像她这样的天之骄女,怎么就比不上一个平民女子?夏夕除了长得漂亮一点,还有什么优点?

比家世,她白家和卓家是世交,虽然也曾出过一些问题,但至少在她入狱之前,两家家长都走得很近。

比学历,她白芷毕业于麻省理工大学金融专业,毕业成绩优异,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才女。

比相识,她与卓樾打小便认识,两岁之差,她叫他卓哥哥,他叫她小白,两家又同住一片小区,别墅比邻而居,常常一同上学,一同放学,节假日更是常在一处玩耍。

可恨十九年前,向敏阿姨向卓伯伯提出了离婚,虽然卓樾的抚养权归卓伯伯,无奈卓伯伯忙于工作,很少管教卓樾,父子关系淡漠,卓樾毅然陪着向敏阿姨离开了繁华大城市,定居在一个不起眼的小县城,并在一座三线城市读高中,上大学。

从此,他与她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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