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的底线在哪。”
慵懒的嗓音中,带着几分低沉的沙哑,让包厢内的气氛瞬间沉寂下来。
牧墨修抬眼睨着面前的纪易年,道:“她不该对阿桑动手,既然做了,就该付出相应的代价。”
“可这代价是不是也太大了?”
纪易年面上没什么表情,情绪更是维持着平静,似乎只是在和牧墨修谈论一个辩论题。
“你觉得代价很大么?”牧墨修声音冷了冷,“要是我没有在她身上放定位器,你知道现在她会遭遇什么?”
“她想要的,是阿桑的命!”
掷地有声的一句话,让纪易年眼神也不禁开始闪烁起来,没错,以牧墨修的角度,徐依依都已经做到了那种地步,无论结果如何,他都该为秦桑把仇给报回来才对。
没让徐依依抵命,已经是牧墨修仁慈了。
对于最为了解秦桑对于牧墨修重要性的人来说,纪易年深知,没有人能改变他的决定,除了他自己。
只是让纪易年坐视不管,却是有些艰难的。
“有什么话,坐下来好好说,都是兄弟。”
察觉到气氛的变化,程夜南站出来打圆场,将纪易年推着坐到了沙发上。
“在你下决定之前,我只想提醒你一句,当年她对你母亲的付出。”
语音未落,牧墨修神色就有了微妙的变化,他拧着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秦桑原本以为,徐依依牢狱之灾是免不了的,却没想到,一个月后,她的案件却还是被判证据不足,无罪释放。
然而对于她抄袭一事,却被放出了石锤,原来是她身边最亲近的那个助理,承认了帮助徐依依盗取珊迪作品的事,并且放出了两人的对话记录,证实徐依依确实有抄袭别人的创意,并且之前的新品发布会,完全盗用了学徒助理——珊迪,的系列设计。
这些石锤出来后,徐依依立刻被整个时尚界封杀,并且被公司开除,直接被订在了耻辱柱上。
一个声名显赫的设计师,却要去抄袭盗取新人的作品,这无疑是在给设计师行业抹黑,因为她名声彻底臭了,连累徐氏集团也跟着股市暴跌,原本就岌岌可危的公司,更加被逼到悬崖边,无路可走。
出了警局之后,徐依依便一直缩在家中,因为酗酒太厉害,直接胃穿孔被送去医院急救,等到她醒来时,身边就只有纪易年守着。
进医院前,她牧墨修的电话打不通,就联系了纪易年。
窗外的阳光透进来,纪易年穿着一身白色毛衣,背脊挺直的站在那背对着她,似乎在翻看着手机。
徐依依眼睛突然一涩,想到自己被病痛折磨的倒地不起,给牧墨修拨电话却没人接,当时那绝望的心情,现在还让她无法平静过来。
这种时候,还愿意陪伴在她身边的人,竟然还是他。
徐依依开口道:“易年,谢谢你肯过来。”
纪易年转过身,看着她躺在病床上无比苍白的脸色,轻叹一声道:“你何苦把自己折磨成这副模样?”
她眼眶微红,紧咬着牙关:“他太狠心了。”
“难不成你以为,用这种方式就能让他可怜你,对你心生怜惜?”纪易年幽邃的眸直视着她,直接揭穿了她心中的算盘。
明明是很普通的口吻,徐依依却觉得无比羞耻,就好像自尊心完全被摔得支离破碎。
“醒醒吧,你太不了解他了。”纪易年摇摇头,走到沙发椅前,拿起了自己的大衣外套,作势要走。
徐依依见此,面色更加苍白了几分,“你也要抛弃我么?”
纪易年动作一顿,转头看向她,神色复杂道:“没有人能抛弃你,除了……你自己。”
“别走,好么?”
她眼睫颤了颤,仿佛没有听懂纪易年话语里的意思,声音里带着几分哀求的意味。
纪易年薄唇轻抿成一条线,凝重道:“依依,我不是你走投无路时的慰藉,从前对你百般纵容,是因为早已习惯了对你好,所以为了你,我甚至和童童分了手。”
听着他的语气,徐依依双手不自觉地捏紧,“你,是在怨我?”
纪易年一怔,随即摇头:“不,那是我的选择,我怨不了任何人。”
“说到底,你还是爱上了她,所以不愿意再继续纵容我下去了,对么?”徐依依讽刺的一笑,语气中带着浓浓的悲愤。
她静静地等待着他的回复,本以为他会否认自己的话,徐依依内心深处同样是这样期翼的,可最终他却在她的注视下,轻轻地笑了,“或许吧。”
轻飘飘的一句话传入耳畔,让徐依依一颗心彻底沉了下来。
纪易年走后,没多久徐母和徐林朗就进了病房,看着她红着眼盯着天花板不做声的模样,徐林朗道:“姐,你怎么了?”
一颗泪从眼角滑落,徐依依忽地拿被子把头盖上,不愿意在家人面前露出脆弱的丢人一面。
看着被子的颤动,徐林朗便猜出他姐是在躲起来哭。
他咬了咬牙,愤怒道:“墨修哥怎么能这么对你,这么对我们家!我要去找他问清楚那个秦桑到底有什么值得他这么做的!”
“站住!”
听到他往外跑的动静,徐依依立刻出声阻止了他。
她深知如今牧墨修对自己是什么样的态度,就算弟弟去找他,也得不到任何的结果。
徐依依从没有哪一刻这么绝望过,公司危机,事业破碎,名声尽毁,从天堂跌落地狱,不过如此!
这样的她,到底还有什么活在世上的意义?
她掀开被子,强撑着身体坐起来,虚弱的脸色看上去仿佛下一秒又会晕倒。
徐林朗心疼的看着自家姐姐,立马上前来到了她身边。
“姐,你好好休息吧。”
“妈,现在公司怎么样?”徐依依直接看向徐母,压下心中的情绪,淡声问道。
……
另一边,徐依依的情况,秦桑全然不知,她只知道最终徐依依还是逃过了牢狱之灾,虽然不知道是谁的手笔,她也不想去了解了。
总归,那个骄傲的徐依依已经跌落谷底,即便不坐牢,以她现在的境况,只怕也好不到哪儿去。
而这些,秦桑也深知是有牧墨修在其中做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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