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天巨响,满城皆然。
北城爆炸地点离城主府不远,中心距城主府不过两三街距离,爆炸外边缘府中大门已被吞噬。
符锐离开望湖亭,呆立门前,望着那滚滚浓烟的废墟,肉焦味扑鼻而来,不远处那个烧焦人形身上燃着烈火,符锐脑袋一瞬空白,呼吸急促,这一切来的太突然,太真实。
“救……救……我……”
閽者倒地,面容全焦,痛苦挣扎着向符锐求救,符锐呆若木鸡,身体仿佛被一股力量束缚,动弹不得,他隐约记得,铁翊羽也是这般场景。
“少爷,快回府里,这里不安全。”
符锐在下人的保护下回府,视线始终盯着那痛苦挣扎的閽者,那是祈求的目光,那是一张烧焦的脸。
“少爷,您回来啦。”
“少爷,听说您受伤了,小人这就请大夫过来瞧瞧。”
“少爷……”
“少爷……”
这张脸与平日里卑躬屈膝閽者的脸重合,是他,是那个日夜守门的閽者,每次进出他都笑脸相迎,他叫什么?
是啊,高高在上的少爷怎会记得一个区区閽者的名字,他没名字,一个閽者怎么会有名字。
小羽!
符锐想起那个为救自己而丧生火海之人,他挣脱下人的推搡,直奔那个烧焦的閽者。
黑无常,如果你真的能当回人的话,就显显灵,让我这个挂到账吧。
“二十大装逼技能之九大天使之翼!!!”符锐跪倒在閽者身前,振臂高呼。
爆炸过后的城主府不知为何在这一刻寂静的出奇,众人面露疑色的望着这个刚痊愈不久的少爷。
少爷真的痊愈了?莫不是脑袋撞坏了还没好。
“二十大装逼技能之九大天使之翼!!!”符锐再次高呼,仍旧没有效果,他一次次高呼,一次次失望,一次次高呼,一次次失望,那种无助、委屈、无能的失落感遍袭全身,泪水不经意间流下。
我太自大了,仗着重生带来的二十个挂为所欲为,自认为无所不能,害死了小羽,害死了城中无辜的百姓,我真是个废物,算什么主角。
符锐声嘶力竭捶打地面,心中满是悔恨,鲜血顺着手流下,符锐望着那伤口,冷哼一声:“没用的技能最先到了。”
二十大装逼技能之十疼痛免疫。
说白了就是没有痛觉,往大的说一点儿鸟用都没有的技能,这不就是麻醉剂嘛。
“这不是俺们的少城主嘛。”一个声音突然在耳边想起,紧接着一技重踢击中符锐头部,身体飞出数十米远,穿墙而出,撞到了隔壁街。
“什么人?”
城主府护院持刀团团围住,那三人着奇装,大襟右衽上衣,下着宽脚裤,头缠青布头巾,戴耳环、项圈、手镯,一身银器。
“几天前爆炸!杀了俺们三个兄弟,俺们要拿这个少城主抵命。”
“对……对对,抵…抵命!”
三人身形瘦弱,黑眼眶,像是多日未睡的样子,疲惫不堪。
“尔等可知这是哪里?北鸣城主府!!!”领头的护院指着大门说道,一看没匾额消失于火海中,“爆炸的事儿归城防营管,你们可去城防营看看。”
“大锅,嫩说这北鸣穿官服的怎都这个球儿样子,两边说的话还都差不多。”
“和嫩废什么话,弄嫩们。”
领头个头稍高的是老大,耳戴金蛇环,手镯亦是两条咬尾蛇组成的金色手镯,只见他从怀中取出一柄金蛇首笛,笛响耳环手镯上的金蛇眼冒寒光,吐舌蠕动,五只金色顿时活了过来。
“大家小心,他们是毒师。”护院闻言,连连后退。
其余二人一人戴骷髅项圈,一人戴黑链,随着老大金蛇首笛吹响,那项圈亦发生震动,黑链蠕动复活,数以万计的黑蚁纷纷下身,那黑蚁赤目红角,尾部有尖刺。
一个个骷髅头寒光乍现,纷纷转身,那是一只只屁股上长着骷髅的异形蜘蛛,满是绒毛,样貌极其丑陋。
那一只只散发恐怖气息的蛊物一看便知非凡物,人类本能预警这东西太可怕,护院中已有人吓的连连逃窜。
废墟之中,一个人影缓缓站起,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小心翼翼观察着一切。
毒蛇、毒蚁、毒蜘蛛,这不是我的领域嘛,符锐情不自禁的嘴角上扬,在众目睽睽之下瞬间拿捏他们,这英雄不就妥妥来了吗?
可是我刚刚还发誓不再装逼,要低调。
符锐一本正经:“人不装逼枉少年,不爱少女爱少妇。”
废墟之中那一道满血复活的高大身影双手叉腰,昂首挺胸道:“本少爷是北鸣城的少城主,是哪个不开眼的竟敢在城主府闹事儿,小心本少爷……”
一股绿色粘液封住了符锐的嘴,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味道,腐烂臭肉味加一点烂菜叶子味,再加一点502胶水的刺鼻味儿,还有点屎臭味,吃多了大蒜的那种。
那味道直冲天灵盖,差点儿给符锐熏过去,粘不拉几的绿液碰到哪儿沾到哪儿,手上,身上都是。
当尘埃散去,符锐身前围着几只骷髅蜘蛛,这绿液正是那蜘蛛喷出的。
“骷髅绿蛛的毒液可是有剧毒,能让人神志不清……”
符锐呕吐不止,这味儿太呛人了,早知道再要个味觉免疫,不对,那大白兔岂不是吃不出奶儿味了。
三个毒师面面相觑,致命毒药对他来说只是呕吐?这不科学。
金蛇首笛驱动红尾毒蚁和金蛇袭向符锐,红尾毒蚁瞬间上身,顷刻间布满全身,没有一丝缝隙,红尾毒蚁发动尾刺攻击,一根根扎进符锐身体里,毒素毫无保留的注射进去。
毒师老大兴奋道:“一只红尾毒蚁能杀死一头灰熊,这个人死定了。”
护院们闻言惊慌失措,符锐死在他们面前,城主问起来难辞其咎,可他们又不能与毒师对抗,沾之即死。
话刚说完,那一只只红尾毒蚁僵硬落下,符锐周身黑压压的满是蚂蚁尸体,身上那一个个针眼大小的毒空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片刻之余便恢复如初。
就这?
符锐瞅了眼吐着信子的金蛇,那金色竟灰溜溜的往回撤,金蛇出于本身的危险预警,逃到毒师身侧。
毒师老大大为吃惊,“俺们的毒竟对嫩无效?嫩到底是何人?”
符锐摸了摸后脑勺,慢悠悠的走至身前,骄傲自满捶着胸膛道:“本少爷是北鸣最厉害的药师,你们这些毒师的毒对我来说就是小菜一碟。”
药师!!!
三个毒师咬牙切齿,毒师与药师是天生的对手,一个制毒炼蛊,一个救人炼丹,一为杀,一为救,他们注定是你死我活的对手。
毒师老大取出一个青色蛊瓶,那金蛇见了都低头后退,直接回到身上重新化成了手镯与耳环。
“这是天下至毒之物,只要……”
符锐上前一把夺过,“费什么话,不就是毒虫嘛。”
说完对着瓶口仰头吞下,这一幕硬生生瞎懵了在场的所有人,这已经不是豪横两个字就能简单概括的了,三个毒师心生畏惧。
符锐将空瓶还给毒师,心满意足的打了个响嗝,皱眉道:“还有没有,本少爷肚子正好有点饿,不过就是味道不好好,粘不拉几的不好下咽。”
三个毒师面面相觑,北鸣城不是以锻器术闻名天下的吗?何时毒术也变得如此牛逼了?
符锐伸手,“还有没有了,你们把最毒的毒虫拿出来,别说本少爷欺负人。”
护院们个个楞神儿的盯着这位昔日口中谈料的纨绔,若不是亲眼所见,任谁说都不会信,让全天下闻风丧胆的毒师在他面前就跟个小鸡儿似的,一文不值,自己还主动要求吃蛊,这谁能忍,妥妥的鄙视。
可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三个毒师不甘,掏出身上的瓶瓶罐罐,符锐双腿盘坐,他拍了拍地上,示意你们把瓶子放下,三个毒师互相看了一眼,郑重其事的点头,这是一场有关尊严的战斗,毒师不能败。
“等等。”符锐突然喊住,三个毒师闻言,面露喜色,他怕了,他被俺们的实力震慑住了。
符锐挖了挖耳朵:“光吃没意思,要不我们一点儿赌注。”
三人犹豫之时,符锐又说:“难不成三位怕了?”
老大应声坐下:“怕?俺们毒师就没有怕的,比毒俺们还没怕过谁。”其余二人信誓旦旦坐下,表示老大说的对。
“好,爽快,君子一言,快马一鞭。”符锐伸出大拇指。
“君子?快马?”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符锐随手挑了一瓶,“这瓶赌你一件衣服,我赢了你你脱一件,我输了我死我脱一件儿。”
死了还怎么脱?裸死?
地上的空瓶越来越多,直到三个人还剩个裤衩子,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牙齿不停的打寒颤。
“这一局……”
符锐话没说完,三个人连连摇头,“不玩了?”
三个人连连点头。
“真不玩了?”
又是点头。
“那你们的衣服不要了?”
三人再点头,又摇头。
符锐一拍手:“要不,这样行不行,这一局你们赢了我把衣服全都还给你们,我输了我脱一件。”
最瘦小的毒师连连点头,老大撞了他一下,摇摇头,接着,他们三人都摇头。
符锐起身拍了拍:“没意思,一点都不好玩。”然后把衣服还给了这三个人。
“本少爷把衣服还给你们,想让你们答应我一件事儿。”
三人顿觉不妙,停下穿衣动作。
只见符锐面露猥琐,靠近小声说道:“把你们村儿最漂亮的姑娘介绍给本少爷。”
三人应声同意,待他们将衣服穿好,符锐作揖继续道:“前几日之事确为北鸣不妥,而今凶手仍未落网,还请诸位给北鸣一个时间,定会还诸位一个交代。”
三人收拾起地上的蛊瓶:“好,俺们三人便给嫩这个面子。”
符锐揉搓着双手,小声道:“那介绍姑娘的事儿?”
“俺们南夷姑娘性格豪放,婚姻自由,嫩有本事可以靠蛊毒之术争取……”
符锐摸着下巴,你的意思不就是整个南夷妹子随我挑了?
卧槽,老十八你不蒸馒头争口气啊,大好的山峰等着你去攀登,浓密的森林等着你去探索,潮湿狭窄的山洞等着你去开发,你还有什么理由不昂首挺胸大跃*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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