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意与许邕日日前去陪伴许逸申,希望他能振作起来,但显然没什么效果。
许邕恨透了下毒的人,用最狠毒的话咒骂,只恨不得她原地暴毙。
许知意默然不语。
薛依娴现在还不能死,就算要死,也得等把陆心水救出来。
自打上次见过陆廷野之后,他们二人便失去了联系,不过她每晚都会在屋子里收到一包糖果。
许知意知道他有很多事情要忙着处理,便乖巧的没有去添乱。
眨眼间就到了拍卖陆心水初夜的这一天。
醉人间早在两三天前就放出消息,造足了势,是以这天来的人,格外的多。
许知意穿上准备好的男装,借鲁恪的光,顺利进入醉人间。
在往楼上包厢去的时候,居然冤家路窄的撞上了平含桃等人。
平含桃也同她一样,换着男装,那张本就不怎么出彩的脸,顿时更显的平平无奇。
她瞧见许知意也很惊讶,转念又洋洋得意起来,不管周围人来人往,嘲讽的开口道:“我还当你不来呢,没想到你还真有胆量,不过来了也没用,正好我可以让你看看,你有多么废物。今天这个场合,可不是你说几句大话,就能把人买下来的,靠的是真金白银,所以,许知意,我劝你不想丢人的话,就揣好你那几个铜板,别白白给人当了笑料!”
董北萝也来了,她身边还跟着个面容虚白双眼肿大的男子,眉眼间都写满纵欲二字。
许知意的眸色凉下来,哼笑:“那就走着瞧吧,我倒要看看平姑娘能砸多少银子。”
鲁恪有心讨好许知意,故而许知意请他帮忙把她带进醉人间时,立马满口答应。
他打算替许知意保下陆心水的初晚,所以此番是带足了银子的。
若说有权有势,鲁家比不上平家,但如果比起来有钱,鲁家还没怕过谁。
他听着平含桃的话,忍不住发笑:“真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以前陆心水在京城横行霸道的时候,这平家小姐还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里面窝着藏着呢,现在陆家一倒台,竟然还跳出来上蹿下跳了,我寻思着,这种行径也就和阴沟里的老鼠臭虫差不多,偏偏平姑娘还不自知,就你浑身揣着的那点儿银子,够本公子塞牙缝么?”
“你!”平含桃被说的脸上一阵白一阵青,指着鲁恪的鼻子骂道:“鲁恪,你好大的胆子!”
鲁恪用折扇把她的手拍掉:“当自己是角儿呢?等着吧,一会儿拿银子砸死你,好叫你开开眼,别整日没见过几个钱,抱着点钱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平含桃快要气死了!
她明明在跟许知意说话,鲁恪插什么嘴出什么头!
她瞪大了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还没想好什么回敬之词,就听见身后传来凉凉的声音。
“都给这儿杵着干嘛?”
众人齐齐回身,见是大名鼎鼎的司征尘,不约而同的连忙行礼。
许知意退到一旁,目光在司征尘脸上扫过,便跳到他身边的那个容貌平平的男子身上。
她知道他是谁,只是不明白,他怎么会与司征尘一起出现?
司征尘好久都没有找过她,二人间的约定就像不作数了般,难道是因为陆廷野的关系?
陆廷野与他做了什么交易吗?
许知意想不通,全然没注意到走神,直到鲁恪扯了扯她的衣袖,她才惊醒。
“王爷呢?”
“走了啊。”鲁恪说道:“你方才盯着王爷身边的那个男子发什么呆?”
“只是没见过而已。”
“是没见过。”鲁恪不疑有他,他与许知意之间有隔阂,说话时小心翼翼:“兴许是王爷的门客。”
“不知道。我们也进包厢吧。”
进了包厢没多久,楼下的舞台上,便款款走来一位风姿多情的中年女人。
她笑盈盈的拍拍手,只见一座巨大的铁笼从天上缓缓往下落,而在铁笼中间,坐着位妙龄少女。
少女衣裳单薄,蜷缩成团,脸深深埋在腿间,红纱附身,越发妖娆,叫人血脉喷张。
全场安静了数秒钟,旋即爆发出嘹亮的喧闹声,打着旋儿的口哨声不绝于耳。
老鸨冲着每个方向稍微福了福身,抬手止住了喧哗,说道:“今天拍卖陆家五姑娘的初夜,起步价一千两,加价为百两,价高者得,欢迎各位公子贵人多多捧场。”
她娇笑连连,拿着小锤子,在桌上敲了三下,朗声道:“我宣布,拍卖开始!”
陆家地位卓然,原本是多少人穷极一生都无法攀附到的存在,可现在,陆家女儿只要给钱,就能享用她的第一晚,这是叫人多么振奋的一件事啊,这是多么出风头的一件事啊,别管最后能不能拍到,总之是露脸的好机会,就算得不到,他们也要把价格推向更高,反正让别的冤大头花冤枉钱,也能让他们兴奋!
就在锤音刚落下的那瞬间,争先恐后的加价声响起。
“一千二百两!”
“一千八百两!”
“两千四百两!”
“三千两!”
“四千两!”
“……”
乱七八糟的加价声,时不时响起,而楼上的几个包厢,始终没有传出动静。
许知意不急,鲁恪也不急,他知道醉人间拍卖过的最高价,不过万两白银。
他经常混迹风月场所,自然知道行情,预估过陆心水的价格,撑死应该也就在五万两左右。
即便如此,为了能够让许知意高兴,为了帮她办成这件事,他特意带了十万两银票过来。
不怕拍不到。
果然,等价格飙升到一万两的时候,跟价的已经没有几个了。
鲁恪这时候才慢条斯理的出声:“一万五千两。”
他一开口,楼下张望来张望去的众人,才恍然惊醒,原来包厢里还有人呢。
他们都以为是没人的,因为今天晚上,包厢都是安静不已的。
鲁恪话丢出去,立刻砸出来水花。
隔壁包厢,一道带着猥琐气息的声音传出来,说道:“一万五千二百两!”
鲁恪笑了笑,朗声道:“二百两也好意思跟价?一万六千两!”
隔壁坐着的就是平含桃。
她此番出来,是预估过价格的,身上带着的三万两银票,是自己多年的积蓄。
她的预算是二万两把人买下,毕竟只是为了羞辱她,她可不想全把钱投进去。
可鲁恪和许知意的嘲讽,又让她死活不肯丢了面子。
她狠狠心,索性想用个高的离谱的价格,把对方吓退,好不再同她争。
“三万两!”
平含桃紧张的攥紧手,三万两够多了吧,应该不会有人追加了吧,她不信鲁恪会为了许知意丢这么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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