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都市言情 > 医定终身 > 第166章 当一回恶人

宁泽言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一动不动的半趴着抱着我,不停的亲吻着我的脸颊,似乎要将我脸上的眼泪都吻干净一般。

哭了小会儿,想到肚子里的孩子,我强迫自己将眼泪憋回去,强迫自己不再去想关于安晴的一切,所有让我伤心难过的事情通通不想。

宁泽言一直在病房里陪着我,期间黎晓惠过来看了我一次,满目愧疚的看了我许久,叹了口气便出去了。

病房内始终安安静静的,我看着坐在病床旁沉默不语的宁泽言,心头忽然一紧,下意识伸出手去抓住他的手。

宁泽言回过头来,面无表情的看着我。第一次,他拉开了我的手。

在我惊愕的目光下,他缓声开口:“她欺负你,我忍不了。”

我张了张嘴,刚想要劝他,他却竖起食指轻点着我的唇,那双如黑曜石般的双瞳里映着我看不懂的神色,唇瓣溢出笑声莫名的让我背脊发凉。

顿了片刻,他声音极其轻柔的说:“老婆,对不起,我想犯罪。”

隐隐猜出他话里的意思,我脑中“轰”的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

下意识想要伸出手去抓住宁泽言,然而没等我来得及动,宁泽言站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病房。

我下意识想追上去,刚动一下,我猛地想起了肚子里的孩子。

很想很想去把宁泽言追回来,不让他去做傻事,可我不能不管孩子。

如果把它也弄丢了,我会恨自己一辈子。

我红着眼眶紧咬着牙,紧紧的抓着被子,拼尽全力克制住不去追。

病房的门再次被人推开,我抱着一丝希望立即扭头望去。

进来的人不是宁泽言,而是唐韵。

唐韵反手将门关上,慢步走到病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她的目光里,有讥讽,也有怜悯。

不论是哪一种,都不是我想看到的。

我收回视线睁大眼睛望着屋顶,哑声说:“谢谢。”

被拉着扑下楼梯那刻,如果不是她及时抱住了我,我需要承受的后果远比现在更多。

这一声谢谢,是应该的。

唐韵说:“恰好路过,不用谢。”

我紧咬着下唇,没再吭声。

沉默片刻,唐韵淡声开口,“我记得我提醒过你小心你那个妹妹,看来你并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不是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是怎么也没想到安晴能做到那一步。

明知道我怀着孕,还故意设计让我摔掉孩子。

唐韵又坐了好一会儿,才站起身来,转身往病房门口走。

她走到病房门口,突然又停了下来,没有回头,“别看宁泽言平时软绵绵的像是没有半点刺,他发起疯来比宁子翼更狠,你做好心理准备吧。”

我浑身一颤,放在身体两侧的手下意识紧了紧。

只一瞬,我便松开了紧攥的拳头。

如果宁泽言因为这件事情出了事,不管如何我都陪着他。

至于安晴……随便她怎么样吧,我管不了,也不想再管了。

人心本善,之所以狠,要么吃过亏,要么不想吃亏。

如果狠下心肠能让我和孩子都平平安安的,我不介意当一回坏姐姐。

……

清晨醒来,病房里空荡荡的,宁泽言还是没有回来。

我平躺在病床上,望着窗户外的阳光发起了呆。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被打开的声音传来。

我扭头望去,就看见宁泽言和宁子翼这两兄弟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

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兄弟两人的面色都不太好看。

尽管很想问问宁泽言,他昨天离开之后去做了什么,可现在明显不是问话的时候,我只能暂时将心底的疑惑压下。

宁泽言走到床沿坐下,握住我的手,轻声问,“饿不饿?”

可能是因为刚从外面回来,他的手有点儿凉。

他用力的我了下我的手,就将我的手塞回被子里。

“饿,渴。”我说。

从昨天中午吃完饭到现在,我滴水未沾。

不仅饿,还很渴。

宁泽言替我拉了拉被子,回头看向宁子翼,“我老婆饿了。”

宁子翼挑了挑眉,“所以?”

“你下去买。”宁泽言指使得理直气壮的。

宁子翼静静的看着宁泽言,没吭声。

宁泽言半点儿不闪躲的回望过去。

兄弟两人僵持半响,最终宁子翼妥协似的嗤了声。

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了病房。

病房的门被关上后,宁泽言起身去给我倒了杯温水,我看见他自己先轻抿了一口,像是在试水温。

大概是水温合适,他端着一次性纸杯走回床边,动作极其小心翼翼的扶着我坐起身,拿了枕头垫在我的背后。

宁泽言重新在床沿坐下,将手里纸杯递到我唇边。

我没有让人喂东西的习惯,从他手里接过纸杯喝了起来。

水温温的,温度刚刚好。

一口气喝完,我把纸杯递回给宁泽言。

宁泽言问:“还喝不喝?”

我摇了摇头,喝太多要上洗手间,很麻烦。

病房内没别的人了,我问:“你昨天去哪里了?”

宁泽言眸光微闪,盯了我半响,突然问:“老婆,要上厕所吗?”

我:“……”

不提还好,一提,我还真有点儿想!

有些恼怒的瞪了宁泽言一眼,我掀开被子要下床。

宁泽言起身扶我,如临大敌般搀扶着我往卫生间走,嘴里不停的念叨着,“老婆,走慢点,别急,尿裤子上也没关系,我给你洗。”

……神经病!

踏进卫生间的门,我严词拒绝了宁泽言要帮我解裤子穿裤子的提议,不由分说的将他赶了出去,锁上门。

脱下裤子,我下意识往内裤上看了眼。

还好,只有点儿褐色分泌物,没有出血。

想到安晴的所作所为,我的心仍旧有些抽痛。

甩了甩头,不再去想她,我迅速解决完洗了手,拉开卫生间的门。

宁泽言等着门外,看见我出来,没再像刚才那样紧张兮兮的搀扶着我往回走,直接将我打横抱起。

躺回病床上,我没有轻易放过宁泽言,继续刚才的话题,“你昨天去哪里了?”

宁泽言苦笑,“能不提这么扫兴的话题吗?”

“不能。”我板着脸说。

宁泽言忽然低下头,沉默下来。

好半响,他才抬起头,双眸直勾勾的看着我,神情有些小心翼翼的,“如果我做了坏事,你会不会觉得我坏,嫌弃我?”

我下意识反问:“你什么时候不坏了?”

还没在一起之前,我就已经觉得他就已经坏到骨子里了。

他对我做过的坏事可不少好吧!

宁泽言噎了噎,瞪眼看着我。

见宁泽言不吭声,我低下头,默不作声的伸手过去拉住他的手。

宁泽言愣了下,面上神情缓和下来,俯下身,双臂穿过我的背部紧紧的将我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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