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人。”
“找什么人?”
“找老婆。”
“……”
客厅内霎时间安静得十分诡异。
好半响,周教授才艰难的挤出一句话来,“认真的?”
宁泽言端起茶杯轻抿了口温茶,“假的。”
“……”
周教授深呼吸一口气,不停的告诉自己,不要跟这不要脸的计较。
抬手看了眼腕表,起身往书房走,“我等会儿还有课,你自便。”
赶在周教授出门前,宁泽言臭不要脸的问了句:“中午有饭吃吗?”
门外传来周教授气急败坏的声音,“下课我去买两斤老鼠药给你下饭!”
这么说,就是有饭吃了。
宁泽言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起身离开。
他不是来喝茶的,他是来找那小姑娘的。
可是要在一个自己完全不熟悉,拥有上万学子的大学校园里找一个人,没有人帮助的话,大概,也就比大海捞针简单一点。
宁泽言还没想好该怎么找,刚走下教职工宿舍楼,就遇到了余正谦。
余正谦愣了愣,下意识问:“你怎么来了?”
宁泽言没有应声,上下打量着余正谦。
还记得上次和余正谦见面的时候,余正谦还是个青涩的高中生,现在,按时间算来他应该早就念完大四了才对。
宁泽言眯了眯眼,“在读研?”
余正谦点头,又问:“你怎么来了?”
“叫师叔。”
“……”
周教授父母都是临床医学的专科权威教授,宁泽言考研选择神经外科后师从周教授的父亲,周教授师从自己的母亲,两人以师兄弟相称。
余正谦是周教授的得意弟子,确实要喊宁泽言一声师叔。
想到余正谦或许能帮自己的忙,宁泽言没再逗他。
“帮我找个人。”
“谁?”
“徐安安。”
“……”
尽管余正谦十分不乐意,最终还是屈服在了宁泽言的淫威之下。
厚着脸皮去找学生会的朋友帮忙,调出学校里叫徐安安的女生的档案。
还好,全校就一个叫徐安安的。
女,18岁,临床医学,大一,XX届09班。
宁泽言拿着余正谦打印回来的资料看了又看,暗暗的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满十八岁了。
他没有犯法。
余正谦见宁泽言看得认真,问:“你找她干什么?”
宁泽言回过神,一扭头,见余正谦正看着自己,也盯着他看了半响,随口问了句:“你研究生念的是什么?”
余正谦面无表情的回答:“生殖医学。”
宁泽言哦了声,“妇产科未来之星。”
“……”余正谦成功的被宁泽言这话气到了。
谁说读生殖医学以后就一定要去妇产科工作的!
宁泽言慢斯条理的将那纸张整齐叠起,收紧口袋里。
理都没理还在瞪着自己的余正谦,起身大步离开。
只要知道她在哪里就好,宁泽言没敢真的去找,怕吓到她。
折回教职工宿舍楼,等周教授下课回来,死皮赖脸的蹭了顿午饭,喝了两杯好茶,才慢悠悠的离开。
从学校离开后,宁泽言去花店里买了束菊花,开车去了趟公墓。
这个时候来公墓祭拜的人极少,公墓里安安静静的。
宁泽言来到徐安晓的墓前,蹲下身,将手里的鲜花放在她的碑前。
墓碑上连张照片都没有,宁泽言只能盯着她的名字说话。
“第十束菊花了。别不喜欢,以前送你玫瑰你不要,现在不适合送玫瑰了。”
“我最近看上了一个姑娘,不过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她是谁,等我什么时候把她名字印上我户口薄上拴紧了,我再带她来见你。”
“还有,以后我不能常来看你了。那姑娘太蠢,比你还蠢,不亲眼看着她,我不放心。”
“你在那边要好好的,顺便祝我好运吧。”
宁泽言说完,细细的想了想,没想到别的什么想说的了,站起身。
静站了一小会儿,就离开了。
走出公墓大门,宁泽言脚步顿住。
回头往身后看了眼,心情莫名惆怅。
原本是打算多陪陪她才来B市的,现在却意外的贪恋上了另一道风景,不能再像之前一样天天陪着她了。
她,一定不会怪他的吧。
……
余正谦找到的资料里,还有小姑娘这学期的课程表。
今天一整天小姑娘都有课,百无聊赖的宁泽言只能在街上当孤魂野鬼,打发时间等他的小姑娘下课。
好不容易熬到她最后一节课下课的时间,宁泽言第一感觉就是想回公寓,回去等那个小姑娘回来。
可他不能这么做。
现在还不是企业下班时间,他不能太早回去,让自己表现得像个无业游民,不工作的富家纨绔子弟。
即便他现在真的是无业游民。
于是宁泽言又在街上闲逛了半个多小时。
六点半,开着车子,一路狂奔回去。
等他回去到公寓,果不其然的看见了他心心念念的小姑娘。
她不仅没趁机逃跑,还带了两套换洗的衣服过来,显然打算住下了。
宁泽言觉得,她真是个又傻又识趣的姑娘。
不过,他很喜欢。
“先,先生。”
小姑娘结结巴巴的声音传来。
宁泽言一抬头,就看见小姑娘十分拘束的站在一旁,双手交握在身前,眼睛左看右看就是不看他。
她怕他,她不喜欢他。
这个念头一出,宁泽言顿时就不太高兴了。
他相貌好,身材好,性格好。
临床医学博士专业学位,辅修管理学。
他会挣钱,家里也很有钱。
这么好的一个男人,她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第二个了。
这傻姑娘为什么就怕他,怎么就不喜欢他呢!
眼角的余光瞥见小姑娘还在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宁泽言心头一软,轻应了声,顺口问了句:“吃过饭了吗?”
小姑娘小声说:“吃过了。”
宁泽言:“……”
那没吃的人该怎么办???
亏他在大街上干巴巴的等了她一下午,还心急如焚的赶回来见她。
她居然丢下他,自己先跑去吃饭了。
“先生。”
“嗯?”
“您过吃饭了吗?”
“……”
原本听她主动喊他,他很高兴。
然而听到那个“您”字,那点儿高兴立马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宁泽言心情不太美丽的绷着脸说:“吃过了。”
没吃过,也气饱了!
更可恶的是,小姑娘居然真的相信了。
没再和他说什么,抱着一本崭新的《高等数学》走到沙发坐下,认真的啃了起来。
看都,没看他一眼。
他被完完全全的晾到了一边。
宁泽言很郁闷,郁闷得整个人都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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