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下班的时候,宁泽言接到了顾云初的来电,问他要出去吃还是去食堂吃。
若换做以前徐安安没回来的时候,宁泽言会毫不犹豫选择去外面吃,毕竟医院食堂里跟猪食没什么区别的饭菜,还真是不一般的难吃。
不过现在不同了,有了徐安安这个人在,在他眼里,臭的都能变成香的。
去食堂打了饭,两人一同往徐安安她们坐着的位置走,秦桑桑一如既往很热情的招呼他们过去一起坐下。
聊着聊着,就说到了下班要一起约去吃火锅的事情。
宁泽言看得出来徐安安并不乐意,安安静静的瞧着她一副很不想去又很没办法的样子,心中微动,悄悄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给她发了条短信过去。
——我想和你单独吃
他想和她单独吃,要请,也单独请。
一群人出去大聚餐什么的,他并不感兴趣。
徐安安看到了短信,没回复他。
一转头,甚至还和秦桑桑讨论起怎么将一个人的好吗永久打进黑名单。
宁泽言很忧伤,他怎么就喜欢上一个一言不合的把他拉进黑名单的姑娘呢。
不开心,很想做点什么。
下午下班去到火锅店,宁泽言见徐安安去拿调料,忍不住拿着碗跟了上去。
在她身旁站定,伸手去握住她要拿公用勺子的手。
握着手腕,宁泽言觉得不满足。
松开她的手腕,往上滑,十指交错握住她的手。
嗯,和他记忆中一模一样,软软的,跟没有骨头似的。
生怕她生气,只握了下,占了点便宜,宁泽言便收回了手。
快吃完火锅的时候,秦桑桑突然说徐安安要和她男朋友结婚,宁泽言听到后,倏地抬起头看向徐安安。
毫不避讳,直勾勾的盯着,全然不管顾云初桌底下的脚怎么踢他踩他。
她怎么能和别人结婚呢。
她和别人结婚了,那他怎么办。
她,想都不要想!
从火锅店出来,宁泽言先送秦桑桑回去,再和顾云初一起送徐安安回公寓。
车子在徐安安公寓楼下停稳,徐安安刚推开车门,宁泽言就看到了从她公寓里走出来的男人。
徐安安现在的男朋友,袁皓。
目送着他们两个走进公寓,宁泽言冷着脸,立即推开车门下了车。
顾云初连忙喊住宁泽言,“泽言,你去哪里?”
“你开车回去。”宁泽言丢下一句话,径直朝着公寓大门走去。
宁泽言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做什么,满脑子不停的想着:现在已经九点多了,这个时候那个男人出现在这里,会不会留下过夜。
他不认为她自己一个人住会租两室一厅的房子,也不认为她会让自己的男朋友睡沙发,他能想到的只有……
楼道里的灯有些暗,宁泽言不慢不紧的跟上楼梯,静静的听着回响在楼道里的脚步声,时不时上面还传来一两声男女对话声。
走到楼梯转角台的时候,突然听到脚步声停住,宁泽言下意识往上看了眼,就看到那两人在一扇门前停了下来。
开门,一同走了进去。
宁泽言沉了脸,慢步走上去,在那扇门前停了下来。
双眸紧紧的盯着面前这扇紧闭的门,久久的看着,始终不敢敲响。
一门之隔,外面是他,里面是她和另一个他。
宁泽言脑子里不停的猜测着,他们现在正在做什么。
抱了,亲了,还是做了。
越是往后面想,宁泽言就觉得心脏的位置生疼生疼的,就跟被刀子狠狠的划了一道口子似的,丝丝的痛感蔓延开来。
不管有没有抱了还是亲了或是做了,单单是那个男人能进她屋里这一点,都能让他嫉妒如狂。
想立马就把门给砸了,把那个男人赶走,或是将她拉出来。
然而只能想想而已,他不是她的谁,没资格,也不敢惹她生厌。
不敢敲门,也不想离开,宁泽言就这么在门口傻站着,一双眼睛由始至终都紧紧的盯着那扇紧闭的门。
他想看到那个男人尽快出来,想看到那个男人并没有在里面过夜。
可整夜下来,门始终纹丝不动。
宁泽言整颗心,随着时间的流逝,一点点的凉了下来。
幸好,他习惯了难过。
而且相较于之前慢无期限的等待,现在已经好很多了,不是吗。
他兀自安慰着自己。
……
天初初亮的时候,宁泽言浑身发僵,试探性的动了动手脚。
面无表情的从门板上移开目光,慢吞吞的挪动着发酸发麻的脚,往楼下走。
走出公寓大门,一眼便见自己那辆熟悉的车子停在路边。
倚靠在车门旁的人顾云初看见宁泽言出来,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走到宁泽言面前,拉过他不由分说的将他往副驾驶座里塞。
回到驾驶座做好,顾云初发动车子开车很长的一段距离后,靠边挺稳车子,转头看向宁泽言,又忍不住叹了口气。
“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像傻子。”
“还挺有自知之明的啊!”顾云初被气笑了,“不过照我看来,你不仅是个傻子,还是个智障,欠虐的智障。”
分明知道亲眼看到后会难过,还要让自己撞上去亲眼见证难过一番的智障。
宁泽言看都没有看顾云初一眼,兀自想着自己的事情。
他在想,要怎么做,才能把那个男人从她身边赶走。
他在想,要怎么做,她才能像他喜欢她一样喜欢他。
宁泽言没去上班,回去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回房补眠。
一觉睡到中午,才起床出去找吃的。
随便找了家饭店进去,就看到了刚吃完饭还坐在位置上没又离开傅烟雨。
饭店里没什么人了,傅清雨正把手机丢在桌上开着免提讲电话。
宁泽言站在傅烟雨身后,静静的听了一会儿,当听到徐安安问傅烟雨,他在医院工作,傅烟雨是不是真的要去的时候,忍不住笑了下。
听着她嘴里说出自己的名字,宁泽言从没觉得自己的名字这么好听过。
宁泽言移步走到桌旁,为弯下腰,轻声问电话那头的人,“我在那家医院工作,傅烟雨就不能来?”
那姑娘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吓到了,半天没吭声。
电话古都按后,傅烟雨举着手机张牙舞爪的骂着宁泽言。
宁泽言充耳未闻,朝另一张空桌走去。
或许顾云初说得对,他就是个欠虐的智障。
明知道会难过,还是仍不住贴上去。
当天晚上,宁泽言又忍不住跑去给徐安安守了一夜的门口。
他以为他什么都能忍受得住,可次日早上,再次看到袁皓从她屋里出来的时候,满腔的妒火再也压不住,敲了门闯进去,不由分说的吻了她。
他想要她,疯狂的想,发了狠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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