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早点睡。”
浑身一个激灵,几乎是下意识的,我按了红色的拒接建。
轻呼了口气,我将手机放下,没吭声,听着余正谦的脚步声走开,才重新拿起手机,想了想,给宁泽言回了条微信过去。
我:不是说结婚前不能见面?
大概等了三四秒左右,宁泽言很快就回了过来。
最亲爱的老公:我们家没那个规矩
最亲爱的老公:你非要遵守,那语音?
最亲爱的老公:老婆,我想听听你的声音
看着他接连发来的几条消息,暗叹他手速的同时,我仿佛能看到他冲我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漆黑的双眸直勾勾的看着我,像是在控诉我。
可时间已经很晚了,明天肯定会很忙很累,再不睡,万一起不来就不好了。
聊天界面还在不断的弹出新消息,都是宁泽言发来刷屏让我和他语音的。
看着他幼稚的行为,我忍不住笑了笑。
迟疑片刻,最后给他回了一条,关掉网络,将手机丢回床头柜,睡觉。
第二天一早,我就被一阵敲门声吵醒。
我睁开眼睛盯着屋顶看了好一会儿,意识逐渐的回笼。
起身下床,去将门打开。
进来的人是秦桑桑和傅烟雨,还有周教授的妻子。
她们催促着我去洗漱洗澡,出来后立即又抓住我,不由分说的扒我的衣服,开始给我换礼服,我被她们弄得哭笑不得,同时心里还有些紧张。
换好礼服之后,就是梳头上妆了。
按照礼俗,应该是由家中过得最幸福的女性长辈来替我梳头。我家中已经没有长辈了,周教授的妻子无儿无女,实际上并不符合为我梳头的条件。
可我不在乎这些,如果将我的幸福寄托在这种事情上,未免太过儿戏,她是我的长辈,如今扮演我母亲的角色,替我梳头送我出嫁是应该的。
周教授的妻子牵着我走到梳妆台前坐下,她脸上挂着笑,眉目间尽是慈祥。
我从镜中看着站在我身后拿木梳子替我梳着头的老太太,突然之间就想到了我那位早逝的母亲。如果她没死,大概也是这个年纪了吧。
想着想着,我红了眼眶。
身后忽然传来了老太太和蔼的声音,她说:“安安,以后记得常回家看看。”
常回家看看……对寻常人来说这是句再简单不过的话,但对我来说却有种心灵上的小震撼以及归属,我都快记不得自己多少年没有一个完整的家了。
满腔各种各样的情绪决堤,我蓦地回过身,将老太太抱住。
宁泽言给了我一个全新的家庭,现在周教授他们夫妻两人,又给了我一个作为后盾的家庭港湾,终于,我也和普通人家的姑娘一样,拥有了两个家。
老太太替我梳完头后,秦桑桑和傅烟雨过来帮我上妆。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左右,房间的门被推开,穿着藏蓝色长袍马褂的余正谦走了进来,上下打量了我一眼,挑了挑眉梢,“好了吗?”
回答他的人是秦桑桑,“好了。”
傅烟雨突然俯下身,用力的抱了抱我,在我耳边轻声说:“安安,要幸福。”
“好。”我回抱了一下她。
我会幸福,还有我身边的姑娘们,桑桑,烟雨,也都会幸福。
余正谦冲着秦桑桑轻轻颔首,走到我面前,转过身背对着我蹲了下来。
看着他宽阔的背,我顿时明白过来。
眼眶里有眼泪不停的打着转,一不小心就会掉落下来。
任由着老太太替我盖上红盖头,我吸了吸鼻子,弯下身,趴上余正谦的背。
宁泽言说过,他会给我一个终身难忘的婚礼,他没有食言。
婚礼上,会有作为父亲母亲的周教授夫妻,也有作为兄长的师兄余正谦,人生中的重要角色,无一或缺。
这场婚礼,我很满意,也觉得很圆满。
并且,终生难忘。
余正谦背着我往外走,我脑袋上盖着红盖头,眼前一片喜红,看不清周围的人脸上是什么表情,低下头就能看得见他们的脚。
不知道走了多久,余正谦突然低声开口:“师妹,如果宁泽言欺负你,让你受了委屈,尽管告诉我们,要永远记得我们是你的家人。”
我忍着泪,轻声说:“好。”
“和他好好的,一直幸福下去。”
“好。”
带着所有人的祝福,我和宁泽言,一定会好好的。
又走了一段路,余正谦突然停了下来,动作轻柔的将我放下。
双腿刚刚落地,身子忽然一轻,我整个人再次被人打横抱了起来。
熟悉的体香扑鼻而来,我微悬的心立即安定下来,伸手抱住那人的脖子,有些怔愣的盯着他大红底金色绣花的衫脚。
耳边,是宁泽言和余正谦的对话声。
“我将她交给你了,你好好对她。”
“当然。”
“如果你对她不好,我和老师都不会轻饶你。”
“不会有那天。”
虽然看不见他们脸上的表情,但听他们对话出其的平和,没有再像先前一样见面就互怼,我忍不住扬起唇角,连眼睛都笑眯了。
短暂的对话过后,宁泽言将我抱上了一辆车子。
现代到底和古时候不同,交通太过发达,纵然是中式婚礼,也不可能像古时候那样马车代步,一群人玩浪漫浩浩荡荡的走几十公里路制造交通堵塞。
宁泽言将我抱上车后,他在我身旁坐了下来。
但没有贴太近,我和他一左一右的坐着。
车内安安静静的,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路程有点远,车子开了许久许久,才终于抵达目的地。
车子停稳,宁泽言再次将我抱下了车。
我看不见是什么地方,只能乖乖的由他抱着,让他带着我走。
周围传来熙熙嚷嚷的声音,我无暇去听他们在说什么,满心满意的,只有抱着我的这个那人,我的丈夫。
几分钟后,宁泽言将我放了下来,有人过来将一条红色的缎带塞进我手里,站在我另一侧,轻扶着我继续往前走。
随后便是拜堂的环节,我听着司仪的高喊声,朝着不同的三个方向鞠躬。
先拜天地,再拜高堂,最后夫妻对拜。
最后,当司仪用更高更有力的声音大喊“送入洞房”时,我听到周遭不少人哄笑出声,即便知道那些人看不见我的脸,我还是害羞了。
在一片哄笑声中,我被人送进了一个房间里。
周教授的妻子跟了进来,站在我面前和我又絮絮叨叨了一通,像个母亲一样教导我做个好妻子,又暖心的说了一堆她和周教授是我后盾之类的话。
过了十多分钟左右,周教授的妻子就出去了。
我看不见周围的场景,只能靠耳朵去听,我听到周教授的妻子出去后,有人走了进来,还将门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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