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不用想,我都知道那人是谁。
尽管和他有过数不清的亲密,但这一刻,想到他即将回来揭开我的红盖头,我放在双腿上的手还是紧张得紧紧的握了起来。
像是等了一个世纪这么久,红盖头终于掀起了一个角。
才松开的手再次攥了攥,我有些紧张的抬起头,还没来得及看清面前的人,面前有什么晃过,我的唇蓦地被吻住。
再睁眼,便对上了一双如黑曜石的双眸。
那双漆黑澄澈的双眸里,此刻正倒映着我的脸。
我眨了眨眼,抬手抱住他的脖子。
几乎是我刚抱住他脖子那刻,他忽然一用力,将我往后一推,紧接着人就覆了上来,整个人压在了我的身上,再次加深了这个吻。
一吻结束后,我气喘吁吁的看着他,脑袋一片空白。
怔怔的看着他,在周围喜庆的红色之下,他好看得我有失神了片刻。
从来都知道宁泽言长得好看,可从未像现在这样,我觉得他这么的好看。
真好,现在这个很好看的男人,他完完全全的属于我了。
宁泽言轻呼了口气,双手捧着我的脸,又在我唇上轻啄了一下,声音有些沙哑的说:“真想现在就洞房。”
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红脸,反正我是羞得不敢去看他了。
外面还等着不少客人,要是现在真的洞房,回头还不得被笑死。
幸好,宁泽言只是说说而已,并没有真的兽性大发。
他静静的抱了我一会儿,从我身上下去,站起身后顺便将我拉了起来。
任由他牵着我的手,带着我往房间外面走,一直到踏出房间的门,我才知道,原来我们刚才身处的是宁泽言在宁宅的房间。
他房间应该是重新布置过,东西整洁了许多,有些旧东西直接换掉,又添了些新东西,所以我刚才才没认出来。
下了楼,傅烟雨和秦桑桑笑眯眯的朝我们迎来。
像是为了应和这场中式婚礼,但凡新郎新娘亲戚,男的都穿着藏蓝色的长袍马褂,女的则穿着淡粉色的袄裙。
穿着袄裙的傅烟雨活脱脱的一个漂亮的小淑女,不过动作就不怎么淑女了,半点儿不客气的将宁泽言挤开,和秦桑桑站在我一左一右,挽住了我的手。
看见她们笑得傻乎乎的,我再也绷不住,也跟着傻里傻气的笑了起来。
三个人堵在楼梯口站了好一会儿,直到夏夏和宁无双过来将傅烟雨还有秦桑桑拉走,我重新挽上宁泽言的手臂,我脸上的笑容才收敛了些。
也幸好宁宅的客厅够大,把家具清了完全可以当小型宴会会场使用。
听宁泽言说过,婚宴请的大多数都是平时和他交好,或者和宁家交好的人。总得算起来,人数不算太多,挤一挤,位置总是会有的。
我跟着宁泽言走上临时搭建的舞台,听着司仪说了一大堆话,配合着做了些简单的互动,之后就是敬酒环节。
我和宁泽言拿着酒杯,一桌桌的敬酒。
自然,我怀着孕,我手中的杯子里装的是白开水。
最先敬的是宁家人和周教授夫妇,以及余正谦坐着的这一桌。
都是输得不能再熟的人,我和宁泽言难免被取笑一番。
从那桌走开后,我暗暗松了口气。
可没想到,来到另一桌,这桌大概都是和宁泽言交好的朋友,顾云初和秦桑桑还有傅烟雨傅清雨两姐妹都在这一桌,还有几个我不认识的男人。
有个长得十分漂亮有着一双桃花眼的男人笑得十分不怀好意的问宁泽言:“新郎官儿你到底做了什么,新娘子的口红怎么糊了。”
话音落下,又是一片哄笑声。
相较于我羞得恨不得想找个洞钻进去,宁泽言脸上完全看不出半点儿羞意,挑着眉梢,一脸理所当然的说:“我亲的,不行?”
这人啊……
我嗔了宁泽言一眼,悄悄的扯了一下他的袖子,示意他不要再胡说八道。
哪知道这个男人根本就不理我,上瘾了似的,在哄笑声中,半点儿不客气继续自顾自的说:“所以你们识相点吃完了赶紧走,别耽误我洞房。”
……真想,用拳头塞住他的嘴巴。
闹了这么一出,后来再去别的桌子敬酒时,毫不意外的我们又被取笑了。
来参加喜宴的这些人里,有我认识的有我不认识的,但不管是谁,尽管都在取笑我和宁泽言,我始终跟着宁泽言笑脸相对。
来到B市朋友这桌,我才发现这一桌整整一桌都是院里的人。
黎晓惠和唐韵站了起来,两人什么都没说,朝着我们举了举杯子。
回国后在B市那家一甲医院里的时光,此生我都不会忘记。
永远忘不了,我在医院里遇到她们,更忘不了,我在医院遇到了他。
我偏头看着宁泽言笑吟吟的脸,一切,像是全都尘埃落定。
兜兜转转这么多年,错过这么多年,我和他的感情来得确实不易。
但不管过程如何的纠结坎坷,结局总归是好的。
这一生,最美不过遇见他。
婚宴持续了两个多小时,大家都怕我累着,说什么都不让我继续送客离开,所以散场开始,我再次被送回了“洞房”。
宁泽言没跟回来,和长辈们一起在楼下送客离开。
房间里安安静静的,只有我自己一个人。
我环视了周围一圈,视线最后落在房间中央的那张小圆桌上。
那上面现在正摆放着精致的菜肴,无声的在引诱着我过去干掉它们,只可惜刚才敬酒的时候,一不小心水喝多了,我现在很饱。
百无聊赖间,房间的门突然被人推开。
我下意识往门口的方向看,这一看,顿时就傻了眼。
进来的人,不是宁泽言,而是傅烟雨和秦桑桑。
只见她们身上诡异的披着白色的床单,手里都拿着一顶黑直长的假发。
这,闹的是哪出……
看着傅烟雨这副打扮,我突然就想起了之前傅烟雨和我说过的,她曾在宁泽言和傅清雨的婚床上放过死老鼠的事情,心底蓦地升起不好的预感。
傅烟雨做贼似的反手将门关上,自顾自的撩开床单一角,从挎包里里摸出了一个小盒子,打开,对着盒子涂涂抹抹起来。
我愣了下,以询问的目光看向秦桑桑。
秦桑桑冲我腼腆的笑了笑,没有回答,做了和傅烟雨同样的举动,摸出个同款化妆盒开始上妆。
没得到解释,我索性走到圆桌前的凳子坐下,看她们玩什么花样。
百无聊赖的盯着她们看了十几分钟,看着这两个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劲的傻姑娘在我面前将自己化妆成女鬼,看着她们当着我的面互戴假发。
随后,两人在房间里转了一圈。
一个躲到了床底,一个躲进了衣柜里。
全程没有说半句话,就像是在我面前演了场哑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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