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下前,宁泽言轻声问我:“这场婚礼,满意吗?”
我说:“很满意。”
再满意不过了。
……
婚礼过后,我和宁泽言在宁宅里住了三天,第四天回了市中心。
宁泽言不再像之前那么忙,每天都只会去医院呆半天,或上午或下午,剩下的半天则留在家里陪着我,变着花样给我做吃的。
孕初期我没有半点儿妊娠反应,到了孕中期也没有,只除了随着肚子慢慢的变大,也跟着大起来的胃口。
胃口大了,嘴也慢慢的开始挑剔起来。
我不再愿意去吃外面的,大多数时候都是宁泽言给我做,有的时候夏夏和宁无双会喊我过去,让我去宁无双家里蹭吃蹭喝。
宁无双的丈夫厨艺比宁泽言还要好些,每次去宁无双家里蹭完饭回来,我都会数落宁泽言两句。
宁泽言通常只会反驳说:“我厨艺没他好,但我爱你啊。”
我:“……”
好吧,他爱我,我能怎么办,忍忍他的厨艺呗。
还好我也不是无所事事成天想着吃的,为了准备考博,我不得不重新看起了书,偶尔遇到困难,就跟宁泽言去一趟医院,去向院里的前辈请教。
日子过得平淡,但也十分充实。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离预产期越来越近。
每个人的体质都不一样,再加上我是头胎,刚开始时肚子长得很慢,不显怀,直到孕24周开始,肚子就像一夜之间吹鼓了似的,迅速大了起来。
肚子一大,做什么都不方便,连走路都不方便。
原本吧,我觉得自己也是挺勤奋的一个人,现在就因为这大肚子,硬生生懒成了一条虫。大懒虫。
能坐着绝对不会站着,能不走动就不会走半步。
我知道这样对身体很不好,也不利于以后顺产,但没办法,身前挺着个大肚子,像是抱着个大西瓜,多走两步我就觉得累。
要不是检查过很多次都是单胎,我都要以为自己怀的是双胎了。
宁泽言说,我这是平时少运动的表现。
我偏头看向别处,留个他一个后脑勺,没理他。
还好意思说我,他又没怀孕,一身轻松,可这几个月也没见他运动过啊。
像是看出我心中所想,宁泽言一脸无辜的说:“我有运动!”
我面无表情的回过头看他,“你指的是在床上?”
这个男人半点儿不节制,连大肚子的孕妇都不放过。
宁泽言笑弯了眼,“老婆,我爱你。”
……这么欠扁,我突然一点儿都不想爱他了。
宁泽言陪着我在沙发上看了一会儿电视,就去洗衣服去了。
嗯,托了我的福,宁泽言成功变成了事业和家庭兼顾的好男人。
在外挣钱养家,回到家里继续干家务活,洗衣做饭,拖地扫地一样不落。
我摸了摸圆鼓鼓的肚子,叹了口气。
抄起手边的书本,看了一会儿,看不进,又放了下来,继续看电视。
恰好电视里在放着一则广告,卖的是蔓越莓饼干。
我突然想起,之前我和夏夏她们去过一次隔壁城区的一家手工饼干店,哪里的饼干很不错,不知道有没有蔓越莓味的。
越想越想吃,我丢掉遥控器站起身,扶着肚子往洗衣间走。
宁泽言正坐在小矮凳上,面前放着两个大盆子,手里洗着我的内裤。
我看了一会儿,走到宁泽言身后,故意将肚子往他后脑勺一顶,“饿了。”
宁泽言淡定的回过头,在我肚子上亲了两下,仰起头看我,双眼弯弯,唇角噙了笑,神情温柔,“想吃什么?”
“想吃蔓越莓饼干。”我想了想,告诉他那家手工饼干店的地址。
“好。”宁泽言点点头,没有任何犹豫,将手里的内裤丢进桶里,起身去洗了手,擦干净,搂着我往外走,“我们现在就去。”
走回客厅,我突然想到了什么,拧了拧眉,没再继续往前走。
宁泽言低下头看我,“怎么了?”
我说:“你自己去买,我不想去。”
“为什么?”
“太远。”
从这里去隔壁城区,开车要半个多小时。
再去到那家店,又要差不多半个小时,加起来就是一个小时了。
跑那么远买包饼干,我才不干。
见宁泽言还站着不动,我抬起头看他,“嗯?”
宁泽言沉默片刻,温声说:“老婆,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家。”
我说:“我挺放心你自己一个人出去的。”
宁泽言:“……”
在我的坚持下,最后宁泽言还是去换了身衣服,拿了钥匙出去了。
听着门被关上的声音,我看着空荡荡的屋子,突然又不怎么乐意了。
想了想,抓起茶几上的手机,打开微信,翻了遍联系人,最后给傅烟雨发了条微信消息过去,问她现在在干什么。
好一会儿,傅烟雨才给我回了过来。
你烟姐姐:准备出门
我:上哪?
你烟姐姐:去相亲
我盯着那三个字看了好几眼,给她回过去。
我:过来接我,我要去看
你烟姐姐:宁泽言能让你出门?
我:他为什么不让
大概是怀孕了胃口好了嘴巴挑了,就连性子也更执拗了。
傅烟雨拗不过我,十多分钟后,打来电话让我下楼。
前两个月傅烟雨没少来这边找我,来得多了小区门口守门的保安也都认识她了,她现在过来,保安基本不用打电话进来问了。
我回房换了条裙子,将手机钥匙丢进包包里,出了门。
天气越来越热,刚走出单元楼,一股热气迎面扑来,烘得我有点想退缩。
转而一想到难得甩开宁泽言出趟门,而且还是去看傅烟雨相亲,要是不去的话,下次可能就没机会了。
于是,我上了傅烟雨的车。
大概是顾忌着我怀孕的原因,傅烟雨车速开得很慢。
车子开出小区后,傅烟雨笑着问我:“宁泽言怎么突然之间转了性子,肯放你跟我出来了?”
之前傅烟雨没少约我出去,每次不是宁泽言亲自跟着就是干脆不让我出门,用宁泽言的话来说,傅烟雨不靠谱,他不放心我和她在一起。
我觉得他太夸张,为此和他吵了几次,结果都是无疾而终。
傅烟雨还在等着我回答,我实话实说:“他出去了。”
“上班了?”
“去给我买蔓越莓饼干去了。”
“……”
车子突然急刹了一下,我整个人受惯力往前扑去,危险来得猝不及防,顷刻间我吓得心都提到嗓子眼来了,下意识双手抱住肚子。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传来,我惊魂未定的抬起头。
“安安!”
傅烟雨靠边停了车子,解开安全带,紧张兮兮的凑过来看我。
我按着砰砰跳个不停的心脏,冲她摇了摇头,“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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